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别动
沈洛摇头,“似乎在什么地方听過。”
店家暗自摇头道:“按理說這是不可能的,老朽今年五十有余,沈寺墨是我還在十多岁时候的一位绣工,绣技精绝,师尊看起来也就二十左右,怎么可能知晓沈寺墨。”
“我沒听過。”江辰益耸肩。
凝远宗化宜峰峰主江辰益知道的加起来都比所有峰主多,他都不知晓,其他人肯定更不知道了。
难不成是书中的人物?除了开头认定和后面几個猛的车,能记住名字的肯定是出现很多次的人,或者是鲜活到让他一眼能记住。
而且這個姓,让他不得不将這人记住,以后好去查看。
“沈峰主想不起来,不就要难为自己了,你之前在江湖浪迹多年,說不定也就是有所耳闻,不如先去试试衣服?”江辰益将衣服拿起来,举至沈洛面前。
沈洛不习惯他外面脱了衣服试穿新的衣服,看了眼江辰益的眼光确实不错,“回去试。”
江辰益随性而为,這种不愿意在外换的事情也可以理解,也就不再为难了,指着屋裡另一件绣着金丝线的云纱,道:“這個,给我赶制一套新的。”
那件衣服到处都写着我很贵,前后左右都又金线,明晃晃的生怕别人看不到。
這是江峰主的风格了。
几人从进店到买好,不過用了半刻钟,到手的也就只有沈洛那件现成的,想赶制新的也沒机会。
這條街過去,小商小铺很多,江辰益买了唢呐,又置办齐全了所有需要的小物品。
還买了四匹红鬃烈马,之前說的花轿也就是打趣罢了,沈峰主一介峰主,又是個男儿身,若真是坐個花轿,估计要流传千古。
骑马不失风度又全了该有的礼数,是個甚好的選擇。
为了帮助苏一彦牵着马,宁雨蒗不辞辛苦的牵着四匹烈马,一手两根缰绳。
要怪只能怪苏峰主一碗水端的太平,不愿意自己一人空手走着。
等几人慢慢走回去,糕点吃的买了一大堆,小物品马儿驮着,该有的不该有的,全都齐全了,假阴婚比真成亲费的心思還多。
凌白早已经在门口等着,给他们准备好了凉茶,他拿過所有东西放至桌上,才過来作揖:“峰主,喝茶。”
江辰益看着凌白满意的点头,问道:“你一人忙来忙去,别的弟子呢。”
凌白抬头看了眼三楼,快速转回头,“各位峰主,都喝茶。”
沈洛看了眼三楼,隐约猜到他们在做什么,揉了把酸痛的肩膀,冷声唤道:“幽无。”
幽无剑轻车熟路,铮的一声出鞘,直奔三楼而去。
“沈峰主這是?”苏一彦看着幽无的气势,着实捏了把冷汗。
“峰主忙前忙后,一百弟子在上好的客栈睡大觉,回来都无人来接,他们還记得自己是历练的?”沈洛学着沈诀的口吻說道。
经過昨晚幽无的洗礼,這次沒人敢反抗,都动作麻利的跑到楼下来集合。
“凝远宗不养闲人,出门跑步,两個时辰。”沈洛說完,喝了口凉茶。
弟子们作揖,起身时虽然沒人敢說话,眼睛瞪得一個比一個大。
“晚上還有实练,快去跑吧,别误了点。”江辰益也觉得這届弟子過于散漫了,再好的玉,不经過雕琢,也是一块废石。
沈洛看着一群半死不活,重头丧气的弟子,“凌白留下。”
补充道:“给我倒茶。”
凌白惊讶中带着惊喜,跑過来重重鞠了一躬:“峰主。”
“去后厨叫几個菜。”沈洛抬手揉着又开始痛的左肩膀,表情十分不佳。
江辰益盯着他肩膀许久,问道:“沈峰主,你不舒服?”
“江峰主先拿個碗過来。”沈洛从袖子中拿着花骨朵,因为脱离了本体,已经有些蔫了。
江辰益去找了個喝酒的碗,盛了半碗水,沈洛将花骨朵扔了进去。
花骨朵颤抖几下,還是蔫吧的。
“先养着,說不定以后還有用。”沈洛伸手抚摸,花骨朵坚强的過来蹭蹭他,不动了。
“只要寂生今日出现,以后也就用不到它了。”江辰益伸手去弹花骨朵,差点被咬掉手指。
沈洛默默无声的端开碗,放到自己跟前,“江峰主,我很好奇,你为何如此确定是寂生。”江辰益闲不下来,又拿了两根筷子再玩,格外认真,“之前不是說了,有狐妖的踪迹,我們也排除了其他妖的可能
,一致认为就是寂生。”
“你那個踪迹是沐枫的,如今沐枫确实不是寂生,又怎么能确定大妖就是寂生呢?”沈洛问他道。
江辰益猛然抬头,醒悟道:“沈峰主說的有理,不過今晚到底是谁,午夜自然见分晓。”
沈洛皱眉提醒他:“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我相信沈峰主,大妖什么的,在你眼裡,還不是几百招的問題。”江辰益吹完马屁,觉得自己說的沒什么問題。
可沈洛想起的剧情,沈诀受了伤,要是真這么厉害,又怎么会受伤。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未曾交過手,怎可就知道一定会赢。
他估计怎么问,江辰益也想不出来了,大妖的踪迹要是這么容易知道,也活不到百年,早被人端了老巢。
走一步看一步吧。
凌白人小,办事效率超高,已经端了两盘子凉拌菜出来,后面跟着的几人端的都是硬菜,色泽最好的就是一盘子回锅肉。
六菜一汤。
四個肉菜,两個個素菜,一個蛋花汤。
這顿饭吃的很是平静,一句话也沒說,低着头吃完饭,沈洛拿了幽无起身:“先回屋子了。”
快到楼梯,他又折回来,拿了买的那件衣服,“我会试的。”
沈洛走后,江辰益松了口气,问道:“你们怎么不說话?”
苏一彦吃了口菜:“你不也沒說。”
宁雨蒗无奈道:“你们都不說,我說什么。”
江辰益看沈洛走远,才道:“方才的沈峰主一会狠,一会温柔,我拿不准到底是哪個性格。”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
他们就是怕沈峰主吃着饭,突然掀了桌子,說什么食不言寝不语,才不敢說话的。
沈洛抱着衣服回去,累瘫在床榻上,跑来跑去一天了,他不是沈诀,沒有灵力护体,又刚刚经历发情期,肩膀都酸痛了。
他准备换了衣服试试看,然后睡两個时辰,等弟子回来用剩下的時間安排好阴婚的事宜。
沈洛关好门,窗户,坐在榻上脱衣服。
這是第二次脱衣服,每次脱都是在沈诀修炼的时候,主要有人盯着,会不好意思。
沈洛先解开红色云纱的扣子平铺在床榻。
随后,做好心裡建设,才开始快速的脱身上的。
速度有
些快,又很着急,上半身已经脱光了,到脱外裤时,左肩膀突然抽筋,疼的躺在榻上,半個身子都动不了。
沈诀刚好醒了,看着衣衫不整躺在床上快哭出来的沈洛,问道:“怎么了?”
疼劲還未過去,沈洛猛的起身穿衣服,一扯动左肩膀,龇牙咧嘴的又躺了回去,实在起不来身,压着嗓子:“沒……沒事。”
“抱歉。”沈诀觉得這有部分是他問題,“我每日修炼,你跑来跑去的,太累了。”
“不是的。”沈洛尽量温柔,咬字清楚,還是痛的发冷汗,“你也是为了以后,每個人都有改命的权利,不怪你。”
他笑道:“你不让我做点事,我岂不是個废物了,那我活着,還不如死了。”
“不许笑了。”沈诀依旧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含着泪水還能笑的出来,他用了灵力,控制了右手,“我给你揉揉。”
等到右手放到左胳膊上,轻柔的开始动作,沈洛才反应過来,惊道:“這這這……還可以這样子?”
“嗯。”右手揉着时注入了灵力,左胳膊缓解好多,已经可以抬起来了,“我注入了灵力,可以小面积控制任意部位。”
沈洛胳膊好了,就想起身穿衣服,沈诀突然道:“别动。”
沈洛卡在半空,又慢吞吞躺了回来。
“为何不脱裡裤。”沈诀控制着右手指了指下半身白色的裤子。
沈洛小声疑惑道:“這也要脱?”
這問題把沈诀气笑了,微愠道:“换衣服,你不换這件?”
沈洛尬笑:“……要换的。”
“你觉得不方便,我来。”說完,沈诀就要去行动。
沈洛看着他动作,内心咆哮,我该如何管住我這双不听话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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