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他的心頭好
聽到這話,離覃才放了心。看着那副雕像,她心頭又有了一個想法。
“阿流,不如,我們在這個雕像前許一個願望吧?我們心中有,它就可能實現。就算沒有,這一舉動也不算是多餘。”
“好。”
徐流滿足了她。
離覃先閉上眼,在心裏默默許道:“我希望,我身旁這人,哪怕從沒有愛過我,也要長命百歲,萬事順遂。”
看着她虔誠地許願,徐流也閉上了眼睛,雙手合起,無聲而言:“徐流希望,身側之人,萬事如願,長命百歲。”
將心中的願望重複了三遍,她調皮地挑開一隻眼,瞄了閉着眼睛的那人,忽而側過身去,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臉龐傳來輕柔的觸感,徐流轉身看去,卻是那人閉着眼睛搖頭晃腦揚起嘴角樂呵着。
內心深處牽起陣陣柔軟的情緒,他的眼裏充滿了笑容,想起了一句話。
“娘子,你輕薄我?”
心裏想着,嘴裏也說了出來。
離覃睜開眼瞪着他,一點兒也不心虛。
“是啊!是又怎麼樣?我就是輕薄你。我不僅想親你,還想……反正你整個人都是我的!”
“整個人都是你的?”徐流忍俊不禁,“然後呢?”
“那我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啊!”離覃理所當然地說:
“你的人入全部都是我的。我想做什麼,想讓你做什麼,你都得聽我的,反正都是我說的算。”
“好,你說了算,你爲所欲爲。”
在鬥嘴這方面,他一向在她這裏討不到便宜。
上面的溫度實在是低,剛在上面站了小會兒,她的鼻子已經凍紅了。
徐流溫柔地理着她的衣領,遮住她的面龐,提了意見:
“這上面這麼冷,要不我們下去吧?
現在都下午了,景也看了,肚子該餓了。我們下去,帶你去喫飯!”
“額……可是也沒看多久啊?”
他的手在自己臉上揉着,帶來了溫暖。鼻子上的觸覺親切而輕,如同真正的戀人那般,小心呵護。他眼裏的認真,沉靜,都深刻地流進她的內心深處。
“是沒看多久!”徐流搓着她的臉,竟然覺得手感還不錯。
她的手伸出來,他意會,攥在手掌間來回捂着,繼續道:
“雖然沒看多久呢,還是你比較重要。在這裏太冷了。
剛纔來的時候,我倒是沒有想這麼多。
要不然,得準備圍巾和暖寶寶。凍到身體就不好了。”
她眨着大大的眼睛,歪着頭想了想,回道:
“那好。但我還是不想下去怎麼辦?我的腿凍僵了,走不動了。”
對於她心頭醞釀的小九九,他心知肚明。覺得她的手熱得差不多了,才低頭說:
“好,我揹你回去。”
“嗯!”離覃的面色沒有多大變化,心裏卻是高興極了。
揹着她下來那一路,徐流走得有些慢。這條路很長,但也沒有想象中那樣長。這條路走到盡頭,也就沒有另外一條路來搭上。
離覃想起剛纔的願望,附在他肩上問:“阿流,你剛纔許的願望是什麼?”
徐流稍微偏了頭,意識到他們的距離極近,不由得趕緊撤了頭,沉聲回:
“既然是願望,那就不能說出來,說出來也就不靈了。”
“什麼嘛!”離覃的臉上浮上沮喪,卻是附和他的話。
“是啊,既然是願望,那就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就不準了。”
想到這裏,她的心情鬱悶了。瞌睡仙忽然來找了她,她拍着他的脖頸提醒:“我要睡一覺。”
“嗯。”徐流應聲,腳步平緩,緩緩朝着山下而去。
離覃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車裏了。目光飄散在四周的車輛身上,又緩緩移至面前的薄毯上,上面還蓋了羽絨服。
是他的。
身子一歪,她看到了駕駛座上的人,只着一件單薄的黑色襯衣。
從椅上坐起來,她扒上他的座位,眯着眼睛問:
“這是到卜卡頓城中了?都到了你怎麼不叫我?看這樣子,不早了。”
“只是怕餓着你。”他的眼裏還留着溫柔。等多久都沒有問題,他就是怕打擾到她的清夢。
“還好!”她摸着肚子,看着他的肩膀,伸手拍了拍,“你都給我了,穿這麼少,不怕感冒嗎?
這下面的溫度還好,但我們剛從上面下來,一時不適應也正常。”
見他無動於衷,她挑着眉頭,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
“擔心我的方法有很多種,不一定非要是這種。
比如說,抱着我睡。一起蓋着薄毯它不好嗎?非要這樣爲難自己,你這個死和尚,真是讓人鬱悶。
再說了,回酒店不有衣服嗎?
那麼多方法,一個都想不到,你怎麼這麼笨?”
徐流隨着她教訓,從鏡子裏瞟着她的樣子,問:“不打算喫飯了嗎?”
“喫啊!怎麼不喫?”她把毯子甩到了他身上,“給老子披着,開車!回酒店換好衣服再去!”
徐流忍住笑意,恭敬地應:“好的,女王陛下!”
看着那人在偷笑,離覃才意識到自己剛纔有多粗暴。
這都是被他氣糊塗了。
平時她都是淑女好吧!不過,聽到那聲女王陛下,他也披上了毯子,她的心情瞬間好了。
這情緒,來得也快,去得也快。
從酒店換了衣服去了一家西餐廳喫完飯回來,天色早已黑了。
出了電梯,兩人走到門口,步履同時停下。氣氛驀然有些怪異了。
離覃靠着牆壁,咬着脣不說話。
徐流的視線落在她的脣上,吸了口氣,移開目光,淡淡說道:
“我們明天就要回去了。你……你還打算留在這裏嗎?
畢竟是揹着家裏跑出來的,還沒過多久,回去也會面對很多不開心的事情。
要不,我先回去,你在這邊多待段時間?”
“不要。”離覃哼道:“你都走了,我留在這裏幹什麼?
再說,那件事我不滿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爲什麼操心的只是我一個?這樣多不公平。”
“也不盡然。”徐流分析:“蘇總明面上看起來很淡定,但你也知道,你們倆的想法,是一樣的。”
“哼……”離覃抱着手吐槽,“就算是蘇家不受寵的庶子,還是被我父親他們看上,真是讓人氣憤!
要不然這樣好了,阿流,我們都不回去,你和我私奔好了!”
明知道這只是一個玩笑,說起來卻有些傷人。
徐流勸道:“你別鬧!這事不可以。
蘇總那邊需要我,我一定得回去。”
“我就知道,口口聲聲就是蘇總蘇總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倆是一對。”離覃的腿點着地,轉開了視線。
“要是你真的願意,早就跟我跑了,還在蘇泠身邊幹嘛?
不過,我倒是知道了一個新鮮事兒,你不可能是你家蘇總的心頭好!”
知道她是在玩笑,徐流卻給面子地問:“哦?那誰是他的心頭好?”
“一個女人。”離覃的嘴邊畫出莫測的笑容,語氣中充滿篤定。
“就是一個有趣的女人是他的心頭好。我有一種預感,他非常喜歡她,超過了所有。
我栽在你手上,他栽在她手上,那是無法避免的。”
徐流的腦海裏浮現江左的樣子,想起蘇泠曾經說過的那句震徹心扉的話,不禁嘆道:
是啊,就是剋星。蘇總把那人當做了所有。他甚至不懷疑,就算與蘇家決裂,他也想要和那個人在一起。
這次,還是託了她的福,他可以悠閒地度過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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