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是陳燕,這一下更熱鬧了,這位以前縣委書記的千金,笑着喊着,跟知青們抱一塊。
楊楚生將魚鉤交給孟躍進,看陳燕笑着向他張開手,他也伸開一雙手臂。
“怎麼沒有再到省城呀?”陳燕輕輕一抱,看着他笑着又問。
“過些時候一定去,還要到省城籤我們第二家工廠的合同。”楊楚生也笑着說。
陳燕嘛,是跟楊楚生親過吻的,也知道他是公社革委會副主任的了,笑着又說“祝賀你!”
“嘿嘿,有什麼可以祝賀的,走吧。”楊楚生笑着說,知青們還圍在水坑邊,他和陳燕就往竹寮那邊走。
“哇!你這裏讓人羨慕啊。”陳燕走到苦楝樹下,一陣蟬鳴,讓她擡頭往樹上瞧,笑着說。
“不用羨慕,你要是畢業了,到我們這裏工作,也可以這樣。”楊楚生走到竹下就說。
陳燕抿着嘴巴笑,感覺他這話,要怎麼理解呢?是不是說,讓她畢業了,跟他生活在一起。往他的身邊坐,笑着又問“劉雪貞沒有來呀?”
楊楚生搖搖頭,笑着也說“就她和王升兩人沒來。”
“王升有回他家,可劉雪貞就沒有,看來她可能在京城呆得不錯。”陳燕才一說完,又小聲問“白雪呢?”
“聽她的舅媽說,她已經結婚了。”楊楚生一說,摘下一片竹葉往嘴裏放。
“不說了,說高興的。”陳燕笑着站起來,七八個知青,每個人手裏都抓着一條尾巴還在甩動的草魚,笑着往這邊走過來了。
“來,做飯了。”女知青們大聲喊,這些人精細的飯做不來,專門就會這種在番薯地邊,挖個坑,放上大鐵鍋的農家飯。
孟躍進這傢伙錢可不少,這傢伙的性格就是這樣,一樂起來,讓他傾家蕩產他也不皺一下眉。跟十幾個男知青,跑到村裏的小賣部,別的不要,就是要酒。
陳燕也笑着,跟女知青們,將剛剛在地裏拔出來,洗乾淨了的花生和番薯,往幾個大鐵鍋裏倒,然後一把稻草往鐵鍋下面一塞,點上火,這些人還爭着燒火。
“唱歌!”一位女知青將一把草往火裏塞,然後就大聲喊。
沒事的知青們,纔不管太陽有多毒辣,沒有人往竹子下面坐,坐在青草地上,讓他們更有又回到剛當知青時的感覺。
“楊楚生,看來,你到農村來,真的是大有作爲。”一位知青朝着在切草魚的他就喊。
“嘿嘿,你大學畢業了,到我這裏來,更有作爲。”楊楚生也喊。
“楊楚生,我不想回城了,到你們這裏。”知青場一位女知青也喊。
楊楚生笑着張開雙手,走到這女知青身邊,朝着她就要抱。
“別別,你雙手都是魚血。”這女知青急忙大聲說,然後轉身就跑。
知青們就是笑,楊楚生朝着知青場還有從各大隊跑過來的知青們喊“還有誰要到我們這裏?”
“我也要!”又有知青在喊。
“我們第二個工廠,就是給知青準備的,將來不但是當工人,我們可以開公司,做生意。走出去,外面纔是我們的天地!”楊楚生又大聲說。
“來了,可以吃了!”陳燕這美女一喊,大家“哄”地就笑。這美女漂亮的臉蛋上,因爲燒火,粉臉上,不知道怎麼搞的,劃出幾道黑,這真好笑。
“來來來,吃了!”楊楚生朝着知青們喊。
知青們這頓飯也真有意思,十幾個人圍一起,面前就是花生和番薯,還在一大碗魚湯,當然還有酒。
“好香!”陳燕剝開花生殼,將花生仁往嘴裏放,立刻就笑着說。剛剛拔出來的花生,喫起來特別粉,而且比那些曬乾了的花生,多了土地的香氣。
都香,花生香,番薯也香,魚湯鮮美,女知青們的笑聲也甜美。
知青們這一天就一個字,樂!夜裏更樂,楊楚生竹寮前的草地上,淨是知青們的笑聲。月光,星光,草地中透出的泥土氣息,還有女知青們甜美的歌喉,讓人有巴不得白天不要到來的感覺。
“楊楚生,你當時說過的,五年內,要把這裏變成一個農村式的城鎮,可別忘了。”陳燕坐在楊楚生身邊,笑着說。
“不會忘,將來,路那邊建一個知青生活區,取個名字就叫知青城。”楊楚生笑着說,然後乾脆往草地上躺。
“還是像你這樣好,我還是喜歡田野的氣息。”馬瓊珊也笑着說。
知青們都笑,也來了一場爭論。其實吧,這些人對於前路還是感覺到一片迷茫。剛纔的笑聲暫時停止,大家說的,有理想,有人生。
“嘿嘿,我什麼也不想,就要賺錢。”孟躍進這傢伙又來。
“我不要太多的錢,夠生活就行,然後跟楊楚生一樣,住茅屋。結婚了,就跟丈夫晚上坐在草地上,唱歌,看星星,然後親他一口。”一位當時在知青農場,跟劉雪貞她們住一起的女知青一說,女知青們又都笑。
“那就爭取唄,看誰跟楊楚生結婚。”另一位女知青一說,又是一陣笑聲。
第384章又抓錯地方了
雖然知青們都走了,但楊楚生並沒有孤獨的感覺,因爲這一批迴城的知青中,三十幾個,幾乎都願意到他們這裏。現在跟他一起闖的知青更多,製衣廠裏面的知青,笑聲也更亮。
“啾……啾啾啾……”楊楚生躺在鋪子上面,嘟着嘴巴,學着窗外竹子上面的鳥叫聲。
每天的清晨,都聽着鳥兒的鳴叫,聽久了,什麼鳥叫出什麼聲音,他都知道,這傢伙學的是畫眉的叫聲。
畫眉就是喜歡鬥唱,這好,他的聲音沒停,竹叢裏面,突然也響起好幾只畫眉的叫聲。這可熱鬧了,幾隻畫眉,有晨色之中,各自變幻出幾種聲調,整個竹寮邊,好像成了畫眉們的天堂一樣。
“撲撲撲!”一陣翅膀煽動的聲音,然後看一隻手指般長的蜻蜓,從窗口中一飛而入,別的地方不站,卻貼在他的蚊帳上面。
楊楚生笑一下,站起來,隔着蚊帳,伸手朝着蜻蜓一劃。
“撲……”這蜻蜓又飛了起來,不過卻沒有飛出窗外,而是在竹寮裏面打轉。
外面的花生地裏,有不少人的笑聲了。聽聲音,有桂香嫂她們組的社員,也有不少女知青,要拔花生了。
楊楚生走出竹寮就喊“拔完了,就不要再種別的了。”
“行了,別老喊這事了。”貴喜的老婆也說,然後回頭瞧,立馬就捂着嘴巴“撲撲撲!”地笑。
桂香嫂和幾個女知青也往這傢伙看,然後她也是“咯”地一聲。這傢伙肯定是光着上身睡覺,起牀了,手裏拿着牙刷還有臉盆,肩膀上還搭着毛巾,只是將背心穿反面了。
“用不用幫忙呀?”楊楚生還問。
“不用了。”秋月嫂也笑着說。
幾個女知青卻走到竹子下面,擡頭看着竹葉子裏面,還在爭鳴的鳥。
“今天星期天,你起這麼早幹嘛?”桂香嫂又轉臉問。
“早睡早起嘛。”楊楚生也說。
刷好牙洗好臉,楊楚生乾脆將鐵鍋拿出竹寮外面,兩塊土一架,就能煮起早飯了。
“我多下米,請你們喫早飯。”這哥們又說。
“不用,我們都喫過了纔來的。”一位女知青才一說,突然朝着桂香嫂喊“喂,你甩土別甩得太用力。
桂香嫂卻是“嘻嘻嘻”地笑,也說“誰叫你領口撐得這樣開。
那位女知青也笑着站起來,這土一甩,好幾塊比花生還小的土,都掉進她的領口裏面了,髒不髒的倒不怕,涼涼的感覺,讓她站起來,短袖衫連同背心就往上掀。
“哎呀喲,瞧瞧,你們年輕的,這肚皮又白又平。”秋月嫂一說,幾個村婦和女知青們就笑。
楊楚生也“嘿嘿!”他可是無意中看到的,誰叫這女知青正面還朝着他,還搞得他有些不好意思呢。就如秋月嫂說的那樣,是很白也很平,只是中間的凹陷也就惹眼了點。
“哎呀,你笑什麼呀?”這女知青突然又朝着楊楚生喊,還翹着嘴巴朝他瞪。
“咳咳!”桂香一回頭,真的看見這傢伙在笑。這俏村嫂不但兩聲,還撿起一小塊,朝着他就扔,然後嘛,順帶嗔一下。
嗯,真香!楊楚生端着一碗白粥,裏面就是特別簡單的蘿蔔乾,這東西喫早飯的時候最好,放入嘴裏一咬,“咔咔咔”就是脆響。用最土的方法煮成的米粥,也是最香的,香香的米粥,香脆的蘿蔔乾,這也是最爲純樸的享受。
“你們誰要喫,鍋裏還有。”楊楚生走到花生園裏就說。
一位女知青眨着眼睛,看他喫得美滋滋的樣子,也禁不住咽一下口水,然後笑着走到竹寮裏,也拿出一個碗。
反正吧,她們人多,而且還會越來越多,楊楚生也不用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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