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達克迪蒙獲知真相 44/233
達克心中一動，意識到這一次的主場很可能依然是在密道之中。
“可既然是在密道之中，爲什麼要將整座城堡都用結界包圍起來？是爲了防止有人干擾，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正當達克爲此尋思時，瑞恩·哈克斯卻突然駐足道：“有腳步聲。”
達克雖然什麼都沒聽到，但還是立刻止住了步伐。
而後瑞恩·哈克斯看了他一眼，便伸手入懷，取出一張魔導卡，對着他眨了眨眼。
達克還是第一次看到哈克斯教授使用魔導卡，不禁好奇道：“教授，你也是魔導師？”
瑞恩·哈克斯比了個禁聲的手勢，默唸召喚術。
雖然花的時間稍微多了一點，但他確實成功的激活了手中的魔導卡。
而後便有一層輕紗般的光波泛起，將兩人與魔導精靈們一起罩在了其中。
達克感受着輕紗罩體般的輕薄感覺，目露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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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緊接着，他便確實聽到了有腳步聲在快速接近，不禁下意識的往雕像後面挪步。
但瑞恩·哈里斯抓住了他的胳膊，阻止了他的動作。
下一秒，便有人從另一個路口快速穿出，驟然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之中。
達克眼皮一跳，立刻發現對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
“是隱身效果的魔導卡？”
他頓時恍然，但緊接着便聯想到了當初的“隱身人”，不禁目露怪異。
不過這個時候確實不是糾結什麼“隱身人”的時候。
畢竟擁有隱身類魔導卡的人並不在少數。
達克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新來之人的身上。
讓他感到無比意外的是，這人竟然是他在決鬥祭上的對手——湯姆·尼克松!
“怎麼會是他？”
達克眉頭蹙起之時便又突然凝神，因爲他驟然發現在湯姆·尼克松的身後，似乎還有人在接近——或者說是追蹤!
……
湯姆·尼克松絲毫沒有發現達克和瑞恩·哈克斯的存在，腳步極快的從他們身前跑過。
緊接着，今夜的主角終於出現。
維特·高德。
以及他的跟班。
羅伯特·布羅海姆。
……
看到這兩人的時候，達克意外的感到了些許安心。
就彷彿有什麼東西，又回到了掌握之中。
總之很溫暖。
他的嘴角都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維特和羅伯特同樣沒有發現他們，只一會兒便從他們身前跑過。
等到那三人的腳步聲逐漸變弱，瑞恩·哈克斯纔將那張魔導卡收起，達克和魔導精靈們便露出了形體。
瑞恩·哈克斯說道：“瞧，我們發現了什麼？”
達克：“一隻貓和兩隻老鼠。”
瑞恩·哈克斯不禁笑道：“爲什麼不能是三隻老鼠呢？走，讓我們跟上看看。”
說着他便快速行動，達克立刻跟上。
瑞恩·哈克斯不愧是戰時的英雄，就連追蹤都頗爲精通，而且始終吊在維特和羅伯特的身後，讓他們沒有絲毫察覺。
沒過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一面牆壁之前。
“是這裏了。”
瑞恩·哈克斯摸了摸牆壁，確認道：“他們從這裏鑽進去了。學院的密道有很多入口，這裏應該是其中之一。但正常情況下，密道的入口應該已經被封印了纔對。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達克道沉默半晌，突然轉頭看向身後。
但他身後一片漆黑，安靜得可怕。
……
螺旋鐘塔之頂的馬車內，米蒂亞·巴塞洛繆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後一仰，隨即嬉笑道：“怎麼辦，莎拉？你被發現了。”
莎拉·希爾芙輕輕的飄出一聲：“涼拌。”
……
“迪蒙，你發現什麼了嗎？”瑞恩·哈克斯狐疑道。
達克轉回頭，深吸了一口氣：“沒什麼，我想這處密道入口的封印很可能是被人破解了。之所以用結界罩住城堡，恐怕是爲了隔絕教授們的感應。我們繼續？”
瑞恩·哈克斯卻在這時候搖頭道：“我對這密道完全不懂，沒有自信能夠保護好你。所以，我繼續，你留在這裏。”
達克怔了怔，正想說自己不需要保護，但瑞恩·哈克斯突然擡頭看着他，眼中流露了十足警告的意味：“你還年輕，有光明的未來，回去吧。”
說完這一句後，瑞恩·哈克斯的眼神卻又緩和下來，補了一句：“如果你這學期的魔法史還想拿A的話。”
達克不禁默然：“教授，你不講師德。”
瑞恩·哈克斯卻輕飄飄的說道：“我在離開戰場之後就悟通了一個道理，做人不能太講道德。你回不回去？”
達克只好說道：“好吧，教授，聽你的。”
“別讓我在裏面看到你。”瑞恩·哈克斯留下最後的警告，猛地往牆上一按，待波紋泛起時，便跨越而入。
達克看着重新恢復正常的牆壁，揣着袖子想了想，就真的從這裏退開了。
……
離開一段距離後，他抽出【夢妖】的魔導卡，對着那處密道入口比劃了兩下，然後又將魔導卡收起，對降落到他肩膀上的小惡魔獸說道：“小惡魔獸，你說這瓜是甜的還是鹹的？”
小惡魔獸腦袋一歪，疑惑道：“瓜還能是鹹的？”
“裝什麼蠢。”迪路獸鄙夷道。
小惡魔頓時瞪了它一眼：“這叫純真！”
達克：O__O…
沉默半晌後，達克擡起手，從頭髮裏挑出了那一縷青色的風，舉到面前。
【風之精靈的祝福】自然而然的纏上他的食指，像是調皮的小妖精。
達克盯着那一縷清風看了一會兒，突然問道：“教授，聽得到嗎？”
……
莎拉·希爾芙原本並不想回答。
但在米蒂亞促狹的目光中，她還是無奈出聲：“聽得到。”
……
作爲那一縷【風之精靈的祝福】的原主人，希爾芙教授有很多方法能夠與其連通。
只是基於自身的素養，她在通常情況下並不會那麼做。
而且每一次連通，也會不可避免的製造出魔力的波動。
希爾芙教授對此非常清楚。
如果不是實在擔心達克會遇到危險，她根本不會那麼做。
達克正是感應到了那一絲魔力波動，纔會突然發問。
但希爾芙教授的應答，依然是意外之喜。
他立刻說道：“那麼，能告訴我這是在幹什麼嗎？”
“所以，說還是不說呢？”清風之中突然傳來了米蒂亞教授的聲音。
達克絲毫不意外的說道：“米蒂亞教授，能別這樣嗎？我今天真的很累。”
米蒂亞眨了眨眼，湊到希爾芙的身邊說道：“教授我也很累。”
達克：“那麼我們就直話直說好嗎？”
希爾芙教授的聲音再次傳來：“迪蒙，你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達克對着魔導精靈們示意了一下，便調整了一下姿勢，靠牆道：“我的魔導精靈出了問題，需要幫助。”
希爾芙教授疑惑道：“是那隻獅子獸？”
“不。”達克說道，“是另一隻【夢妖】。”
希爾芙教授：“那隻幽靈系的魔導精靈？它又出了什麼問題？”
達克說道：“大致上，應該和你們正在做的事情有關。所以，能告訴我詳情嗎？放心，我對於保守祕密很在行。”
……
螺旋鐘塔的馬車內。
希爾芙教授和米蒂亞教授相互看了一眼，米蒂亞教授非常鄭重的點了點頭，低聲道：“都進密道了。”
希爾芙教授這才說道：“倒也不是不能說。”
“那就好。”達克鬆了口氣。
希爾芙又道：“但你要保密。”
達克：“以神起誓。”
希爾芙莞爾道：“我知道你不信神。總之你記住，就算是亞爾薇特，也不能說。”
達克：“教授，可以開始了。”
希爾芙：“那好吧。你應該知道奧菲莉婭·布拉德這個人。”
達克挑了挑眉，說道：“當然，我們已經以她爲中心商討過很多次，不是嗎？”
希爾芙教授便道：“你曾經遇到過一個叫做莉婭·歌德的人。”
達克稍微提起興致：“教授難道是想告訴我，莉婭·歌德和奧菲莉婭·布拉德確實是同一個人？”
希爾芙教授說道：“不止。奧莉薇婭·哥白尼，也是同一個人。雖然很意外，但我們之前的猜想完全正確。”
“這真是一個很不錯的消息。”達克說道，“那麼，教授是如何確認的？”
希爾芙教授便幽幽道：“是布拉德親口告訴我的。”
達克這時才訝異道：“教授……”
希爾芙的表情之中露出一絲狡黠：“是的，我抓到她了！”
達克這一次是真的驚了。
他幾乎是全程參與了教授們的計劃，從一開始爲了引出“隱身人”而意外的搜捕到了吸血鬼弗拉德，再因此而將與鮮血姬相關的推論全部推翻，到現在驚愕的發現那被全盤推翻的推論居然是真相……
尤其是希爾芙教授，竟然不聲不響的就將“莉婭·高德”抓住了！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鮮血姬的過往又究竟是怎樣的？
達克止不住的好奇。
希爾芙稍微停了一會兒，斟酌道：“奧菲莉婭·布拉德的魔力很特殊，我在作爲獎品的五張門卡之中都加入了一個驗證身份的小程序，一旦它檢索到與奧菲莉婭·布拉德相近的魔力波動，門卡便會自動彈出一條信息。”
達克：“什麼信息？”
希爾芙教授嘴角一勾：“到我的辦公室來見我。”
達克驚疑道：“就這樣？”
希爾芙教授微笑點頭：“就這樣！”
在她身邊的米蒂亞教授，明顯的從她臉上看出了得意。
但希爾芙得意的，卻並不是自己的這一策略。
而是對於自己始終相信學生，學生也始終相信她而感到得意。
奧菲莉婭·布拉德雖然嘴上說着不去，但她的身體還是帶着她來到了希爾芙教授的辦公室。
在那期間。
希爾芙教授沒有做任何事！
是師生之間的信賴，在兩人之間搭建起了橋樑。
……
聽到這裏之後，達克不禁面露怪異。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事情的發展竟然是如此的簡單。
既然“莉婭·歌德”的身份已經確定，很多事情便能推敲出來。
一個費盡心思潛入學院的人，如何可能因爲那麼一句話而自首？
但說到“自首”，那位“鮮血姬”似乎是有前科的？
難道是“自首癖”？
天哪，怎麼可能有這種XP？
但事實的發展就是如此難料。
就像現實從來都是不合理的，總是按照合理的邏輯進行思考的人，往往會被不符邏輯的現實所擊垮。
奧菲莉婭·布拉德不僅到了希爾芙教授的面前自首，而且還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明明我問了很多次，她都一點都不透露。”米蒂亞教授酸溜溜的說道。
但沒人關心她的這一點點心碎。
希爾芙教授甚至瞪了她一眼：“我還沒追究你帶人潛入學院的責任！”
米蒂亞教授立刻故作姿態的扭捏道：“可人家拒絕不了救命恩人的請求嘛~”
達克猛地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頓起。
希爾芙教授明顯也不好受，連忙繼續說明。
米蒂亞·巴塞洛繆曾經上過戰場。
起因是爲了尋找“姻緣”。
當然，這是一個比較文藝的說法。
其實說到底就是因爲母胎solo被人唧唧歪歪得煩了，就去戰場散散心，順便瞧一瞧有沒有順眼的男神。
有着“星辰塔上的預言家”這一身份作保，她基本上走到哪裏都會成爲座上賓，原本安全應該無憂。
但她是個閒不住的性子，一不小心便讓自己深陷危機，那時候救了她的就是【鮮血姬】——奧菲莉婭·布拉德！
別說什麼預言家爲什麼會遇到危險？
預言家如果真是那麼好用的職業，那麼人人都想成爲預言家了。
但實際上預言家是一個很多人避之不及的職業。
鑑於救命之恩，米蒂亞接受了奧菲莉婭·布拉德的請求，將她帶入了聖瑪麗安學院。
當然，那時候的奧菲莉婭·布拉德，有着非常正當的理由。
……
“奧菲莉婭·布拉德，潛入學院的最初目的是爲了看看自己的孩子——至少明面上是這樣。”
希爾芙說到這裏時，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達克驚訝道：“她有孩子？”
“有的。”希爾芙教授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從未想到過，維特·高德竟然會是她的孩子。”
米蒂亞跟了一句：“沒人能想到。”
希爾芙教授繼續說道：“也不知道是布萊特·高德的血脈力量實在太強，還是他做了什麼特殊的處理，以至於直到現在，我也無法從維特的身上看出鮮血族的血脈痕跡。”
“此前，我一直以爲維特的母親是一個小貴族的女兒，因爲被布萊特所救而與其相愛，最後死於戰爭。而奧菲莉婭·布拉德早在維特出生之前便已經失蹤很久。”
“當然，現在我們知道她在那次吸血鬼的襲擊事件裏被布萊特所救。”
達克聽到這裏時，心中便有了計較：“也就是說，鮮血姬的失蹤是虛構的。實際上，她在被吸血鬼抓走之後，又被勇者救了回來。但勇者隱瞞了這件事，並且與她喜結連理。讓我猜一下。勇者隱瞞此事的理由是爲了保護鮮血姬，而鮮血姬之所以需要保護，是因爲她被吸血鬼初擁了？”
說到這裏，達克的內心之中突然格楞了一下，驚疑道：“總不會，咬她的吸血鬼就是弗拉德吧？”
現場氣氛不知爲何，突然變得沉默了。
半晌後，希爾芙教授才說道：“你的想象力真的很豐富。”
達克摸了摸鼻子，尷尬道：“就一般。”
但希爾芙教授緊接着卻道：“某種程度上，是對的。”
達克：“誒？”
希爾芙教授繼續說道：“錯誤的地方在於，吸血鬼弗拉德，只是他的一個容器。”
達克：“他是誰？”
希爾芙：“魔王。”
達克：“哦。”
希爾芙：“你不驚訝？”
達克：“我很驚訝。”
米蒂亞：“噗嗤。”
希爾芙無奈道：“事情就是這樣。這原本不是該對一個一年級生透露的信息，但既然是你的話，我也沒必要隱瞞。奧菲莉婭·布拉德當初被吸血鬼抓走之後，直接被送到了魔王的身邊。魔王咬破了她的脖頸，對她進行了初擁，將最後的鮮血族人變成了血奴！而後勇者布萊特·高德趕到，從魔王的手中救下了布拉德，併成功逃走。但爲時已晚。”
從血奴到血魔，再到吸血鬼，是一個非遺傳吸血鬼必要的進階過程。
被吸血鬼初擁後，便會變成血奴，受到吸血鬼的控制。
血奴嗜血、殘暴，沒有理性，是最低賤的魔物。
只有進階成爲血魔之後，才能控制吸血的慾望，逐漸恢復理性。
如果奧菲莉婭·布拉德真的被魔王變成了血奴，那麼勇者隱瞞消息的理由便找到了。
無論奧菲莉婭·布拉德在被初擁前的身份如何，都不可能再在人類社會現身。
而奧菲莉婭·布拉德之所以會在戰爭末期被聖教通緝，理由也很容易聯想，大體是因爲庇護她的勇者犧牲了。
站在聖教的角度上，恐怕也並不知道奧菲莉婭·布拉德和勇者布萊特·高德是事實夫妻的關係，否則……他們的通緝令上恐怕還會再加上一個孩子的名字！
奧菲莉婭·布拉德爲了斷絕聖教的繼續追查，選擇了主動自首。
以她戰爭英雄的身份，再加上身爲鮮血族人而擁有的抵抗吸血鬼血脈侵蝕的能力，她獲得了“寬恕”，僅僅是被關在巴士迪亞監獄之中，而並未被處刑。
但凡對她進行初擁的是一名普通的吸血鬼，而並非是魔王，她都不會落得這種田地。
好在戰爭英雄的身份確實起到了作用，她在巴士迪亞監獄中的待遇還算不錯。
不但有着自己的單間，而且還能獲得想要的書籍。
除了不能出去，倒也沒有別的什麼。
但在被關押在巴士迪亞監獄的這十年中，奧菲莉婭·布拉德被吸血鬼血脈侵蝕的程度逐漸加深，她意識到自己如果再不行動起來，很可能就會徹底變成魔王的血奴，從思想上被魔王所控制。
因此她藉着異端教團攻入巴士迪亞的機會，從監獄裏逃了出來。
……
一切的線索都連接了起來。
達克聽着希爾芙教授的細細講述，對於奧菲莉婭·布拉德的經歷，終於有了些實感。
同時，他也有了詢問魔王信息的契機。
“魔王，也是吸血鬼？”
“不。”
希爾芙教授果斷否定道：“魔王並不是吸血鬼，但他擁有吸血鬼的所有特性和能力。這是得自於他的吸血鬼容器，也就是弗拉德！”
達克不禁追問：“弗拉德到底是什麼？”
希爾芙教授解釋道：“弗拉德是魔王制造的無數容器中的一個，一旦魔王被殺死，他就會在其中一個容器之中獲得重生。因此，就算是勇者也只能將其封印，而不是直接殺死。因爲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幾個容器，每個容器又都在哪裏。實際上關於弗拉德的信息，也都是奧菲莉婭·布拉德告訴我的。”
達克仔細聽完之後，不禁心道：“這聽着，怎麼比伏地魔還要難整……”
希爾芙教授看不到達克的表情，此時便道：“魔王的事情暫且不提。弗拉德的復活應該是偶然事件，他原本應該已經死透。奧菲莉婭·布拉德告訴我，弗拉德是戰爭時期侵入學院的吸血鬼之一，曾經和她有過接觸，但後來被殺死在密道之中。但他的靈魂性質非常特殊，這或許與他身爲容器有關，也造就了他能復活的前提。”
“原來如此。”
達克點了點頭：“我大致瞭解了。那鮮血姬潛入學院的真正目的是什麼？總不至於單純是來看兒子的吧？”
希爾芙教授說道：“那當然也是目的之一，另一個目的……則是爲了復活弗拉德！”
達克驚訝道：“但弗拉德不是已經……”
希爾芙教授嘆道：“那是誰也無法預料的意外。奧菲莉婭·布拉德最初的目的是爲了復活弗拉德，再命其拔除自身的吸血鬼侵蝕。畢竟魔王的吸血鬼能力是來自於弗拉德，她認爲弗拉德一定有辦法。但後來……”
達克表情怪異：“但後來，她發現弗拉德已經復活了，然後又死了？”
希爾芙教授搖頭道：“問題就出在這。弗拉德在這一次也並沒有完全死透。”
達克一愣：“怎麼說？”
骨灰都給煉了，還能不死？
希爾芙教授說道：“奧菲莉婭·布拉德先我們一步找到了弗拉德的靈魂，並切下了一部分，以此爲基礎製作了一個命匣。”
達克發現今晚真是驚訝之夜：“巫妖命匣？”
希爾芙教授應道：“差不多。總之她成功的將弗拉德的靈魂碎片重新培育完整，並打算在復活節……也就是今天，再一次令其復活！”
“原來如此。”
達克猛地呼出一口氣：“我總算明白了。”
希爾芙教授疑惑道：“你明白了什麼？”
達克摸了摸收起來的【夢妖】魔導卡，卻並沒有將【夢妖】是用弗拉德的靈魂粉末煉製的這一事說出。
他大體是已經判斷出了【夢妖】的問題所在。
鮮血姬顯然已經發動了儀式，弗拉德恐怕已經在復活的過程之中。
而且這一次復活的弗拉德，他的記憶也很可能因爲“復活節”而恢復。
但“擁有記憶的弗拉德”纔是鮮血姬想要復活的弗拉德。
作爲實質上由弗拉德的靈魂粉末所煉製的【夢妖】，自然會受到儀式影響。
儘管屬於“弗拉德的意識”的那一部分，應該是在鮮血姬的手中，【夢妖】並不會因此而變成弗拉德，但極有可能分享到一部分的記憶。
再進一步思考。
【夢妖】會否已經成爲魔王的容器之一？
達克在心中快速思索，當回答時卻道：“鮮血姬是想要效仿【聖】的‘復活’，讓弗拉德在復活的同時恢復記憶。”
“確實如此。”
希爾芙教授肯定了他的判斷，但立刻又道：“不過那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已經說服她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達克略微困惑：“爲什麼？”
希爾芙教授說道：“因爲弗拉德就算恢復了記憶，也不可能具備將魔王的初擁拔除的能力。奧菲莉婭只是被一時的得失迷惑了眼睛。”
換言之，就是病急亂投醫。
希爾芙教授繼續說道：“吸血鬼是一個極其注重等階的種族，那是由它們的血統所決定的。高位吸血鬼對低位吸血鬼有着血脈上的絕對壓制。弗拉德相對於魔王而言，序列之低顯而易見，依靠它來拔除魔王的初擁，就像是依靠蜥蜴來對付龍，是極端可笑之事。”
達克對此其實並不瞭解。
但既然希爾芙教授如此酌定，多半確實如此。
他分析道：“這麼說的話，如果鮮血姬真的那麼做了的話，她不但不能成功，還極有可能被吸血鬼弗拉德反噬？”
希爾芙教授微微一笑：“所以我給她提供了另一個更可能行之有效的的方法。”
……
……
【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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