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57
他沒记错的话,当初坑害楚慈那個初恋的名字就叫田思慎。
不過這也有可能不是一個人。
沈眠沒有多言,而是冷眼看着青衫女修和绮罗的互动。
绮罗思量了片刻:“你口中的田思慎是魔修?”
青衫女修难堪地摇摇头,“目前還不是。”
绮罗叹了口气,对青衫女修說:“苏浣青,你应该知道魔域是不能带外人入内的。”
苏浣青的眼神瞥到沈眠身上,很是不甘,“可林容月前辈明明也不是魔修,魔皇不還是带他回来了嗎?”
她此言一出,绮罗顿时变了脸色,這话属实沒轻重了些。
绮罗冷声道:“你觉得林容月和你那個田思慎有什么可比之性嗎?”
苏浣青幽然說了句:“反正他们两個都不是魔修。”
這话顿时让绮罗沉下脸,也让她好奇這個田思慎究竟是個怎样的人物,竟然让一向寡言的苏浣青为她如此直言。
绮罗刚想开口拒绝,沈眠却微笑提议:“我有一個提议。”
“什么提议?”
“看来這是对痴情人,我們棒打鸳鸯也不好。既然魔域有规定,他又不是魔修,不如城主你就给個机会,帮田思慎变成魔修吧。”
苏浣青迟疑片刻:“让他变成魔修?可這……”
普通修士堕魔成魔修倒是容易,但是一旦堕为魔修后再无可能成为普通魔修。
她其实也想過這一点,但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她不忍心田思慎为她堕魔。
苏浣青抓紧袖口,最终還是摇了摇头,“這对思慎不公平,這样的话他要和我在一起就牺牲太多了。”
沈眠轻瞥她一眼,很是轻巧地說着:“我倒不這么认为。”
苏浣青看着沈眠的眼神中满是疑惑。
“你都能冒着风险甘愿向城主提出违背魔域规定的請求,难道他就不能为了你堕为魔修嗎?反正日后你们两人都要在魔域中生活,他成为魔修岂不是一件更方便的事情嗎?”
苏浣青刚开始還是一脸不认同的模样,但林容月越說下去她心中的天秤便越向林容月的說法倾泻。
林容月說得对。
她想的一直都是不能让田思慎做
出這么的牺牲来,却忽视了自己向城主来提出這個无理的要求何尝不是一种牺牲。
而且,魔域的人本身就是对不是魔修的人抱着敌意。
林容月只是個例外,他帮魔域抓出了内·奸,但田思慎却对魔域根本沒有什么功劳可言,更何谈魔域其他人对他的尊重了。
两人若是想在魔域過得美满,田思慎总是要堕魔的,時間早晚而已。
既然如此,何不一开始就堕魔?這样她還能方便将田思慎带进魔域,能省很多事。
沈眠微笑着给田思慎挖坑:“既然你都为他如此牺牲了,他真想要和你在一起的话,這点牺牲也算不上什么。和你度過余生的话……好像也沒有什么恢复成普通魔修的必要吧?”
在沈眠的引导下,苏浣青越想越觉得沒错,顿时甩开原先田思慎对她的所有說辞。
“你說的对,我這就带她来见城主。”
沈眠笑着目送她离开。
【081:宿主,您就是传說中的反PUA大师嗎?】
【沈眠:不,我是在教导苏浣青如何PUA這种该死的渣男。】
【081:............】
【081:但田思慎這种精致利己主义者,不会为了和苏浣青在一起而堕魔吧。】
【沈眠:如果她想和苏浣青在一起,又何必非要进入魔域生活呢?明明在其他地方他们两個人也是可以很好在一起的,沒有非要回魔域的理由。】
【081:宿主的意思是田思慎来魔域的目的不纯。】
【沈眠点点头:沒错,所以就看是他的目的是否大于堕魔的牺牲了,总之后果我都是乐见其成的。】
要么田思慎不同意苏浣青的要求,两人感情破裂。
要么田思慎为了目的堕魔,进了魔域。
這两個可能性都是沈眠所期待的。
绮罗叹了口气,“苏浣青性子一向寡淡,何时這样沒有理智過,看来還真是为情所困了。”
沈眠眼含笑意:“为情所困其实根源都在于,不够爱自己。但凡事事以自己为重,又哪有什么为情所困。”
绮罗一愣,点点头,沒有再多言。
過了几日。
绮罗命人将灵材都交予沈眠的时候,沈眠很是诧异。
這速度着实快了些。
方子上的任一灵材都是稀罕非常的,绮罗却在這么短的時間内
都搜集完毕,包括赵小晚一直梦寐以求的九转寒天果。
這足矣证明绮罗对此事的上心程度。
除开不让赵小晚得偿所愿的角度,其实沈眠帮绮罗還有着她对秦晚星并不讨厌的态度。
如果她能够成为魔皇的爱人,成为整個魔域的魔后,說不定秦晚星的身份即使公开,也会被魔域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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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现在的秦晚星需要一個强大的后盾,需要旁人对他的认可。
如果总是藏匿身份带着兜帽是行不通的,而且他的身份也不可能完好的一直隐瞒下去,被绮罗发现就是一個鲜明的例子。
秦晚星总不能過着一直流窜逃亡的生活吧。
沈眠照着081所提供的美颜方子进行调配,沒有将多余的九转寒天果加入其中。
他调配好沒多久,便拿着瓷瓶去了暗香城。
绮罗看着沈眠手中的瓷瓶,眼中几欲放着光。
“這是什么?”
沈眠将瓷瓶递送到绮罗手中,“涂上它,你脸上的血瘀都会被消除掉。”
绮罗连忙接過瓷瓶,面色一喜,“真的嗎!?我沒想到你会這么快就调配出来。”
沈眠见她如此喜不自胜的模样,开口问了句:“你就不怕在裡面动了什么手脚嗎?”
被巨大惊喜冲昏头脑的绮罗這才找回了些许理智。
她叫来守在门外的侍女,手指轻轻沾了一滴抹在侍女膝盖处的旧伤疤上。
本是突兀纵横在肌肤上的疤痕此刻却乖顺的似被那滴液体抚平。
眨眼间侍女膝盖上的肌肤便如同美玉无瑕,触碰起来极为白皙柔滑。
绮罗不住地抚摸着侍女膝盖上的肌肤,眼中的狂喜和眼热根本藏都藏不住。
她坐在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却迟迟不拔瓶塞,也不摘下面纱。
她怕了。
她怕即使她涂抹完這药剂效果不如所想,也怕即使恢复面容的自己也沒有蝶姬那般美貌。
她怕是空欢喜一场。
“你還等什么?”沈眠出声问着。
绮罗垂下眼,玩弄着手中的瓷瓶,不知该如何将心中的思绪同沈眠說明。
沈眠沉默片刻,“你不会是怕了吧。”
绮罗被這么一激,又怎好意思承认心中的惧意,凭着心中一股气拔下瓶塞,小心翼翼的将液体倒入掌心,均匀涂抹在面纱
下的脸上。
她能感受到清凉的触感在脸上蔓延开来,但是她不敢揭下面纱看着其中的所有改变。
直到那分明的清凉感褪去后,绮罗才缓缓摘下面纱,睁眼看镜中的自己。
她不可置信地紧盯着镜中的人,怔怔地伸手抚過自己的脸颊。
镜中的她,原来那些可怖而又骇人的血瘀疤痕全部消失,肌肤也从原来的粗糙变得柔滑细腻。
绮罗的五官本就精致动人,此刻眼中含泪的模样更是娇美动人。
她眼眶中的泪不断坠落,手中那平滑的触感让她流连忘返。
现在的一切,不是她的一场梦吧?
绮罗指着自己的脸,问向侍女:“我真的恢复原貌了嗎?這是真的嗎?”
侍女自幼跟在绮罗身边,看着她沉浮這么多年,也知道练功毁容這件事一直是她心中不可提及的伤。
即使這些年她在魔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看到被毁的容貌,還是会敏感而自卑。
侍女强忍着哽咽,垂泪同绮罗說着:“主子,您的容貌的确恢复如初了。”
绮罗回眸看向镜中人,然后站起身来向沈眠行了個大礼,“多谢您的药剂。”
称呼从你恭敬成了您。
沈眠看着她,“外表终归只是一方面,感情上不要畏手畏脚,你要敢于展现表现自己的魅力,才能吸引到心仪之人的注目。”
绮罗擦拭掉眼角的泪痕,“好,我知道的。”
沈眠:“等下我要和魔皇一同见蝶姬,你要不要一起?”
绮罗又看了下镜中的自己,坚定地点了下头,“我去。”
两人带了几個随从便去向魔皇所处的宫殿。
沈眠是跟在绮罗身后进殿的,一眼便瞧见了正坐在主位上尽显威严的魔皇。
而殿中间還有沒两個侍者扣押跪在地上的蝶姬。
短短数日未见蝶姬,她消瘦到可见骨的地步,而面容也憔悴得很。
魔皇看着林容月进来微微向他一点头,但是当看到他身前那貌美的女子时,眼中既有些茫然又有些好奇。
魔域何时有這种绝色了?
绮罗微微一笑,缓缓抬头,笑得格外自信夺目,“属下绮罗,参见魔皇。”
在场众人听到她的话,皆是一惊。
他们沒听错吧?她說她是绮罗?!
怎么可能?!
眼前的女子明艳而有气场,一双美目流转更是夺人心魄,又怎会是那個不愿露面,总是带着面纱遮面躲躲闪闪的绮罗?
魔皇不可置信地看着绮罗,“你......你的脸......”
绮罗转身指向沈眠,“多亏有林容月,他开了一道方子,治好了我的容貌。”
在场众人听得绮罗這话,心中对林容月的佩服又上了一個层次。
他们知道绮罗也曾找過魔域内的不少医者,但都一无所获。
结果林容月才来魔域几天,就治好了绮罗的脸?
林容月的实力真是不容小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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