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抹掉記憶
霍司年看着暈倒在桌上的人,瞳眸深處染上幾分漆黑,眉宇間不自覺的變得凝重,沉默片刻後跟保鏢交代道:“看好他。”
保鏢衆人:“是。”
霍司年擡腳離開,在其他人的指引下到了霍騁所在的房間門口,他將手放在門把手上打開了門,視線一臺就跟霍騁目光對上。
兩人誰也沒開口。
氣氛並不比霍知舟在的時候輕鬆多少。
“爲什麼將單沐安的事告訴知舟。”霍騁嗓音沉沉,眉眼間嚴肅不已。
霍司年屏退其他人,不緊不慢道:“爲了完成您想要的。”
霍騁:“?”
霍騁不解的看着他。
擺明對他說的這話不相信。
“您之前不是說,想知舟將財產和歲歲的撫養權從姜軟那裏拿回來?”霍司年不到關鍵時候都不會暴露自己的野心。
霍騁大大方方承認:“是。”
霍司年:“馬上就可以了。”
霍騁眉心直蹙,他很清楚霍司年不是個說大話的人,但知舟更不會任人擺佈,索性直接問:“你有辦法?”
“我沒辦法。”霍司年說這話時朝門外面看了一眼,“但這位有辦法。”
尾音落下,門外走進來一個穿着得體年齡約莫在五六十歲的中年男人,整個人看起來很有親和力。
霍騁面帶不解之色:“他是誰?”
“世界催眠大師沈遠喬,擅長催眠和心理暗示。”霍司年介紹着,“他可以讓知舟忘記過去的一切,植入一段全新的記憶。”
霍騁:“??”
霍騁眉心擰在一起,對這話表示存疑。
“沒有霍先生說的那麼誇張,植入記憶暫時還不能做到。”沈遠喬儒雅笑了笑,“頂多給點兒心裏暗示,讓他將過去的人重新認識一遍。”
霍騁視線落在霍司年身上,久久沒有說話。
“說起來您和沈醫生還有些淵源。”霍司年對於霍騁的眼神並不在意,“他的師弟您也認識。”
霍騁:“?”
霍司年提醒:“二十多年前您還跟他學過一段時間催眠。”
此話一出,霍騁瞳眸縮了縮,臉上有明顯的震驚。
“已經很晚了。“霍司年凡事點到爲止,給人的感覺永遠都是溫潤有禮,“我先接您回老宅,明天再仔細談談知舟的事。”
霍騁沒有說話,站起身跟他一起走出房間。
霍司年安排人將霍知舟帶上,一起離開朝老宅去。
回去的路上。
霍騁的視線一直在霍司年身上。
以前他一直覺得司年比知舟善良仁慈,即便有時候做些錯事那也是偶爾一次的叛逆,現在看來……司年遠比知舟藏的深。
“父親有話想說?”霍司年坐在後排靠窗的位置。
“你都知道些什麼。”霍騁問。
“本來知道的很少,但跟沈老閒聊時偶然間得知您年輕時還學過催眠。”霍司年雙手交叉放在面前,語調平緩。
霍騁言語沉沉:“所以呢。”
霍司年:“沒有所以。”
霍騁心一點點往下沉。
他不信他知道這麼多就只是在他面前說一說。
“知舟那邊您若是沒意見,我就讓沈老洗掉他的記憶,心理暗示一段新的記憶進去。”霍司年說,“屆時,他醒來會覺得您和母親是好父母,姜軟是拜金心機女。”
霍騁沒有任何猶豫答應了:“好。”
霍司年目光落在他身上。
雖然跟想象中一樣,但見他一點兒遲疑都沒有就同意,心裏還是泛起一股複雜的感覺。
“行。”
一段時間後。
霍騁看了一眼窗外的路,發出疑問:“這不是回老宅的路。”
“臨時改了路線。”霍司年出聲解釋,“現在回去媽那邊肯定會察覺,她若知道我們要洗去知舟的記憶肯定不會答應。”
霍騁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就沒再過問。
倒是霍司年。
在氣氛陷入沉默時朝霍騁看了一眼,主動閒聊道:“之前您答應我的事,不知還記不記得。”
霍騁:“你跟溫家的婚事?”
霍司年:“是。”
霍騁:“隨你。”
霍司年又問:“那霍氏集團掌權人的位置?”
霍騁:“明天我就給你那些叔叔伯伯打電話,讓他們推薦你當霍氏集團的總裁。”
“多謝父親。”霍司年整個過程都表現的非常溫和。
霍騁下意識朝他看了一眼。
路燈的燈光落在霍司年臉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薄涼。
電光石火間,霍騁像是想到了什麼,一雙眼睛如同鷹隼的盯着他問道:“如果剛纔我沒答應,你是不是打算來硬的。”
“怎麼會。”霍司年脣角帶着弧度,語氣不疾不徐,“我一向尊敬長輩。”
霍騁一個字都沒信。
如果是今天之前,他深信不疑。
但能想到抹掉知舟記憶,再重新植入記憶的人,不可能是什麼善茬。
他甚至都懷疑如果他剛纔提的那些要求他沒有答應,他是不是打算直接將他關起來讓他成爲“失蹤人口”,畢竟明面上他是被知舟帶走了。
只能說,知子莫若父。
霍司年的確是這樣想的。
原計劃裏霍騁若對之前答應的事反悔,他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帶去自己的私人地界關着,反正明面上父親是被霍知舟帶走。
有知舟頂罪,他無所謂。
他沒有知舟那麼仁慈,逼問件事情這麼多天都沒有結果簡直效率低下。
“這幾天您先別露面。”霍司年在即將到達住的地方時提了個醒,“等知舟的催眠完成後再說,不然媽那邊容易出變故。”
“好。”霍騁簡單思索片刻就答應。
十分鐘後。
一行人抵達霍司年名下的住宅。
安頓霍騁跟沈遠喬休息後,霍司年去頂樓看了霍知舟,爲了以防霍知舟醒來將人打傷逃走,霍司年特意讓人將他手腳鎖了起來。
他去時,霍知舟剛醒。
看着自己手腳上的鎖鏈,他眼神漆黑如墨,周身的氣息比往日多了些涼薄感。
“還習慣嗎?”霍司年在他對面坐下,爲了防止被他抓到他還特意拉開了點兒距離,“鏈子的長度剛好夠你在牀上活動。”
霍知舟看着他:“就這點兒能耐?”
霍司年輕笑:“你若知道接下來你會面臨什麼,就不會說這種話。”
“總不能讓我在這裏待一輩子。”霍知舟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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