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學文救不了大周人
楚懷正望着自己下屬，一時之間分不清他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真的。
沉默半晌後。
楚懷正才幽幽道：“觀棋，做得好，組織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全是您領導的好。”陸斬從善如流的拍了句馬屁，楚懷正官僚做派很盛，跟他講話要捧着。
楚懷正很滿意，但並沒有流露出太多喜色，只是道：“嗯，大司主的恩賜在小女晚棠手中，你去書房找她即可。不過她脾氣不好，若是看她發火，沉默便是。”
“卑職明白。”陸斬拱手退下。
他聽過許多次關於楚晚棠的傳聞，這次終於要見到本人。
六七歲就凝聚出心劍的狼人，天賦好的令人嫉妒。
不過魏釗也是褪凡境巔峯，雖說他年齡比楚晚棠大幾歲，但也是楚家的人。
楚家人的天賦都這麼好嗎？個個都是少年英才，楚司長除外，據說他能邁入此番境界，少不了大司主贈與的丹藥加持。
這令陸斬更加好奇大司主師徒。
大司主遠在天邊，其徒倒是馬上就要見到，且陸斬有種感覺，楚懷正在提到楚晚棠時，語氣頗爲複雜，似乎父女關係並不融洽，反而是帶着層微妙。
…
思緒間，陸斬隨着同僚來到鎮妖司後花園。
前面是恢弘樓閣，後面是花木假山，書房掩映在綠樹後。
行至這裏，同僚便停下腳步，讓陸斬單獨過去。
陸斬順着蜿蜒的青石板行來，還未穿梭過假山，便聽到前方破空聲不斷傳來，似有人在練劍，不由快走幾步，便看清前方風景。
清風徐來，衣衫翻飛。
豔麗如霞的垂絲海棠怒放，一道身着灰白色長裙的少女手持長劍而立，少女亭亭玉立服飾素雅，如瀑的烏髮僅用木簪簪起，整個人打扮素淨到寡淡，清冷的氣質猶如冰雪，但那張臉卻讓她瞬間明豔鮮活。
真漂亮，若論相貌快比上我陸某人了。
可惜年齡尚小，身段尚在含苞待放的階段。
少年人多愛策馬揚鞭攀越高峯，太平了沒有挑戰，不過其身份地位可彌補不足，娶了她就能隨意研究金陵天牢裏的妖物。
陸斬平生最恨傍富婆的人，但此時打量着面前的楚小姐，腦海裏卻情不自禁涌出幾本書《清冷富婆愛上我》、《攻略富婆的101記》、《欲擒故縱的矯情美男》。
不是我陸某人沒有節操，實在是在這種皇權時代，單身養娃不易，元神嗷嗷待哺。
這時，突然一股劍氣迎面而來，無數海棠花瓣飛卷而起，被強勁的真炁裹挾而來。
“？？？”
搞咩啊靚女？強勁的力量令陸斬心中凜然，不愧是同級無敵的存在，確實厲害。
陸斬本想躲避，但對方出其不意，在境界差距下，他反應下意識慢了半拍，以至於劍氣已到眼前，他還站在原地。
“收！”
明豔到極致的小美人瞬間輕呵一聲，強勁的劍氣硬生生戛然而止，被真炁裹挾的海棠花瓣如同天女散花，緩緩旋轉着墜落。
楚晚棠望着面前的少年，清澈的雙眸裏浮現出驚豔之色。
身着黑色勁裝的少年，身姿挺拔如鬆，那張俊美的臉脣紅齒白，比姑娘都要漂亮許多，烏黑的長髮用發冠而束，此時站在紛紛揚揚的海棠花瓣下，說不出的風流俊美。
“你就是陸斬？”楚晚棠將手中劍收起，眉眼之間浮現出少女獨有的狡黠，跟剛剛那種清冷的模樣截然不同。
“江寧鎮妖司陸斬，見過楚小姐。”陸斬抱拳說道。
“怪不得如此鎮定，確實有幾分魄力。”楚晚棠拍了拍手，扭着小腰走到近前，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帶着讚美跟好奇。
“因爲我知道楚小姐不會傷害我…”有沒有可能是我躲不開…陸斬在心底腹誹，這是他未曾設想過的道路，果然高手從不需要自己裝逼，其他人會自動腦補。
倒是楚晚棠的表現，跟陸斬想象中截然不同。第一印象明明是位清冷美人，不料轉眼便活色生香。
且楚司長說她脾氣不好…陸斬微笑以對，不敢冒犯。
“伱太謙虛啦！”楚晚棠撇了撇小嘴，自我介紹道：“我叫楚晚棠，字聽嵐。”
“陸斬，字觀棋。”陸斬說道：“是前來聆聽大司主教誨的。”
陸斬很想說自己是來領銀子的，但銅臭很容易腐蝕自己此時的形象跟人設，所以他換了個委婉的說法。
楚晚棠笑眯眯地：“嗯嗯，斬殺嫁衣骷髏的奏議是你親手所寫嗎？”
“如假包換。”陸斬說着，有些擔憂，莫非是寫的太誇張，不合格嗎。
不過楚晚棠下句話便令陸斬鬆了口氣。
“你是夜醫，爲何能殺死嫁衣骷髏？”楚晚棠問出心中所想：“夜醫多爲治療體系。”
陸斬凜然道：“多爲不代表一定，就像風度翩翩的儒修，也會掄起拳頭以理服人。”
楚晚棠若有所思，並沒有繼續追問，有些事情不是追問就能問出來的。
她若有所思道：“唔…現在天色太晚，你不如留宿一晚？明天我再轉達大司主教誨。”
陸斬警惕道：“不方便吧…”
來的時候沒說領銀子還要住一晚，衆所周知領獎這種事情，夜長夢多。
“有何不方便的？鎮妖司這麼大，客房很多呢。”楚晚棠眨了眨水眸：“你不會是想趁着夜色趕路吧？你不怕半夜銀子被人搶了呀？”
我當然不怕，我一掛壁…陸斬剛想這麼說，便看到楚晚棠似有若無地轉了轉自己的劍，陸斬這纔看明白了她的意思。
雖然不知道爲何，但明顯楚晚棠很想留下他，大家都是同僚，應該沒有惡意…或許小美人有其他事情，只是暫時不好開口。
陸斬略微思索，做了妥協：“好，那我便明天一早再返程回去。”
“好，正好我有事情想問你呢…”楚晚棠笑容明媚，語氣裏帶了幾分女兒家特有的嬌氣，但還沒等她說完，便看到身後有人來報：“大小姐，諸葛沉那邊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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