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小兩口?凌仙子茫然,哪裏來的
陸斬說得極威風霸氣,好在凌仙子一個字都沒信。
望着他義憤填膺的模樣,凌仙子忍着笑:“你用了那麼強的春藥,場面確實應該是慘烈的,不過你是怎麼想到的這種招數?”
對於陸斬的手段,凌皎月願意稱一句喪心病狂,但卻不覺得他做得有問題,生死關頭哪裏需要在意什麼招數,能贏就是了。
雖然她在世人眼底,是如明月皎皎、如冰霜凜冽的凌仙子,任誰瞧起來都覺得她不食人間煙火,但她卻心知肚明,她對於陸斬的這些“特殊手段”,並不排斥。
在生命面前,保命纔是第一要素,君子風度固然重要,可若是命都沒了,談什麼君子風度。
所以當初陸斬救了她的命,代價是她對陸斬坦誠相待,她出於女兒家的面子,始終難以接受這件事,心底卻十分感激陸斬。
只是她不屑於跟其他人流露出心中所想,自然沒人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因爲我是夜醫。”陸斬一本正經道:“好歹尊重一下我的職業,夜醫本就羸弱,有點保命手段很正常的。”
“也對。”凌皎月聲音淡淡地:“只要不用這些手段走歪路就好。”
“走歪路?”陸斬似笑非笑道:“那可保不準,我的道德水平一貫在及格線徘徊,時高時低極其不穩定。”
“及格線?”凌皎月面露思索,不理解這個詞彙的意思。
陸斬想了想,解釋道:“簡單來說,就相當於一個人的綜合水平,超過這個水平線,就說明勉勉強強算個好人,低於這個線就是壞蛋。”
“你總是能說出些奇奇怪怪的道理來。”凌皎月曾試圖理解過陸斬思路,但她始終無法做到。
可轉念想想,陸斬就是陸斬,本就是奇奇怪怪的人,若她能理解陸斬思路,豈不是跟陸斬一樣奇怪?
凌仙子很快便想通了,眉宇間多了幾抹笑意。
陸斬瞧着她笑,能感覺到她在面對自己時,已經不似當初拘謹,反而像是跟朋友相處般隨意,會皺眉、會笑也會說幾句話來擠對他。
陸斬很滿意這種變化,他不喜歡凌皎月冷情的模樣,所以每次見面時,都會想方設法調侃她幾句。甚至那些調侃的手段裏,還夾雜着一些耍流氓行爲,但卻是拉近關係最好的良藥。
當然…這是看情況而定,不能貿然實施,否則會適得其反。
陸斬說話也隨意許多,就像跟多年老友交談,他問道:“伱在仙島收穫怎麼樣?有沒有碰到黑水宗的人?那羣傢伙居然沒來東海仙島?”
“我除了小天馬之外,還收穫了些靈植。”凌皎月沒細說,而是說起來了黑水宗:“黑水宗的人應該來了,但是彼此之間不夠信任,肯定是不會溝通的。”
“確實如此,不過也要看情況。”陸斬走到她的跟前,揶揄道:“比如我們,不就是在溝通嗎?我的四號摯友,別來無恙。”
我的四號?凌皎月被這句話說得有些羞惱,她向來都是表面冷淡,內心卻容易害羞的姑娘,陸斬如此輕佻,令她不忿。
她冷哼道:“在外面少說這些話,你也不怕被人聽到。況且,誰是你的四號?若再胡言亂語,我的劍就不客氣了!”
“我說的是我的四號摯友,凌仙子怎麼只聽一半?”
“你!”
“好啦…放心吧,其他人聽不到的。”陸斬微笑着道。
在來到此處時,他就施展了言出法隨佈置“結界”,否則也不會如此大膽的跟凌皎月交流。
畢竟兩人現在都站在風口浪尖上,若是被其他人聽到看到,那還得了?
指不定就被說成兩人深夜私會,露水情緣。
對於陸斬會儒家功夫,凌皎月並不驚訝,或者說她早就見怪不怪,陸斬本就是怪物,她已經不是當初的凌皎月,她早就被陸斬震驚習慣了。
不過有言出法隨在,說話倒是可以隨意些,凌皎月道:“以前總覺得黑水宗很正規,進去後才知道如此沒規矩,沒有統一任務時,大家都十分鬆散,甚至會彼此針對。”
“嗯,比如裴舵主對二號,肯定是早有怨氣的,與其說是被我挑撥,不如說是趁機打壓二號。”對於那些街溜子,陸斬也有些頭痛:“不過若能見到黑水長老,我設法混成高層,或許情況會變一變。”
提到黑水長老的事情,凌皎月神情有些變化。
她站在湛藍的湖泊邊緣,湖泊倒映着璀璨星辰,她似乎處於星辰之中,語氣如夜間的晚風般不經意:“呵…我們只是臥底,你還想混成長老夫君不成?”
說着說着怎麼成長老夫君了…陸斬自然不認爲凌仙子是在喫醋,他是自信,卻不普信,約莫是她心底不忿,這纔出言擠兌。
陸斬不慌不忙道:“若她有凌仙子如此美貌,我或許會考慮做她的夫君。若是沒有,那還是算了。”
凌皎月忽然沉默下來,她轉頭望着身旁男子,心底泛起漣漪。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黑水長老跟她長得一樣,他就願意當對方夫君了?
那豈不是意味着,他願意做她凌皎月的夫君?
凌皎月心絃一顫,如今所有人都覺得她跟陸斬是一對,可只有當事人心知肚明,那些只是謠言,算不得真。
可謠言聽得多了,就連她自己都有些分不清。
當天下人都覺得他們搞在一起時,那他們兩個搞沒搞還重要嗎?
凌皎月思緒紛雜,她跟陸斬之間,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她想當作什麼也沒聽到,可有些東西聽到了就是聽到了,是無法作假的。
或許從她被陸斬看光的那一刻起,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就已經變了。
以至於後面的每次接觸,似乎都有種莫名其妙的氛圍縈繞在兩人之間,朦朦朧朧地說不分明。
見她沉默,陸斬繼續道:“放心吧,我這人雖然做事混賬,但心中有數,不該做的事情我不會做,就算黑水長老容色傾城,她站在我的對立面,那也只能是敵人,我不會有半分手軟。”
凌皎月表面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模樣,她“嗯”了聲,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昨天晚上的烈火鷹蛋,是你偷的吧?”
陸斬:“……”
嘿…這話題轉來轉去,竟然又轉到了這個上面,凌仙子果然是聰明人。
陸斬沒有否認,而是反問道:“如果我說不是我,你會相信嗎?”
“哼!”凌皎月轉身就走,還不忘記丟下一句:“上樑不正下樑歪!”
明明是自己偷的烈火鷹蛋,在烈火鷹夫婦面前,這傢伙卻說是小天馬偷的,真是可惡。
陸斬也沒有追她,就見她在湖泊對面停下,開始打坐修煉。
凌姑娘打坐的方式跟常人不同,是離地三尺的,遠遠看過去白光盈盈,確實像是神仙人物。
陸斬也開始打坐,在仙島之上的時間不能浪費,能修煉時必須修煉。
……
一夜時間轉眼過去,紅日自東方升起,爲這片山林披上霞光。
陸斬跟凌皎月隔着湖泊遙遙相望,皆默契地朝着前方陡峭的山峯飛去。
孩子還在山峯上面,他們自然是要瞧瞧的。
兩人速度都不慢,轉眼之間,就穩穩當當地落在懸崖之巔。
小天馬跟小雀兒兩個小傢伙還被困在窩裏,等待着烈火鷹蛋孵化。
烈火鷹孵蛋方式特殊,並非親自孵蛋,而是由天地之間的靈氣孵化,這座窩像是個小型陣法,不僅困住雀雀跟小天馬,也能將周圍靈氣都匯聚在鳥蛋之上。
陸斬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巢穴裏霞光萬道,這是清晨第一縷金烏之氣,亦被匯聚了幾縷。
小雀兒變成雀雀原形,正撅着屁股喫烈火鷹巢穴。
烈火鷹巢穴都是由靈草搭建,雖然已經風乾,但也是靈草。
雀雀喫得很是興奮。
倒是那頭小天馬錶情傲嬌,似乎很不滿雀雀行爲…雖然她們都是小偷,可就算偷不到東西,也不能退而求其次喫人家的窩啊!
陸斬:“……”
凌皎月:“……”
察覺到兩人動靜,烈火鷹夫婦從遠處飛掠而來,他們平日裏並不會守在巢穴旁,他們也需要覓食修煉,但若是有人闖入巢穴,他們也能立刻察覺。
“你們來了…”雄性烈火鷹看到兩人,態度已經不似昨晚氣憤,他面色含笑,可還不等他打完招呼,他臉上的笑容便立刻僵硬,當場咆哮:“你這小傢伙,怎麼連窩都喫?!”
烈火鷹夫婦這才發現,他們的巢穴被硬生生啃掉了一塊,雖然巢穴甚大,這一小塊造不成影響,可雄性烈火鷹卻有強烈的強迫症。
他剛剛那種平和的態度消失不見,整個人都炸毛,指着陸斬道:“這位道友,若是不管何必生?妖獸跟孩子一樣,都是需要引導的,她怎麼能連我們的巢穴都喫?”
啊這,我也沒想到啊…陸斬嘴角也有些抽搐,連連抱歉:“不好意思,雀雀的腦袋不太好使。”
他這倒不是胡言亂語,小雀兒確實有種腦幹缺失的美,都被人家困在這裏了,居然還有心情喫人家的窩…這小傢伙是真的不怕捱揍啊!
而且風乾的靈草有什麼好喫的?
雌性烈火鷹態度倒是寬厚,皺眉道:“大清早你叫什麼叫?不就是吃了一點窩?至於嗷嗷嚎?”
“你這個婆娘,那可是我們的窩!”雄性烈火鷹有些無奈,不理解妻子思路。
雌雄烈火鷹冷笑:“到底是因爲這是我們的巢穴,還是因爲這巢穴有杜鵑精的幫忙,所以被啃掉後你不捨得,你自己心知肚明!”
陸斬頓時精神抖擻,他敏銳地捕捉到了“瓜”的氣息,好傢伙…沒想到妖獸待客之道如此有趣,大清早就給客人整活。
凌皎月亦有些意外,她本是想來看看小天馬的,未曾想撞到夫妻吵架場面。
咦…妖獸夫妻也會吵架嗎?
凌仙子有些好奇,可矜持心作祟的她,又不好意思表露出來好奇心,就這般站在原地,可耳朵卻微微動了動。
雄性烈火鷹有些尷尬,低聲道:“你這時候說這做什麼?讓人家小兩口看笑話!”
凌仙子面色微變,小兩口?哪裏來的小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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