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蘇青青都不知道說啥了,真不知道小果咋那麼饞紅燒肉!衛生院有點距離,要是孩子們走過去,說不定更難受了。
蘇青青心軟:“姓顧的,你去衛生院開點助消化的藥,你們三個,進屋躺炕上,我給你們揉揉肚子,很快就不疼了。”
顧宇出門,往衛生院那邊去了。
蘇青青往門外看了一眼,關上門,看着直挺挺躺在炕上的三孩子,有好氣又好笑。手中靈氣一點點聚集,撩起小果衣服,給他順時針揉肚子。
“娘,肚子好像不那麼疼了,你再多揉揉。”手放在肚子上後,小果覺得好受多了。
蘇青青戳了戳他的臉:“就你事多。”
“小安娘,在家嗎?”院子外有人在喊。
蘇青青應了一聲,交談幾句知道是李大姐來了,她把人引進了門。
“喲,三孩子這是咋了?”李大姐看到三孩子躺在炕上,咋一看,嚇了一跳。
小果繼續哼唧:“娘,揉肚子。”
“給你揉了,你像我剛纔那樣,順着揉,我給你大哥和小妹看看,他們兩個比你強多了。”蘇青青過去另外兩個孩子,一邊跟李大姐說話:“咋了?有啥事嗎?”
李大姐一直對她散發善意,蘇青青決定賴在大反派家,無意外的話要跟這些鄰居相處很多年,只要是鄰居不太挑事,她願意交好。
“也沒啥要緊事,這不,聽說你家有很多冬棗,我家那幾個吵着鬧着要喫冬棗,冬棗哪那麼容易買,這不,想跟你換幾個,讓孩子們嚐嚐鮮。”李大姐把籃子放在桌上,掀開藍布,露出裏面的十個雞蛋。
李大姐的小兒子冬瓜經常跟三孩子一起玩,蘇青青沒要雞蛋,給她拿了個幾顆冬棗:“哪裏用得着換,這些就當我送給孩子們的。”
李大姐不愛佔便宜,這年頭誰家有好東西不是藏着掖着,蘇青青願意給,那是她大方,她卻不能要,“這咋行,你要是不換我也不能要,軍是軍炮是炮,一碼歸一碼。”
她都什麼說了,蘇青青沒跟她客氣,給她換了一些修理冬棗。小果比較吝嗇,眼巴巴看着,“娘,我明天肚子不疼了,是不是沒有冬棗吃了?”
他今天主要喫的甘蔗,冬棗還沒來得及嘗,一想到拿出去那麼多,心疼的不行。
小安和小雨差不多想法,眼巴巴盯着冬棗,那樣子好像啥重要的東西被拿走了。
李大姐開玩笑:“好了好了,我再多拿一個孩子就要哭了。”
蘇青青哭笑不得,冬棗有大半袋子,足夠他們吃了,沒看出來三個都吝嗇。
“對了,我剛纔在外面看見孩子們爺爺了,我看他那樣子好像有啥事。”李大姐提醒道,顧家最近鬧的事人盡皆知,說啥的都有,大部分人都在指責蘇青青,認爲她做的太絕,她卻覺得蘇青青並沒有錯,“顧團家的,這事你得好好處理,別給人落下口舌,雖說軍屬大院裏的房子比不上二層磚樓房,可名正言順,就算顧家人搬出來了,你們也住不進去。”
按照目前的形勢是住不進去,等兩三年後,情況完全不一樣,現在不把顧家人趕出來,以後更難趕。陳家祖宅,蘇青青肯定要替三孩子拿回來,免得以後他們自己動手。
“這事我心裏清楚,不會有事。”
蘇青青都這樣說了,李大姐不好再多說,這是顧家的家事,別人不好插嘴。
送李大姐出去的時候,蘇青青果然看到了院子外面鬼鬼祟祟的顧父,她哼了一聲,院門關上。
顧父走到門口,拉不下臉,想敲門又不敢,來來回回手縮了幾次,周圍有人看到他,指指點點:“那不是小安爺爺嗎,咋在外面不進去?”
“別提了,聽說顧家不能住了,一大家子要被人趕出來。”
“顧團媳婦厲害吵了一架,把顧家人罵了一頓,這些年沒少佔便宜,現在人家媳婦回來了,肯定沒啥好果子喫。”
顧父受不了,這些風言風語就好像小時候,村裏人對他指指點點,說他沒本事,罵他是孬種。
砰砰砰
蘇青青打開門,靠在門框上,“咋的,來吵架?”
“我有事跟你說。”
顧父不再像之前那樣,板着臉,心裏啥都清楚,卻要讓那一大家子欺負三個孩子,惡事都是別人做的,他摘的乾乾淨淨,比虛僞,誰都不及他。
“我們有啥好說的,要是太閒不如早點搬出來,不然我明天繼續舉報,我覺得上頭肯定會好好查,你做的那些事,送的的那些禮,欠的那些人情,一一都會牽扯出來,到時候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
顧父瞳孔驟縮,身體輕輕顫抖:“你爲啥要這樣做?要房子咱們可以關起來門來商量,鬧成這樣,對你有啥好處!還是說你受姓陳的挑唆,故意搞破壞,從而陷害顧宇?”
蘇青青眯起眼,顧父知道陳洋的事,爲啥這時候提起,難道以爲把陳洋搬出來事情就能解決了嗎?
不對,蘇青青很快意識到有貓膩。
顧父還在說:“當初求着不讓你走,你非說陳洋纔是你愛的男人,這輩子都要跟他在一起,三年不出現,一出現就要房子,不是陳洋在背後指使纔怪,他都把你搶走了,這樣還不罷休,想把孩子房子全都搶走才罷休嗎!欺負人也不帶這樣的,蘇青青你別忘了,孩子們都姓顧,是顧家的血脈。”
那團濃郁的靈氣就在不遠處,按照時間,顧宇該從衛生所回來了,顧父說的那些話不是給她聽,而是給顧宇聽。
這個老狐狸,暗中拱火,想要挑撥離間,破壞她和大反派的關係了,可惜了,他不知道的是,她和顧宇和陌生人差不多,一點感情都沒有,這些話對顧宇來說,不痛不癢,說不定大反派還巴不得她滾的越遠越好。
“爹,你咋會這樣想,我承認我想要房子,那是因爲房子是陳家的,你們一大家子住在裏面,溫馨幸福,陳家列祖列宗看到了,還不得氣死,你一個上門女婿,登堂入室,反客爲主,你說他們要是活着會不會直接打死你?可是三孩子不一樣,他們姓陳,是陳家的後代,住在裏面,才叫陳家人,你說呢?”蘇青青很真誠。
顧宇從暗處走出來,腳步沉穩有力。
顧父一喜,上前,小心地說:“房子的事咱們一家人關起門咋說都行,不宜鬧大,你爬到今天的地位不容易,蘇青青一來就搞這些小動作,要說背後沒人指使誰信,你別被她騙了,她就是見不得我們一家好。”
蘇青青:“……”這老頭,說得挺像那麼一回事。
突然,蘇青青僵住,有什麼東西好像被她忽略了,到底是什麼?腦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她想要抓卻抓不住。
“還有其他事?”顧宇淡淡開口,是對顧父說的。
顧父搓了搓手,嘴邊呼出一口白霧:“也沒啥事,就是不放心這個女人,你要是做任務,回不了家,就把孩子送到家裏,我替你照看着,孩子們還小,沒大人看顧可不行。”
蘇青青心裏吐槽,咋一看,顧父人模狗樣的,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爲他是個慈愛的爺爺,一言一行都是爲孩子們考慮,讓人挑不出半點錯。
大反派這麼雞賊,肯定不會上他的當。可惜,蘇青青猜錯了,只見顧宇輕輕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
蘇青青:“……”
啥情況,發展趨勢不對勁,大反派爲啥要答應把孩子們送過去,難道不怕他們受欺負嗎?
顧父稍稍鬆了口氣,吶吶道:“房子住了這麼多年已經住習慣了,不愛去別的地方,上面可能受了某些人故意挑撥,你要是有空跟上頭說說情況,我們都是安分人,不會有任何異心。”
這一次顧宇沒再順着他的話,而是說:“既然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煩,就不要給人留下把柄,有這個功夫你不如盯着他們,早點搬出來,不要給上面增加工作難度。”
顧父臉上討好的笑容僵住,愣愣看着他,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搬出來以後,四個工人,應該能分好一點的房子。”顧宇道。
顧父想說家裏只有三個工人,要解釋,話到了嘴邊突然頓住,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賺了還是虧了。
顧宇擡腳進了院子,院門開着,沒有關,很快,屋子裏傳來幾個孩子叫爸的聲音。
蘇青青在院子外佔了好一會兒,實在沒搞明白,顧宇這是演的哪一齣,她以爲顧宇不跟顧父他們聯繫,是因爲早就看透他們了,不願意跟他們打交道。
加上孫三妹明裏暗裏沒少欺負三孩子,作爲孩子奴的大反派,不應該對付他們嗎?爲啥她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她滿腹好奇,有無數只爪子在心口撓,沒憋住,在顧宇又去廚房喫飯的時候,堵住了他:“你到底啥意思?”
“冬瓜做的不錯,土豆絲炒的也恰到好處,紅燒肉我放在碗櫃裏,你明天熱一熱,給孩子們喫。”顧宇對着桌子上的菜評價。
“我跟你說正事。”蘇青青搬起板凳,在他對面坐下,盯着他:“你剛纔那話啥意思?難不成真的打算把孩子們送過去?你別忘了,顧金寶和孫三妹老欺負他們,要真的送過去,就是羊入虎口,你捨得?”
“受點欺負而已,總比餓死好。”他慣着顧家,時不時給他們一點好處,爲的就是哪一天他不在了,孩子們至少有個去處。
顧父再不是東西,不會眼睜睜看着孩子們餓死,只要等他們稍微大一點,他相信,孩子們會站起來,創造屬於他們的世界。
蘇青青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陳家沒人了,除了顧父,顧宇沒有其他親人,他要是回不來,其他人並不會照顧孩子。
就算託人照顧,無親無故,別人家日子都難過,誰會要三個拖油瓶,這樣一想,顧父居然是唯一會給孩子們一口喫的人了。
她想到初來這裏時,屋子裏的狼藉,堆積如山的髒衣服,問道:“那次你訓練一個月,孩子們喫的都是你父親送的?”
“不然呢?”顧宇勾起嘴角,無比的譏諷:“小安曾經有次做飯,差點燒到,等他再大點,才能教他們做飯,那時候,就不用靠別人送飯了。”
蘇青青沒理會他的嘲諷,心裏堵堵,很不是滋味,原主離開的時候,小雨不過一個月大,雙胞胎也才三歲,三孩子沒娘,父親常年不在家,不用猜都知道他們受了很多苦。
她不太明白,到底有多愛一個人,纔會在離婚都丟人的年代跟一個男人私奔,拋夫棄子。私奔後的日子並沒有好過,當牛當馬,無名無份,只爲了一個口頭承諾,傻傻等待心愛的男人娶她。
顧宇看了她一眼,發現她在發呆,好像在想什麼。
“顧家那邊你最近不要去了。”
蘇青青注意力被轉移,下意識問:“爲啥?”
“不想影響陳洋你就安分點,他最近要升了,正在考察期,你要是跳的太高,萬一被有心人告上去,你的心上人要喫苦頭了。”
陳洋並不在平城,顧宇能這麼清楚知道陳洋的事,要說他沒盯着陳洋誰信!
大反派只要有心,根本不用怎麼查,就應該知道原主一直在陳洋老家榕樹村,孩子們這麼艱難,他都不肯把原主接回來,這人的心,到底有多狠!
對自己狠,對孩子也狠!
不,蘇青青突然明白了有什麼東西被忽略了,原書中,男主陳洋遭受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危機,□□就是原主的死,接着一系列的牽連,讓已經位高權重的陳洋跌入谷底,要不是男主光環加持,陳洋那一次早就被弄死了。
讓她別跳高,安分點,會影響到陳洋?明明就是讓她別搞事,好讓陳洋順利往上升,到時候整他纔會更徹底。
她很無語,大反派得有多自負,纔會讓人位居高位再弄人家!或者換句話說,他到底有多恨陳洋,纔會很早之前埋線,一擊讓他斃命。
可惜了,陳洋是男主,就算跌落,看起來毫無轉機,也能絕處逢生,倒是大反派,佔盡天時地利人和,最後還是敗給了陳洋。
“嘖嘖嘖……”
“你嘖什麼?”顧宇冷笑:“要是捨不得,不如早點去找他。”
“顧宇,聽我一言,別和陳洋鬥,你不是他的對手,遲早要栽在他的手裏。”蘇青青站起來,把菜全部收起來,假裝沒看到他的冷臉,衝着他笑:“菜我做的,你要是想喫,自己弄。”
哼,把她當免費保姆,想的真美!
算計利用她,還享受她的服務,咋那麼不要臉。
蘇青青走到門口,又返回來,抱住他的腰,感受到他的僵硬,哼了一聲,“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這麼喜歡給自己帶綠帽的男人,我要找他用不着你提醒,該去找他的時候,你就是跪下求我,我都不會看你一眼。”
顧宇眼睛一眯,扣住她的腰,猛地把她滴在門框上:“蘇青青,搞清楚一件事,走還是留,主動權一直在我這裏,你還沒資格。”
蘇青青:“……”
她眨了眨眼,原來大反派不裝的時候一點都不憨厚,明明那麼凌厲的一張臉,爲啥就沒人發現。幾乎所有人對他的形容都是“老實憨厚”四個字。
他孃的,大反派哪裏老實憨厚了!
要壓制她,咋可能,她活了這麼久,就沒喫過這種啞巴虧,她眼睛彎了,嘴角翹起,手摟住他的脖子,朝着他下巴吹氣――其實她想對着他的臉吹,可惜她太矮了,只到他胸口處,吹得氣也只能到他的下巴。
“有沒有資格我說了算,你看呀,我要跟你發生點啥輕而易舉,同理,我要跟陳洋發生點啥也只有我願不願意,留還是走,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少年,認清點現實行不行,別太自負,在我面前,你就是小弟弟。”
顧宇:“……”
“娘呀,你們別打架,大哥小妹,爸打娘了,你們快來幫忙。”門口一聲嚎,小果瞪着圓溜溜的眼睛,嘴巴一癟,快哭了。
娘那麼矮,怎麼打得過他爸,看吧,他娘都被他爸抵在門上,動都動不了。
小安和小妹從屋裏跑出來,看到蘇青青站在那裏,好好的,沒有被打,倒是小果被爸提起來了,屁股上捱了兩巴掌。
小果肚子不疼了,心思活絡起來,心心念念着紅燒肉,這不來廚房裏偷喫,碰到了爹孃打架。
小果大叫:“我明明看見了,你就是打娘了,你別欺負我小,等我長大了,我會保護娘,你要是再欺負她,我就揍你。”
蘇青青這個千年狐狸精感動的不行,把小果從他爸手裏解救出來,摸着他軟乎乎的腦袋:“還是我家老二心疼我。”
顧宇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在蘇青青說完以後,小安和小雨生氣的看着他,異口同聲說:“我也保護娘。”
蘇青青笑得很燦爛,貌似把孩子們從大反派身邊搶過來很有趣,爹奴勤勤懇懇,辛苦勞作,然後回頭一看,三跟藤蔓全都去別人家地裏了。
小果實在太饞了,蘇青青不忍心見他這樣,給了他半塊紅燒肉:“喫完了跟我去走走,等肚子不疼了,可以再給你喫半塊。”
小果如願喫到半塊紅燒肉,嘴巴抹了蜜,“還是我娘好,誰都比不上你,連我爸都不能跟你比,讓他弄甘蔗就弄不來,去年我們每個人只吃了三顆橘子,娘你一回來,給咱們家帶回來一袋子橘子,我明天就可以喫三顆。”
小雨在一旁嘰嘰喳喳:“我要喫三顆冬棗。”
小安想說他要喫三根甘蔗,不小心扯到嘴巴上的泡,疼得倒吸一口氣,“那我也喫三個橘子吧。”
“顧團家的,你今年冬天打算種啥?”在河邊洗衣服的時候,蘇青青遇到了李大姐,聽到她這麼問。
蘇青青納悶:“種啥不是大隊決定嗎?每年莊稼種子都是公社分發,也不是我們想種就能種啥。”
“我說的是自留地裏,咱們這裏地廣,自留地都快一畝了,能種不少東西,我想來想去,還是種點洋芋,好歹能喫飽。”
自留地居然有一畝寬,榕樹村那邊,自留地不過兩分地。她眼中帶了點光,這麼寬的自留地得好好利用起來。
“你別猶豫了,要種就快點種下,過幾天就要過年了,到時候種就遲了,種冬洋芋可等不得。”
蘇青青沒啥經驗:“那我跟你一樣,種冬洋芋,是不是開春以後,種的東西就多了?”
“可不,那時候大豆,玉米,紅薯,春洋芋都可以種。”李大姐似乎想起了啥,提醒她道:“你到時候記得燒灰,灰當肥料,種的洋芋又大又多,有一年我沒弄灰,個頭小的不行,上過一次當,我再也不敢犯了。”
說起種莊稼,李大姐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周圍其他人聽見,紛紛加入了話題,大傢伙這麼一討論,蘇青青才知道幾乎家家戶戶都要種冬洋芋。
這個季節,也沒有其他農作物選擇。
蘇青青聽得津津有味,上一次這個年代,她搗鼓那些新玩意去了,根本沒種過莊稼,跟大家議論一番,覺得很有趣。
忙碌中,到了繡花廠出結果這天,昨天跟李大姐她們約好了,要一塊兒去種洋芋,她家裏沒有發芽的洋芋,還得跟別人換。
“小果,別磨蹭了,快點。”蘇青青把小安和小雨放在自行車後座,催促屋裏的老二,“你再不來我就帶着大哥和小妹走了,你就在家裏守屋。”
“來了來了,我要去城裏,纔不想守屋,娘,你等等我嘛。”小果蹬蹬蹬跑出來,戴了個帽子,邁着小短腿:“娘,我坐前面槓桿。”
蘇青青把他的帽子扯下來,“帽子還要洗,不能戴,不然又要長蝨子。”
“風吹得冷。”小果跺腳耍賴,“我進了城就摘了。”
蘇青青堅持:“現在摘,你要是覺得冷,拿件衣服把腦袋包住。”
“那、那太醜了。”
最後,小果熬不過蘇青青,腦袋包着衣服,在不少人嘲笑中,坐在前槓上去了城。
繡花廠門口,聚集了一大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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