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送財河流
“咄!咄!咄咄!”
“誰啊,不敲門,敲窗戶?!”梁韓不悅的說道,今天被那毛頭小子一頓訓斥,內心煩亂,擡頭就大聲說道。
“是我!”秦南的聲音響起。
梁韓頓時一哆嗦,不再吱聲,而他旁邊坐着的趙文宇連忙挪開屁股,跟他拉開距離。
朱佑上前去打開窗戶,“您好!”
秦南把手中屍體往上一擡,讓屋中人看了看。
“景逸?”莫新耀眼露悲傷的驚呼道。
“是光君,謝謝您了,可以幫我買一薄木棺材來收斂嗎?”朱佑目光沉痛的說道。
“死人不能進別人家,昨天破了忌諱,我家夫人已經遭罪了!”秦南冷冷的說道,說完把屍體放下,“你們看着!”
秦南一個閃身不見了人。
“哎,這位大哥!大哥!”莫新耀放下手中碗,連忙衝過來,可對方已經眨眼不見了。
“去哪了?”
朱佑守在窗戶邊上,陳光君的屍體就在隔牆的窗戶下。
秦南飛進院子,來到角落,扛着一具漆黑的棺木往外走。
“哎呀,誰放了一個棺木在這裏啊,剛剛還沒有注意,還以爲是大木樁子,太晦氣了,讓我知道誰放了棺木進來,看我不揍他一頓!”正在切肉的蔣大梁看着秦南抗走一副棺木氣憤地說道。
廚房裏,黃大山正在燒豬皮上的毛,連打兩個噴嚏。
秦南來到窗戶下面,放下棺材,“放一起還是分開裝?”
“麻煩幫我再找一副棺木來。”朱佑說道。
秦南伸手,“十兩!”
一旁莫新耀眼睛瞪大了,“啥?這樣的一副棺木要十兩?”
秦南:“糧食一百八十文一斤了!”
莫新耀鬱悶了,“不是早上才告訴我們才一百六十文一斤嗎?”
秦南:“每天漲二十文!”
莫新耀:我c,太黑心了,漲價漲得這麼瘋!
朱佑從懷中摸了摸,發現身上的銀子不知去向,應該在水中遺失了,忽然想起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的。
朱佑看向莫新耀。
莫新耀也自覺的在身上摸起來。
朱佑轉頭看向屋中兩個埋頭苦喫的梁韓和趙文宇,走到他們跟前去,“有沒有錢,拿錢來,給景逸和光君買付棺木。”
兩人同時在身上摸索。
沒有人能摸出銀子來,他們都穿着秦南的衣服。
“不知能從我們昨日的衣服上能找到銀票嗎?”趙文宇說道。
“我問問。”秦南說完便離開了,也不顧地上的屍體。
朱佑轉身出門,低着頭往外走,來到窗戶下面,整理同窗儀容。
秦南拿來一疊已經黏在一起的看起來像銀票的東西進來,扔在書桌上,“那套小的衣服中找到的,都在這裏了。”
趙文宇心痛的看着那一團字跡模糊,還是溼潤,但明顯已經沒有辦法分開的銀票。
窗外,朱佑整理好同窗遺容,把他放進好友的棺木中,含淚蓋上棺木。
秦南:“沒用了,我給你去丟掉可好?”
趙文宇嘆一口,“哎,幫我丟了吧,哎!可惜了!”
出門在外沒錢惱火的很。
可惜了他一大筆私房錢,原本想包畫舫給幾位要拉攏的學子開開眼的,哪曾想碰到這樣的髒污事,還死了兩個。
秦南拿着那一疊溼的銀票,來到住院外,叫出齊文芳,悄悄的遞給她,“問問主子還能不能想辦法弄出來用。”
齊文芳左右看看,沒有人留意他們,趕緊藏入懷中,走進主屋。
齊文芳支開姜青,獨留她和秦淇莜。
看姜青出門後,齊文芳激動的從懷裏拿出那一疊溼潤的銀票,這是從昨天幾個撈出來的人身上找到的,看丈夫的意思,是要留下了,“夫人,秦南在河邊撿到一個包袱,裏面有一些銀票,你看看還能不能想辦法弄出來用!”
秦淇莜看着貼做一團,表面字跡模糊的銀票,腹中鄙夷:銀票不防水,質量也太差了!
既然是見到的無主之物,就收下吧,“去打一盆冷水來。”
冷水來了,秦淇莜下牀來,把銀票放進水中,等差不多了,小心翼翼的揭開第一層的銀票,再小心揭開第二層。
到第三層的時候,字跡清晰,紋路完好,挑好後,放一旁烤尿布用的竹籠上。
一張,兩張…….
齊文芳看的內心激動,最少的一張也是五十兩的銀票!
這一日,齊文芳沒有讓任何人進入主屋,小寶餓了要喫奶都是她親手喂的。
姜青看自己的活被齊文芳拿走,心中很是忐忑,難道她最近又做錯什麼了嗎?
秦懷玉也很納悶,怎麼他也不能進屋子裏去了。
今日天晴,按理他要去上學的,但母親剛剛生了妹妹,他不捨得去學堂,想留在家中陪母親和妹妹,只是一個出門蹲號子的時間裏,母親就不讓他進去了。
“母親是不是有妹妹就不喜歡我了?不會的,我很乖很聽話了,母親不會不喜歡我的,我以後會好好照顧妹妹的!”秦懷玉看着緊閉的屋門,腦子一轉,“對了,要讓母親看到我的付出纔行!”
秦懷玉背上揹簍,拿上鐮刀,跑去還留下的玉米地裏砍了幾根玉米杆子回來,跑去後院用玉米杆子餵羊去了。
一旁正在給羊添草料的黃鑫蕊着急了,“小公子,你就讓我來吧!你去歇着去。”
“不行,這是給妹妹喫奶的羊,我來喂,等會我來擠奶。”
黃鑫蕊着急,原本她能做會做的事情就不多,現在秦懷玉還來搶自己的活,她咋辦啊。
“這裏臭烘烘的,小公子你趕緊離去吧!”
“我算哪門子公子,屋中那幾個錦衣玉行的纔是公子,以後不要叫我公子了,叫我名字就行了。”
“這怎行啊。”
黃鑫蕊自從被罵勾人後,就再也不敢肖像那玉面公子了,人家是天上的星星,自己只不過是農家貧女,地上的泥巴一般,空長了一副好臉蛋,除了認幾個字,能鏽點東西,啥都不會,有什麼能耐去招惹那等身姿的男子。
黃鑫蕊想起在祖父去世後,在村子裏艱難的日子,被堂伯父趕出家門後一家子苦難的生活,她和母親都是軟弱之輩,父親憨厚老實。
她不想離開秦家了,在秦家,偶爾因爲自己的愚笨,主母會嫌棄一二,但也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們一家,在這裏沒有欺負,沒有嘲笑,聽說富貴人家大院子裏頭勾心鬥角的厲害,這也是母親打死不讓她去做小妾的原因。
“小主子,您就讓蕊蕊來吧,母親知道我偷懶,定會不饒我的,您做了我的事情,我做什麼去啊?我沒事做了,我怎麼還有臉呆在秦家喫白飯?”黃鑫蕊眼中含淚的說道。
秦懷玉鬱悶了,我就給妹妹做點事情,咋就搶人家的活兒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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