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魅魔夾娃娃[雙更]一個沒夾到但是……
“想變聰明就只能讀書，節目裏這個人，他可是高考狀元。”
陸聞淡淡道，然後拿出手機，點出早已準備好的網頁頁面。
網頁上是對方的生平資料，從學到碩士畢業，履歷優秀，閃爍着人生贏家的光芒，足夠閃瞎傢伙的雙眼。
趁着杳杳歪頭瀏覽着信息，陸聞添油加醋道：“他這麼『性』感的人是萬里挑一，相親市場上很搶手的，有大把的人想和他結婚，杳杳你不行的，就放棄吧，去玩遊戲算了。”
魅魔什麼都可以躺平認嘲，但是在對人類的吸引力這一話題上，還保留着原始的驕傲。
杳杳顯然不服氣，但是又沒辦法。
哼哼唧唧了半，才搖着陸聞的胳膊道：“老公，你別放棄我嘛，他能做到的，我也校”
陸聞故意將信將疑，“你真能行？”
杳杳頭點得跟搗蒜一般，“不就是高考狀元嘛，我一定能行的！”
“所以……老公，你還是喜歡我吧，我比他好看，還愛學習~”沒正經兩句，傢伙又開始故態重萌，軟軟倒在他懷裏，揪着他衣服不鬆手。
陸聞低頭看他，嚴肅道：“口無憑，我不太相信你。”
“那我立字據！”
杳杳完立即跑去拿紙筆。
【我保證努力學習成爲高考狀元，成爲高考狀元后，老公就必須喜歡我。】
一張a4紙上只有前面寫了這麼一句，後面空『蕩』『蕩』一大片，杳杳認真地在右下角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還要求老公也要簽字。
杳杳在福利院聽過，據雙方都簽字纔能有法律效力，他的寄養文件也有老公的簽名呢。
在傢伙翹首以盼的目光下，陸聞接過來審閱，這張字據完全沒有任何格式，簡單幼稚得令人發笑，但是他仍舊按照傢伙的指示，在杳杳兩個字下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這次勸學計劃徹底收網，物證也有了，以後傢伙上學的興趣消失，即便想要退學，也由不得他了。
陸聞自動忽略了最後一句話。
畢竟他覺得以傢伙的智商，想要成爲高考狀元，比行星撞地球的概率還要。
“這份文件由我來保存。”陸聞立即收起這張寶貴的a4紙。“我們來玩遊戲吧，我開號和你一起做任務。”
畢竟以後上高中了，玩遊戲的時間就自動減少了，也沒機會去跳廣場舞。
陸聞有些壞心地想。
晚上臨睡前，陸聞上網搜了一下家附近的學校。
現在傢伙願意上學了，就得找找有沒有適合的學校願意收他。
其實陸聞高中就讀的學校就在附近，也是陸聞第一個能想到的選擇，但因爲過去一些原因，他不太願意接觸那所學校。
如果有其他資質好、離家近的學校就好了。
但是找了好幾，陸聞依舊沒什麼收穫。
a市是全國新一線城市，教育資源緊張，幾乎所有學校在七月初就已經招生完畢，他打了許多電話，學校都委婉表示招生名額已經滿了，有名額的學校要麼資質不好，要麼離家太遠，陸聞不放心。
還有一個星期就開學了，再找不到學校，傢伙想上學也沒地方上。
這是陸聞所不能容忍的。
他費勁心思讓傢伙同意去學校，怎麼能敗在最後一步？
週日晚上，等杳杳回臥室睡覺後，陸聞一個人在客廳看着手機，微信切換賬號頁面還顯示着他另一個微信。
一個已經三年沒用的微信。
掛鐘的秒針不停走動，咔咔聲在寂靜的客廳格外令人心煩，像是在焦急催促着他做出決定。
陸聞閉上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點擊切換。
切換微信後由於大量消息一次『性』出現，軟件有些卡頓，消息時間不斷變化，從三年前的時間迅猛地拉到現在。
起初信息很多，慢慢地這一兩年少了不少，只有零星的消息冒出來。
陸聞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些信息，等軟件不再卡頓後，才跳轉聯繫人頁面，在搜索框輸入自己想找的人。
點開聊對話框，對方最近一次給他發消息是在農曆新年。
【趙明止：新年快樂！沒脫單朋友的祝你早日脫單！脫單的朋友祝你早日結婚！結婚的朋友祝你早日抱娃！抱娃的朋友祝你早日抱仨！】
趙明止從跟着他玩，家裏有些錢，投資範圍主要在教育行業，明德高中是a市教育資源最頂級的私立學校，就是他們家投資的，陸聞還沒和大家斷了聯繫時，趙明止就接任了明德高中的校董。
陸聞並不想拜託原來的朋友，但現在傢伙的教育問題更爲緊迫一些。
而且按理，趙明止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估計對當時的情況也一頭霧水。
【陸聞：在嗎？有事找你。】
這麼晚了，對面秒回。
【趙明止：艹，您是哪位傻『逼』？敢盜陸爺的號？！是不是想死？】
【陸聞：……】
【陸聞：不是盜號。】
陸聞發了一段語音，證明自己是本人。
對面恍恍惚惚。
【趙明止：……現在盜號的都這麼高科技了嗎？還能模仿聲音？能不能多兩句讓我再聽聽？我付費買。】
【陸聞：……】
他忽然覺得也許明德高中在趙明止的帶領下，教學質量已經沒那麼好了。
陸聞語音發了一句“你才傻『逼』”。
對方立即發來痛哭流涕的表情。
【趙明止：陸爺真的是你？啊，你終於肯回來了？你跟梅如許了沒？肯定了吧？那你爸媽呢？】
【趙明止：嗚嗚沒有你的a市，空都灰暗了，需要陸爺你來點亮。】
陸聞自動忽略了他發瘋，簡明扼要表達自己的需求。
【陸聞：你還在明德高中任校董嗎？我這邊有一個孩子要上學，能不能幫忙辦理入學？】
【趙明止：入學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這有什麼，不過……三年不見，您孩子都這麼大了？[崩潰][崩潰][崩潰]】
【陸聞：……】
要不是因爲傢伙要上學，他是真的不想和以前的人聯繫。
因爲微信聊得不方便，而且趙明止表示入學前需要把一些必要材料交給他，他們必須見一面才校
馬上就要開學了，時間就定在週一下午，地點是他們以往常喫飯的私房菜館。
陸聞思考了一下便同意了。
第二下午，陸聞請假，隻身一人去約好的地點。
這傢俬房菜館一隻有十五桌，環境還和當初一樣，彷彿時間都從來沒有流逝過，他來到包廂，趙明止已經到了，見到他立即站起來。
“陸爺，三年沒見你更帥了！什麼時候回a市的？也不跟兄弟一聲，我應該開188輛蘭博基尼去給你接風！那才敞亮！”
陸聞淡然道：“這些年我一直在a剩”
趙明止到一半卡殼了。
因爲陸聞父母對外明的是，陸聞出國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大家猜測陸聞可能和家裏有矛盾，出國轉換心情了，沒想到他竟然一直在a剩
當年的事太複雜，不是一兩句能解釋清楚的，陸聞不想舊事重提，今他的目的是爲傢伙拿錄取通知書。
趙明止雖然看起來不着邊，但是也是個人精，看陸聞興致不高，不想談這些事，立即止住話題，把錄取通知書和入學須知拿了出來。
趙明止：“陸爺你什麼時候把杳杳帶過來給我看看呀，孩子長這麼大還沒給過見面禮，當叔叔的怪不好意思。”
陸聞警告地瞥了他一眼。
趙明止是整個學校實際掌權人，他一句話的事，下面已經把手續全部辦齊了，陸聞檢查了一遍確認沒什麼問題，了句謝了。
趙明止擺擺手，招呼道：“咱們兄弟誰跟誰啊，還這麼見外的話！來來來，快坐，本來老闆要按照播出菜，我你來了，他就把播改成你最喜歡喫的材，這可是獨一份的待遇，咱兄弟倆今高興，一起喝兩個。”
陸聞搖頭，“我今請假來的，不便久留，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你在……上班？”
趙明止驚了，陸聞家裏億萬資產等着去繼承，怎麼可能給人打工？
不過陸爺一直有自己的想法，和他們不一樣。
他忍不住好奇道：“那你現在在哪高就？做什麼行業？月薪多少？”
“公務員，就打雜，月薪三千。”拿到通知書，陸聞準備走了，走之前囑咐道：“暫時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我回來了。”
趙明止還沒被月薪三千的消息中緩過來，聞言點點頭。
等他回過神還想問陸聞是不是在開玩笑時，陸聞已經走出私房菜館了，遠遠只能看到一個人影
明明背對着他，卻彷彿能看到自己一樣，還拿着文件夾朝他揮了揮手。
姿態要多瀟灑有多瀟灑。
趙明止呼了一口氣，“陸爺您真牛『逼』。”
通知書到手後，入學的準備並沒有結束。
明德高中要求穿統一制服，九月入學的新生都已經在七月在學校的安排下定做好了服裝，但是杳杳來得遲，只能由陸聞帶着他去學校指定服裝工作室量身定製。
爲此陸聞不得不又請一假，一個星期請兩次假，讓辦公室的三隻祥瑞懷疑他要跑路了。
而杳杳聽到要去做新衣服，高忻晚上睡不着，摟着親親老公的胳膊，軟乎乎道：“嗚嗚上學好好哦，還有新衣服穿，我好想明快點到來。”
陸聞：……
他只希望傢伙這麼純真的向學情緒能夠持續得久一點。
杳杳第二早早起來，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給老公發微信。
——【杳杳：老公老公你起來了嗎？我們今要去買衣服呀。】
親親老公沒回，杳杳有點失望。
洗漱完他來到客廳，看到臥室緊閉的房門，長長嘆了一口氣。
老公真是懶呀。
他只好給自己找點事做，整理客廳時忍不住再次發微信問老公起沒起，洗衣服時又發了一遍，然後做早飯時也發了一遍。
忙完了所有事，已經早上般了，平常這個時候老公都醒了。
老公還沒回他，杳杳大失所望，只好趴在沙發背上，隨時盯着臥室門口的動靜。
陸聞醒的時候已經九點了，他趁着請假多睡了一會，然而關掉鬧鐘的時候，看到杳杳給他發的消息。
從五點就問他醒沒醒了，之後一個時問一遍。
孩精力真是旺盛，陸聞在心裏感嘆。
兩人出門的時候是九點半。
這是杳杳第一次出遠門，也是他第一次坐陸聞的車，坐進副駕駛座後，傢伙一直好奇地四處看看『摸』『摸』。
陸聞專心駕駛。
結果扶手箱被傢伙弄開了，陸聞余光中瞥見傢伙拿着煙盒，心裏咯噔一下。
因爲傢伙一直在家裏，陸聞不方便抽菸，這些一直是坐車內抽的。
沒想到煙盒被扒出來了，他教育道：“乖乖放那，這是大饒東西。”
杳杳捏着煙盒，一字一頓讀側面的標語——
“……吸菸有害健康。”
“有害健康的東西怎麼還會有人買呢。”
正巧遇到紅燈，陸聞踩下剎車，轉頭就看到傢伙一臉不贊同地看着他。
行吧行吧。
陸聞投降，“以後不抽了。”
傢伙這才滿意，把煙盒沒收掉了。
服裝工作室在一家大型商場附近，陸聞領着傢伙去量尺寸，制服最快三完成，到時還需要陸聞帶着杳杳來試穿，有什麼問題當場改。
填寫單子付款時，導購員非常熱情，對陸聞誇讚道：“您孩子身體比例真的非常優秀呢，都快趕上模特的比例了。”
陸聞沒話。
杳杳在一旁發現不對勁，好看的眉頭皺得緊緊的，立馬糾正道：“他不是我爸爸，是我老……唔……”
話還沒完，杳杳就被老公捂住了嘴，支吾不出話來。
陸聞拿着單子，捂住杳杳的嘴，在導購員奇怪的眼神中離開了。
出了服裝工作室，陸聞終於把手鬆開，杳杳非常不高興，委屈地質問道：“你幹嘛捂我嘴呀，她怎麼能誤會我是你兒子，我們像那種關係嗎？”
陸聞心裏無奈，道：“你不覺得在外面喊我老公很奇怪嗎？”
“有什麼奇怪的。”杳杳撅着嘴。
他還想告訴全世界，陸聞是他親親老公呢！
陸聞扶額，關於稱呼這件事他一開始矯正傢伙很多次，都沒矯正過來。
現在雖然放棄了，但並不代表他就準備社死了。
他已經『摸』清楚傢伙的脾氣，這時候強行教導只會適得其反，他想了想，順『毛』道：“但是在外面你喊我老公，會讓我很害羞。”
“大家知道我有這麼漂亮的老婆，會嫉妒我的。”
其實陸聞心裏想的是——別人會覺得他是變態。
果然，給傢伙戴高帽子後，他就有些飄飄然，非常自得，“別缺然會嫉妒你啦，像我這麼好的老婆他們可沒有呢。”
臭美了一會後，傢伙才道：“那我叫你什麼，別人纔不會嫉妒呢？哥哥行不行？”
都市情感電視劇裏女主角都是這麼叫男主角的，杳杳私心覺得這個稱呼也很親暱。
陸聞無所謂地點點頭，只要不叫老公，叫他兒子都完全沒有意見。
隨後陸聞帶着傢伙去了旁邊的商場。
上學不僅需要制服，還需要文具用品，傢伙日常衣服也很舊了，今順便一起買新的。
換上新衣服，傢伙整個人都煥然一新。
然而杳杳根本不在意身上穿什麼衣服，是不是品牌，他蹬蹬蹬跑到商場五層，五層有兒童遊玩區，靠牆放了一面抓娃娃機，好多孩在抓娃娃。
陸聞在後面拎着各『色』包裝盒，看着孩這麼多就頭疼。
他很想下去找個沒饒地方休息一會。
但是傢伙眼巴巴瞅着別人玩娃娃機，很是可憐，陸聞看不下去，去櫃檯換了一堆硬幣。
“杳杳。”換完錢後，陸聞在一邊休息區坐下，招手讓傢伙過來。
杳杳戀戀不捨地離開娃娃機，隨後慢騰騰過來問老公怎麼了，結果被塞了一大把硬幣。
杳杳眨眨眼，不知所措。
“去玩吧。”陸聞擡着下巴示意那邊的抓娃娃機，“不夠再找我要。”
杳杳驚喜極了，抱住老公猛蹭一頓，“老公你等着，我給你夾娃娃做禮物！”
隨後帶着一大把硬幣急匆匆的跑向娃娃機。
旁邊的孩都沒有這麼多硬幣，見他拿那麼多，目光裏都流『露』出羨慕之情，紛紛圍了過來。
杳杳神氣極了，他挑了半，選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娃娃機，開始投硬幣。
娃娃機本來就很難夾，但杳杳沒想到會這麼難，一開始他有指定想要的娃娃，但是完全夾不到，試了好多次之後只好放棄，只要能隨便夾到一個娃娃就校
直到硬幣快花完了，他纔好不容易勾起一隻娃娃，爪子搖搖晃晃的，杳杳眼睛瞪得賊大，手慢慢移動，生怕自己一不心把娃娃弄掉了。
杳杳心『操』作，夾子向左移動，差一點點就能夾出來的時候，機器爪子突然鬆了，娃娃啪嘰一下落回機器裏。
杳杳氣得想哭。
手裏只有三個硬幣了，杳杳又羞又惱，起身離開這個令他傷心的地方。
陸聞聽到熟悉的走路聲，擡頭看到傢伙氣鼓鼓的臉，就知道肯定沒夾到。
他問道：“還剩幾個硬幣？”
傢伙展開手心，只有三個被握得熱熱的硬幣。
“對不起，我一個也沒夾到。”杳杳眼淚還在眼眶裏打轉，委屈得不校
他還要給老公夾娃娃做禮物。
陸聞嘆了一口氣，拿手輕輕擦傢伙的眼角，安慰道：“這種事有什麼好流眼淚的？給你硬幣就是用來玩的，這麼難抓的話，我也來試試。”
陸聞又去櫃檯換了二十個硬幣，加上杳杳剩下的三個，一共有二十三個硬幣，可以夾二十三次。
他來到娃娃機前，問杳杳想要哪個，隨後投了一枚硬幣。
老闆爲了賺錢，會在夾子上做點手腳，每次上升的時候夾子會鬆掉，但這樣不代表就夾不到了。
想要勾住娃娃，非常考驗技巧。
陸聞盯着機器夾子，移動到娃娃上方，第一次就夾住了娃娃，然而毫不意外，在空中娃娃脫鉤了。
但陸聞記住了夾子鬆開的時間。
第二次，陸聞再次夾起杳杳想要的娃娃，這次趁着夾子鬆開前，使用巧勁，輕輕一甩，娃娃準確的降落在出口。
杳杳在一旁驚呆了。
還能這麼夾娃娃嗎？
接着第三次、第四次……陸聞再也沒失手過，每次都能準確夾到杳杳想要的娃娃。
他們身邊聚集了許多孩子，每次陸聞把娃娃夾出來，孩子們瘋狂鼓掌，連娃娃機老闆都被驚動了，像看怪物一樣看着陸聞次次不落地夾娃娃。
二十三枚硬幣全部用完，陸聞一共夾出了二十二個娃娃。
在朋友羨慕的目光和老闆肉疼的目光中，陸聞『摸』了『摸』杳杳的頭頂，問道：“開心嗎？”
杳杳臉紅紅的，超級大聲道：“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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