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一章算了吧!這样挺好!
而厉宴北带来的那些警察已经在清理帝天绿军团的余孽,现场一片哀号声起,那些原本就是乌合之众现在帝天也死了,他们更是贪生怕死四处逃窜。
阮苏怀裡抱着昏迷過去的苏静怀坐在车上,当看到苏杏和林其一起回来的时候,她就立刻对林其說,“上车,我們赶紧送孩子去医院。”
“這裡……”林其看了一眼正在到处抓捕帝天余孽的警察。
“交给厉宴北和薄行止,我們先去医院。尚阳和孩子不能再拖下去。”阮苏声音冷静的吩咐。
苏杏一上车就看到了小脸熏得黑乎乎的苏静怀,看着儿子昏迷不醒的样子,她心疼极了。
赶紧检查孩子的身体。
阮苏看她担心的样子,赶紧告诉她,“手臂和大腿处有烧伤,這些都是皮外伤,我就害怕他跌下去的时候会伤到头。得全面检查一下。”
苏杏连连点头,“谢谢你,阮小姐……”
“你太客气了。”阮苏說完就让林其开车。
车子缓缓驶出這废弃的旧工厂,当他们开出去老远的时候還依稀能够听到持续不断的爆炸声。
幸好這附近并沒有什么居民,不然的话……恐怕直接就要上头條。
大概二個小时以后车子终于驶进了市区。
一路上苏杏都在祈祷,希望儿子千万不要有事。
不過万幸,送到医院检查了以后,孩子并沒有什么大碍。
“轻微的脑震荡,還有一点营养不良,最近饮食需要注意一些,還有一些烧伤的皮外伤,因为年纪小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医生将检查结果告诉了苏杏和阮苏。
苏杏一颗一直被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一直紧绷的精神也随之松懈。
“太好了……”
林其看到她這样子赶紧說,“你的手腕擦伤了,也上护士帮你处理一下吧。”
阮苏這才发现她也受伤了,“处理一下吧,别感染了。”
尚阳的脚烧伤严重,整條右腿都烧伤了,其他地方倒是沒有什么大碍。
他躺在病床上气得直咬牙,“我就是因为武功太低所以才会被那几個垃圾给擒获。”
“我发誓等我伤好了,我一定要勤加练习,我要成为我們暗门的高手!”
“這些都是以后的事,還是先养伤吧。”阮苏看了他一眼,给倒了一杯水,“烧伤的滋味可不好受。”
尚阳和苏静怀都住在烧伤科的病房裡面。
为了方便照顾两個伤员,所以将他们两個安排到了一间双人病房裡,一大一小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苏杏看着依旧昏迷的苏静怀心裡有点难過,她忍不住回忆起帝天临死前的一幕。
她一直惧怕的男人终于死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她恨他,无数個夜裡害怕他突然出现在自己和孩子的面前继续来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
然而当他真的死了的时候,她的心裡却突然空荡荡的,不是喜悦,不是开心,而是一种莫名的空荡。
她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和霍寂凉之间究竟是什么感情。
她曾经怀孕的时候想要把孩子打掉,可是如果她打掉她就再也不能怀孕做母亲了。
所以她留下了孩子,一個身体裡流着她的血液和霍寂凉基因的孩子。
孩子是无辜的……
不仅是霍寂凉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
“帝天死了。”苏杏喃喃的看着阮苏,“他就是霍寂凉。他向我道歉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他差点害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是事实。他害得我改名换姓也是事实。”
阮苏走到她面前,然后拉住她的手清滟滟的眸子静静的盯着苏杏红通通的眼睛。
“苏杏,以后你解脱了。再也不会受到他的任何影响,不会有人来找到你再欺负你。他死了是一件好事。也不会有人来带坏孩子。”
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下来,苏杏忍不住痛哭出声,她双手捂住脸,哭得歇斯底裡,“真的嗎?真的嗎?”
她从来沒有哭得這么畅快過。
仿佛要把前半生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全部都发泄出来一般。
她更咽的声音溢出双唇,“太好了……太好了……”
看到苏杏疯狂发泄的哭泣,林其默默的递给她两张纸巾,声音笨拙的开口,将自己在心裡反复练习了好几遍的话說出来。
“哭過了以后就会好的。你带着孩子孤儿寡母的不容易,以后……以后還可以再找一個更好的男人照顾你们。”
“你长得也漂亮,人又精明能干。條件很好的,想找個好男人那更是很简单,所以你别哭了。”
阮苏听到林其的话以后忍不住对他刮目相看。
這男人身为自己的得力干将,平时有多钢铁直男她是最清楚的。
并且他還是個糙汉,不是說他邋遢,而是他脑子裡只有兄弟们只有任务……
啥时候铁汉柔情了?還会安慰女人了?
尚阳也震惊的瞪大双眼,“其哥……你這话說的漂亮啊!你啥时候嘴巴這么会說了?”
林其横了他一眼,脸红脖子粗的反驳,“你瞎說什么?我說的都是真心话和大实话。被你這么一讲,搞得我好像……我好像在油嘴滑舌一般。”
气死了!
這是什么拖后腿的兄弟!亏自己以前還认为他很聪明精明能干,還提拔他。
苏杏接過林其的纸巾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哭腔,“我這种女人還有什么好找的?我有孩子,如果别人对孩子不好怎么办?還不如我一個人過,只要孩子好好的平安长大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所以,我也不想再找了。”
她心裡又是一阵难過,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孩子出生就是单亲家庭,這是她沒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她只能被动接受,也只能尽力的养育好孩子。
幸好……孩子很懂事。
虽然只有二岁多却已经很懂事。
她现在真的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了。
“妈咪,你怎么哭了?”就在這时,一個奶声奶气的声音自病床上响起。
苏杏赶紧擦了擦眼泪朝着苏静怀走過去,“静怀,你怎么样?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很好,妈咪。沒什么地方不舒服。”为了不想让苏杏担心,苏静怀硬咬着牙不提自己受伤的地方。
他的腿還有手臂火辣辣的疼,他悄悄看了一眼,上面涂的有药,应该是护士阿姨涂的吧。
应该過几天就会好了。所以他是小小男子汉,他不能哭也不能叫痛。
不然,妈咪会担心還会难過。
阮阿姨也会担心的。
苏杏小心的拿了湿巾帮儿子擦拭着小脸儿,“如果哪裡不舒服的话,记得告诉妈咪,知道嗎?千万不要硬撑。”
“我知道了。”苏静怀脆生生的回答。
阮苏忍不住笑了,真是可爱。
她又检查了一下孩子的伤口,“你受伤了,所以千万不要轻易的去碰触自己的伤口,哪裡有难受的地方叫护士阿姨過来帮你处理。”
“谢谢你,阮阿姨。”苏静怀懂事的点头,“我薄叔叔呢?他回来了嗎?”
“他還在警察局裡面处理事情,晚一会儿他就会過来看望静怀了。”阮苏情不自禁握住他的小手,“以后叫我干妈就好。不用再叫我阿姨。干妈很高兴能够有你這样子的干儿子。”
苏静怀一双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阮苏直看,双眼裡充满了惊喜,“我真的可以嗎?”
问完以后,他就眼神有点羞怯又有点激动的看着阮苏,语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有点羞答答,“干妈。”
阮苏一愣,俏脸上闪過一丝笑意,“你這是害羞了?”
她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你這么小怎么還知道害羞啊?”
顿时苏杏也乐了。
之前被绑架的阴霾顿时被冲散。
心理医生也過来帮苏静怀做心理辅导和心理建设,害怕他留下什么可怕的心理阴影。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苏静怀并沒有受到特别大的影响。
“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超乎我的想象。”
心理医生是一個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阮苏和苏杏說,“這孩子很厉害。发生了這种事情他竟然還能跟我正常交流,也沒有什么痛苦难過的情绪。這实在是很令人震惊。”
阮苏眯了眯眼睛,“有沒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他将自己的情绪压抑在了心底呢?比如說他会做恶梦或者是痛哭之类的,我是說半夜的时候……”
心理医生赞同的点头,“也有這一种可能性存在。那你们可以再观察一下,我会连续一周都会過来跟他交流谈心,如果连续一周他都情绪正常行为正常的话,那么他就是真的沒有受到這件事情的影响。”
說完,心理医生就离开了。
她们两個重新回到病房的时候就看到林其正在拿了几個奥特曼在逗苏静怀玩。
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還有很多奥特曼卡片,好像在做一個什么奥特曼游戏。
《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马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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