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自己就低頭插個管的功夫,就結束了?
周晟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鬱舟,語氣有些頹然“已經有些思路了,後面的我自己再算。打擾了。”
鬱舟???
不是,你會了就會了,你看我幹啥?
這個表情,難不成嫌棄我剛纔講的不如傅聞策好?
鬱舟有點懵逼地看着周晟離開,傅聞策則敲了敲桌子,拉回了鬱舟的注意力。
“今天上課的內容會了嗎?”
鬱舟瞬時就萎靡下來,“別提了,能看懂題目都是好的。”
聞言,傅聞策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坐過來,我再給你講一遍。”
“好嘞!”
鬱舟立馬開始收拾桌上的書,挪到了傅聞策旁邊。
坐下之後,傅聞策直接把課本放到鬱舟桌前,開始講課。
連喝口奶茶的功夫都不給。
鬱舟心裏有點詫異,這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啊。
以前好像沒這麼着急開始講課,都是先聊幾句再開始,雖然說的話也沒什麼實際意義就是了。
可能今天他趕時間?
傅聞策已經開始在草稿紙上列知識點,鬱舟搖搖頭甩掉心裏那絲怪異的感覺,集中注意力開始聽課。
而另一邊,傅聞策雖然手下的筆飛快在動,草稿紙上字跡越來越多,但是他心裏那股煩躁感卻怎麼也無法消失。
他知道鬱舟有多吸引眼球,也不是沒想過會有今天這樣的情況發生。
但是當真正看到的時候,心裏那股煩躁和隨之產生的暴戾衝動卻沒辦法輕易被消除。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那個人,坐在他身旁,帶着欣賞和愛慕看向他。
兩個人坐得很近。
氣氛曖昧。
那個人甚至把手搭在他椅背上,低頭側耳仔細聆聽。
兩個人之間看起來是那麼融洽——
“嘶——”
尖銳的筆頭重重劃過紙張,發出刺耳的撕拉聲,草稿紙上留下一道醒目的劃痕。
鬱舟一臉詫異地看向傅聞策。
傅聞策神情如常,嘴邊依舊帶着笑意,有些抱歉“不好意思,手勁有點大了。”
鬱舟撓了撓頭“沒事,換一張吧。”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鬱舟心裏那股違和感卻越來越重了。
但是細細看過去,對方和平時好像又沒什麼區別。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與此同時,傅聞策心裏非常態的情緒開始積累。
血液流速加快,體表溫度開始上升,心臟在胸腔裏鼓動的聲音越來越大,呼出的氣體甚至能讓鼻翼感覺到灼熱。
傅聞策很清楚自己身體的變化。
這不正常。
腦海裏不由自主出現了,上星期做檢測時醫生說的話。
“按照你體內現在的信息素濃度和以往的數據來看,易感期應該會在一個月之後到來。在這期間,請務必保持心情愉悅,最好不要出現任何暴戾、破壞的想法。”
然而,應該在一個月之後到來的易感期,提前出現了。
傅聞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心臟的跳動越來越劇烈,身體開始進入應激狀態,體表開始出汗散熱。
這是身體報警的信號。
而當事人卻並沒有做任何其他措施。
哪怕在這樣的極端情況下,他依舊溫聲講着題。
彷彿無事發生。
做題討論思路的時候,兩個人難免會有一些肢體接觸。
鬱舟手肘在碰到傅聞策胳膊的時候敏銳察覺到了不對勁。
怎麼這麼燙?
明明現在圖書館裏開着空調,對方也不是剛從外面進來。
身上溫度應該不會這麼高才對。
鬱舟停下筆,轉頭看向身邊的人,傅聞策看到他停下筆,有些疑惑“怎麼了?”
鬱舟再次擡手摸了摸它的手臂。
真的不對勁,太燙了!
要不是傅聞策現在還思路清晰,他都懷疑對方是不是發燒了。
等等……
不是發燒那可能就是……易感期!
鬱舟眉頭狠狠皺起,“你現在狀態不對,身體很燙,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處在易感期裏的alha情緒會及其不穩定,出現什麼狀況都有可能。
而且在這樣情緒極端的情況下,身體狀況也會變得極端。
每一個alha都是人羣裏的佼佼者,各個方面都是,身體素質、五感、體力、耐力……
但是在易感期裏,他們的身體指標會大幅下降。
鬱舟着實沒見過在這種時候,還能表情如常給自己講題目的alha。
傅聞策聽到鬱舟的問話,並不言語,只是看着眼前的人。
眼神開始變得有些危險。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現在正處於什麼樣的狀態中,也很明白在這種狀態下該做什麼。
注射20l藥液,接着等待三十分鐘,確認沒有更多的應激反應之後,睡一覺。
醒來身體就會和往常一樣。
這和試卷上的題目一樣,他知道標準答案。
但他這次不想做題。
或許是佔有慾作祟,也或許是情緒變化讓人變得固執不理智。
他不想一個人度過易感期。
他目光裏的情緒鬱舟看不懂。
但是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回答就代表着默認,傅聞策現在,真的進入了易感期。
鬱舟心裏嘆了口氣,總算是知道之前的反常是怎麼回事了。
上輩子自己都還沒經歷過易感期呢,這輩子倒好,還得照顧別人度過易感期。
不過好在,上輩子學的生理課知識還沒忘記。
現在傅聞策應該聽不進他說話,所以鬱舟放棄了勸導。
他直接拽着傅聞策的手腕離開了座位,連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
首先,進入易感期的alha要儘量遠離人羣,因爲其他人的氣味和言語舉動會對alha產生很大影響。
所以,鬱舟直接拽着傅聞策走了樓梯。
他們在十二樓,不停電的情況下,基本沒有學生會選擇走樓梯。
所以,樓梯裏靜悄悄,只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和呼吸聲。
樓梯間裏也沒有照明燈,只有安全通道指示牌亮着微弱的綠色。
走過了兩層樓後,傅聞策的腳步逐漸慢下來,腳步聲開始變得凌亂,呼吸聲逐漸變大。
這不是好的徵兆。
鬱舟想加快腳步帶他離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又走了一階樓梯後,傅聞策直接倚靠在牆上,身體似乎已經到了極限。
鬱舟下意識想鬆開手去扶他,但是反手卻又被傅聞策握緊了。
他乾脆直接維持着這個姿勢用另一隻手去探傅聞策的額頭。
很燙,比剛纔更燙。
黑暗裏,鬱舟只能靠感知,所以他看不到傅聞策眼裏明顯的紅血絲,也看不到對方眼裏極度的佔有慾。
他只感受到,傅聞策握着自己的手,好像越來越緊了。
但這隻被他當成易感期的正常應激反應。
越來越嚴重了,這樣下去不行。
他有點急躁地抓了抓頭髮,現在怎麼辦?
傅聞策感受着手裏真實的觸感,腦海裏充斥着的不安躁動得到了些微的緩解。
但這遠遠不夠。
表層的不安躁動下,充斥着那些不能訴諸於口的慾念和佔有。
但是現在還不能。
他藉着交握的手的力道,把身體倚在對方身上。
感受着懷裏人的溫度,感知着對方爲自己擔憂的情緒,翻涌的情緒和念頭逐漸平息。
他在靠着這個擁抱的藉慰,努力剋制。
鬱舟感受着對方呼出的氣體噴灑在自己後頸,突然靈光一閃。
自己現在就是個oga啊!
現成的急救劑!
這麼想着,他直接拉開了自己衣服的領子,把細嫩白皙的後頸遞到傅聞策眼前。
“要不,你直接咬我一口?”
瞬間,傅聞策眼神驟變,那些努力剋制的陰暗念頭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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