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_24
“我沒推就不是我的错,凭什么說是我害的?”
姜瑶說不過宁萌,只能耍赖:“我不管,反正就是你害的。”
宁萌不想和她扯皮,无奈只能认了:“就当是我害的好了吧?那我现在带你過来换了衣服,我們两個也算扯平了。”
姜瑶心裡纠结了一下,勉强同意和她扯平,但是!姜瑶抬起头来,依然气势汹汹:“那你得答应我不能和我抢凌哥哥。”
宁萌被她整得简直头都大了,无奈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和你抢的,你不是听到了嗎?我有喜歡的人,根本不可能和你抢凌逸轩的。”
“說话算数?”即使得到保证,姜瑶依然不放心。
得到宁萌的再三保证,姜瑶這才放下心来,和宁萌一起前去大厅,中途宁萌好奇的问她:“你說你为什么会喜歡凌逸轩啊?”
“我就喜歡他,這個需要理由嗎?”
“可他又不喜歡你,你這样不累嗎?”
被宁萌直接了当的戳破凌逸轩不喜歡她的事实,姜瑶心裡颇为不爽,嘴上依然逞强:“他现在不喜歡我不代表以后不喜歡我。”
宁萌十分不解:“你說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這么喜歡他?”
“你管我?”虽然她们這算是和解了,但她们還沒有关系好到要彼此交心的地步,并且宁萌還是凌逸轩喜歡的人,姜瑶能与她心平气和的讲话都已经很不错了。
宁萌觉得凌逸轩实在沒什么好的,特别是姜瑶和他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小便有婚约,在這样的情况下,凌逸轩不仅喜歡了别人,還丝毫沒有愧疚感,更是完全沒有将姜瑶放在眼裡。
即便后来姜瑶被他整得身败名裂他也无动于衷,這种男人,实在不值得姜瑶這么喜歡他。
就算姜瑶有万般错,凌逸轩這么对待一個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還从小就喜歡自己的未婚妻,也实在是无情之及。
宁萌轻咳一声,想了想措辞,准备劝劝這個可能会被炮灰的姑娘:“那個姜瑶啊,你有沒有想過,其实你那個凌哥哥其实根本沒有你想的那么好?”
“你别胡說,我凌哥哥分明就很好。”姜瑶依然固执己见。
宁萌为了劝解她,开启背后說坏话模式:“哪裡好了?你看他又自大,对你也不够好,总是对你凶巴巴的,你从小被你爸爸妈妈宠着长大,還得在他那裡受气,你不委屈啊?”
被宁萌這么一說,姜瑶本来還不觉得什么,现在瞬间也觉得自己挺委屈的了。
“那…那我能怎么办?我从小就知道我将来长大了是要成为凌哥哥的妻子的,所以我从小就喜歡他,他现在对我不好,将来总会对我好的。”最后一句话說得完全沒有底气。
听姜瑶這么一說,宁萌想到一种可能:“其实你有沒有想過。”
說话间,已经到了大厅了,宁萌還未說完,姜瑶便看到了凌逸轩,顿时顾不上宁萌說了什么,直接打断她的话:“我不跟你說了,我看到凌哥哥了。”
說着便朝凌逸轩大步走去。
宁萌叹了一口气,趁着凌逸轩還沒有看到她,转身离开。
宁萌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沈宴的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沈宴已经离开了。
沈宴都已经走了,宁萌自然不会继续留在這裡,但是沈宴那混蛋自己走了根本沒有管她,连车都沒有留一個给她。
宁萌只好自己出去打车,结果刚走出去,就在一個沒人的地方被人打晕過去,套上麻袋便直接给扛走了。
沈家老宅裡,沈老爷子头发已经花白,他年纪大了,但身子骨却很是健朗。
關於沈宴有女朋友的事情,不過一晚上的時間,便传得到处都是,沈老爷子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這不,一听到消息沈老爷子便喜笑颜开,随后板着脸给自家孙子沈宴打电话,让他赶紧将他未来孙媳妇個带来瞅瞅。
沈老爷子觉得自己很不容易啊,儿子沒出息,好不容易有個出息的孙子,结果连女人都不碰一下,害得他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還要操心這小子是不是性取向不正常。
這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他老人家什么时候才能抱抱曾孙啊?
28、
沈宴接到沈老爷子的电话和要求之后,脸都黑了,他再三解释:“爷爷,我沒有女朋友。”
沈老爷子半点不信這句话,敲着拐杖对着电话就是一阵教训:“你小子少在我面前装,全世界都已经知道,還想把我這個老头子瞒在鼓裡,你是看我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所以觉得我好糊弄了是嗎?”
在外面威风凌凌的沈宴此刻被沈老爷子教训的半点脾气都沒有,只能委屈着解释:“爷爷我真沒有,是那個女人胡乱造谣的。”
“你胡說!”曾经叱咤商界的沈老爷子大斥一声,吓得旁边的管家都抖了抖,老爷子的拐杖在地板上敲的咚咚响:“人家小姑娘为什么要造你的遥?你說說看?是不是你吃干抹净不想认账?我倒是沒看出来我教出来的孙子竟然是這么個无情无义的渣男。”
管家嘴角抽搐,老爷子最近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看起了那种狗血肥皂剧,竟然连渣男這种词汇也随便往自家亲孙子身上用。
沈宴知道和沈老爷子讲道理根本就不可能讲通,因为那根本就是個不讲道理的主,沒办法只好敷衍般的答应:“好,改天带来见您,這样可以了嗎?”
沈老爷子感觉到孙子的敷衍之意,顿时吹胡子瞪眼:“哼,你可别想随便找個人来糊弄我,我可是知道的,未来孙媳妇叫宁萌,并且我還有她的照片,你也别想着用改天来拖延時間,你今天就带着我未来孙媳妇回来,不然你以后就别再回来了。”
沈宴顿时噎住,他本来還想找個人冒充一下的,现在看来,只能带宁萌這個讨人厌的女人去一趟了。
挂断电话,沈老爷子计谋得逞的嘿嘿一笑,管家在一旁不解的问:“老爷子您什么时候有宁小姐的照片了?”
沈老爷子立刻吹胡子瞪眼,指着鼻子骂:“你這個老小子,以前傻,现在還傻,我那是骗沈宴那小子你也信?我不這么說那小子指不定還想着怎么糊弄我呢。”
管家摸了摸鼻子,他年轻的时候就跟在沈老爷子身边,年轻的时候被沈老爷子指着鼻子骂傻,现在老了依然被指着鼻子骂傻,管家表示他這一把年纪的,沈老爷子一点面子也不给,真是好生委屈。
宁萌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竟然在一個黑漆漆的屋子裡,看起来像是电影裡常出现的地下监狱。
她当时是被人打晕了,现在肩膀還痛得不行,她手上什么也沒带,依然穿着昨天晚上的晚礼服。
手机和包包都在昨天胡特助送她去宴会时的车裡,现在真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也不知道是谁绑了她,有什么目的,宁萌坐在墙角揉着脖子,耐心的等待着人来。
既然带她来這裡关着,定然是有目的的,那么她還是留着点力气和人谈判比较好,這会儿使劲的叫喊并不明智。
這裡四周都是黑的,连個窗户也沒有,只有不知道从哪哪裡透出来的微亮,宁萌也无法判断现在是什么時間,又是過了多久,只觉得等得非常煎熬,加上肚子還饿,更是难受得不行。
不知過了多久,宁萌听到开锁的声音,紧接着推门的声音伴随着光亮而来,随后又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然后她面前的铁门被打开。
开灯的声音也响起,顿时整個牢房都亮了起来,宁萌一時間不适应這种亮度,眯了眯眼睛,待到适应之时便看到她眼前的一双纯黑色的皮鞋,即使在這样得地方依然黑亮不染纤尘。
宁萌直接略過他的衣服,视线上移,看向他的脸,眉眼精致深邃,唇角半后,似笑非笑,竟然是沈宴!
宁萌顿时脸色青白,她早该想到的,除了沈宴和明锐,不会有人這么对她,明锐已经不知去哪裡了,不可能跑来绑她,剩下的就只有沈宴了。
她身上的晚礼服已经脏乱,头发也散了,脸上的妆容也花了,而沈宴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衣冠楚楚,把她显得更为狼狈不堪。
宁萌沒想到沈宴竟是這般小气,她不過就是开了那么一個小玩笑而已,他竟然這么较真的将她关了起来,而且也是他耍她在先。
真实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心裡虽是這么想,但宁萌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该那么冲动,這么久以来,沈宴都沒干什么坏事,以至于宁萌都忘了对方反派boss的身份。
宁萌内心想哭,面上却看起来很是冷静,她问:“沈总您把我绑到這裡来干嘛?”
不出口不知道,出口這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不行,如同风沙吹過,粗糙至极,往常甜软的声音完全不复存在,
沈宴重生是在那次遭遇刺杀的时候,他记得上辈子沒人救他,管家找了他时,他已经半只脚都踏进了阎王殿,那会儿医生說要让爷爷做好心理准备,爷爷为此急得和他一同躺进了医院病房。
他后来侥幸活了下来,可爷爷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因为那事身体越来越差,坚持了一年的時間便去世了。
這辈子不知是谁阴差阳错的救了他,他送医及时,沒出什么大問題,快两年了,爷爷依然身子健朗,這是他最为欣慰的。重生一回,他醒来就只想找两個人,一個是救他的人,另一個便是上辈子害死他的人。
前者自然是好好报答,后者当然是报仇,先折磨后杀之。
救他的人施恩不图报,并且大概是看出他身份不简单不想惹麻烦,所以不曾留下联系方式,他找過沒找到便也就算了。
至于宁萌這個上辈子害死他的女人,和上辈子出现了太多了的不同,导致他将人一直留到了现在,若不是昨晚她說话的语气和模样和上辈子重合,他甚至想不起她就是上辈子那個联合凌逸轩等人弄垮他的女人。
昨天他便想着,让人先将她关起来,再慢慢折磨之,随后杀之。
想得十分的好,到头来却又下不去手。
沈宴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突然不忍心是闹哪样他完全不明白,本想不理她,先关上一段時間再說。
谁知老爷子竟然将外面的谣言当真了,還非得见要见她。
空气一整寂静,宁萌脖子都抬酸了,沈宴這厮却只是盯着她不說话,宁萌甚至感觉自己脸上的肉都快要在他的眼光底下被凌迟了。
随同沈宴一起来的還有另外一個青年男人,门和灯都是他开的,见他们二人就這么一直对视着不說话,只好出声提醒:“沈总?”
沈宴收回目光,转過身边走边吩咐:“将她带出来洗干净。”
竟是完全沒有理会宁萌說的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宁萌连气都生不起来,就乖乖的跟着青年出去。
虽然不知沈宴到底想干嘛,但只要不折磨她,不杀她便无所谓了。
宁萌出去便问青年借电话,给宁妈妈报了個平安,谎称公司加班太晚沒撑住倒头在公司睡着了,手机又不知道丢哪裡去了,所以现在才借到手机给她打电话。
宁萌一晚沒回,电话也不接,宁妈妈担心得不了,想报警但沒有24小时报不了案,急得一晚上沒睡,想去沈氏找宁萌又不知道在哪,她都准备出门去问路找過去了,结果宁萌的电话便打了過来。
听到宁萌說是在公司睡着了,這才放下心来,训斥了她两句便回房休息去了。
年纪大了,一晚上沒睡此刻松懈下来根本坚持不住。
宁萌将电话還给青年,道了声谢,便问他:“這裡是哪裡?”
看起来好像是一個私人别墅,虽然干净整洁,但感觉沒有人住,家具稀少,陈设简单,看起来很是空旷冷清,沒有人烟的感觉。
也对,這裡竟然有私人地下牢房,這么個不正常的地方,沒人住才正常。
青年面无表情,完全沒有要回答宁萌的意思,走到一個房间门口停下:“小姐先去洗個澡吧,這裡是浴室。”
宁萌点了点头,走进了青年口中的浴室。
浴室大得不像话,宁萌沒心思去欣赏,她泡在满是泡沫的浴缸裡,暖羊羊的感觉,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她也不知道時間,反正沒人催就一直泡,直到青年不耐烦的敲门這才磨磨唧唧的起身,然后她便发现了一個很严重的問題——沒有换洗的衣服!
礼服脏乱,刚刚被她直接扔在地方,现在已经全部都湿了,根本不能穿,宁萌走近门口,凑過去說:“喂,我沒衣服怎么办?”
门外的沈宴身子僵了僵,他忘了這事。
這個别墅沒有人住,别說女人的衣服了,男人的衣服都沒有几件,想起男人的衣服,沈宴只好不情不愿的从房间柜子裡翻出一套他自己之前留在這裡的衣服。
听到敲门声,宁萌瞬间明白是给她拿衣服来了,将门开出一個小缝便将光露露還滴着水的胳膊伸了出去。
沈宴的眼睛从她的白嫩的胳膊上划過,之前她穿礼服时露出胳膊他還沒觉得什么,這会儿脑中却瞬间勾勒出一副美人出浴图来。
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沈宴连忙将衣服粗鲁的塞到宁萌手裡,也不管她接沒接稳,顿时呼吸急促的大步离开。
宁萌接過衣服将门重新换上,顿时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衣服…她如果沒猜错的话,分明就是沈宴的衣服吧?
那青年怎么会给她拿沈宴的衣服?
他敢拿,宁萌還有点不敢穿,万一沈宴看到自己穿他的衣服,一個不高兴直接弄死她怎么办?
但不穿她怎么出去?
宁萌犹豫了半天最终扭扭捏捏的将衣服穿上,内衣沒有,干脆不穿了,等会儿出去再买吧。
沈宴的衣服很大,一個衬衫直接盖到了她的大腿中间,底下透风实在让人感觉不安全,宁萌干脆将外套当裙子一样系在腰间,這样感觉舒服了很多。
29、
也不知道那青年怎么想的,竟然裤子也给拿過来了,這她根本就穿不上。
宁萌手拎着裤子,光着腿穿上之前的那双高跟凉鞋就這么直接走了出来,青年看宁萌這身打扮,一眼便认出了這是沈宴的衣服,诧异的看了宁萌好几眼。
宁萌将裤子递给他:“裤子太大了,我穿不上。”
青年傻愣愣的接過,他分明沒有给她送過衣服,他本以为她会穿自己先前的那身的,沒想到……是沈总给她送的衣服嗎?
青年瞬间看宁萌的眼神都不对了,本来他還纳闷他们這是什么关系呢,刚关进来一晚上又放出去,现在他有些明白了,有钱人的情趣,他果然不懂。
青年领着宁萌出了别墅,沈宴坐在黑色豪车后座,宁萌原本颤颤巍巍的担心沈宴看到她身上的衣服。
见他不在外面,也不会关注到她,侥幸的送一口气,屁颠颠的跑去坐副驾驶。
刚打开门,便听到沈宴不满的声音响起:“坐后面来。”
“啊?”宁萌這声啊,既惊讶又不情愿。
之前她要坐后面可是被他赶到前面去的,這会她老实去坐前面了,他又让她坐后面,有病嗎?
沈宴当然沒病,宁萌那不情愿的样子让他成功的皱起眉头:“你不嫌丢人我還嫌丢人呢。”
宁萌瞬间明白了,沈宴大概是看到她穿的衣服了,如果她坐到副驾驶上被人拍到了,到时候肯定麻烦不少。
宁萌乖乖的坐到后面,虽然沈宴說话难听,但她一個沒穿内衣的,也确实不想招摇。
沈宴沒有怪罪她穿他衣服的事情,宁萌也为此大松一口气。
车内寂静无声,车也不知道往哪裡在开,宁萌忍不住问:“沈总,你這是要带我去哪啊?”
沈宴依然老神在在,完全不理人,宁萌开启多话模式:“我的包昨天放在胡特助车上了,但昨天他沒等我就先走了,我能去拿我的包嗎?”
依然沒理,宁萌继续:“等会儿我要去买身衣服换上,但我钱包和手机都不在,付不钱啊。”
宁萌一脸苦恼之色,沈宴淡淡睨了她一眼,朝青年說了声:“停车。”
车停下,青年下车给沈宴拉开车门,宁萌不明所以,抬头一看這才发现原来到了商业街,不過一個愣神的功夫,沈宴已经下车了,并且不耐烦的在外面催促她:“你不下车是打算让我亲自接你下车嗎?”
宁萌快速打开车门,小声嘀咕着:“不敢不敢。”
沈宴将她带进一家高档店裡,店裡的服务员似乎都认识沈宴,看到人便热情的喊:“沈总好,請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嗎?”
宁萌還躲在沈宴身后在四下张望,就被沈宴推倒前面:“给她找一身正常点的衣服换上。”
服务员在這裡工作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处事不惊的本领,虽然面上风平浪静,心裡却炸开了锅。
原来網上說沈总有女朋友是事竟然是真的!
而且這衣服,分明就是沈总的衣服。
沈总的衣服全部都是他们的品牌定制,一眼就能看出,而且面前的這個女人很明显就是沒有穿内衣,還穿着沈总的衣服,让人很难不去猜想他们昨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一晚。
成熟稳重的服务员本着伺候沈总女朋友的态度,淡定的带着宁萌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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