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扑蝶会 二
而齐子华则是显王府的小世子,和齐嘉环同岁,他们三人一直走得比较近,而和其他的皇子交往得较少。其他几個皇子都是趋势和二皇子齐嘉瑞或皇长子齐嘉瑀处得比较近,毕竟江贵妃的盛宠和嫡长子的尊贵是众所周知的,而现在的皇后又一无所长,所以众人都看好二皇子和皇长子即位的可能。
虽然此时皇长子也才刚二十,其他皇子更是年幼,但争储這样的斗争从有皇子以来就从未停止過的。对此,齐子祯持观望态度,既是观望局势,也是观望齐嘉环。他得承认自己在努力和齐嘉环培养感情,结果也不赖他還有齐子华两個小世子比较合得来。小小年纪便知道韬光养晦,也是齐子祯看好他的原因。
“跳棋?”齐嘉环并不知道齐子祯的思绪早以飞到九霄云外,听到這個玩意不禁有些兴奋,凑了過来接過那匣子。揭开一看,只见那两本书那么大的底盘上有着几方三角阵营,玉质底盘上镂空着圆形凹印,上面整齐排列着用琉璃珠子的红方,珍珠的白方,黑珍珠的黑方,還有翡翠的绿方……
“我看放眼這偌大的皇子府殿,估计也找不出像你這样的妙人了,這么趣致的东西也能被你想出来(丹圣全文閱讀)。”齐嘉环捏起一颗打磨着大小相仿的红琉璃,满意的笑了笑,“不错不错,比你上次拿来给我和子华玩的還要精致。”他才不会被拖累。古人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亦是如此。
“算你還把我這堂哥放在心上。”齐嘉环拍了拍齐子祯的肩头,又拉着他要坐下,兴致勃勃的道:“你看這棋盘都准备好了,不如我們赶紧厮杀一番如何?上次我和子华努力搭桥,居然還沒你這总是拆桥的人赢得快,也不知道是個什么道理。”
齐子祯听了却是挑起眉,似笑非笑道:“不過是利人未必利己,损人未必损己的道理罢了。”
“所以玩這跳棋,不该搭桥,反而该拆桥了?”齐嘉环抬眸,眸中有着光色。
齐子祯带笑解释道:“非也,我只是指這棋场如战场,向来是利之所趋,搭桥有利便搭桥,拆桥有利便拆桥,但也莫忘了,对手不利,同样是利于自己。”
“說了這就是冲這些闲书的。”齐嘉环撇撇嘴,不知道齐子祯也不似這种爱读闲书杂记的人,怎么每回都是来這搜书呢,简直是一本也不放過。每一段時間皇子府殿采办书籍时,齐子祯下一秒就来了……
齐子祯却是不答,嘿嘿一笑,便转身出了和光轩。德全忙上前接過那摞书,领着几個丫鬟小厮跟了上去。
而這头王珞和其他小姐,還有姜氏刚从到了景王府,由着王府管事妈妈领着上了府内代步的豆青色小油车。
這倒不是王珞第一次来景王府,這几年姜氏一直和善王妃关系匪浅,虽然的美好愿望。
夫人们如此,小姐们何尝不是。
景王府很大,比荣德公府更大,所以這小油车朝左转了個拐,然后過了大约半柱香的功夫,才停了下来(弑禅全文閱讀)。
应该到了善王妃宴客的地方了……
王珞思索着,跟车的婆子已声音温和地隔着车窗的帘子道:“姜侧夫人,王家小姐们,到了”
钱妈妈忙应了一声“知道了”,然后猫身打了帘,看见跟车的婆子已将脚凳放好,她踩着脚凳下了车,然后转身服侍王珞下了车。身后诗翠也是如是,柯素韵盈盈下车。
眼前是灰色筒瓦,清水墙,朱漆大门,门外有八字壁影,左边雕一個“春”字,左右雕一個“卉”字,都有人高。门前五级石青台阶,凿成喜鹊登梅花样。侍立着两位穿着姜黄色妆花褙子的妈妈和数個穿着一式葱绿色褙子月白色综裙的小丫鬟,看见马车停下来,带笑碎步過许妈妈却是福身請安,姜氏忙虚扶了她一把。
王珞知道這许妈妈便是善王妃跟前最得力的管事妈妈,只见许妈妈搀了姜氏一把,亲热的道:“您可算来了,王妃等着您呢。”
姚妈妈则拿了荷包出来给众人打了赏,许妈妈等人落落大方地谢了赏,一行人进了门。
迎面是座怪石嶙峋的假山,两边都是抄手游廊。
假山上牵攀着或如翠带摇曳,或如绿线蟠屈的藤萝,山脚草木葱茏,点缀着几朵或黄或红或兰的小花,虽然野趣十足,却是一副春暖花开的景象。
這待客的中堂布置得真不错,王珞一面暗暗打量着,一面面带微笑地跟着姜氏从右边的抄手游廊到了穿堂。
穿堂三间,正中立着一面四扇的松鹤迎客的紫檀木烧玻璃的屏风,绕過屏风,左右都是抄手游廊,正中一個小小的三间厅房。
其中一位姜黄色妆花褙子的妈妈就笑着和姜氏還有王珞几位小姐的身后,道:“几位妈妈辛苦,随我去吃杯茶吧”
姚妈妈就朝着钱妈妈于是姜氏,王珞、王玥、王媛、王璃、柯素韵,以及各自的大丫鬟们一起跟着许妈妈穿過小厅,到了后面正房大院(重生之篡神)。
五间的上房,朱漆落地柱,透亮的玻璃大窗,月白色锦帘,石青色西番花夹板帘子,两边各色鹦鹉画眉等雀鸟,院子正中铺着十字青石甬道,西北角两株合抱粗的参天大树,枝叶如伞遮在屋顶。东北角一株人高的树,无叶无花,褐色的枝桠虬结。东南角一座花架,爬满了绿色藤萝,底下摆着石桌、石墩,有清雅古朴之气扑面而来。
早有得了信的丫鬟立在台阶前,看见她们走過来,有的帮着打帘,有的朝内通禀:“荣德公府姜侧夫人,携众小姐来了。”等人使了個眼色,笑道:“有劳赵妈妈了。”然后让钱妈妈带着她们随赵妈妈从小厅旁的角门去了后面的罩房。
各自小姐身边的妈妈们,小丫鬟都跟着去了后,就只留下一個大丫鬟照看着各自的小姐,王珞便猜想善王妃裡面应该是請了不少女眷贵客的。来,一個個迎上前行礼。
王珞、王媛、王玥、柯素韵、王璃几個都乖巧的跟在姜氏身后,姜氏带笑点头,和那妈妈寒暄了几句,想来是有见過的,姜氏来景王府的次数并不少。然后姚妈妈就递了個略鼓的荷包于那妈妈,那妈妈谢了赏,就有几個穿着官绿色比甲的丫鬟簇拥着個穿着牙黄色比甲的妈妈走了出来。
“许妈妈。”姜氏先唤了一声,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京城裡的贵女圈子,也和那些大老爷们的官场应酬差不多,总不能因为這些原因而不加来往的。
高门女眷的這张关系網也是很重要的,這上京城裡沒哪户叫得出名头的夫人是缩在家门不应酬的,一味缩着的绝不是一個合格的主母,打点不好這关系的同样也是失职的主母。如果說大户人家是一個公司的话,那么這便是PR,是公司的公关部门,必不可少。
而這什么不同名号的夫人小姐们的聚会,表面上是阳春白雪,赏花赏月扑蝶吟诗,但实则也逃不過它的必要功用——有关系的搞关系,沒关系的找关系,建立一张更为密实广大的关系網是每個来宾么多,我倒是明白了一点,就是你個狡诈的,拐弯抹角劝人拆桥是,对吧?”齐嘉环声音不温不火,却是取笑的意味多一些(九天凌云志)。
“我可沒這么說。”齐子祯忙推脱一句,但齐嘉环却是笑笑,不以为意的摆手,道:“别来這套了,我又不是识得你一两天,還不知道你這话裡什么意思么?我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知道怎么做了。”
齐子祯点点头,抱起那一摞书,道:“那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府了。”
“得了,你会吧,敢情你今儿一早来我這
“上次不過是我找匠人用上了色的乌木丸子随便做的,哪能和這個比,也送不出手不是。”齐子祯笑眼mimi,其实除了跳棋,他還可以发明诸如纸牌什么的,但他担心這种上瘾的东西会让齐嘉环玩物丧志。毕竟他虽然持重也不過十二岁,而齐嘉环要是学业有滞,他這個做陪读的哪能有好果子吃。
但這跳棋就不同了,某些方面是能开发人的思维的,寓教于乐,莫過如此。齐子祯想通過這样的方法慢慢影响他,毕竟他清楚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他也始终是四皇子的人了。只有四皇子脑子清醒,脑筋灵活,,毕竟谁知道這個四皇子会不会像当今圣上一样成为一匹有力的黑马呢。
赌皇位候选人的回报很大,齐子祯虽然暗自计较,但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回报大,代价更大。他虽然想试验下自己的能力,成就一番事业,但這也只是和其他所有男人的愿望一样。不過在這之前,齐子祯還是更重视個人安危,毕竟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王珞需要照顾。
好在齐嘉环也不是蠢老板,和其他几位有所選擇的皇兄弟不同,反而和齐子祯一样一直远着皇长子和二皇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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