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狐妖掏心，這個美男計非我莫屬！
“你怎麼判斷是不是盜聖？”姜凝霜不敢放鬆，盜聖精通易容術，等閒人根本看不出來。
陸斬沒說話，伸手拍了拍姜姜屁股，示意她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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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微的振動感在夜晚響起，姜凝霜貝齒咬緊下脣，羞澀地想找地縫鑽下去。
她平時的褻衣包裹性很強，格外保守，所以被拍時反應不會如此誇張。
哪像現在…在那三角的加成下，陸斬稍微一拍，震動感十足。
姜凝霜看的眼皮子直跳，心道這個狐媚子當着她的面都敢對他男人如此，若是不當着面，那得是什麼樣兒？
而且作祟的妖物也是隻狐狸精，一隻狐狸精就如此嬌媚，再來一隻還得了？
黑色的壇口用真炁封着，陣陣陰氣從壇中蔓延，壇身輕輕顫動，浮現出一抹纖細的白衣身影，裏頭有個女鬼。
陸斬挑眉：“這絕不是盜聖。”
小白原本在睡覺，可剛剛院子動靜太大，她被吵醒了，此時打着哈欠過來。
她怕妖！
“是。”陸斬坐在凳子上：“在下鎮妖司陸斬。”
姜凝霜摸了摸下巴，覺得事情超出預料。
“在馬車行至一半時，那女子忽然說想去方便，但男人攙扶不太方便，我便跟着去了，誰料剛剛進入樹林深處，妖物便兇相畢露，將我擄到一片山谷裏，掏心殺死。”
姜凝霜深以爲然。
黑夜中，陳北放假髮飛揚，露出半片兒光禿禿的腦袋。
還是雀雀好。
陸斬避開她的襲擊，將目光看向陳北放的方向。
被封在裏頭的女鬼化作一縷白霧現身，女鬼身材消瘦，面色慘白如紙，半瓢在夜裏，白裙隨着風兒呼嘯，瞧着有幾分詭異。
“半月前我去燒香還願，因下山時貪玩，致使歸家時天色已黑，在路過一片梅林時，我聽裏面傳來女子呼救聲，便讓家丁前去瞧瞧……”
陸斬心底已經有了合適人選，道：“這件事你不用操心，既然盜聖不來，我們就忙活正事兒，總不能因爲盜聖而將本職工作耽誤。”
“……”
妖物肯定會再出來的。
可現在牽扯到盜聖，陳北放怕事情有詐，連忙將女鬼帶來給陸斬瞧。
偏遠山村的百姓不上報鎮妖司，或許是因爲鎮妖司不管，或者是不敢輕易上報。
“陸斬…”那女鬼輕聲細語地重複陸斬名字，死寂的雙眸忽然亮起，她猛地跪倒在地：“奴家有狀要告，求大人爲奴家主持公道。”
文琴死前一口怨氣卡在喉嚨未出，竟然成了孤魂野鬼，這纔想找鎮妖司告狀報仇。
“嗯？”姜凝霜察覺到事情有貓膩：“你說你在歸家途中被害，伱的家丁隨從對此竟一無所知？”
至少盜聖不害人…可狐妖卻一直在害人。
且這姿態絲滑無比，一看就是經常如此，新人練不出精髓。
只要妖物不傻，應該不會挑選這種危險人物下手。
汴京乃是皇城，百姓們生活在皇城腳下，對妖物的防範意識很強。
陳北放趁機表現：“大人將這件事情交給我吧，請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完成得漂漂亮亮的。”
只要有誘餌，找到妖物應該並不難。
“白白不蠢。”小白搖着大尾巴：“白白能爲你們感知那隻狐狸的大概位置。”
轉念想想，也該是狐妖。
姜凝霜忽然很想念雀雀…從前她覺得雀雀調皮，可現在看來…
女子名文琴，原是汴京本地人，生活在城邊小鎮，生活富足安康，父母剛爲其說了樁婚事，原本生活順利安逸，直到半月前一個晚上，她忽然碰到一隻妖物。
盜聖或許會專門剃禿頭，但絕不會以如此中二姿勢滑翔落地。
“……”
那姑娘長相極其漂亮，非常美豔，身體嬌嬌弱弱，佯稱是崴了腳，想搭載一程。
“我曾經試圖反抗過婚姻，並且跟女子私奔過…只怕我父母以爲我故技重施，再次跟人私奔，爲了家族顏面，這纔沒有上報。”
本是在追捕盜聖的，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女鬼告狀。
女鬼卻不敢起身，匍匐着哭泣：“奴家乃汴京城邊盧安鎮人……”
“主人。”這時，小白的聲音傳來。
陸斬幽幽地道：“鎮妖司的人手上都沾過妖命，就算你改頭換面，身上那股子血氣也是無法掩蓋的，並不是最佳首選。”
“有狐妖作祟，我們不能不管，可若我們離開，盜聖會不會過來？”姜凝霜踢了踢小腿兒，心裏頭亂糟糟的，狐妖這事兒有點猝不及防。
文琴本想回答“不知道”，可看到小白身後毛茸茸的大尾巴後，她登時臉色一變。
陳北放有些猶豫：“司長，這女鬼會不會是盜聖易容的……”
家裏頭已經有隻狐狸精，再讓陸斬去對狐狸精使用美男計，姜凝霜總覺得不安全。
“你不行。”
“討厭……”
“你們兩個太緊張了，越緊張越容易出亂子。”陸斬安撫道：“別緊張，打開看看再說。”
女鬼此行便是爲了告狀，早已將狀詞在心底背得滾瓜爛熟，很快便將事情說個明白。
思至此，姜凝霜一把將小白拉開，冷哼道：“那算了，我還是跟着吧，這隻蠢狐狸能做什麼？”
“放出來看看。”陸斬沒想到會有這種意外收穫。
陸斬若有所思。
一念至此，陸斬道：“你繼續巡邏，隨時聽候調遣，我帶誘餌過去。”
女鬼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迷魂術！
若是在平時，陸斬自然不會如此麻煩，可現在盜聖在汴京出沒，他雖然沒有太緊張，但行事還是謹慎些好。
又用迷魂術問了一遍，確定文琴沒有撒謊後，陸斬才收了神通：“這件事我們會查清楚的，你且放心。”
“啊？”陳北放一怔，下意識爲自己辯解：“我很行。”
“沒想到事情竟是如此，可那妖孽難道也好女色？居然引誘女人？”姜凝霜小腦袋瓜開始飛速轉動。
當然…盜聖也未必會來，也許人家就咬牙背了這口鍋呢？那更不能耽誤正事。
文琴嘆氣：“本就是一口怨氣未出，這才成了鬼物，若是沒有機緣出現，很快便魂飛魄散了。如今也只剩下我，強撐着來鎮妖司告狀…還請大人爲我們做主！”
“不行。”陸斬嚴肅搖頭：“我太帥了，不適合。”
小白搖搖尾巴：“能大概感知，但追查不到具體位置，白白修爲還不夠。”
也難怪女鬼最初遮掩，這事確實難以啓齒。
“你站起來說話。”姜凝霜繃着小臉：“你是何身份，要狀告何人？”
陳北放落地便抱拳一拜，行禮後將背後揹着的酒罈拿出。
陳北放自告奮勇：“那卑職當誘餌！”
雖說現在有點錢的修者，都會使用儲物戒指…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有張良計，盜聖有過牆梯，就算用儲物戒指，盜聖也有辦法從戒指偷走東西。
“誰家好人能易容成女鬼？”姜凝霜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小，她道：“此女鬼肯定不是盜聖，可萬一是盜聖施展的詭計怎麼辦？”
陸斬摸了摸她的腦袋：“你若是擔心，可以在我家裏等着。周圍已經佈防，就算他來了，也無法傷害到你，我跟小白去就好。”
“遵命。”陳北放略作猶豫，便將瓶子打開。
姜凝霜挽住陸斬胳膊，問道：“你不會想親自去吧？”
但汴京很少出現這種事情，汴京百姓防範意識很高，一旦發現異樣，肯定會上報，甚至不少熱心羣衆，不止一次幫着官方破過案子、抓過逃犯。
“……”
最初姜凝霜有些警惕，可看女子說跪就跪，神色哀慼，她便有些心軟。
姜凝霜將陸斬手掌打開，悄悄擡腿踢了踢他。
“原來如此……”陸斬若有所思：“既然你的隨從家丁全都被掏心殘害，這等死相顯然是妖物所爲，家人爲何沒有上報？”
可以說渾身都充滿鎮妖師的味兒。
武修本就血氣重，鎮妖師們常年在刀尖行走，身上那股子勁兒根本無法掩飾。
“……”
盜聖的事情固然重要，可觀棋說的對，周圍已經佈防，她在不在這裏，都影響不了大局。
文琴性格善良，便讓那姑娘上了馬車，結果那姑娘卻是妖物，在獲得文琴信任後，直接將文琴掏心殺死。
文琴瞧着小白乖巧順從模樣，心裏頭逐漸放鬆，沒想到害她的妖物，居然是狐妖。
妖物掏心無非是爲了修煉，可一旦用人類血肉修煉，那便肉不能停。
“那怎麼辦？”陳北放很遺憾：“按理說卑職的相貌條件是最適合當誘餌的。”
女鬼也不害怕，反倒是顫聲問道：“閣下可是鎮妖司的大人嗎？”
“別怕，她是我的朋友。”陸斬朝着小白招了招手：“小白，你剛剛說她是被狐妖所害？”
紫色的流光氤氳，將文琴包裹其中。
這就好比去魔教臥底，那肯定要找氣質跟魔教相似的…要是找個一身正氣的，那合適嗎。
陳北放面色一喜：“這不就是說的我嗎…”
平時自然無需如此麻煩，陳北放自己便能解決好。
但在場的都是修行者，對妖鬼之物見得多了，並不覺害怕。
“卑職參見司長！”
文琴低着頭，有些靦腆：“不，那妖物只害了我一個…且我的屍體被拋棄在荒野，家人未曾知曉。”
只可惜孤魂野鬼進城不易，動輒會被打得魂飛魄散，文琴這才鬼鬼祟祟東躲西藏，生怕還未告狀，便被亂棍打死。
陸斬沒說話，卻忽然伸手在文琴面前揮了揮。
雖然現在她也是鬼物，可她還是保持生前的習慣。
待行至近前時，小白盯着文琴看了看，驚訝道：“你是被狐妖害死的嗎？”
陸斬凝眸看去：“這是怎麼回事？”
這也就意味着…陸斬是行走的盜聖誘捕器。
可碰到這種事情不能不管，相對盜聖而言，目前還是狐妖害人更重要。
在這個時代，這種事可謂是離經叛道，固然有貴人私下有這種愛好，但絕對不會擡到明面上。
文琴搖頭：“那妖孽碰到我，應該是巧合…我成了鬼後，在周圍徘徊，偶遇了其他被害死的孤魂野鬼，全都是男人。”
“我願意跟主人去(*≧▽≦)！”小白眯了眯狐媚眼兒，興奮的用腦袋蹭陸斬胳膊。
比如易容成熟人接近，然後悄無聲息地偷走東西。
小白走到陸斬跟前，乖巧地半蹲在面前，仰頭道：
“嗯！這是我在婆娑林跟一位姐姐學的，姐姐說每隻狐狸害人後，都會留下氣息，我們同族可以聞到那些氣息。”
“那些鬼呢？”陸斬問道。
陳北放速度很快，幾乎轉瞬即至，他身體微微前傾，雙臂做出奔跑姿態，以自以爲很帥的姿勢滑翔落地。
文琴略顯尷尬，磕磕巴巴地說：“其實…其實奴家生前不愛男色，反倒偏愛女色。當時妖物上車後，我被她美色所迷，難免就親近了些。”
“多謝大人！”文琴絲毫不知道方纔發生了什麼事，忙得磕頭。
若非是狐妖，又怎能如此迷惑人心？
“那也足夠了。”陸斬思索道：“年關將近，有妖物在汴京城掏心害人，必須儘快緝拿歸案。對方掏心無非是爲了修煉，我們只需要讓小白追蹤到大概位置，找個俊美與智慧共存的誘餌引對方出來。”
陳北放伸手將假髮擺正，三下五除二就梳理順滑，他道：“方纔卑職在外巡邏，看到一隻鬼鬼祟祟的女鬼，女鬼言稱有冤情要報，卑職就將女鬼帶了過來。”
“小白，你能追蹤對方氣息嗎？”陸斬問道，同類往往更瞭解同類。
總歸那些金條在他的儲物戒指裏，盜聖只要想偷走那些金條，定然要近他的身。
家丁藉着月色，在堆雪紅梅中，果然看到位姑娘。
盜聖偷盜技巧高超，並非用蠻力，更多的是技巧。
這樣的案子並不罕見，哪裏需要司長親自出手？
陸斬考慮到還有元神要養，便道：“我向來親力親爲，這隻妖我來抓，不過誘餌需要找個合適的人。”
陳北放帶人離開。
陸斬望着陳北放，覺得自己這位下屬想的有點多。
雀雀沒有腦子，根本不知道情情愛愛，總比這種勾人的狐媚子好！
姜凝霜氣的胸疼，可現在有正事，她也不好發作，拉着陸斬就走。
小白扭着腰肢：“主人等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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