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打臉主角光環[快穿]_93 作者:未知 外面傳來一聲急促的慘叫,君長悅猛地僵住了。 聶嘉兩指捏着他的下巴,陰測測道:“記着,戲弄君王是死罪,日後你若是再敢惹我不爽,我連你也殺!” 君長悅猛地跌坐在地上,目光恐懼地看着步攆上的國君。 第58章主角必須死 聶嘉把有些涼了的手爐交給侍立在一旁的下人去添炭,君長悅滿面淚痕地跪坐在地,還仰着頭,彷彿不認識般的看着自己的王兄。 他還是跟自己印象中一模一樣,病弱陰鬱,明明年長他一歲,卻因身體虛弱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不論春夏秋冬都常常如此縮瑟在步攆上的一堆裘皮中,尤其是冬日裏,他孱弱得幾乎讓人懷疑是否會夭折在風雪中。 可現在再看,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一樣了。 “王兄……連對臣弟都要如此絕情嗎?”君長悅失望地低喃着。 下人添了炭回來,聶嘉伸手抱住溫暖的手爐,眼眸意味冰冷地看着君長悅,“那你希望我怎麼做?” 君長悅擦了一把眼淚,連忙跪地深拜,顫抖的哭腔從底下傳來:“臣弟懇求王兄安葬司空寒,他逆朝謀反的確是死罪,如今王兄殺也殺了,能不能念在司空寒昔日爲您立下無數戰功的份上讓他入土爲安?” 一想到清晨看到掛在城牆上那具血淋淋的屍體,君長悅便心痛難忍,幾乎要暈死當場。他萬萬沒想到國君會如此狠絕,竟然要他死後也不得安生,像對待砧板上的死肉一樣就那麼掛着…… 那可是燕國的戰神! 君長悅額頭貼在手背上,咬着牙,渾身都在顫慄。 “我若是不答應就是絕情了?”聶嘉聲色淡淡地反問,君長悅心中一凜,聽見國君威嚴的聲音響起:“擡起頭來!” 君長悅慢慢挺直了脊樑骨,擡頭充滿怨氣地看着聶嘉,“王兄可知敵國聽說您把他斬了舉國拍手稱快?若西梁再次進犯您打算讓誰去前線應戰?司空寒鎮守西北多年,西梁數次進犯都未能踏足燕國一步,燕國有今日安寧全靠他。便是他造反……也只是爲民請願,如今他已經付出了代價,難道他過去種種功勞,還不足以讓他死後安息嗎?”說到此處君長悅頓了一下,低頭咬着牙不甘道:“況且王兄將他掛在城牆上示衆,不就是爲了震懾朝臣百姓嗎?這就是謀反的下場,想來王兄也是知道的,司空寒爲何要謀反……” 說及此處君長悅似乎也察覺到這番話太過大逆不道,便緩緩停了下來,步攆上的國君未有反應,他忍不住擡頭看去,只瞧見國君戲謔的目光,讓他心頭一跳。 “司空寒是武將,保衛燕國是他的職責所在,怎麼到你這兒,他反倒成了整個燕國的恩人?誇他一句戰神,他便飄飄然把自己當成了主子,不安守本分侍奉本王,反倒替愚民打起了王位的主意。”聶嘉不屑地冷笑一聲,彎下腰捏着君長悅的下頜,嘲諷道:“你堂堂靜王,爲他司空寒哭鬧求情儀態盡失,死前爲他磕破了頭,死後又爲他冒死頂撞君王。而他司空寒呢?他若真的愛你,又怎會謀反?不管成與不成都沒有你靜王的立足之地,他將你置於如此不義不悌的境地之中,不過是在利用你這個蠢貨。” 聶嘉一撒手,把愣住的君長悅扔在地上。 君長悅尚且還未回過神,眼神呆滯地跌坐在地上,隨後又很快回過神來,目光充滿了倔強。 聶嘉心中冷笑,他不指望一兩句話就敲醒君長悅。司空寒現在已經在西北軍營重生,如此點撥兩句也就完了,等日後他和司空寒重逢,這棵種子就該發芽了。聶嘉乏了,淡淡打了個手勢起駕回宮。 唯剩下君長悅還跪坐在地上咬牙切齒,旋即那老太監又折了回來,語重心長地對君長悅道:“殿下,您千萬莫要忘記,大王纔是您唯一的親人。” 說罷便走了。 君長悅眼眸赤紅的咬着牙,狠狠道:“他纔不是!” 回寢宮的路上,老太監在一旁勸道:“靜王殿下從小便讓您寵壞了,如今還沒緩過來這股勁兒,大王您莫要往心裏去。” 聶嘉支着額閉目假寐,沒有言語,彷彿沒聽到。 忽然前面擡着步攆的小太監腳下一滑,整個人都摔了下去,幸好隨行的侍衛一把擡着步攆,否則晚上那麼一瞬便把聶嘉摔出去了。 “大、大王饒命!”小太監摔得不輕,膝蓋都流血了也顧不上看,嚇得魂都要飛了趕忙跪地磕頭告饒。 聶嘉被晃了這麼一下才睜開眼。 昨日雪勢極大處處都是厚重的積雪,王宮蕭條沒有幾位主子,君長生又是個不愛走動的,如此嚴冬宮人也怕冷,便只有赤陽宮和赤雲宮掃了雪,小太監走在一路積雪上,這纔不小心摔了。 在場的宮人侍衛都暗暗可憐起這個小太監,這條命怕是保不住了。 卻沒曾想小國君並未動怒,只是重新疲憊地閉上了眼睛,輕輕擺手道:“下去休息吧。” 小太監愣了愣,直到國君的步攆走遠了,他才熱淚盈眶地跪着遠遠磕兩下頭。 回到空曠寂寥的寢宮,聶嘉又開始半死不活提不起勁了,成摞的奏本也無心打理,滿腦子都是對時諶是否來到這個世界的不安猜測。他把自己關在寢宮一下午,晚上給老太監遞了一張奇怪的設計圖命人冶煉,又拿了一堆鋼鐵零件叮叮噹噹地敲打了半個晚上。 這個世界太亂了,燕國這種彈丸小國指不定哪天說亡就亡了,聶嘉一直擔心時諶,總想着趁還未找到他的空閒爲他做點什麼防身的兵器。畢竟世界水平就擺在這裏,聶嘉空有一腦袋各種武器的設計圖,但並沒有在這個世界製造出來的條件,只能搞點冷兵器玩了。 且說司空寒一死,朝臣和百姓皆懼於國君的殘暴,但聶嘉把司空寒的屍首掛在城牆上無疑也激怒了朝臣,尤其是司空寒的舊部屬,在君長悅的煽動下接連往茶朝堂遞奏本,懇請大王安葬司空寒。 朝堂如此重口一致,簡直是在啪啪打國君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