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
鬱舟心裏知道這輛車對他來說,與他身邊的其他所屬物並沒有什麼不同,他可以毫無負擔地送一個相機,也可以毫無負擔地送一輛豪車。
因爲這兩者在他眼裏,只是一定數額金錢的等價交換,也許有些甚至不用金錢。
但這兩者對鬱舟來說不一樣,所以他不能接受。
不過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其實鬱舟心裏已經在滴血了!
傅聞策看着他哀痛的小眼神,心裏好笑,“那如果不送車,只是邀請你去試駕呢?你願意嗎?”
鬱舟擡頭看着傅聞策,眼睛亮的放光“非常願意!”
他眼裏雀躍的小星星差點跑了出來,看的傅聞策有些按捺不住,捏着茶杯的手指尖一直不停摩挲着杯身。
兩人在屋子裏待了沒多久,管家就過來敲門了。
“少爺,傅小先生,午飯已經做好了,請前往餐廳用餐。”
兩人走到餐廳的時候,程言已經先入座了,但奇怪的是,這次的程言看起來有禮貌許多,看到兩人過來,連忙站起來拉開自己身邊的椅子,嘴裏還招呼着“哥哥、傅哥哥,你們來啦,快坐下。”
說着,還拉開了自己身邊的椅子,“傅哥哥——”
但這時,傅聞策已經替鬱舟拉開了椅子,等鬱舟坐下後,他順勢坐在了鬱舟身旁,完全無視了對面的程言。
程言再一次被冷落,低着頭暗自咬了咬牙,但是一想到剛纔傅聞策說的話,他只得耐着性子,一言不發坐下喫飯。
鬱舟倒是覺得稀奇,程言今天難道是不打算對傅聞策獻殷勤了?
他剛纔可是還拉開了椅子,怎麼現在喫飯的時候倒是一言不發了,安靜過頭了吧?
另一邊,程言埋頭喫飯,心裏十分鬱卒。
他不是不想開口,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每次想開口的時候,擡頭看到傅聞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就覺得後背發涼,下意識就把嘴閉上了。
而且,他也不想當着鬱舟的面,說起那些讓自己煩心的事情,思來想去,他什麼都沒說。
鬱舟好奇之後就專心喫飯。
傅聞策則是裝作沒看到程言頻頻朝自己看的眼神,專心喫飯,偶爾給鬱舟夾個菜,盛個湯。
一頓飯喫的十分安靜,異常和諧。
鬱舟喫得比較快,喫完他原本想等等傅聞策的,畢竟人家是客,不過傅聞策明顯不想讓他乾坐着“你先上去玩會遊戲,等會我再上去陪你。”
“好。”
程言看傅聞策支走了鬱舟,面上一喜,以爲對方是想和自己說點什麼,自己也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問個清楚。
但傅聞策在鬱舟走後,依然安靜喫飯,甚至沒有正眼看過程言。
程言等了許久,看到傅聞策碗裏的飯都快見底了,但對方卻一點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這會也按捺不住了。
他放低聲音,緩緩開口,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柔弱一些“傅哥哥……”
傅聞策不爲所動。
程言臉色僵了一瞬,只得自己接話說下去“你之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呀?我聽不太懂。”
傅聞策這會喫的差不多了,於是放下了手裏的餐具,慢條斯理擦了擦手之後才慢慢開口“我只是闡述了事實而已。”
程言眼裏陰霾一閃而過,傅聞策肯定知道些什麼,自己現在這樣,絕對是有人在背後搞鬼,難道是鬱舟?
最近自己可以說是事事不順,做什麼都被卡,實踐社團組織提案,一項都過不了。
他原本還想多掙點學分,明年剛好爭取去國外交流學習的,絕對不可以這個時候出岔子。
他定了定神,旁敲側擊繼續問“我最近……確實學業上不太順利,有些煩惱……”
說到這他看向傅聞策,試探道“傅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呀?”
傅聞策似笑非笑,嘴角的笑容依舊,說出的話語溫柔如繾綣,但話裏的意思卻讓程言不自覺打了個寒顫“不順利是正常的,畢竟做多了不乾淨的事情。”
程言心裏一跳,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
他還想再問,但傅聞策已經不想和他兜圈子了,他還要去陪鬱舟玩遊戲。
“這只是個開始,慢慢你會發現,你失去的會更多。”
傅聞策說完就站起身準備往樓上走,但轉過身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過頭對程言說道“對了,當初你讓人放上論壇的那張合照拍的不錯,找那個角度不容易吧,辛苦了。”
說完微微一笑然後緩步走上樓,徒留程言坐在原位一臉驚懼。
這是實話,不是反諷,拍了那張合照大約是程言做過的唯一一件對的事情,他是個大度的人,不會吝嗇表揚。
他本來並不確定要做到什麼程度,畢竟是鬱舟名義上的弟弟,他怕做得過了之後鬱舟知道了會不高興。
但是鬱舟在車上的時候,言語間並沒有和這個所謂的弟弟有很大牽扯,那事情就好辦很多了。
學校大學部和高中部來來去去就這麼些人,論壇那件事發生之後,照鬱舟的性格,是不可能自己出來澄清的。
再加上之前鬱舟的風評就不太好,如果放任下去,鬱舟的名聲基本也毀了。
程言抱着怎樣惡毒的心思,要對付誰,傅聞策不在乎,因爲那與他無關。
但他不該動鬱舟。
推開門,鬱舟正拿着手柄在揮舞,電視機上的小人剛好跳上升旗臺,拿下旗幟緩緩降落。
這是通關的標誌。
鬱舟丟開手柄,挪動屁股下的坐墊朝他的方向靠近,“要玩遊戲嗎?這間屋子裏沒什麼特別好玩的遊戲,超級瑪麗你玩嗎?”
傅聞策拿過旁邊的坐墊,坐在他身旁,拿起地上散落的遊戲碟片收歸到一起,翻開過後他問“你喜歡玩這些?”
鬱舟搖頭“不怎麼喜歡。”對他來說有點幼稚了。
“那怎麼買了這麼多超級瑪麗的遊戲碟?”
“……”
鬱舟聞言頓了片刻,“這些都是別人送的。”
聽到這個回答,傅聞策故意拖長了音調“啊……這樣啊。”
鬱舟十分生硬地轉移了話題“要做點別的嗎?對了,你平時都喜歡做些什麼啊?”
他還惦記着給傅聞策送禮物這件事呢。
傅聞策幫他把遊戲碟歸到盒子裏,一邊低頭收攏一邊回答他“我平時的生活其實有些無聊,並沒有什麼特別喜歡做的。”
不過真算起來的話,“圍棋大約能算是愛好之一。”因爲這是唯一能讓他體驗到圍獵對手樂趣的遊戲。
鬱舟……
“我們還是換個別的吧。”上次他就看出來了,他和傅聞策玩這個,只能是對方給他放水他才能勉強摸到贏的邊緣,太挫銳氣了,不想和他玩這個。
不過如果是圍棋的話,送禮物的事情大約可以有點眉目了。
週六很快過去,傅聞策離開之後,鬱舟獨自在家又度過了一天一夜。
這段時間裏,他算是過得十分滋潤的,新來的管家,哦不,已經上崗了一段時間的管家,特別對他的胃口,舒坦得某些時候他恍惚覺得自己還在家裏。
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程言,以前一見到自己不說給自己添堵,但是肯定能也要陰陽怪氣看自己一眼再走的。
但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看到自己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溜得飛快。
難不成是鬱老頭說了什麼?
不能吧,那傻老頭要有這覺悟也不至於把原主逼成原來那個性格。
嘖,想不通。
週日下午,管家親自開車把鬱舟送去學校,鬱舟坐在車子後排,總覺得今天的靠墊不是很舒服,磨得他脖子有些癢。
他敲了敲駕駛位的椅背“劉叔,這靠墊最近換過?”
管家有些驚詫“並沒有,怎麼了?”
鬱舟摸了摸後頸“沒,就是覺得磨得脖子有點癢。”
管家點了點頭,心裏盤算着等會回去就把靠墊換了。最快~手機端
這邊,鬱舟手搭在脖子後面,摸着摸着覺出不對味來了。
靠,他該不會又準備結合熱發作了吧?
可是不對啊,他分化期過了啊!沒特殊情況不是不會發生結合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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