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氣到跳腳的老嶽
原本面色本就黑的老嶽,都快黑成黑哥了。
冷着臉朝江熒遞出儲物戒。
“江長老若是信不過本宗主,你大可自己親自來!”
“咳咳……宗主你說什麼?”江熒一臉茫然,彷彿剛纔說話的不是她。
“我怎麼可能信不過你?整個清雲宗都知道,我對宗主忠心耿耿日月可鑑啊!”
“既然已經證明我的清白,那師尊可以把儲物戒還給弟子了嗎?當然,如果師尊看上我的三瓜兩棗,想要據爲己有,弟子也是不敢有意見的。”
葉楓的話中刺。
嶽崇山臉色微沉道。
“本宗主只是秉公執法,不僅你要搜,等下我會讓人把整個宗門都搜一遍的。包括長老和我在內,所有人一視同仁,沒人在刻意針對你。”
這話讓底下長老眉頭擰了起來。
他們懷疑嶽崇山這是在趁機報復,給他們下馬威。
平時各峯都是他們長老各自管理的,現在老嶽要派人去搜……
各自想到自己那些齷齪事,他們一個個都有些不安起來。
但又沒理由反對,人家老嶽是在抓小偷,是有正當理由的。
更何況他還以身作則了。
老嶽看在眼裏,心裏的氣終於消了些許。
讓這些長老一個個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真當他這個宗主是泥捏的嗎?
葉楓聽到這番話,臉上的屈辱也緩和了些許,然後看到衆位長老難看的臉色,當即幸災樂禍起來。
讓你們剛纔看我笑話,現在風水輪流轉了吧?
就在他略顯得意之時,那兩個宗主近侍回來了。
一人揹着一個大麻袋,另一人手裏一臉嫌棄地捏着一件薄如蟬翼的小衣。
“宗主,這是在沐風牀底下找到的。”
把麻袋放地上,伸手一拉袋口。
裏面各色各樣的貼身衣物露了出來。
“這是在沐風牀上找到的,上面還有……一些……污跡!”
另一名近侍,一臉噁心地攤開手中衣物,展示出來。
看清這件貼身衣物的款式,顧月妃當即不好了,殺人般的目光瞪向表情凝固的葉楓。
在他懷中的嶽思儀也驚呆了,不可思議擡頭。
“不……這些不是我的,有人在故意栽贓我!”
葉楓慌了,狠戾的眼神掃視衆人。
“是何人手段如此下作,有什麼事直接衝我來,何必用這種手段噁心人?”
“逆徒,你還要狡辯?”
嶽崇山猛地一掌拍出,把葉楓擊飛撞到牆上,落地吐出一口鮮血。
“葉……沐風哥哥!!!”
嶽思儀反應過來下意識想要過去攙扶,但老嶽一把把她拉住了,沒有搭理這個逆女,凝眸看向地上的葉楓。
“沒有宗主令牌,就算是我也很難神不知鬼不覺潛入各峯,而昨晚宗主令牌一直在你手裏。現在又在你房間搜出這些東西,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麼可抵賴的?”
“咳咳……”
葉楓捂着胸口眼神陰翳扶牆站起身,視線在在場衆人臉上掃過。
想用雙眼看出,到底是誰在栽贓他,然後他的眼神在兩個人身上停頓了瞬間。
“師尊,在場比你修爲高的人不是沒有。而且某些人既然能煉製現在這枚宗主令牌,那她多煉製一枚也是可以的吧?”
若冰璃眉頭微皺:“你覺得是我在栽贓你?且不說我與你無冤無仇,既然我要栽贓,那爲何我偷盜時,獨獨放過我竹峯的女弟子,這不是容易引人懷疑嗎?而且我也說了,昨夜我一直在教導若雪。”
“就是,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誰有空針對你?你知道煉製一枚宗主令牌要多久嗎?至少得要半個月!你才入宗幾天,難道我提前半個月預先知道,然後提前準備針對你嗎?”
江熒一臉鄙夷地摳了摳鼻,然後才繼續道。
“而且煉製令牌還得耗損衆多特殊的材料,還要溝通護宗大陣,這個過程的動靜是非常大的,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煉製一枚宗主令牌,根本做不到。”
其他人聞言,也都點了點頭,的確是這個理。
葉楓的表情也變得陰晴不定起來,直到……他看到了嶽崇山。
心裏想到什麼,陡然一沉。
葉楓感覺自己真相了,很可能是老嶽在栽贓自己。
昨夜除了自己和嶽思儀之外,就只有老嶽接觸過宗主令牌。
可是……老嶽爲什麼要這樣做?
難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這不可能啊,他若是知道,直接殺了自己不是更乾脆嗎?
何須用這種手段?
那他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
很快,葉楓就想到了。
他想到一個可能,自己這不是被栽贓,而是替老嶽背鍋了。
從之前的爆料看,老嶽不僅潛規則身邊的近侍,身爲元嬰境界的高手,竟然還經常去混下等的青樓。
由此可見他這個人的口味有多獨特。
在此之上,再加一個奇特的癖好,也不奇怪吧?
剛纔他讓近侍去自己房間搜,其實是怕的暴露,所以讓近侍把收藏的貼身衣物送到自己房間,順水推舟讓自己這個最大的嫌疑人替他背鍋。
越想,葉楓就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看向嶽崇山的眼神也越發陰晴不定起來。
看得老嶽一臉莫名其妙。
“是你……”
“放肆,你還想把髒水潑給老夫?”
葉楓剛開口,老嶽就怒了,再度隔空拍出一掌,把人糊牆上。
葉楓倒地吐血再起不能,但他仍然死死盯着。
老嶽的突然出手讓他更加確信。
這老登是怕他說出來啊!
“沐風哥哥!!!”
嶽思儀努力掙脫想要衝過去。
讓老嶽徹底忍不住了,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逆女,你還看不清他嗎?這等腌臢之輩如何值得你託付真心?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嶽思儀捂臉倒在地上,眼神有些閃爍。
“不……沐風哥哥一定是被冤枉的。”
“他冤枉?”老嶽都氣笑了:“昨天就只有你我還有他接觸過宗主令牌,而你只拿了一刻鐘,沒有作案時間。就只剩下我和他,不是他難道還是我不成?”
“嘶……老季啊,我覺得不無這種可能,身邊的近侍和青樓姑娘可能已經不滿足了他的癖好了,所以他無聊之下覺醒了新的癖好……”
老嶽原本還想訓斥兩句的,可江熒這話讓他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四長老,老夫的忍耐是有極限的!”
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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