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物歸原主？
太后，百里長輝，以及一衆老臣，天天翻來覆去地嘮叨，逼他去陪着皇后和嬪妃們共度秋夕佳節……
同時緝事局打探到，嬪妃們也在暗中準備，大量採購助性藥劑，京城最高端的藥店都被她們買斷貨了……
聽到這個恐怖的消息，顧世賢渾身發軟，腰都直不起來了。
“不行不行，留在宮裏會沒命的！”他一邊拿手帕擦拭額頭上的冷汗，一邊眉頭緊鎖苦思對策。
就連站在一旁的陳綸也覺得皇帝實在可憐，心中忍不住感慨：“其實切了也挺好，沒有這般煩惱……”
良久，顧世賢終於擡起頭來，對着陳綸吩咐道：“去準備一下，朕要出宮避險……哎不是，朕最近覺得胸悶氣短，大概是宮裏的環境太憋悶了，該出去轉轉了……”
陳綸便問：“皇上打算去哪兒？”
“朕要微服私訪體察民情，在城裏到處逛逛，順便看看花燈。”
陳綸遲疑着，小聲提醒：“皇上，城中尚有逆賊活動，恐怕不太安全呀……”
“怎麼不安全了？朕養着你們是幹什麼用的！？”顧世賢頓時眉頭一皺，“若是微服私訪都能被刺客發現，只能說明你們的工作存在嚴重漏洞！莫非緝事局裏面藏着逆賊的眼線？朕的一舉一動都被逆賊知曉了！？”
“沒有沒有！絕無可能！”陳綸不由得慌了，“我們一定能做好防護，確保萬無一失！”
顧世賢斜了陳綸一眼，又問：“鍾鵬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卑職無能，實在無法確定那瞎子屍體的身份……”陳綸主動躬身謝罪，同時做出解釋，“如今鍾鵬已無親人存世，誰也無法辨別屍體特徵……不過屍體上有幾處劍傷，還請皇上回憶一下，當時究竟劈中鍾鵬什麼部位……”
“荒唐！朕怎麼知道他傷在哪裏！？”提到這個，顧世賢突然火了，“朕當時整張臉都腫了！眼皮也腫了！根本看不清楚劈中了哪裏！特麼的竟然放毒！卑鄙無恥！”
說實話，顧世賢甚至不能確定當時劈中的就是鍾鵬……
唉，情況實在太混亂了，搞不好有兩個侍衛就是他劈死的……
陳綸也不敢吭聲了，只能老實杵在原地。
半晌，顧世賢總算恢復平靜。
他清了清嗓子，又問：“那個在勝仙坊放出結界的法修，有消息了嗎？”
陳綸小心翼翼迴應：“正在調查……初步推測，他不是京城人，而是哲賊們從外面請來的高手……”
當着皇帝的面，陳綸當然不敢說出“前太子”三個字，而是將顧世哲的餘部稱爲“哲賊”。
“呵，他們還真是頑強……”顧世賢冷笑一聲，“早知如此，朕當年不該心軟，就應該誅他們九族纔對！”
當年政變成功之後，顧世賢和唐宰相確實不夠狠；
爲了彰顯仁德安撫人心，他們對於顧世哲的部下儘量拉攏收編，實在不聽話的才抄家；
而且抄家的多，滅門的少，大部分只是處以流放或者坐牢。
不過話說回來，成爲哲賊的終歸是極少數，直接誅九族過於殘忍，必然會招來罵名，甚至影響以後的統治……
想起那些陳年舊事，顧世賢忍不住感慨唏噓：“唉，其實，我與世哲的關係原本不錯……他手底下有幾個人才，我還是很喜歡的……我記得有一個擅長煉蠱的天才，他叫……好像叫阮博是吧？”
“對，就是阮博。”陳綸點頭附和。
“唉，阮博，可惜了……”顧世哲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當時我想留他一命的，是唐宰相非要殺了他……哎對了，阮博還有家人嗎？”
“沒了。”陳綸給出確定答覆，“阮家本就沒幾個人，全被唐家派出的殺手殺光了。”
“這世上最強的幻滅靈蠱，是阮博親手培育出來的……他對太子的靈蠱進行了改良，將靈力爆發的強度提升了六成不止……”
此時，勝仙坊的地穴裏，鍾鵬一邊喝酒，一邊對着程壘和閔昭講述靈蠱的故事。
他的腦子已經不太好使，眼下又喝得醉醺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閔昭趁機追問：“聽說最後一對幻滅靈蠱就在你手裏，真的假的？”
鍾鵬咧嘴一笑：“嘿嘿，以前確實在我手裏，可現在沒有了！養死了一隻，另一隻也送人了！”
閔昭表示懷疑：“真的假的？送給誰了？”
鍾鵬只道：“物歸原主！”
“什麼？”閔昭聽得一頭霧水，“哪個原主？”
“哎呀，其實也算不上歸還，因爲那靈蠱死定了……”鍾鵬卻又改變了說法，“我知道那靈蠱馬上就要餓死了……現在肯定死了，對，不可能活下來。”
“怎麼就餓死了？”閔昭只覺得，跟瘋子交流太困難了，你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啊！
“除非，除非給它餵食海量靈力，強迫它在極短的時間內羽化寄生……”鍾鵬似乎是自言自語，“不可能，沒人能搞到那麼多極品丹藥……就算搞到了，也沒人敢全吃了，會把自己毒死的……總之就是死了，幻滅靈蠱徹底絕種了……”
閔昭依然沒聽懂，程壘也是一臉懵圈。
“算了，死了就死了，我已經盡力了……但我對不起太子，因爲我失手了！我沒能殺死那個狗皇帝！”鍾鵬說着，忽然又進入憤怒的狀態，“咱們什麼時候再動手！殺了那狗皇帝！”
“哎哎，你先不要激動。”閔昭擡手按住鍾鵬的肩膀，“我們有一個新計劃……唐家的暗樁傳來消息，唐巍犯下謀逆之罪，證據就在窮奇幫手裏……你不是認識窮奇幫的頭領嗎？能不能把證據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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