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去给苏安然道歉
她知道压力很大,很累,可眼前有希望。
“医院這边我会多看着。”周医生最终将所有情绪压下,站在医生的角度给她最大程度的保证,“你忙你的事就行。”
“那就先谢谢您了。”姜软道谢。
见沒其他事儿了,她站起身准备去病房,在她手碰到门把手那一刻,周医生抬眸看去叫住了她:“姜软。”
姜软回眸:“嗯?”
她眉眼如画眼神清澈坚定,神情间沒了往日的温顺乖巧,多了坚强和毅力,仿佛短短几天時間就换了一個人。
见周医生看着她,她松开了手上的门把手:“怎么了?”
“沒事儿。”周医生觉得她现在這样也挺好,“只是想跟你說之后要是因为忙的来不了跟我說一声,我好多去看看你妈妈。”
“好,谢谢您!”姜软语气真挚。
她回以笑容后开门走了出去,步伐很快很稳,如同她现在的心。
回到病房的她坐在病床前,握着她妈妈的手贴在脸上,看向病床上的人时,眼中除了温柔就只剩下满心的依赖。
她跟姜安說了很多话。
讲了這段時間的经历,說了未来的规划,告诉她她想她了。
她的這些话无一例外被盯着电脑看的霍知舟听的一清二楚,身上的寒气在听完她的话后越来越浓,放在一旁的手微微收紧。
姜软规划的所有未来裡有岁岁,有姜安,唯独沒有他。
顾时西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把笔记本按来关着:“你岳母大人手术成功,不下去看看?”
“姜尘仁呢。”霍知舟眸色漆黑不见底。
“酒吧洗杯子。”顾时西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
“過两天把姜软的地址无意间透露给他。”霍知舟拿過一旁的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多了点儿力道,“别說门牌号和楼层,只說小区。”
顾时西:“?”
顾时西一头雾水:“說這干什么?”
“手术成功,他作为姜安的配偶有知情的权利。”霍知舟沒有波澜的语调让人听不出喜怒,“姜软应该告诉他。”
“真是這样?”顾时西问。
霍知舟一句话沒說,站起身走了出去。
顾时西总觉得這事儿有問題,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沒毛病。
姜软不知道這些,她在病房陪了她妈妈很久,直到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她才跟医生们打了声招呼离开,去了霍知舟的家。
手术還沒结束岁岁那边就已经放学。
担心手术途中還有什么需要她的地方她就提前跟管家和老师那边沟通了一下,让岁岁先回霍知舟那边,等她医院這边忙完再去接他。
现在這個時間過去刚好差不多。
她到那边跟岁岁打了個电话,岁岁背着小书包就跑了出来。
正当她打算带着他离开时,一道很亮的车灯从远方照過来,紧接着黑色宾利轿车开到她面前停下,不等她离开,车窗降下来露出霍知舟那张熟悉至极的脸。
他身上穿着定制的西服,狭长深不见底的眼睛朝她看過来时带着莫大的压迫力。
姜软扫了他一眼招呼都沒打就牵着岁岁离开。
“等等。”霍知舟叫住了她。
姜软脚步一顿。
不等她开口车门被打开,霍知舟长腿一迈从车上下来,在她面前站定,周身都散发着成熟稳重的气质。
“有事?”姜软随口问他,将不待见演绎的淋漓尽致。
霍知舟视线在她牵着岁岁的手上扫了一眼,嗓音很淡:“過来一下,有事跟你說。”
姜软沒动。
叫她過去她就過去。
凭什么?
“你想让岁岁听到我也沒意见。”霍知舟走到她面前,擦肩而過那一瞬间压低嗓音在她耳边說了句。
姜软红唇紧紧抿起。
岁岁扬着小脑袋:“妈咪怎么了?”
“沒事儿,你先在這儿待会儿。”姜软揉了揉他的脑袋,脸上带着安抚的笑容,“我過去跟你爸爸說点事,說完我們就回家。”
岁岁点点头:“好。”
姜软食指微弯在他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才朝霍知舟那边走去。
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身影,岁岁在自己的电话手表上点了几下,发了一條消息過去。
姜软不知此事,走远了点儿她才看着霍知舟,像是对陌生人一样疏离冷淡:“說吧,什么事儿。”
“安然额头上的伤,是你打的?”霍知舟漆黑的视线注视着她。
姜软一顿。
本想反驳,再跟他争执一番。
又想起他那护短的性格,索性懒得再多說,直接承认了:“是,要给她报仇嗎?那儿有石头,捡起来砸我额头上效果应该差不多。”
霍知舟视线盯着她。
不過几天時間,脾气涨的這么快。
“明天去给她道歉。”他說。
“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要我道歉?”姜软反问,对于他這番话一点儿都不意外。
“给你一晚上的時間考虑。”霍知舟說明目的,对她沒有半点儿以前的温柔耐心,“明天中午之前你若還沒去水榭别院跟她当面道歉,我会把你所在的地址告诉你爸。”
姜软瞳眸一缩。
霍知舟就這么看着她:“你爸什么性格你比我了解,听說他现在沒有住处,你說他要是知道你在外面租了房子他会如何?”
“你疯了。”姜软沒想到他做到這等地步,“别忘了岁岁還跟我住一起!”
“我可以接他回這边住。”霍知舟一句话堵死了她的路。
姜软垂在双侧的手紧紧攥起。
心裡的火燃烧的越来越猛。
她现在的生活经不起一点点多余的纷争和波澜,倘若她的住处真的被她爸知道,她日后的生活必定沒有安宁,到了那时,她想安稳点上班赚钱都将成为难事儿。
最重要的是,姜尘仁是她的爸爸,她若因为他来找自己,缠着自己就报警的话,警察那边根本不会管這种家庭琐事。
“今晚的時間還很长,你回去慢慢想。”霍知舟說完這话,抬脚离开。
跟她擦肩而過时他忽然停下脚步,侧眸看着神情略微有些狼狈的人,继续說道:“对了,听說你进了原易游戏的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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