第159章
“不知道他在那裏?”白雪低着頭,小聲地說。
十四娘拿起扇子,邊煽着風邊說“難說,十有八九,現在還在什麼地方關着呢。”
房間裏本來就熱,這樣的氣氛,讓人還感覺有些沉悶。十四娘站起來,穿上褲子就說“走吧,到外面透透氣。”
白雪點點頭,這一趟回來,就算是白來一趟了。
走出九龍城寨,雖然空氣變得新鮮,但白雪的心頭,感覺更加的沉悶,擡起頭問道“十四娘,怎麼你一個人住在那?”
十四娘笑一下,但很明顯這是苦笑“我那老頭子在上個月被人砍死了,現在我那攤子也轉手給別人了。”
白雪深吸一口氣,感覺身邊的這位姐姐,也是充滿坎坷。小聲又問“那你以後打算怎樣?”
“我打算跟人合股,聽楊楚生的,辦一個服裝廠。”十四娘說着,也擡手整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看白雪低頭在摸着口琴,又嘆口氣說“他說過,幾年後會回來的,已經過去了一年了。”
白雪的嘴角,浮起一絲悽楚的笑,看着被燈光映照出五顏六色的海水,呆呆在出神。他說過幾年後會回來的,那是一種願望。她相信他說的話,但他並沒有那種自由,要能來,爲什麼要等到幾年後。
“嘩嘩譁”!海浪,輕輕地拍打着停泊在港灣裏的船舷。一大一小兩位美女,都站着望向海的那一邊。同樣的,兩人的頭髮都被海風吹得有點散亂,但沒有誰,想擡手整理一下。
同樣癡癡的眼神,但心境卻是不同,一個是人生中,難以碰到的知心友情,一個卻是一生中,唯一的情人。
風吹起,十四娘轉臉看着將口琴放在嘴裏的白雪。琴聲未起,卻又是熱淚兩行,沿着俏麗的臉龐,粉白圓渾的下巴,掛着兩顆淚晶。
琴音響了,還是那一曲,只有白雪跟楊楚生才能意會的曲子。
十四娘不懂音樂,但能從白雪的淚水中,和那琴聲裏,感受到她的傷愁,也感覺她的心,跟春夜一樣,漸漸地發冷。
1219161434144.第144章桂香嫂真關心
1219161434144.第144章桂香嫂真關心
清明一過,細雨總讓人感覺還有冬天時的涼意,但陽光一冒出來,就讓人有夏天已經到來了的感覺。
“喂,你們這一組三十擔夠了。”一位大隊幹部,朝着芹菜嬸就喊。
“反正肥水還很多,多幾擔嘛。”芹菜嬸嘻嘻地笑。
這位大隊幹部能答應纔怪,這養豬場的肥水,一個生產隊多少擔,都要用分配的。這傢伙還罵“他孃的,你們第三生產隊最邪門,別的隊夠了誰還想挑,你們卻爭着要。”
“嘿嘿,邪門吧。”扛着木瓢的楊楚生,大聲地喊。
這就是聯產承包制的好處,多一擔肥水,多出的一點點利益,也是落下社員們自己的肚子裏,誰不想多得一點。
“楊楚生,你不釣魚了?”第一生產隊的隊長大聲在喊,這哥們爽啊,掏出香菸先給一根。
“怎麼你這樣高興?”楊楚生接過香菸就問。
這隊長點上煙,指着比往年綠的稻田說“看水稻的長勢,好呀!還是你這傢伙行,有這個養豬場,我們又能養豬,又能多給水稻施肥。”
楊楚生也就笑一下,他做的事都是去年的事了,老話重提沒意思。
也不止第一生產隊的隊長高興,水雞叔不也在高興。今年的早造水稻施肥期一到,這個養豬場的好處就凸顯出來了。誰都知道,要沒有楊楚生的鬼主意,也就沒有這個養豬場。
這水雞叔還跟許書記開過玩笑,楊楚生要是能入黨,明年他想將這個大隊書記,交到這個小知青手裏。這些是說笑的了,想入黨能有那麼容易。
“楊同志,你沒有戴斗笠呀?”秋月嫂大聲在問,她和桂香嫂,兩人將肥水放在路邊,幾百米的距離,中間也得歇一下。
“不用。”楊楚生看着兩位美村婦應。
這陽光一上來,勞作的她們,也只得跟夏天一樣,上身就一件短袖衫而已。
還是春天好,她們可以盡展身體的美姿,瞧瞧這兩位,禁在冬衣裏一個冬天的胸前,就如山腳邊那些欲破土而出的春筍一樣,撐得衣服的領口,也關不住脖子下方的一抹白。
“這樣熱,你還不用呀?”秋月嫂說着,擡起一條白臂,也沒什麼講究,肩膀下面都是汗,那管楊楚生是一位男同志,也不管流汗最多的地方,就好像路邊的草叢一樣,另一隻手就擦。
桂香嫂瞪了她一下,一個冬天都沒露出衣服外面的手臂,還是挺白的,這一擡手臂,連她都看着太過黑白分明瞭。
“我這裏有水,是加蜂蜜的。”楊楚生從褲子的後袋抽出玻璃瓶子,遞到一直抿着嘴脣在笑,但卻沒開口的桂香嫂跟前。
桂香嫂美目一擡,看他一眼,伸手接過水,還沒喝,心裏就有一股美滋滋的。打開瓶蓋,小嘴巴一張開,擡着白皙的脖子喝一口。
“哇,真好喝!”桂香嫂說一聲,將玻璃瓶遞給秋月嫂。
要是這瓶子裏裝的是白開水,桂香嫂可能也會這樣贊一個。其實就是心裏隱藏着一股蜜意,不管楊楚生是無意的,要碰到貴喜的老婆,他可能也會這樣,但她就是覺得甜。村婦的心裏,也有細膩的時候。
“楊楚生,這種南優二號,看來不錯啊!”水筍叔站在桂香嫂她們這一組的田頭,可以看得出,這種水稻的梗,比其他的水稻粗壯。
“對呀,這種水稻也有一個缺點,就是要多點肥。”楊楚生拿着木瓢,站在田頭也說。
“這一次肥施過後,就能估摸出這種水稻是好是壞了。”水筍叔說完了,往別的田頭走。
楊楚生也看着稻田,他當然爽了,重生前在這裏當知青,社員們最爲豐收的一年,就是從這種水稻開始的。
“來!”秋月嫂將肥水放在他身邊就喊,後面是桂香嫂,放下肥水,又喝了一口蜂蜜水。
“唰”!楊楚生將冬衣一脫,只穿着背心,木瓢舀起肥水,手一展,就往稻田裏潑。
桂香嫂嘴裏的蜂蜜水沒有嚥下,眼睛在瞄着同樣也是藏在冬衣裏,剛剛展示出來的身體。也是白,但白中卻透出青春男人特有的強健光澤。用力一潑,手臂上的肌肉,還上下蠕動。
秋月嫂的一擔肥水潑完了,挑起木桶就走。
楊楚生走到桂香嫂的肥水邊,舀起來就潑。
“日頭太猛了,等會我回去,到竹寮裏給你拿草帽。”桂香嫂小聲說,她身上也在流汗,同樣也是擡着手臂,擦着汗水往下滴的肩膀下面。
“不用。”楊生擡頭看她一下,搞得桂香嫂急忙半轉一下身子。她跟秋月嫂當然不一樣,光滑一片的肩膀下面,展示在他面前,她還覺得不好意思呢。
楊楚生潑完了最後一瓢,一隻手插着腰,一隻手朝着桂香嫂伸,笑着說“我喝一口。”
“放你這吧?”村香嫂臉稍稍一紅,這玻璃瓶口,是她剛剛喝過的,上面還沾着她的唾液。這美少婦挑起木桶就走,真的往竹寮那邊走,給他拿草帽唄。
桂香嫂還沒走進竹寮,卻聽到那個土印刷廠裏,王升在罵人“你們就不懂啊,楊楚生沒教你們嘛?”
一個姑娘的聲音說“我們還沒印過這樣大的。”
桂香嫂這回是張開嘴巴微笑,王升搞不上來,她才高興呢。
王升真他孃的泄氣,到印刷廠請製版師傅製作那個表格的印板,讓他傻了,原來他這一批印件,要印好了,各種成本算起來還得小虧。現在更好,印版好了,往土印刷機上面一固定,負責壓印的村姑,“砰砰砰”!壓了好一陣,愣是壓不出一張能看的。
“他媽的破印刷機!”王升這廠長破口大罵,不但印不出,還浪費了幾十張紙。
幾個村姑在偷着笑,好壞跟她們有什麼相干,這邊沒活,她們也能到生產隊裏賺點工分。
“哎呀,嘿嘿,桂香嫂!”王升拿着幾張不能看的紙,走出來卻看見拿着草帽的美少婦,衝着吳擁軍,他也得“嘿嘿”傻笑兩聲。
桂香嫂也就笑一下,挑起木桶走了。
連一個招呼都沒有,王升看着桂香嫂的背影,感覺人在倒黴的時候,別人還好像看他不起。看着這女人走路時,晃得他也不得不多看兩眼的飽滿後面,頭腦裏也在尋思,她頭上不還戴着斗笠的嗎?拿草帽是不是給楊楚生拿的。
“再搞!”王升朝着幾個村姑又喊,本來他是想跑到田裏問楊楚生,不過又感覺太沒臉了,轉身又走進鴨寮裏,還不忘了又朝着桂香嫂的後面看一眼。
桂香嫂也不知道怎樣,反正就感覺高興,是不是看王升比肚子疼,往廁所跑還急的表情高興呢?
“你笑啥?”半路上碰上貴喜的老婆,朝着她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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