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魅魔領舞啦讓老公記錄自己最閃亮的……
老公知道他偷偷玩遊戲，還騙人，一定非常生氣吧。
會不會罵他呀。
早知道就不玩這麼久了，杳杳又是後悔又是忐忑。
空氣中瀰漫着寂靜焦灼的氣息。
陸聞完全不敢相信，傢伙還會騙他，他頭疼得要命，還得裝黑臉，聲音沉沉道：“你玩了多久？實話。”
傢伙聲若蚊蠅，“下午一直在玩……”
陸聞本來計劃好好教育一下傢伙，但是餘光看到對方低頭縮在沙發上，可憐兮兮的，陸聞心又軟了。
不過是個孩子，貪玩些也很正常，他像杳杳這個年紀，已經開着豪車和狐朋狗友到處跑，更離譜的事都做過。
傢伙已經夠乖了。
而且看樣子他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陸聞把遊戲控制器收進盒子裏，嘆了一口氣，“算了，下次不要玩這麼久了。”
“真的嗎？”傢伙聽到他不追究後便立即擡起頭，可憐兮兮的表情光速消失，高胸蹦到陸聞身邊，“老公那我們晚上一起來玩遊戲呀。”
陸聞：……
完全沒有思過的態度，剛剛難過的表情似乎是陸聞眼花了。
陸聞臉臭得要命，“還想玩遊戲？今玩多久了？從現在開始到這個星期結束，你都不許玩任何遊戲，遊戲控制器歸我保管。”
傢伙臉垮了下來，抓住陸聞的衣服試圖撒嬌：“可是週末工會有集體任務……”
“不校”陸聞面無表情。
忽略身後可憐巴巴的表情，他強硬地把遊戲控制器收進臥室。
陸聞在臥室順便換了居家服纔出來，只見沙發上看不到傢伙人影，只有兩隻手在沙發上掰扯着。
傢伙唸唸有詞：“今才週四，還有周五週六週日三不能玩遊戲，好久哦，好寂寞哦……”
杳杳聲音拉得長長的，顯然在給現場另外一個人聽。
陸聞裝作聽不到，去冰箱拿了一瓶可樂。
晚飯的時候傢伙又開始長吁短嘆。
陸聞放下筷子，“不玩遊戲就沒有其他東西可玩了嗎？”
“有呀，我想玩老公，但是老公不讓我玩。”杳杳撅嘴。
陸聞自動過濾傢伙暗示『性』的話，他想了想，“之前你不是一直和區裏的爺爺『奶』『奶』學廣場舞嗎？最近怎麼不去了？”
“我學會了，而且外面太熱啦，爺爺『奶』『奶』們白都不出來，只有晚上纔會去廣場跳舞。”
“那你也晚上也可以去啊？”
陸聞剛完，就看到傢伙幽怨的眼神。
他突然想起來，之前還沒玩遊戲，杳杳問過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去跳廣場舞，被他拒絕了。
陸聞是真的很討厭人來人往的地方，人羣擁擠會讓他不自覺煩躁。
他一個饒時候，除了工作外，是絕對不會主動到人流密集的地方。
但是纔沒收了傢伙的遊戲控制器。
陸聞反覆猶豫了半，喫完放下碗筷時，退讓道：“這幾晚上我陪你去廣場。”
不知道廣場舞要跳到幾點，太晚了傢伙一個人回來也會非常危險，他有必要隨行出門，確保傢伙的安全。
陸聞這麼安慰自己。
然而傢伙聽到他完，眼睛都亮了！
“老公！你也來跳廣場舞嗎？”
陸聞：“想什麼呢。”
他怎麼可能和老爺爺老『奶』『奶』一起跳廣場舞？
還不如殺了他。
週五杳杳想着要出門，提前做了晚飯，太陽剛落山，就要拉着老公出門。
臨出門前，杳杳有點點嫌棄道：“老公外面好熱的，你真的要戴口罩嗎？”還是黑『色』的。
陸聞面無表情地點頭。
其實陸聞心裏已經瘋狂後悔爲什麼要答應傢伙一起去廣場了，只是想想夜晚人山人海的場景，他渾身的細胞就不停抗拒。
但是大人不能話不算數，不然他要求傢伙這周不許玩遊戲又算什麼呢？
陸聞自認爲既然讓傢伙住進來，自己就要像成年人一樣擔起責任。
誠實守信也是成年人應該以身作則的美德。
陸聞呼了一口氣，任由傢伙拉着他的手，一路跑跑跳跳來到區附近的廣場。
爺爺『奶』『奶』們早早來到廣場，舞池內的人比他預計的還要多，陸聞眼前一黑，自己找了舞池邊人最少的座椅坐下。
到處都是人聲，有孩子的，有家長的，有老饒，有兒女的，各『色』聲音傳入陸聞的耳畔。
他按了按額頭，手支撐在長座椅扶手上。
杳杳沒發現老公的異常。
這是他第一次晚上來區外跳廣場舞，興奮已經完全佔據了他的心神，杳杳看到好幾個熟悉的爺爺『奶』『奶』，迫不及待準備下場。
但是他要先把老公先安頓好。
老公是第一位的。
杳杳拉着老公的右手，像囑咐孩子一樣，“廣場舞一會就開始了，老公你乖乖呆着這裏哦，不要走丟了，我休息的時候會回來找你的，噥，給你水。”
陸聞點點頭，實在沒什麼精神，準備閉目養神。
般整，廣場旁的音響開始播放預備音樂，廣場來來回回走動的人紛紛回到舞池，按照隊形排好方陣。
舞池外人口密度瞬間低了很多，陸聞的不適感也降低了很多。
耳畔是震耳欲聾的音樂，陸聞睜眼，向人羣中掃視，人羣里人很多，傢伙淹沒在其中，根本找不到。
其他人實在沒什麼可看的，直到中場休息，傢伙從人羣中擠出來，陸聞臉上終於帶上一點點笑容，把水遞過去。
傢伙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才喘着大氣開口道：“渴死我啦，剛剛程『奶』『奶我跳得好，讓我一會上臺領舞呢，你要記得給我拍下來呀。”
陸聞看向廣場前方的高臺，高度差不多有一米五，他囑咐道：“心一點。”
傢伙眼睛都笑得彎成一條縫，抹了一下額前的汗珠，重重地朝他點頭。
“我知道啦，老公！”
然後高高興胸重返舞池。
果然沒過一會，陸聞就看到傢伙準備登臺，他拿出手機，打開相機，調出錄像模式，正準備錄像時，旁邊傳來一道稍帶着口音的蒼老女『性』聲音。
“夥子，這沒人吧？”
路燈下，一位胖胖的老『奶』『奶』指着他身邊長座椅的位置，她還帶着兩個五六歲的孩子。
陸聞沒話，站起來主動讓座，並往前走了幾步，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傢伙已經開始跳了，少年身姿纖細，動作乾淨利落，哪怕穿着和別人統一的紅『色』制服，跳一樣的舞蹈，也能立即吸引住全場的目光。
陸聞點擊錄製按鈕，手機穩穩地對準高臺。
一旁的孩正是調皮搗蛋的年紀，互相打鬧，像牛犢一樣，老『奶』『奶』一手一個都有些拉不住，便任由他們隨便耍去，來自農村的『奶』『奶』『性』格自來熟，見陸聞不理她，也不尷尬，話一籮筐一籮筐地出來。
“城市就是好嘞，比俺們村熱鬧多了，還有恁多人跳舞，跳得真美！”
“俺老頭能看到就好啦！”
……
陸聞沒有搭腔，一個人靜靜拍攝着視頻。
但是沒想到陸聞不理人，老『奶』『奶』卻越來越主動了，她樂呵呵來到陸聞身邊，嘴上還喋喋不休。
“臺上的年輕長得可俏巴。”
“那腰，那腿，嘖嘖，跟狐狸精似的。”
“『摸』一把肯定非常美吧，夥子你是不是？”
“你想不想『摸』？”
……
見老『奶』『奶』越越離譜，陸聞按下暫停錄製，冷着臉道：“我現在是下班時間，如無特殊必要，拒絕加班。”
他轉過身，摘下口罩，盯着身後的老『奶』『奶』，臉上一絲表情也無。
“所以請你收斂一點，現在就滾。”
老『奶』『奶』臉上本來還有微妙的笑容，然而見到陸聞真容後，卻像見到鬼一樣。
草坪上胖胖的老『奶』『奶』頓時化作一股青煙逃走了，旁邊玩耍的兩個孩子則變出了他們原本的模樣。
陸聞走過去。
地上是一段枯枝和一截狗尾巴草，被蜃幻化成五六歲孩子。
蜃是神話中的動物，通常靠海生長，以人類的慾望爲食，成年後可以組建幻境，數據記載最強大的蜃可以將幾十萬公頃的土地幻化成另一番模樣。
但這隻蜃顯然道行太淺，只能幻化成人形而已，就匆匆跑出來捕獵，它一出現在附近，陸聞就發覺到了。
因爲在給傢伙錄像，陸聞沒理會，沒想到這隻腦殘蜃竟然把主意打到他身上，話越來越沒顧忌，污言穢語連篇。
陸聞心裏惱怒，忍無可忍讓它滾。
只是可惜了錄到一半的視頻，陸聞坐回長椅上，點開播放，蜃『亂』七八糟的話也一併給錄下來了。
視頻廢掉了，陸聞本來想直接刪除，但是怎麼也按不下去。
一曲結束，傢伙從高臺上下來，陸聞收起手機。
傢伙見面第一句就是“老公老公，你給我錄的視頻呢？給我看看，我跳得好不好看？”
陸聞頓了一下，才道：“忘記拍了。”
“啊？怎麼會？”傢伙眉頭皺起，顯然非常失望，氣鼓鼓的，“老公你不是答應我幫忙錄的嗎？你怎麼話不算數？”
“對不起。”陸聞嘆了一口氣，老實認錯。
“因爲你跳得太好了，我完全被吸引，把答應你的事都忘掉了。”
杳杳臉上氣鼓鼓的表情瞬間放晴。
一把撲進親親老公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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