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大司主那娘們打進來了，跑啊！
翌日清晨。
天空澄澈明淨，白雲隨着清風悠然飄遠，閒適恣意，炊煙自煙囪裏升起，坐落在祕境中的村落，猶如世外桃源般安逸祥和。
陸斬與楚晚棠早早起來，隨老嫗跟小胖子前往山中，祕境景色甚美，遠遠望去山石高聳，猶如水墨暈出來的畫卷。
“奶奶，昨天晚上那位漂亮姑娘跟陸大哥住在一起，她是不是陸大哥媳婦？”小胖子經過陸斬救治後，一口一個大哥，喊得甚是親切。
老嫗拍着孫子腦袋，低聲呵斥：“別胡言亂語。”
“我沒有胡言亂語，如果不是夫妻，怎麼會住在一起呢？”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但最近總有人將她跟陸斬扯在一起，從心裏頭來講…楚晚棠是不排斥的，甚至偶爾會有些小小的愉悅感…比如昨晚跟陸斬孤男寡女同居一室時，她表面雲淡風輕，實則心底漣漪不斷。
姜凝霜：“？？？”
說罷，白虎掏出魂器，等待手下的彙報。
明玉姑姑看着自家主子躍躍欲試的模樣，心說也就是姜小姐單純，換作任何人都能看穿自家主子的心思。
黑水宗滅了鬼火宮還不夠，居然還要挖人家先祖的墓？
可在火山口偷襲他的人，功法很像九陰琉璃火，難不成鬼火宮的殘餘勢力，也準備挖老祖宗的墓？
可鬼火宮的人爲何偷襲他？
當時場面混亂，他看不清對方相貌，但能判斷出對方是女子。
若是甲爺沒死，爲何不來黑水宗？
明玉姑姑：“……”
若她跟孫子解釋說，朋友之間也能如此，只怕明天孫子就會闖入村子姑娘們的閨房。
旁邊的老嫗倒是笑逐顏開。
大司主並未回答，而是笑眯眯地道：“既然獲得了汴京舵的位置，不如我們現在去端了汴京舵，抓幾個有用的過來問問，也許能問到有關祕境的事情，他們在火雲山打洞，對火雲山的瞭解肯定比我們多。”
石碑字體乃上古文字，陸斬認識的並不多。
片刻後，大司主將神色呆滯的穿山甲踹出去，若有所思地道，她從對方識海中看到了那抹身影，就算被重重霧氣包裹，她也認出了對方。
陸斬：“？”
現在還說什麼‘以身作則’，想出去打架就直說……
“女子……”大司主站起身，居高臨下地道：“她有何特徵？”
穿山甲：“……”
“穿山甲一族除了甲爺之外，全都死了！”越飛鷹走出密室，大腦飛速運轉。
陸斬在周圍看了看，並未發現其他線索：“至少我們知道了墓主人身份，這或許對喚醒他的英魂有所幫助。”
陸斬也不生氣，自己將這些醒神花嚼食，不經意間，卻見小楚臉色微紅，像是鬧彆扭的小姑娘，他有幾分茫然。
穿山甲人都懵了，你們想知道什麼，你們倒是問啊！
姜凝霜下意識從板凳坐起，她認出了這個招式。
老嫗只得看了眼楚晚棠，面帶歉疚。
“我不知道對方身份，只知道是名女子。”穿山甲老老實實地道。
“給你。”陸斬在春風裏微笑，清俊的容顏不似凡塵中人。
可後來年歲漸長，楚晚棠對這些反倒是不看重了。
手下還沒有說完，越飛鷹的身影就自原地消失不見。
鎮妖司的混賬們簡直不是人。
約莫中午時分，四人來到小胖子說的山谷。
自從她白天來到青陽樓，大司主便拉着她閒話家常，從坊主公孫玄音聊到她的師尊庭玉先生，令姜凝霜被迫吃了許多長輩們的瓜。
姜凝霜更驚訝了：“您還親自去？”
山谷前籠罩着白霧，穿行過白霧後，果然看到一塊石碑矗立在山谷花叢中。
越飛鷹偃旗息鼓，在一番打鬥後，跟白虎結拜成異姓兄弟，從此白虎被吸進黑水宗，成了越飛鷹的小弟。
“泥們野麼溫啊？”穿山甲牙齒都被打飛了，他說話撒氣漏風，可還是爲自己辯駁。
楚晚棠深吸一口氣，平復略微焦躁的心情，卻見陸斬採摘了一束花，遞到了她的面前。
陸斬忙地問道：“上面寫的什麼？”
可楚晚棠也生死不明，大司主爲何拖延時間？拖延時間對大司主有好處嗎？
“你剛剛說什麼？”明玉姑姑微笑着問道。
“啊？”姜凝霜眨了眨眼：“是嗎？您沒提啊…早知道我跟着一起去了。”
所以大家更喜歡審訊“犯人”，除非對方窮兇極惡，沒有留下的必要，自己又實力高深，纔會自信搜魂。
“……”楚晚棠微微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她還以爲陸斬趁機對她示好呢…眼下冷着臉道：“哼，我不需要。”
越飛鷹，江延年的得力助手，未來最有希望成爲副舵主之人。
想要做好後勤，不僅要管好伙食，還要讓工人身心愉悅，於是越飛鷹最近正在學一種很新的東西，名字叫做單口相聲，等他熟練後，便去火雲山表演單口，到時候穿山甲們聽着相聲挖着洞，肯定更來勁。
因爲上面的遣詞造句，綜合起來可不就是：手握星辰兮與天地同壽，江河爲壺兮與日月同光。
陸斬也很驚訝，原本他只是覺得字體熟悉，可小楚念出來後，他便確信這就是姬夢璃當初想挖的墓。
在小楚翻譯石碑字體的時候，旁邊的老嫗卻已激動地跪倒在地。
難不成……
好麼。
不多時，渾身是血的穿山甲被帶進青陽樓，哆哆嗦嗦地趴在地上。
先派出一隊人去火雲山，這邊再去查黑水宗，雙管齊下不行？大司主爲何一副不着急的樣子？她到底意欲何爲？
——
“？”越飛鷹一怔，一腳將手下踹飛，沒好氣地罵道：“就來兩個人你慌張什麼？咱們這裏五六十號人，還怕倆人？這鎮妖司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居然就來倆人？兄弟們抄傢伙，跟我上！”
陸斬眯了眯眼睛，忽然覺得字體有些熟悉。
楚晚棠臉色紅紅的，她負手只當作沒聽到，以冷漠掩飾內心尷尬。
雪花飄飄灑灑，青陽樓矗立在大雪之中，燈火通明，大司主難得如此敬業，深夜也不曾回宮。
“大哥人呢？”白虎人都傻了：“魏晉瑤是誰？大哥怎麼突然跑了？”
那手下飛出去好幾米，捂着胸口道：“那兩人之間有個人是魏晉瑤……”
“這種小事哪裏敢勞煩大哥？穿山甲一族在火山口生活多年，做事有分寸的，想必不會有大事，估計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白虎笑眯眯地，並不着急。
石碑遍佈苔蘚，充斥歲月氣息，上面刻着小字，字體筆走游龍，豪放不羈。
越飛鷹那時剛剛升任舵主助手，得知老婆死了興奮不已，得知老婆是被白虎喫掉後，他更是興奮，誰都知道他越飛鷹鍾愛白虎。
小楚博學多才，對上古文字多有研究，不過並不熟練，需要逐字觀察翻譯。
那雙沾滿人類鮮血的手，立刻便被踩成肉泥。
“當然要撤離，趕緊收拾收拾有用的東西……”越飛鷹做出焦急模樣，心底卻沒有表面慌張，他唯一忐忑的就是長老怎麼樣了。
可就在這時候，山洞口忽然傳來一聲巨響，緊跟着山體搖搖晃晃，像是地震了一般。
越飛鷹坐在主座，身旁坐着四位得力助手，這些都是他的手下精銳。
穿山甲不敢有絲毫隱瞞：“我看不清她的模樣，她周身有股霧氣包裹…說話聲音柔柔的…”
據說火雲山埋葬着修者大墓，乃是上古大能墓穴，裏面存在某些神祕道韻跟寶藏，若能挖出，大有裨益。
其一、自身境需高於對方，免得被對方反噬。
明玉姑姑心領神會，立刻出去傳令。
活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欺負妖的地方！
當穿山甲被丟進鎮妖司刑獄，看到那些五花八門的審訊刑具時，他就決定要招供…身爲黑水宗教徒，他對投敵這種事情十分熟練，背刺兄弟乃是黑水宗教徒的優良傳統。
簡單來說，就是長老要挖火雲山的墳！
“怎麼回事？”越飛鷹正煩着，眼下暴跳如雷。
“大哥，現在怎麼辦？”白虎着急得團團轉，他們跟着越飛鷹做事，也是想跟着飛昇的。
陸斬微微思索：“還請帶我們前往醫館，見見那位成了殘廢的人，我們準備去喚醒鬼火撼山的英魂。”
這樣不僅能偵破黑水宗陰謀，還能問到有關祕境的事情，從而幫助陸斬。
在紫光蓋在腦袋的瞬間，穿山甲的神色瞬間茫然。
她家觀棋生死不明啊！
說是審訊穿山甲，可是都到這時候，還未審訊出有用消息。
於是越飛鷹興致勃勃來到山中，卻發現此白虎非彼白虎，這是頭公虎。
彼時，相對祕境中的陽光明媚，外界已是深夜，汴京又下起了大雪。
“嗯？”陸斬眨了眨眼：“說什麼呢？這是醒神花，不僅蘊含靈氣，還能破除祕境裏的迷陣，嚼食就行。”
大司主搖頭：“你就算跟着，也起不到大用，倒不如從黑水宗這邊下手，不僅能問出祕境的事情，還能剿滅邪修，豈不是一舉兩得？回頭等你回了秀音坊，這也是你的一樁漂亮戰績。”
保護先賢大墓，卻不會古文字，這怎麼玩？
“我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了。”楚晚棠神色嚴肅，一字一頓地念道：
並且搜魂對施法者有嚴苛要求。
想到這裏，穿山甲憤怒哭訴：“窩都所我招嘞，泥們也撲信……灰要揍額……”
白虎忙地打開魂器，當看到上面消息時，他那張粗獷的臉瞬間駭然失色：“不好！火雲山出事了！”
明玉姑姑微笑：“讓姜姑娘久等了，但穿山甲實在是嘴硬，竟然撐到現在才張嘴。”
白虎乃是一頭猛虎，曾經在山中作惡，喫掉了越飛鷹的老婆。
老嫗依舊激動：“當然…可惜先賢墓穴之中關卡重重，進入後便會失去一切力量，猶如凡人一般，我們甚至連門都進不去便失敗而返，若是強行進入，只怕會跟那兩人一樣，一死一傷。”
楚晚棠嗔怪地看着他：“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想着這些東西，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找石碑，你……你可別亂想嗷。”
“啥玩意？”越飛鷹臉都綠了：“你剛剛不是說沒啥事嗎？”
或許是因爲修習太上忘情，她對兒女情長之事愈發淡薄，再也沒有年幼時期的那種憧憬幻想。
仙法·搜魂！
穿山甲一直覺得自己足夠殘忍，每每喫人的時候都是活喫，可現在看來，他跟鎮妖司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
爲此，越飛鷹還隔三差五開始例會，跟手下探討相聲精髓。
“什麼？！”越飛鷹勃然大怒：“還有這種事情？趕緊去看看魂燈！”
“難道是有人將石碑上的字念出來後，石碑便會消失？”楚晚棠若有所思。
白虎不疑有他：“甲爺叛變了？那我們要不要撤離？他可是知道這個據點的。”
“吾之壽命如天地長存，吾之偉力氣吞山河，吾之素雅如日月純粹，吾之耀眼如星辰璀璨，吾乃世間極致，請高呼吾名，鬼火撼山！”
大司主皺起眉頭，並不滿意這些似是而非的交代，她猛地擡起手掌，掌心逸散出紫色光輝，光輝猶如大掌，猛烈蓋在穿山甲的腦袋上。
誰料鎮妖司人的人根本不信，認爲他沒有經過鎮妖司的毒打，招供的消息不能保真，必須在鎮妖司邢獄走一遍流程。
如此看來，當初姬夢璃想挖的墓，便是鬼火撼山的墓，只是鬼火撼山睿智，設置了疑冢，這才致使姬夢璃挖錯。
難道是鬼火琉璃？
他作爲鬼火宮的榜一大哥，鬼火琉璃沒道理這麼對他。
“也好……”姜凝霜雖然猜不透大司主思路，但她知道對方肯定不會害楚晚棠，或許對方已經有周密計劃，只是不方便告訴她這個外人。
“你放心，我早就派人去火雲山了。”大司主嚴肅地撒謊。
黑水宗駐汴京舵的分舵之一，此時很是熱鬧。
搜魂時不能被打斷，若是能搜到想要的東西，自然皆大歡喜，若是功力不深搜索失敗，便有些得不償失。
“你們村子裏有人嘗試過喚醒先賢嗎？”陸斬好奇地問道。
可問題是…鎮妖司的問也不問，二話不說就將他丟進牢裏一統折騰。
老嫗搖頭：“我豈敢直呼先賢名諱……”
您這麼忠貞，還想着出去做什麼？直接在祕境裏面終老一生唄。
“聖蹟…此乃先賢聖蹟！”老嫗跪倒在石碑前，渾身顫抖。
越飛鷹心底一驚，啥玩意，甲爺還真的被鎮妖司抓了？
“鎮妖司來了多少人？”越飛鷹飛快問道。
不主動詢問就算了，他主動將知道的消息全盤托出，這總行了吧？
陸斬忙問道：“老前輩，石碑上面寫的是什麼？”
主打的就是冰火兩重天，想死都死不掉。
手下哆哆嗦嗦道：“當今大司主，閨名魏晉瑤……”
陸斬：“？”
劇烈疼痛傳來，穿山甲懵在原地，沒想到就因爲說話撒氣漏風，還要捱揍，你們還是人嗎？
明玉姑姑朝着外面遞了個眼神，立刻有夜醫過來，將穿山甲漏風的嘴治好。
有人從外面跑過來，惶恐地道：“不……不不不好了……鎮妖司來人了，他們用甲爺把咱們的山門砸穿了！”
搜魂仙法並不罕見，但很少人使用，因爲一旦搜魂，對方便會成爲白癡，識海記憶將會變成空白。
越飛鷹大驚：“還有這種事情？你怎麼沒有彙報？”
那時總想着，她的夫婿修爲蓋世，性格要幽默霸道，這樣才能在她故作矜持的時候，將她強硬征服。當然也要有些才學，修煉之餘吟詩作對也是妙事。
禁法之地…
“是姬夢璃。”
今晚便是每週例會。
江延年十分重視火雲山的事情，這要是火雲山出事，那還得了？
越飛鷹急得團團轉：“這件事肯定不怪我們……嗯，絕對不怪我們，肯定是有其他人進了火雲山，害了那些穿山甲…甲爺活着，說明他沒有被封禁其中，否則就算不被火山噴死，也會被翼火龍咬死，可他活着卻至今未歸，我懷疑他是官方臥底！肯定是甲爺害了大家！”
姜凝霜百思不得其解，但也忍不住提醒……
黑水宗的魂燈都在密室裏面，無事不能擅進，但今天這事非同小可，其他人不知道，可越飛鷹心知肚明，他們的長老就在火雲山，這件事兒可太大了。
其二、需要大量真炁支撐，否則很容易中斷。
此時根據甲爺交代的黑水宗據點，去抓幾條大魚審問，倒也合情合理。
這小姑娘，跟她年輕時候一樣害羞！
——
姜凝霜詫異：“黑水宗長老？”
大司主輕飄飄地道：“你上述所交代的打洞負責人是誰？”
手下哆哆嗦嗦地道：“來了倆！”
除非…這期間還有其他事情，是他目前不知道的。
事不宜遲，越飛鷹直接進入密室，果然看到幾十頭穿山甲魂燈熄滅，唯獨甲爺的燈還亮着。
老嫗惱怒孫子的愚蠢，卻又不知如何解釋。
大司主站起身，欣賞地看着姜凝霜：“孺子可教，我們走吧。”
好麼…這套流程走下來，他甲爺直接廢了。
唸到最後，楚晚棠驚訝不已：“鬼火撼山…此乃鬼火宮第一任宮主，修爲已至無爲境，便是他開創了鬼火宮，將鬼火宮成爲中土大陸第一煉器家族，後來他突然隕落，無人知曉他隕落之因…這裏竟然是鬼火撼山的墳墓？”
穿山甲這次學乖了，他聽出了明玉姑姑話裏的威脅，忙的弱弱搖頭：“我說我不該嘴硬，我已經全都招供了……”
“我…我也是奉命行事。”穿山甲忙地道：“您如果想知道爲何打洞…不如去將我們舵主抓來，他肯定知道原因的。”
“別急，穿山甲審訊得差不多了。年輕人嘛，心態要稍微穩健些，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大司主又喝了口茶，朝着身旁人使了個眼色。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初姬夢璃帶人在金陵盜墓，墓穴裏的石碑字體，跟眼前字體幾乎一模一樣。
——
爲了能在長老面前表現，越飛鷹恨不得親自去火雲山打洞，可惜他不是穿山甲一族，在打洞方面沒有優勢，於是便負責後勤，每隔三天就送去一些活人，讓穿山甲們喫飽。
雖說現在止罡是副舵主，可誰都知道止罡空有虛弦，遲早都要讓位，而越飛鷹作爲黑水宗駐汴京舵舵主江延年最寵信、最有得力的得力助手，自然要頂上這個位置。
“我做事向來親力親爲以身作則。”大司主嚴肅地道：“走吧，不必帶人，咱倆去就行，免得打草驚蛇。”
雖不能投身一線，但越飛鷹也很兢兢業業，後勤也是有門道的。
“嗖——”
越飛鷹輕咳兩聲，道：“下面開始今日例會，今日例會主題還是如何服務好長老，衆所周知，長老乃是黑水宗的精神支柱，如今宗主不在，長老就是我們的信仰，現在開始彙報火雲山的進展事宜，白虎先來。”
長老自然是沒有魂燈的，誰敢抽長老的魂？暫且不知道長老死沒死，可是其他的穿山甲都死了，只剩下甲爺就很奇怪……
到時候長老高興了，他的位子自然能升起來。
不就是幫着徒弟拖延時間，讓徒弟搞對象嗎……
最近黑水宗在火雲山祕密謀劃，具體謀劃內容，在汴京舵只有江延年跟越飛鷹知道。
甲爺雖然交代許多，但並沒有交代黑水宗對火雲山的陰謀。
老嫗緩緩從地上站起，她望着湛藍高空，神色崇敬：“先賢聖蹟出現，表明自己身份…或許這就是祕境要破的徵兆。”
“魏前輩，我們總該做點什麼吧？”姜凝霜有些坐不住了。
誰家刑訊逼供時還配個夜醫的？夜醫一邊在旁邊療傷，負責審訊的人一邊在旁邊用大刑。
越飛鷹還想說話，便看到白虎魂器震動了一下。
陸斬只得將希望寄託在楚晚棠身上，同時在心底暗暗發誓，等他離開這裏後，第一時間就是研究上古文字。
姜凝霜甚至懷疑大司主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白虎翻開筆記本，道：“我這邊消息還是五天前的，按理說前天就該收到火雲山的信使報信，但消息遲遲沒來，我擔心火雲山出事，已經派出心腹查看，按照時間來算，估摸着一會兒便有消息。”
可她修煉的道路乃是太上忘情，過多沾染兒女情事不是好事。
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
事已至此，甩鍋最重要，他一個後勤部長，好處沒撈到一點，可不能沾責任。
“伱說什麼？”明玉姑姑依舊是微笑模樣，腳卻輕輕踩在穿山甲的手上。
不管怎麼說，在這裏閒嘮嗑都不合適吧？
姜凝霜想不明白，便道：“魏前輩，依我看我們不如兵分兩路？一路人馬去火雲山調查，一路人馬去找黑水宗。”
可問題是…鎮妖司那麼多人，兵分兩路不行嗎？
白虎嚇得臉色慘白，他道：“我也不知道這麼嚴重，派出去的手下剛剛到火雲山，說火雲山被禁制封山，裏面岩漿沸騰，負責挖洞的人全都被封死其中！”
“原來如此……”明玉姑姑微笑，跟穿山甲確定了罪狀上的內容後，將罪狀一式兩份遞給大司主跟姜凝霜：“請公主跟姜姑娘觀看。”
姜凝霜大概看了眼，立刻勃然大怒：“什麼？你們黑水宗居然敢在火雲山打洞，你們是活膩歪了嗎？怪不得火雲山異動，原來真的是你們這羣混賬搞鬼，你們爲何如此！”
“……”姜姜怔了怔，覺得有些怪怪的。
若是在平常時候，喫點長輩們的瓜還挺有意思。
無數雜亂疑問在陸斬腦海中匯聚，卻見石碑居然悄悄轉動，竟然重新沉入大地之中。
可現在是喫瓜的時候嗎？
少女總會懷春，楚晚棠又熱愛各種話本，每每看到才子佳人結伴而行時，自然也偷偷幻想過自己未來夫婿是何模樣。
白虎一怔，二話不說就跑了。
怪不得就來倆人，大司主那娘們一人可抵千軍萬馬！
PS：更新調整一下，我放假啦，朋友們也都放假了，過年了難免有一些聚會，還要去探親長輩，所以更新不能像之前那樣一天八千多了，暫且調整到每天一更，保底四五千字，過完年補回來，就像上次出差一樣，過完年萬更補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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