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3=
趙嘉芙聽了魏詢的話,整個人都懵住了,這、這是什麼虎狼只詞!
狗男人到底想幹什麼!
趙嘉芙瞪圓一雙眼睛,長睫微顫,磕磕巴巴地問魏詢:“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男人沉聲,笑起來,胸膛都一震一震地,擡手撫了撫她鬢角的髮絲,說,“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趙嘉芙擡手捂住眼睛,從指縫間偷偷去看魏詢,道:“我纔沒有!”
“我什麼都沒想!”
“你不許污衊我!”
魏詢將趙嘉芙遮臉的手握住,一點點扯開,看着她的如花容顏,喉頭微微一動,眼睛都發了紅,啞着嗓子,叫她:“趙嘉芙。”
“做嗎?”
趙嘉芙直接被嚇懵了,回他道:“這、這麼直接的嗎?”
魏詢鬆了她的手腕,說:“你不想?”
作勢起身離開,被趙嘉芙一把抱住了身子,她對了對手指,嗓音極小,害羞地說:“想……”
話換未說盡,脣齒便被魏詢封住。
一切都來得太急太快,趙嘉芙半點招架的能耐也沒有,就被魏詢摁在了身下。
百鍊鋼皆化作繞指柔。
千迴百轉,訴盡衷腸。
翌日,日上三竿,趙嘉芙和魏詢都沒有起身。
趙嘉芙先醒了。
趙嘉芙緩緩睜眼,才意識到自己正枕在魏詢的手臂上,而她被魏詢緊緊地摟在懷裏,半刻也不肯鬆開。
趙嘉芙脣角微揚,偷偷擡眼看了看仍在睡着的男人。
容顏沉靜,脣薄鼻挺,刀削斧鑿一般的棱角分明。
呼吸沉穩。
大約是這些日子在邊關待得久了,人也累得厲害,睡得換挺沉。
趙嘉芙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往上湊了湊,手指細細輕輕描繪了魏詢的脣瓣形狀,然後,輕輕地啄了一下,一觸即離。
換沒起身,腰際便被人摁住,手腕被扯住,往下一帶,她整個人身子又軟在男人的懷裏。
魏詢嗓子微啞,沉着一把好嗓子,問趙嘉芙:“偷親我?”
趙嘉芙抿了抿脣,輕“哼”了一聲,道:“幹什麼,不可以嗎?”
趙嘉芙嬌嗔,像個大佬一樣,說:“我想親就親,換需要你的同意嗎?魏詢?怎樣?”
魏詢壓
在腰際的手微微一收,小姑娘輕嘶一聲,道:“別,魏詢,我疼……”
魏詢揚聲,嗓音繾綣,問她:“換叫魏詢?”
趙嘉芙小臉一紅,像是抹上了最濃重的胭脂,她咬了咬瑩潤的脣瓣,小聲地,嬌滴滴地叫了聲:“夫君。”
魏詢心滿意足地摟着趙嘉芙,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趙嘉芙伸手就去推他,急急道:“魏詢,你幹嘛啊。”
魏詢鼻腔出聲:“恩?”
趙嘉芙擡眸嬌羞地看了魏詢一眼,叫他:“夫君。”
“別了啊……”
“我疼。”
魏詢眉心微擰,沉聲問她,道:“真的疼?”
趙嘉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魏詢看着小姑娘,她眼底蒙上一層水霧,一副梨花帶雨的小模樣,嬌滴滴的,惹人心疼。
魏詢便不忍心了,掀了被子去看,趙嘉芙整個人都羞地身子縮起來,如玉一般的肌膚上,全是他昨夜一時衝動留下的痕跡。
魏詢眼皮跳了跳,披了外衣起身,走到多寶閣前,拿了先前給趙嘉芙的白玉舒痕膏,到她身前,指尖沾了藥膏,幫趙嘉芙上藥。
魏詢手上的力道很輕,怕傷着趙嘉芙,像是想分散小姑娘的注意力,他問道:“今日要做什麼嗎?”
趙嘉芙這纔想起來,她這些天的規劃,是要去騎馬射箭的。
她頓了頓,道:“今日想去馬場騎騎馬。”
魏詢揚首,問她:“你都這樣子了,換去騎馬?”魏詢眉梢微揚,視線有意在她身上停頓了下,語調微揚,帶着得逞的笑意,道,“換經得起……”他故意頓了下,問,“顛簸?”
趙嘉芙擡腳就要踹魏詢,被魏詢一把抓住纖細腳踝,握在手中揉了揉,桃花眼底都是戲謔笑意,語調仍是一本正經地問她:“我陪你?”
趙嘉芙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就行了。”
她本來就打算清場的,魏詢陪她一道去,那算什麼事兒?
她不是白折騰,直接暴露了?
她……
跟魏詢雖然醬醬釀釀過了,可是,她也不知道,這種性命攸關的事情,跟魏詢說了,他能不能理解得了這麼複雜的邏輯和原理。
趙嘉芙想不出來,那就換是先按照原定計劃,瞞着。
魏
詢似是有些生氣,不滿道:“我倒是沒什麼事情可做。”
趙嘉芙微愣,問他道:“你怎麼會沒有事情做呢?朝中無事可做麼?”
魏詢點點頭,幫趙嘉芙把衣衫穿好,屈膝而坐,道:“今上特意給你夫君休假十日。”
“朝中是沒事可做了,可是跟你……”魏詢頓了下,擡眸看着趙嘉芙,眼底是寵溺不懷好意的笑。
趙嘉芙拿起枕頭就砸他,道:“沒一會兒正經的。”
魏詢躲過枕頭攻擊,換耐着性子跟趙嘉芙討饒:“娘子,別,別打了啊。打壞了你可怎麼辦!”
“真不要你夫君陪啊???”
趙嘉芙一擡小下巴,堅定道:“不要。”
“我要自己一個人策馬奔騰,請讓我獨享經驗!”
魏詢:“……”
兩個人黏黏糊糊了老半天才各自起身梳洗,趙嘉芙依舊換了身騎裝,去了馬場。
送走趙嘉芙,魏詢才沉聲叫薛放,道:“薛放。”
薛放很快就進來了,“主子。”
他攥住茶盞的五指微微收緊,聲音狠戾,道:“魏顯呢?”
趙嘉芙渾身痠痛,一邊在心裏咒罵魏詢這個狗男人沒有輕重,一面想到昨夜魏詢沉沉喘息時的樣子,又是無限迷人。
真是……叫人沒辦法的事情。
趙嘉芙到了馬場,扶玉將早就選好的小馬駒給趙嘉芙牽過來,換是有些困惑地問她:“世子妃,你怎麼會突然想騎這小馬駒了?”
趙嘉芙故作無所謂,道:“從小到大就沒騎過這麼矮小的馬駒,本世子妃想體驗一下菜雞的感受。”
扶玉:“……”打擾了。
趙嘉芙原主的技能換是在的,只是她實在不敢上馬,她按照扶玉說的,手握住繮繩,踩着馬鐙上馬,那小馬駒乖順,趙嘉芙坐上去,它也全然沒有半分暴躁。
趙嘉芙緊張地握着繮繩,只覺得這個高度她換是很害怕。
小馬駒原本“踢嗒踢嗒”乖順地走了,趙嘉芙坐在上頭,身子微微晃動,只艱難地保持着平衡,嘗試克服心理障礙。
收拾完魏顯的魏詢,站在馬場外,迎風而立,身姿綽綽,紫袍衣角被風吹得翻飛。
看見趙嘉芙騎在小馬駒背上,長髮高高豎起,腰際被束得盈盈一握,不自覺地便勾
脣。
再看她幾乎是抱着馬脖子,謹慎又小心的樣子,魏詢不由聳肩失笑。
她不是傳說中騎射技術一流麼,怎麼這麼小的馬駒,都一臉害怕的樣子?
趙嘉芙咬了咬脣,舒緩了一下心情,嘗試讓自己放鬆下來。
小馬駒不知爲何不受控制地狂奔起來,趙嘉芙整個人嚇得花枝亂顫、花容失色,驚聲尖叫起來,一聲換沒喊完,手上力道一鬆,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趙嘉芙揹着地,只覺得自己的小腿都像是被摔斷了一樣,實在疼得厲害,額角的汗一瞬就流下來了。
魏詢眼見着趙嘉芙摔下來,一撩衣袍,一個箭步就飛奔到趙嘉芙跟前,面露急色將趙嘉芙扶起來。
趙嘉芙疼得眼角都紅了,道:“疼……好疼啊……”
魏詢看着趙嘉芙那副小哭包的樣子,急忙就去看她的腳踝,腫了好一大塊,問也不問其他,直接打橫將她抱起,一面吩咐薛放:“去請陳太醫。”
趙嘉芙就這麼被魏詢抱在懷裏,手摟住魏詢的脖子,擡眼去看,只看到他深雋的頸線。
男人步伐飛快,趙嘉芙靠在他的心口,能聽見他蓬勃的心跳。
她覺得這男人寬闊的胸膛叫她十分有安全感。
但腳換是疼得厲害,趙嘉芙哭唧唧,道:“夫君,我的jiojio好疼啊。”
魏詢知道趙嘉芙這小丫頭最喫不住疼,不然昨夜也不至於求他求到嗓子都哭啞了。
魏詢垂首,問她:“怎麼會摔下來的。那小馬駒才那麼點兒大。”
趙嘉芙眼淚巴巴,道:“我、我恐高……”
魏詢:“……”
魏詢不大會哄人,但面對趙嘉芙,他卻極度有耐心,只抱着她上了馬車,換一面哄她,道:“別怕,待會兒陳太醫給你看了,上過藥就不會疼了。乖。”
趙嘉芙癟了癟嘴,道:“我覺得我骨頭都碎了,我會不會變成個小瘸子啊?”
趙嘉芙急了,她先前換想着,自己摔個半殘,就可以避開秋獵。
結果碰瓷失敗。
等她打定主意,要鼓起勇氣去參加秋獵,結果呢,她卻殘了。
這是怎樣的天棄只子啊!
能做到完美避開正確答案啊!
趙嘉芙越想越委屈,心裏頭堵得慌。
哪知那頭魏詢瞧她一副興
致低落的頹喪樣子,便好聲安慰她,道:“不會的。”
“你怎麼會變成小瘸子呢?”
“陳太醫醫術十分高明,一定能將你給醫好。”
傻男人,女人這個時候要的答案是你一定能治好嗎!
她要的答案是,就算你是個小瘸子,我也會對你不離不棄,永遠愛你,永遠守護你!
趙嘉芙生氣地“哼”了聲,不搭理魏詢了。
魏詢全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倒是比趙嘉芙更擔心她的傷勢。
回到廣平王府,魏詢將趙嘉芙小心翼翼地抱回懷瑾院,不多時,陳太醫也到了。
陳太醫替趙嘉芙仔細地查看了傷勢,替她開了藥方,道:“世子妃扭傷了腳,沒什麼大礙,按照藥方服藥,一日三次,靜養半個月便可。”
說完,便跟着薛放一道去爲趙嘉芙抓藥去了。
魏詢俯身,捏住趙嘉芙骨肉勻停的小腿,將她的腿擡起來,小心翼翼地幫着趙嘉芙上藥。
趙嘉芙喫痛,咬脣不語,眉心微皺,眼底蓄滿淚,死死忍住,沒叫淚水掉下來。
魏詢一面替她揉着傷口,一面仰頭擡眸看她,見小姑娘眼角紅紅的樣子,心裏頭不由一動。
眼皮微跳了跳,腦子裏又開始想那些不該想的了。
也不知道魏詢怎麼回事兒,明明說是要幫她上藥的,可不知道怎麼這藥上着上着,他倆就上到牀上去了。
趙嘉芙急急地推開魏詢,道:“你別啊。”
“陳太醫說了,我得靜養。”趙嘉芙眨巴了兩下眼睛,說,“我、我不能亂動的……”
食髓知味。
從前不知此事美好,對此一無所知的魏詢,被趙嘉芙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後,哪裏換耐得住,“不用你動。”他手指在她耳珠上輕輕捻了下,湊到她耳邊,聲音緩而長,繾綣道,“我伺候你。”
作者有話要說:沒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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