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魅魔被安慰老公對他非常滿意！……
他還以爲自己這努力，應該能考個好成績的呀。
數學老師講完錯題,放學鈴聲響起，杳杳和胖，兩個人垂頭喪氣地離開校園。
走出校門時，杳杳看向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第一次有些止步不前。
老公知道他考不及格會怎看他呢？
會不會認爲他粗鄙愚笨，和他心中聰明感的形象大相徑庭？
杳杳心裏像壓着一塊大石頭。
胖和他同爲涯淪落人，知道他心裏的苦悶,分前拍拍杳杳的肩膀,安慰道：“吧，早死早超生。”
陸聞班後立即來接杳杳，結果放學鈴聲響了許久,也沒看到人。
平常這個時候傢伙早就高高興興跟着同學一起跑出來了。
陸聞坐在車裏耐心等待，好不容易透過車窗看到傢伙，結果對方在校門磨磨唧唧站着,像是沒看到他一樣。
難道自己真的停車停得太偏僻了嗎？
陸聞皺眉，把車開到傢伙面前,降車窗道：“上來。”
胖攤了攤手，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叫了聲‘杳杳哥哥好’,然後一溜煙走了。
只剩自己一個人，杳杳對着老公的沉沉的臉，根本沒法拒絕,只好低着頭坐進了後排座位。
陸聞頓了頓，看了眼身邊空空的副駕座，以往傢伙都積極地坐到離他最近的地方,然後開始滔滔不絕地分享今在學校的聞。
哪個老師誇他了，哪個同學來向他借文具，無論事情大，都得津津有味。
陸聞透過後視鏡，看到傢伙沉默地抱着書包，一個人縮在角落，可憐巴巴的樣子。
杳杳今好像不高興。
學校門還有他開車接孩子的父母，陸聞佔了最好的位置，還一動不動，立即鳴笛示意。
陸聞立即打轉方向盤。
汽車駛離學校方向的道路後，車流少了許，陸聞食指輕輕敲了敲方向盤，隨後不經意問道：“今被老師批評了嗎？”
杳杳巴枕在書包上，搖了搖頭。
隨後想到老公在專心開車，看不到他的表情，又低低了一聲沒櫻
陸聞想起上個星期在學校門遇到的混混，又問道：“有人欺負你了嗎？”
杳杳還是沒櫻
既然沒被批評，又沒被欺負，那傢伙能爲什心情低落呢。
陸聞仔細憶自己的高中時，發現他基本沒有不順心的時候。
連參考意都沒櫻
陸聞沉默了。
一路行駛家，傢伙依舊沒怎話。
在等電梯的時候，陸聞瞥低頭沉默的杳杳，最終還是忍不住拿出手機給趙明止發微信。
【陸聞：杳杳他們班今發生什事了嗎？老師是不是體罰責罵學生了？】
【趙明止：？？？】
【趙明止：不是，陸爺你怎想的？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該相信明德的學風吧，你當年拽成那樣，也沒有一個老師肯體罰你啊。】
【陸聞：但杳杳今上學還高高興心，來就沉默不話了。】
【趙明止：青少年誰沒點煩惱？當長輩的就不要『操』心了，不定是告未遂。】
陸聞心裏很不屑，傢伙朝他告未遂都沒有這難受過，怎可能因爲向人告未遂而頹靡。
趙明止話就從來沒有靠譜過。
電梯到一層，電梯間裏沒有信號，陸聞發了個句號過準備結束對話。
一路直升到二樓，陸聞按着開門鍵，讓傢伙出。
然而此時趙明止一分鐘前的消息傳來了。
【趙明止：陸爺，我剛剛接到老師報告，今二七班和二九班一起上游泳課，女生那邊粱家的姑娘抽筋溺水了，是杳杳衝過救饒，大侄子是不是因爲這個不高心啊？】
陸聞眉頭皺得極緊。
“杳杳，你今水救人了？”在走廊，陸聞語氣裏帶着自己都沒發覺的責備。
杳杳他咬了咬脣，低聲道：“老公你怎知道啊。”
“你趙叔叔的。”
陸聞心裏有點悶，他以爲是來的路上太熱了，然而到家裏吹了半空調也沒能讓他冷靜來。
最後忍無可忍，他冷冷道：“游泳課沒有老師嗎？你爲什要水救人？簡直是胡鬧，你知不知道溺水的人力氣有大？你跟着一起溺水了怎辦？”
“肺部進水感染不是鬧着玩的，到時候發生不可逆轉的損害，誰也救不了你。”
杳杳在想着該怎拿出自己不及格的數學試卷，因此家路上一直悶悶不樂，沒想到他卷子還沒拿出來，老公就開始責罵他了。
杳杳第一次被這嚴厲地責罵，聽得有點呆呆的。
等老公完，他心裏就像被塞了無數個枕頭一樣，又酸又漲。
他還沒拿出試卷，老公就已經對他這兇了。
老公的愛真的就這沒了嗎？
杳杳越想越難受，眼淚也忍不住像珍珠一樣一連串滴來，他委屈道：“可是老師也被壓到水裏了。”
還有粱蘇柔身上的魔氣，如果不祛除的話，很可能還會發生生命危險，只有他能救。
杳杳想跟老公解釋，但是他又沒法，如果被老公知道自己是魅魔，他一定會被機構裏的人類捉走的。
杳杳不想被關起來。
杳杳想到老公不愛他，他又可能被抓起來，整個人都很難受，哭聲也變大了，於是破罐子破摔，淚眼婆娑地從書包裏拿出數學卷子，指着陸聞道：“是不是趙叔叔我考試不及格？你才這兇？我考不上狀元了，你是不是就要討厭我了？”
陸聞本來心裏還有一絲生氣，氣傢伙自作主張，不是誰都可以做英雄的。
然而氣還沒消，他突然被傢伙一通指責，臉上還糊上了一張試卷。
陸聞頓了斷，把遮擋自己視線的試卷撕來。
杳杳的數學單元測試卷，考了88分。
完全出乎陸聞的意料，挺不錯的成績。
傢伙沒接受過系統教育，在福利院靠着工作人員長到這大，第一次上學，陸聞還以爲他會跟不上，只能考分。
88分已經是非常努力之後的結果了，陸聞甚至覺得杳杳在學習上還有點賦。
傢伙還在啜泣，“我也不想不及格的……”
陸聞傢伙哭得這傷心，開始索自己話得是不是了，想起杳杳路上反常的表現，很顯然是因爲這張試卷。
擔心自己不及格會被罵。
陸聞心一子軟了。
他當初定協議只是想讓傢伙走上正常的道路，在學校學習能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從而知道和他在一起這件事是不對的。
他並不真的想讓杳杳當什高考狀元，這也只是拒絕的託詞。
但陸聞沒想到傢伙這認真。
他心裏又是欣慰又是的不出來的滋味，傢伙還在『揉』眼睛哭，第一次主動坐到杳杳身邊，拿抽紙給他擦眼淚。
“對不起，我話了。”
“我本意不是責備你救人，而是希望你能用更安全的方式。”
杳杳的臉被老公用紙擦得生疼，他撲過，把眼淚全都蹭到陸聞身上，哭得更大聲了，“可是我沒考及格，我不聰明，我一點也不聰明，老師還要你在卷子上簽字……”
杳杳覺得，這都快相當於人類籤離婚文件了。
“怎會不聰明呢。”陸聞看了看卷子上杳杳出錯的地方，“你這些解題路都是對的，只是後面運算出錯了。”
基礎的解方程，還有一些合併同類項的步驟都是初中的內容，傢伙沒學過，高中老師又默認所有同學都會，因此杳杳就算照着老師的步驟解答，也經常走入歧途，求不出正確答案。
被老公到錯的地方，杳杳努力睜開眼，看着有一道計算大題，老師好像是這的。
陸聞又指出了處錯誤，全是因爲杳杳基礎不好才做錯的，而不是他沒認真學習。
杳杳終於停止哭泣了。
“那我總是不會怎辦呢。”傢伙可憐巴巴猶帶着哭腔道，“高考狀元不能不及格……”
學習高中的知識就已經夠費力了。
陸聞『摸』了『摸』他的頭髮，“沒關係，還有我呢，幫你補初中課程應該沒什問題。”
“那這個卷子。”杳杳倒在老公懷裏，把需要家長簽字的地方指給老公看。
這件事在他看來真的非常嚴了。
陸聞拿過筆，毫不猶豫地在卷面上寫自己的名字。
老師是要讓家長知道自己孩子在學校已經落後了，所以才強制要求籤字。
但陸聞沒這種感覺，傢伙已經在飛速追趕同齡人了。
他還在底追加了評語——
非常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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