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自有大儒爲我辯經
當若冰璃牽着蘇乞走進來時,便看到幾道悽慘的身影,一個個身體包裹着繃帶哎喲個不停。
最慘的那位還躺在地上,時不時抽搐一下。
在他們旁邊,站着吹鬍子瞪眼的五長老鐵坤。
不止五長老,其他長老也都在,不過他們都一副事不關己看好戲的樣子。
“哼,若師妹你來了正好,這個魔修把我門下弟子傷成這樣,你若不給我一個交代,今日之事無法善了。”
“交代?”若冰璃美眸一寒:“我的弟子我自己清楚,不會無緣無故傷人,你爲何不問問自己的弟子做了什麼?”
“她一個喪心病狂的魔修,傷人還需理由?”五長老冷笑:“我這幾位弟子不過是想認識一下她,和她增進同門友誼而已。結果她二話不說就出手傷人,當時在場有很多人可是親眼看到的。”
鐵坤指了指那些被叫來作證的弟子。
那些弟子噤若寒蟬,他們本來覺得,相比於溫婉沒脾氣的的六長老若冰璃,名聲比較殘暴的五長老更不可得罪,所以答應前來幫忙作證。
而且人家五長老說得也沒錯。
這幾位傷殘的弟子,的確只是想深入認識蘇乞而已,就是言語稍微有點不適合,但這也不是蘇乞出手傷人的理由。
但現在,他們接觸到若冰璃冰冷的眼神,瞬間反應過來。
若冰璃再怎麼溫婉待人和善,人家也是擁有元嬰修爲的長老,和五長老一樣,捏死他們如捏死螻蟻那麼簡單,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
“是這樣嗎?”
聲音中透着冰冷寒意,那幾個作證的弟子一哆嗦,心裏叫苦不迭。
不過辛好,若冰璃沒有爲難他們的意思,視線轉向了那幾個受傷的弟子。
“回……回六長老,就如師尊所說,我們只是想和師妹增進一下同門友誼而已,卻不料她……啊……”
話剛說一半,他就突然慘叫起來,不可置信看着自己斷掉的右臂。
其他長老也都驚了,若冰璃剛纔突然的出手,他們居然沒一個能反應過來。
就連站在旁邊的五長老,額頭都開始滲出了冷汗。
因爲剛纔那道劍氣,是擦着他頭皮飛過的。
坐在主位的嶽崇山猛然站起了身,看向若冰璃的眼神都陰晴不定起來。
這女人當着他這位宗主的面,在主峯大殿出手,顯然是沒把他放在眼裏。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但是……他也心驚啊,剛纔若冰璃瞬間爆發的氣息,擁有護宗大陣加持的他,感覺最爲清晰,後背都忍不住發涼了。
“你來說。”
若冰璃沒有理會其他人的反應,把視線移到下一位受害者。
那位弟子的腿一下子就軟了。瑟瑟發抖。
他們敢去撩撥蘇乞這個長老親傳,就是因爲知道若冰璃的脾氣軟。
可他們沒想到,只是言語撩撥幾句,就讓蘇乞有這麼大反應,直接出手傷人,
也沒想到,平時看誰都笑眯眯,一臉和善的六長老會這麼護短。
“我……我們……”
眼看若冰璃不耐煩又要舉起手,這位腿軟的弟子噗通一聲軟在在地上,再也堅持不住,如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當若冰璃聽到,整個宗門都在流傳蘇乞1V5時,整個人都氣到發抖了。
到最後聽到,這幾人竟然要約蘇乞去小樹林,當面揭傷疤捅刀子。
她的怒意再也壓抑不住,揮手一劃,僅是瞬間,那幾個弟子全都被劍氣削成了人彘。
五長老站在一旁後背浸滿冷汗,屁都不敢放一個。
如果說岳崇山的感覺最爲清晰,那他的感覺就是最爲直觀的。
不客氣的說,剛纔若冰璃隨手揮出的劍氣,他非常自信自己一道都擋不住。
“鐵師兄,如果你管不住弟子的手腳,那就送到竹峯來,我替你管。”
鐵坤一激靈,連忙拱手作揖。
“師妹誤會了,我沒有包庇這幾個孽障的意思,我也是被他們矇騙了。如果我早知道事情真相,不用師妹出手,我親自還若雪師侄一個公道!”
說着他猛然看向那幾個失去手腳的弟子。
“你們這幾個逆徒,竟然誆騙爲師,用心如此險惡,留你們不得!”
啪啪啪……
一連幾掌打出,把他們全都打死了。
若冰璃只是淡淡瞥一眼,便移開了視線,看向其他人。
“還有諸位師兄師姐,如果你們峯的弟子管不住嘴,到處捏造謠言,也可以送到竹峯。”
這無疑是警告,同爲長老,幾人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若師妹放心,他們竟然敢造我最愛之人的謠,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的。”
作爲此事的罪魁禍首之一,江熒滿臉寫着義憤填膺,任誰都想不到,這事能在一天不到時間傳播遍整個宗門,就是她的功勞。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搞清楚,那便到此爲止吧,諸位回去請警告門下弟子,莫要再輕信傳播謠言,違者宗規處置。”
嶽崇山也很給面子,當衆表了態。
看到衆人此刻的模樣,蘇乞心裏好笑,想到一句話。
自有大儒爲我辯經。
明明之前還張口閉口喊魔修,可現在立馬改口喊若雪師侄了。
得到自己滿意的結果,若冰璃就想牽着蘇乞走人,可是嶽崇山開口把她叫住了。
“若長老且慢,還有一件事需要諸位配合一下。”
若冰璃停下腳步有些疑惑,現在還能有什麼事?
想到自己還得在清雲宗隱藏身份,她還是給了嶽崇山幾分薄面,牽着蘇乞來到自己平時的位置坐下了。
五長老也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卻看到若冰璃把他的椅子拉過來,讓蘇乞坐了上去。
欺人太甚!
坤哥額頭控制不住突出青筋,然後……冷哼一聲,揹着手轉過去眼不見爲淨了。
嶽崇山見狀只能叫人再搬一把椅子過來。
確認衆人都已落座,他才一臉凝重開口。
“今早宗門收到很多女弟子投訴,她們的貼身衣物被人盜了,就連長老也難以倖免。”
嶽崇山瞥了眼二長老顧月妃。
衆人驚訝紛紛看去。
能偷一個元嬰長老的貼身衣物,那此賊人得多兇悍啊。
顧月妃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攤了攤手。
“我的確是被偷了,不過那賊人是趁我不在偷的。”
衆人這才鬆了口氣,若是那賊人能當着面,神不知鬼不覺把貼身衣物偷走,那就可怕了。
不過就算如此,也不能小覷。
清雲宗各峯都是有各自防禦陣法的,那賊人出入各峯如入無人之境,足以說明此人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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