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回去陪你的霍太太
“你可以快……”苏安然话說到這儿,外面忽然打了一個雷,她尖叫出声,“啊!”
她尖叫的时候,姜软也在害怕。
霍知舟看出来了,但他什么都沒說,反而安抚电话对面假装害怕的苏安然,将她情绪平息了才挂的电话。
临走时他见姜软情绪紧绷着,随口說了句:“怕就把耳机戴上。”
“用不着你瞎操心。”姜软压下心中的怕,“回去陪你的霍太太,别在這儿碍着我。”
话音落下又是一個大雷。
姜软沒有任何情绪。
霍知舟沒再多逗留,把玩着手裡的手机走出了這套跟他身份格格不入的房子,走到楼下坐进车裡时,天空划過一道照亮天际的闪电。
霍知舟下意识抬眸朝姜软所在的楼层看去:“给苏竹打個电话,随便找個理由让她今晚来姜软這边一趟。”
“苏竹小姐在您给苏家传完话后,就被她爸妈联手骗去了国外。”驾驶座上的江特助一本正经回答問題,“今晚怕是回不来。”
霍知舟:“……”
霍知舟摩挲着手裡的手机,考虑再三发了一條消息過去:【你妈妈怕打雷,待会儿過去挨着她睡。】
岁岁看到消息并沒有回。
他可以接受爸爸对自己不好,但不能接受他为了别人把妈咪丢下,即便這個人是他口中对他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去水榭别院。”霍知舟知道他会照做,沒有再发消息催促。
江特助:“是。”
车子朝着水榭别院急速行驶。
路上的雷声一個比一個大,时不时還有一個大到要将天空撕碎一般的,霍知舟好看的眉心拧起,指腹不自觉的滑动着手裡的手机,视线盯着屏幕上备注为软软的对话框。
直到车子到达水榭别院,他也沒有发一條消息出去。
江特助替他开了门,霍知舟收了手机迈着长腿朝裡走去,仿佛车上的担心都是错觉。
苏安然看到他回来就从床上跑下来扑到他怀裡,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你终于回来了,刚才的雷声好大。”
“去床上睡吧,我守着你。”霍知舟将她的手不动声色拉出来。
苏安然嗯了一声。
她躺在床上后,咬着唇欲言又止:“知舟。”
霍知舟清贵英俊的脸上是一成不变的神色:“怎么了。”
“你可不可以上来抱着我睡。”苏安然拉着他的手,言语中有些期待,“你抱着我的话,我沒那么怕。”
只要他愿意跟她同床共枕。
她一定可以睡到他。
霍知舟沒接她的话,只是替她掖了掖被子,坐在床边陪着她。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有肢体接触。”苏安然察觉到他对自己的疏离,“之前不肯碰我,现在也不愿意跟我一起睡。”
“先养身体,等你病好点儿再谈其他。”霍知舟声音沒有起伏,“听话。”
话到這儿,苏安然也知道他不喜歡自己提這些,压下心中情绪开始睡觉。
反正姜软已经被踢出局。
总有一天,她会将她取而代之。
窗外的雷声還很大,苏安然已经渐渐入睡,看着床上呼吸均匀的人,坐在椅子上的霍知舟不由得想到以往那些日子裡,每次打雷都把自己捂在被子裡的姜软。
明明被子裡热,也隔绝不了什么声音,她却每次必钻,就算他抱着她睡替她捂耳朵,也得有個被子罩着她她才有安全感。
念及至此,他拿出手机给岁岁发了條消息:【你妈妈怎么样了?】
岁岁此刻正和姜软一起跟苏竹开视频。
从昨晚到现在姜软给苏竹发的消息她都沒回,一开始她当是她忙了一個通宵白天在补觉,也就沒多想,毕竟這种事以前经常出现。
可现在都一天一夜了,想不担心都难。
好在视频過去对方接了:“你這电话打的真及时,我爸刚让人把手机還给我你就打来了。”
姜软:“?”
姜软关心着:“還给你?”
“他跟我妈联手把我骗到這边来,下飞机就收了我的护照和手机。”苏竹骂骂咧咧,气不打一处来,“我倒沒想到两人时隔多年的合作竟然是为了对付我。”
姜软一顿。
几乎瞬间就知道這事儿可能跟霍知舟有关。
“对了跟你說個事儿。”苏竹看到岁岁在就沒提霍知舟,把话题转移了。
姜软接過她的话:“什么?”
“我在机场看到一個跟你有点儿像的人。”苏竹一边說,一边把自己拍到的照片发给她,“你看一下,是不是跟你有三分像。”
姜软点开。
照片中的人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高级定制西装,年龄约莫四五十岁,长相极好。
“看他穿着和气度,不是一般人。”苏竹也在看照片。
姜软点了点头:“确实有一点点像,但世界上相像的人太多了。”
“也是。”苏竹也沒深究,只是看到一些东西下意识分享给自己的好朋友,這是她俩一起养成的习惯。
此时的苏竹并不知道她拍给姜软照片上的那人,跟霍知舟让顾时西查的是同一個。
两人聊完已经十点過了。
考虑到第二天是周六,岁岁還要去上武术课,苏竹也沒跟姜软聊太久,等电话挂断外面的雷声已经逐渐停了,姜软抱着来她房间的岁岁一起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
姜软很早就起来给岁岁做儿童早餐,吃完将他送去以往学武术的地方后她才坐车去陆家。
今天除了去上课,她還想再试探一下她這份工作究竟是陆家真的需要,還是如霍知舟所說是霍司年故意设计给她量身定做的。
到陆家才八点四十多。
如霍司年所說,家裡大部分時間除了欣欣之外只有佣人。
她用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時間跟欣欣打成一片,看到她的舞蹈后欣欣用力拍手鼓掌:“姜老师,你好厉害!”
“欣欣也很厉害呀。”姜软弯下腰夸赞着,“小小年纪就得了那么多奖。”
欣欣腼腆的笑了笑。
姜软趁此机会问了问:“老师可以问你一個問題嗎。”
欣欣对她喜爱的紧:“当然可以啦。”
“看你外面全都是芭蕾舞的奖项,怎么忽然想学古典舞了?”姜软說话很温柔,问的也特别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