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打臉主角光環[快穿]_69 作者:未知 “小航……”師延單膝蹲在他身邊,嘴裏乾巴巴的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謝壹航從臂彎裏露出一雙哭紅的眼睛,可憐無助地看着師延,用哭腔問道:“師延,你真的、真的是萬凱的少爺嗎?” 師延一愣,臉上閃過一絲難堪的神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謝壹航滿目淚水道:“那你幫幫我好嗎?你可不可以幫幫我?” 他像只落入獵人陷阱裏無處可逃的小動物,可憐的向他祈求着。 師延看着滿腹委屈的謝壹航,肚子裏倏地燃起了一絲邪火,憑什麼小航要遭受外界的那些謾罵?是,倪非在公司裏是受委屈了,但這些又不是小航的錯!憑什麼所有的壓力都要靠他揹負?倪非自己就沒錯嗎? 當天早上師延早飯都沒喫就衝去了師斯的辦公室,但卻撲了個空。 “我哥呢!”師延滿臉不悅地問祕書。 祕書忙着整理文件給師斯送過去,忙裏擡頭道:“老闆這幾天都在家裏養傷,沒來公司,少爺你有事不妨跟我說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師延羞於對外人啓齒自己的要求,轉身就要走。 祕書不慌不忙地站起來道:“正好我要去給老闆送些文件,不如你坐我的車一塊去吧?老闆說了不讓人打擾,你自己過去怕是要讓老闆不高興。” 師延雖然急但也沒衝動,站在原地神色冷漠地點點頭,他哥的確是被擾了清淨就會發脾氣的性子,就算他一直以來還頗算受他哥待見卻也不敢輕易違背了他的意思。 祕書去開車的功夫就通知了師斯,兩人到的時候師斯剛起牀,他神情淡漠地從臥室走出來,輕手輕腳地帶上了房門。隨後纔在沙發坐下,對師延淡淡道:“坐吧。” 祕書直接輕車熟路地去書房放文件了,隨後出來在師斯面前放了一杯黑咖啡,問及師延:“少爺喝點什麼?” 師延搖了搖頭,等祕書走了才亟不可待道:“哥,有件事我想讓你幫個忙。” “替你平息現在的輿論?”師斯目光漠然地輕輕吹了吹咖啡的浮霧。 師延點頭道:“別的還好,聶凱宜這麼帶節奏,對我跟小航很不利。哥你出面讓她把微博刪了再發個澄清微博行嗎?” “澄清什麼?澄清你不是師家的人,還是澄清cbc沒有打壓倪非?”師斯語氣沖淡得沒有一絲煙火味。 師延一噎,黑着臉道:“是,她說的是實話,但是她憑什麼把我身份講出來!我進這個圈子沒有簽到萬凱旗下就是不想靠家裏,她這麼一兜,現在全世界都以爲我有今天是因爲我姓師,我自己的一切都被全盤否定了!以後大家都只會說我是你師斯的弟弟,再也沒有人知道師延是誰了!” 師斯淡漠地笑了笑,“怎麼你覺得你有今天靠的不是家裏,而是憑你自己嗎?” 師延情緒正激動,脖子都紅了,卻在師斯的話音落地後猛地漲紅了臉,彷彿被師斯準確無誤的找到了他最爲心虛的地方,猛地踢了一腳。 師斯聲色低沉,帶着一種天然的上位者的倨傲,“cbc要不是知道你是萬凱的少爺,ddd早就被解散了,倪非也不會被當成你們的臺階,你有今天靠得不僅僅是家裏,還有倪非。” “這又不是我的本意,我根本就不知道cbc是爲了我打壓倪非!”師延爲自己辯駁道。 “你不知道嗎?”師斯淡淡道。 師延咬着牙堪堪道:“半決賽錄製前剛知道。” “那之後你爲倪非做過什麼?你已經知道他因爲你受到了牽連,承受了四年的謾罵,應該得到的掌聲和歡呼全被你們三人搶走了,這之後你做了什麼彌補嗎?”師斯問道。 師延據理力爭道:“可倪非能參加半決賽就是因爲我讓項顯民別再打壓他了,否則公司已經決定不讓倪非參加錄製了,是因爲我他才能上臺的!” 師斯的眼神一瞬間冰冽起來,他看着弟弟冥頑不靈的模樣,重重將咖啡杯摜在桌上,薄怒道:“因爲你?你剝奪了他上臺的權利,現在只不過把他應有的權利還給他,你認爲這是對他的彌補嗎!” “那不然呢!”師延惱羞成怒道:“倪非那個人本來就有問題,空有才華,徒有其表,你又不認識他你知道什麼?我跟他相處四年,我承認他才華橫溢可是那又怎樣,你看看半決賽上他那個表現,跟全場人都欠他錢一樣,公司限制他不冤!” 師斯的長眉弓弦般一挑,沉默地看着弟弟瘋狂貶低愛人的跳腳模樣。 師延站起來呼呼喘氣,在原地走來走去的轉圈道:“像倪非那樣的人,光有能力有什麼用?在這個圈子裏,走一步他能得罪十個人,要不是跟我們成立團隊,有我們三個幫他分擔輿論,倪非指不定混得還不如現在的一半!” 師斯沉默了一會,漠然地看着他,訓斥道:“你小時候就自尊心過強,考得沒別人分數高就懷疑別人作弊,買回來的名家藝術品被發現是贗品也硬要說自己還是喜歡。你大學剛畢業就要從事不對口的工作,我擔心傷及你的自尊心從沒有反對過你,也沒有暗中幫助你,如你的願讓你自己成長找尋自我價值,你現在交給我的就是這樣一張答卷?師延,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什麼時候才能認清你根本沒有自尊心,你有的全是自卑。” 師延沉默地喘粗氣,臉紅得幾乎要爆炸了,他怒吼道:“你懂什麼?你從小被當做接班人培養,根本不知道其他人要在師這個姓的陰影下找到自己的存在感有多難!你憑什麼這麼高高在上的教訓我?你就是看不起我媽不是跟你媽一樣的貴族千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從小就瞧不起我媽更瞧不起我!” 話音落地,師延還滿腔不忿,師斯卻是毫無反應依舊神情淡漠,拿起咖啡輕啜一口,師延慢慢緩了過來,眼裏堆積起了一層慌張。 祕房默默嘆了口氣,老闆的母親因病早逝,五年後老先生又娶了師延的媽媽溫雅,溫雅只是個普通的小市民註定不可能在短時間融入上流社會,她的自卑影響了師延,但一直以來老闆都對師延這個弟弟愛護有加,小心翼翼的保護他脆弱的自尊心,得來的卻只是今天這一番白眼狼般的咆哮。 “哥……我不是那個意思。”師延腦子清醒了,懵了。 師斯放下咖啡,站起來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師延的肩膀道:“你比我想象中還要討厭這個姓,放心,你會如願以償的。” 他轉身回了臥室,師延一慌想追兩步解釋,祕書適時出來攔住他低聲道:“少爺,回去吧,別再火上澆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