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渣男賤女,不得善終
不明白好好的他怎麼罵自己。
“跟姜軟結婚在一起,還戴着你送的婚戒,正常人做不出這種事。”霍知舟用最平靜的語氣說着這話,“倘若你真是我女朋友,那我現在正式跟你提出分手。”
“可……”蘇安然試圖勸說。
“體面點,對誰都好。”霍知舟提醒。
“你沒有記憶,不知道我們經歷了很多難以忘記的事。”蘇安然說,“就這麼草率的結束我們的關係,對我公平嗎?”
霍知舟看着她。
蘇安然繼續說:“你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你忘了但我沒忘。”
“我是通知,不是商量。”霍知舟沒再解釋。
蘇安然還想再說。
陸二暗中給她遞了個眼色。
兩人背地裏的小動作被霍知盡收眼底。
這一刻他更加肯定自己相信姜軟是件正確的事。
“你認真的?”陸二問。
霍知舟眼眸微擡,一如既往的散漫輕緩:“我像是在開玩笑。”
陸二:“你爲了跟她在一起,可費了不少心思。”
霍知舟:“然後呢。”
陸二:“你不怕自己記憶恢復後,後悔?”
“沒什麼好後悔的。”霍知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摩挲着杯子邊緣,“倘若我跟她的關係真如你們說的那樣,那結果也可以用網上很火的一句話來形容。”
陸二:“什麼?”
霍知舟輕抿一口水,不緊不慢道:“渣男賤女,不得善終。”
陸二:“……”
蘇安然:“……”
他們知道霍知舟狠。
但沒想到罵自己也這麼狠。
“既然你想清楚了,我也不勸你。”陸二明白這事沒有轉圜的餘地,對蘇安然說,“待會兒我讓人給你買張機票,你回京州吧。”
蘇安然盯着霍知舟看。
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感受。
她也想有一個人能像霍知舟一樣不管發生什麼,都始終如一像喜歡姜軟一樣喜歡她,這樣的偏愛和例外,沒人會不想要。
可……
註定不可能。
即便真的出現,她也不會相信。
“霍知舟。”蘇安然叫了他。
霍知舟擡眼。
蘇安然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確定你真的要跟我分手?哪怕我永遠不會跟你複合,你也不會改變你的想法?”
她很清楚答案是什麼。
但既然霍司年要她扮演霍知舟的女朋友,那她就得把最後一場戲也演完。
霍知舟剛要開口。
腦子忽然閃過一段模糊的畫面,一道跟這差不多語氣的女聲問他。
——霍知舟。
——你是不是鐵了心要把她留下來,哪怕我不同意,討厭,甚至是厭惡,你都不會改變你的想法。
他試圖看清記憶裏那個場面,但什麼也看不清。
甚至連聲音都變得不真切。
陸二跟蘇安然都注意到了他的猶豫和遲疑,前者適時開口:“沒考慮清楚就等等再說,司年已經在爲你記憶想辦法了。”
“不用。”霍知舟調整好情緒,“我很肯定要分手,不論代價是什麼,我都接受。”
蘇安然走了。
一句話都沒再說。
房間內變得安靜,兩個大男人坐在那裏誰也沒再開口。
窗外的天漸漸暗下來,沉默像黑夜一樣席捲了他們。
像是過了幾個小時。
又像是才過幾分鐘。
不習慣這種氛圍的陸二率先開口,打破了這種氣氛:“今天一下午沒看到人,幹嘛去了。”
“見了個朋友。”霍知舟沒瞞着。
按照顧時西的說法。
他的失憶跟霍司年有關,陸二是霍司年的人。
那麼他在這邊的一舉一動,陸二都會告訴霍司年,甚至於可能在暗地裏監視他。
瞞着和告知,本質上沒什麼區別。
倒不如擺在明面上,暗地裏謀劃細節。
陸二:“誰?”
霍知舟:“司寧。”
陸二多看了他兩眼,問:“收穫了什麼。”
“附近有什麼好喫的。”霍知舟站起身整理了衣服,不動聲色道,“該喫飯了。”
陸二:“……”
陸二也不跟他藏着掖着:“不想告訴我?”
霍知舟:“我想我表現的足夠明顯。”
“行。”陸二沒再多問,過度的干涉只會加重人的疑心,“不想說就不說,但還是提醒你一下,你現在失了憶,任何人跟你說的話都別直接相信。”
“包括你?”霍知舟問。
陸二點頭:“包括我。”
霍知舟沒再多說,倘若他沒對姜軟一見鍾情,心臟沒有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或許真的很難判定誰好誰壞,誰真誰假。
但沒有倘若。
失憶後接觸了這麼多人,只有姜軟給他的感覺最純粹。
純粹到沒有被世間污濁,她只是她。
在他們喫飯的時候,蘇安然已經買了回京州的機票,下飛機第一時間他就給霍司年發了消息:“霍知舟跟我分手了。”
霍司年看到消息時,剛回到自己家。
很平淡的幾個字:“陸二跟我說了。”
蘇安然:“那我?”
她只是霍司年的工具。
如今工具失效,他是繼續讓自己喫官司,還是放她自由?
“既然他沒選擇你,代表你已經沒用了。”霍司年一邊換鞋一邊回覆她語音,“是走是留隨你,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心裏清楚。”
結束這通電話,蘇安然陷入思考。
她很清楚留下來,遲早有天爸媽還會找她麻煩,霍知舟記憶恢復說不定還會起訴她新賬舊賬一起算。
兩分鐘後。
她給自己買了張去國外的機票。
既如此,倒不如去國外。
她如何選擇霍司年並不關心,腦子裏全是霍知舟去京州後的所作所爲,不過短短兩天時間,就乾脆利落的分了手。
他這個弟弟,還真是出一如既往的快準狠。
“回來了?”林檀主動接過他手裏的衣服,像以往任何一刻一樣對他,“公司最近是不是很忙。”
“還好。”霍司年跟她一起往裏走。
林檀把衣服給他放好。
剛掛上去,整個人就被帶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緊接着霍司年抱着她在沙發上坐下,粗糲溫熱的手掌在她腰間摩挲。
她身體下意識一僵。
只是瞬間,就逼迫自己恢復正常。
“這麼久了還沒習慣?”霍司年一邊說一邊將手往裏探,低沉的聲音帶着蠱惑人的魔力。
林檀自然道:“突然這樣,誰都會被嚇一跳吧。”
霍司年:“是嗎?”
林檀:“當然啊。”
霍司年鏡片後的眼睛看着她,斯文又讓人止不住的害怕:“雖然目前沒查到你跟秦墨之間有什麼牽扯,但……”
說到這兒,他故意停頓了一下。
視線落在她臉上帶着審視。
林檀坦然跟他對視,問的特別自然:“怎麼了?”
她跟秦墨那些事,早就被秦墨的媽媽抹的一乾二淨。
單純查。
是查不到什麼的。
畢竟秦墨的媽媽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秦墨過去的人生裏,跟她這種人扯上過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