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茶裏茶氣的姜姜，要練柔韌度？【二
翌日清晨，晨光熹微。
霞紅色的朝陽自東方升起，待金烏躍出地平線後，陽光便從霞紅色變成金色，暖融融的光芒灑落大地，積雪緩緩消融。
陸斬將天地間第一縷金烏之氣吸入體內，洗滌自己經脈的同時，淬鍊自己體魄。
昨夜謝宸令的圍剿，令陸斬更加看重身體強度。
仙法神通固然要修，可體修也絕不能少，否則一旦被困在禁法之地，豈非任人宰割？
熾熱的金烏之氣勾動體內的神火精粹，將陸斬皮膚灼得通紅，宛若烙鐵般冒煙，血液似乎都隨之沸騰。
用神火精粹煉體的滋味兒相當不好受，甚至比武修血肉重組煉體還要煎熬幾分。
就連洛家兩兄弟都有點站不住，小聲道：“陸兄，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啥不承認的……”
這是昨晚他從謝宸令身上摸屍摸出來的東西，謝宸令能維持禁法大陣，全靠五行陣旗，這是罕見的佈陣法寶。
這本身倒也不是大事，他也是爲了公事獻身嘛，可問題是盜聖昨夜頂着小楚的臉，事情就有點複雜了。
因爲練功的緣故，身前那兩團大團團輕輕跳動，也不嫌墜得慌。
面前少年看起來十二三歲的模樣，可小楚也纔剛剛十七八歲，沒想到就有這麼大的侄孫兒了，屬實是超出陸斬預料。
姜凝霜揹着小手，圍着陸斬踱步：“盜聖難抓是肯定的，如果這麼好抓，早就落網了。況且，盜聖狡猾無比，你昨晚追出去，沒有受傷吧？”
陸斬許久沒見洛家兩兄弟了，上次聽謝玉說，因爲白虎街的事情，這倆兄弟被人打了悶棍一直在家休養，沒想到再見面居然是在這種場合。
陸斬心事重重，覺得來到汴京後，事情一樁接着一樁，令人不得空閒。
洛神甫則是走到陸斬跟前，道：“陸兄別介意，秦兄年紀小，不懂事！”
思索間，陸斬忽然察覺到懷中魂碗輕顫，他想到先前江延年過來請他跟姬夢璃見面，他並沒有答應，想必姬夢璃十分不悅，一直沒在羣聊說話。
“秦家……”陸斬微微一怔，大概摸清楚了情況。
凝霜姐的腦子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姜凝霜用鳳尾笛挽出一個花兒來，她身形一扭，長腿便搭在陸斬肩膀上，輕哼道：“你陸觀棋是誰呀，還能有你認不出來的人？”
“陸兄莫惱……”洛神武一邊朝着陸斬打招呼，一邊抓住那少年的胳膊，小聲道：“哎喲，秦兄，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別動粗……”
“……”
謝國公的事情重要，黑水宗的事情也重要，看個消息也花費不了太多時間。
姜凝霜覺得十分簡單，不就是捏着嗓子說話，再喊幾聲情哥哥的事兒嘛？
“你姑奶奶是誰？”陸斬以爲對方是因爲小楚纔來挑釁的，現在看來有點不對勁。
姜凝霜心底喜滋滋的，但語氣卻有點酸。
陸斬越想越覺得好奇，堂堂雲水宗掌教被人打成這樣，這場面得有多精彩，他簡直不敢想。
除了五行陣旗外，陸斬還摸到一塊特殊玉佩，這塊玉佩看似平平無奇，實則冰涼，對於修火道的人而言，佩戴在身上簡直是降火神器。
那大旗猛地砸落，將前方地面砸出個窟窿，黑色大旗迎風招展，帶着股剛勁之風，吹得馬匹躁動不安。
這小子倒是機靈，知道挑戰的時候不帶武器更有優勢，這樣陸斬的槍法神通就不能施展。
“告辭告辭……”陸斬馬不停蹄溜了。
緊跟着，一位身着白袍的少年從天而降。
沒有凌仙子幫忙調理身體，陸斬現在可謂是火焰焚身，爆出這個玩意，算是有大用處。
謝宸令的那把槍也是好東西，雖然看不出是什麼材質所造，但觸摸時能感覺到熱氣流淌，肯定不是凡品，不過跟陸斬的那把槍相比，還是有些遜色。
陸斬看了眼端着盤子的小白，這件事除了鎮妖司的人外，就只有小白知道。
今天倒是稀罕，姜凝霜沒有穿紅裙，反倒是穿了身粉裙子。
“……”
聽到這話，陸斬一個激靈，差點兒一口血噴出來。
“……”
江延年喊他過去，或許是真有重要事情要談。
“主子，這事兒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昨夜我們審了謝宸令幾個心腹，根據他們交代的線索，還真摸到了點兒東西。”
“不是真的？反正摸摸抱抱了。”姜凝霜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審視着陸斬：“老實交代，昨晚你除了摸摸抱抱，有沒有親親？摸是怎麼摸的？”
不過他啥時候侮辱小楚名聲了？
凌皎月表面在說大司主跟掌教的事情，其實是在酸他。
【黑水四號】：“魏晉瑤相當驍勇無禮，將雲水宗那老頭一腳踹了幾千米遠，老頭猶如石子般，在東海掀起上百道水花才停下。”
還不等陸斬開口，又是兩道人影過來，卻是洛家兩兄弟。
二師姐說了，除了矯揉造作的撒嬌之外，女人的柔韌性也非常重要，跟幸福生活息息相關，關鍵時候能令男人瞬間繳械投降。
姜凝霜話沒有說完，但語氣裏的醋味兒都快沖天了。
陸斬感慨一聲，從靈戒中掏出五個顏色不同的旗幟。
陸斬看了謝國公的卷宗後便閒下來，做上司就這點好處，只需要把握方向盤，其他的事情，手下自然會去辦。
陸斬手裏拿的就是‘加急版’月報，上面內容不多，最醒目的當數標題那一行大字：
“江湖閣少閣主親自編撰，連夜加急爲陸斬陸少俠澄清一件事，陸少俠親自認證，跟楚仙子的那些傳聞都是真的，不是造謠，不是造謠，全是真的！”
這黛裏黛氣的語氣，誰能頂得住？
不過陸斬很快就冷靜下來，這事兒事關雲水宗顏面，按理說凌皎月不會特地告訴他一聲，除非……凌皎月覺得這事兒跟他有關？
想到這裏，陸斬回覆：“最近汴京風雨飄搖，確實難安，感謝兄弟惦記，我會小心的。可是話說回來，魏晉瑤好端端地爲何去打雲水宗掌教？”
發完這條消息後，陸斬的神識退出魂碗，思緒萬千。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秦非的秦家乃是從上古時期便存在的世家秦，小楚的母家。
眼看着她還要繼續說幾句，陸斬連忙擡手：“哎哎哎，我還有點事情，等我回來再跟你說，你先去喫飯吧，小白做了那麼多飯，別浪費。”
昨夜女上司親自下令調查國公府，鎮妖司上下對這件事非常重視，齊心協力調查此事，再加上抓捕那麼多黑衣人，調查難度應該不高。
不過……
陸斬飛速神識輸入：“這件事應該有誤會，我最近一直盯着陸斬，陸斬並沒有操作這種事。如今汴京風雲起，汴京舵岌岌可危，長老也已經來了這邊，你什麼時候過來？”
普通的陣法就算用天材地寶當消耗品，可是威力也是有限的。
而五行陣旗能大幅度提升陣法的上限，讓陣法變得牢固又強勢。
“何故？你心底沒數嗎？”秦非一手扶着大旗一手叉腰，見陸斬一臉茫然，他白淨的小臉滿是怒容，怒喝道：“呔！陸斬，你胡言亂語糟蹋我姑奶奶名聲，小爺今天就是來揍你的！現在正逢無峯大會，你敢不敢跟我上無峯擂臺！”
姜凝霜提了提裙襬，鼓着嘴巴道：“哼！哥哥有事情就去忙吧，妹妹怎麼敢耽誤哥哥正事兒？妹妹這就退下，不耽誤哥哥……至於妹妹的心傷，妹妹自己受着……”
按照規律來說，江湖閣的江湖月報每個月只有兩版，但是除了經典版之外，每個月還有特別版、紀念版、加急版等等江湖月報。
司裏頭也沒其他的事要他親自處理，陸斬便沒有多停，起身去無央宮，看看小楚那邊有什麼事兒。
“你……我纔沒有造謠，你自己做了什麼知道，你不知道嗎？”秦非氣得面紅耳赤，覺得陸斬甚是無恥，這時候居然還不承認。
姜凝霜聽到這話，這才鬆了口氣，可那雙眸子卻依舊幽幽怨怨的：“所以……觀棋哥哥你昨夜究竟是將計就計，還是情不自禁把盜聖當做楚晚棠了？哥哥還是快些告訴妹妹纔是……”
嘿嘿嘿……她剛剛只是將腿翹在觀棋肩上，觀棋第一時間就被她的腿吸引了，看來她的魅力還是要遠遠高於楚晚棠的……
難怪凌仙子會將這事兒告訴他，感情是真懷疑跟他有關。
陳北放微微頷首：“卑職明白，控制那個地方倒是不難，可現在謝國公心不能停……”
事實上，她是個十分好學的女孩子，固然之前頑劣，可當有所追求後，她立刻便痛改前非認真修煉。
……
陳北放很快就過來彙報情況：
小白瞅着姜凝霜唉聲嘆氣模樣，小小的腦袋裏充滿大大的疑惑。
小白笑眯眯道：“主人昨夜受了傷，凝霜姐說給主人好好補補~”
要不是槐樹精跟謝宸令的事情，只怕謝國公還能逍遙很多年。
看來等到謝國公事情結束後，他要去汴京舵走一遭，看看姬夢璃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
果然摸屍是一輩子的事業，每次都能爆出點金幣。
“這個主意好，那些死刑犯個個罪惡滔天，現在爲了查案奉獻出一顆心，也是他們的造化。”陳北放笑了笑，又道：“對了，剛剛楚小姐過來了，見您不在又走了。”
從背後看還以爲是小楚，不過轉到側面就跟小楚不同了，姜姜橫看成嶺側成峯，小楚是一馬平川大平原。
不過陸斬仍舊看明白了她的意思。
陸斬怔了怔，有點驚住了。
果不其然！
於是姜凝霜決定未雨綢繆，先學點掌控男人心思的技巧。
陸斬一時無言，姜姜向來胸大無腦，給他整出這麼多補品，倒也合情合理，他轉身走出廚房，就看到姜凝霜正在前方練功。
最近修煉步入正軌，姜凝霜又開始琢磨情敵的事兒。
天底下姓秦的人不少，可不給洛家面子、又有理由信誓旦旦朝着他挑戰的秦家人可不多……
“凡事果真有利也有弊。”
【黑水四號】：“呵……據說跟陸斬的挑撥離間有關。”
明天就是謝國公的壽宴，按照女上司的想法，分明是想在壽宴上釘死謝國公，屆時朝廷官員皆在，衆目睽睽之下，謝國公絕沒有暗箱操作的機會。
……
“我們悄悄查了查，原來是槐婆婆被剿滅後，謝國公就開始讓手下挖心，這裏面關着的人，便是他的喫食。”
“嗯？”陸斬眨了眨眼：“承認什麼？”
“這些都是給我喫的？”陸斬看着五花八門的補品，他若是將這些東西全都喫光，凌仙子就算是冰寒體，只怕也扛不住。
想到這裏，姜凝霜陰笑出聲：“桀桀桀……來吧！”
被凌皎月捷足先登便罷了，但她可以後來居上，絕不能被楚晚棠截和。
陸斬並沒有慌張，仍舊端坐在馬身，淡笑道：“閣下何故向我挑戰？”
“……”
思至此，陸斬重新回了房間，將神識潛入魂碗之中查看消息。
令陸斬驚訝的是，魂碗傳來的消息，並非姬夢璃所發，反倒是凌皎月。
陸斬一時無言……好好好，大周果然有自己的圖書館三十秒。
這就意味着，謝國公每天要喫一顆心，如果斷了，肯定會起疑的。
“我們在城北山裏頭，查到一個山洞，裏面關着幾十號人，外面被謝國公的人把守着。”
陸斬來到近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你今天這身行頭倒是稀罕，頭次見你這樣，剛剛差點兒沒認出來。”
小白懵懵懂懂的偏了偏腦袋：“凝霜姐姐問昨晚發生了什麼，我就說啦。”
陸斬略微思索：“你去天牢裏面找點死刑犯，挖了心給謝國公送去，免得他起疑。總歸只有今晚，明天就到清算的時候了，趁着這個時間，查出的東西越多越好。”
……
元神開始雙修後，修煉速度固然蹭蹭增加，可是飯量亦是突飛猛進，妖氣不能停，所以不管多忙，陸斬都一次不拉。
陸斬咬牙堅持，豆大的汗珠自他身體流下，待將金烏之氣消耗乾淨後，陸斬才緩緩收功。
瞅着這條消息，陸斬簡直能想到凌仙子酸裏酸氣的嘲諷模樣。
【黑水四號】：“魏晉瑤如今居然已經暴躁到要來東海揍掌教，我懷疑跟汴京事宜有關，只怕汴京不太平，止罡兄如今人在汴京，一定要萬分小心。”
陸斬眯了眯眼睛，就見那少年面如冠玉，脖頸間掛着枚翠綠玉佩，氣度很是不凡，絕不是野生修者。
思至此，陸斬將魂碗收起，朝着前院走去，事情得一步一步來，乾着急是沒用的，目前還是謝國公的事情優先。
衆人深覺這個猜測有理，不約而同地開始心疼那幾位仙子。
秦非冷哼道：“楚晚棠就是我姑奶奶！”
陸斬忙地拉住胯下駿馬的繮繩，就見天空如水波紋般輕顫，這是修者真炁所造成的真炁波動。
將這些東西找好歸宿後，陸斬洗漱乾淨，自房間出來，準備去鎮妖司盯一下謝國公的案子。
話雖如此，姜凝霜心底卻有點兒得意。
陸斬騎着匹高頭大馬，自長街飛馳而過，街上行人還不多，馬蹄兒一過就將昨夜的霜寒之氣驅散了不少。
“真是搞不明白，我明明拿捏得很到位啊……”姜凝霜嘆息連連：“男人心真是海底針，這讓我怎麼做纔行……唉！”
陸斬眼睛不受控制地朝着腿瞟，遺憾今天她穿的長褲，並沒穿那套嚴絲合縫的小衣裳，瞅了兩眼什麼都沒看到。
陸斬看他氣急敗壞，心情越是舒坦：“哎，我做什麼了？”
“籲——”
她大師姐雖然是孤寡老仙女，可二師姐卻是地地道道的情場老手，當場教給她兩招，在跟男人辯論時，千萬不要理直氣壯地吵鬧，要學會用這種嬌滴滴的語氣。
現在謝宸令已死，可謝國公並不知曉，這個時間差大有可爲。
那少年猶如暴龍俯衝，落地瞬間便將地面砸出個窟窿，他握着那杆黑金大旗一搖，威風凜凜地叫號：
“前面可是鎮妖司陸斬陸觀棋？”
頭髮也不像往常那樣高盤，烏黑長髮自然而然地披散在身後，僅用一根竹簪簪了個簡簡單單的髮型，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清爽。
但前提是，除了謝宸令昨夜刺殺之外，需要找到掏心案的切實證據。
“……”
不過這個姿勢將褲子扯的很緊，勾勒出來的形狀倒是怪好看的……
男人聽到這種嬌滴滴的語氣，保準骨頭都當場酥掉。
姜凝霜翻閱着手中書籍，試圖找出原因。
但小楚昨夜出現得如此及時，陸斬猜測小楚可能一直在暗中盯着，這就意味着，小楚看到了他跟盜聖摟摟抱抱的事兒。
陸斬讚許道：“你們的速度倒是快，不過先別打草驚蛇，先悄悄將那個地方控制起來，另外呂大將軍跟謝國公關係不一般，你們都仔細查查，看看能不能摸出其他的大魚。”
於是在剛剛那場對話中，姜凝霜迫不及待地祭出自己殺手鐗，想跟陸斬掰扯掰扯，結果……好像不盡如人意？
眼看陸斬逃之夭夭的背影，姜凝霜從懷裏頭掏出一本書，咕噥道：“咦，感覺沒有二師姐說得那麼有用啊？按理說我這麼措辭後，觀棋應該很耐心地哄我，而不是逃之夭夭啊，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陸斬居然跑了？
凌皎月用的是黑水四號的身份，自然使用加密通話，直呼雲水宗掌教爲‘老頭兒’。
要麼說姜姜是個難纏的小妖精，平時羞澀歸羞澀，可她心裏頭的花樣可比小楚跟凌皎月多的多。
現在魂碗突然響了，也許黑水宗那羣二流子有重要活動。
所以謝國公之前極其小心，怕的就是被人聽到風聲查他。
“小公爺就是小公爺，爆出的金幣都比其他人多得多……”
酸他有時間‘挑撥離間’，都沒時間聯繫她。
對於陸斬的堅持，十二司的鎮妖師表面不說什麼，暗地裏卻偷偷佩服，誰能想到人家一個司長，居然每天親自巡邏，這份兒毅力可少有。
陸斬有段時間沒跟凌仙子聯繫，冷不丁看到消息，心裏頭還有點莫名其妙的心虛。
【黑水四號】：“昨日長老發了召集令，不日我將趕往汴京。”
“這麼看我幹嘛？觀棋不在家，盜聖一時半會也不會再來，你來陪姐姐玩一會！”姜凝霜抽出自己的鳳尾笛，準備跟小白練練柔韌性。
陸斬現在想想，都還有點尷尬，思索着待會兒要不要解釋一下，可若是貿然解釋，倒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若是不解釋，就怕小楚心底有刺，影響兩人關係。
“這還差不多……”姜凝霜話一出口，又覺得不合適，她忙的板起小臉道：“哼，你當時摸的時候，腦子裏想的到底是楚晚棠，還是想的是如何將盜聖抓捕歸案？”
洛家兩兄弟都不好意思開口了，直接從袖子裏掏出最新的江湖月報塞到陸斬手裏：“你自己看吧！”
姜凝霜整理了一下裙襬，小嘴兒微微一撅：“我聽說昨晚盜聖扮作楚晚棠的模樣來找你了？又聽說你跟她摟摟抱抱……”
除此之外，陸斬還摸了個儲物戒指，戒指裏頭有不少天材地寶，全都是謝宸令平時修煉時所用。
對她而言手拿把掐！
汴京舵損失慘重，在這個節骨眼上，姬夢璃還發出召集令，看來是有其他謀劃。
“砰！！”
那少年絲毫不給洛家兩兄弟面子，一把將他們推開，拿着大旗走到陸斬跟前，氣勢洶洶地道：“秦家秦非，今日向你挑戰，陸斬你可敢應戰？！”
不過應該並不算難，畢竟謝宸令那羣心腹全都落網，總能得到點有用消息。
女人最瞭解女人，別看楚晚棠平時一副清冷模樣，實際上心裏頭絕對對陸斬有想法。
【黑水四號】：“止罡兄好久不見，一切安好？我現在在東海，昨日這裏爆發一場大戰，聽聞是魏晉瑤找雲水宗掌教的麻煩。”
朝堂官員看着都清清白白，實則那是沒仔細查，要真開始細查，誰家都能查出點不乾不淨的東西。
用不到沒關係，總歸可以賣錢。
前院裏頭，小白正辛辛苦苦地做早餐，因爲陸斬昨夜受傷的緣故，小白早餐做得很豐盛，全都是補身體的。
“……”
得找機會拍賣掉。
“……”
陸斬覺得她語氣有點兒不對：“怎麼了？”
身上的溫度不斷降低，陸斬閉目感受自身強度，昨夜他渾身浴血受傷不輕，可因此卻也讓他更強壯。
“打架可以，但事情要說清楚。”陸斬端坐在馬身，輕飄飄地道：“我什麼時候侮辱楚小姐名聲了？你可不要胡亂造謠。”
自從來到汴京後，陸斬確實沒怎麼跟凌仙子聯繫，主要是凌皎月精力都在煉化寒冰精粹上，空閒時間不多，相反陸斬就像是個無所事事的街溜子，自然就很少打攪她。
陸斬之前就打算在家中佈置大陣，可是始終沒找到好的佈陣材料，眼下倒是剛有瞌睡就來枕頭。
陸斬擺了擺手，並沒有理會洛家兩兄弟，而是朝着那少年道：“我是陸斬，閣下何人？”
瞧着姜凝霜略帶凶殘的眼神，小白瞬間炸毛：“救命(ΩДΩ)！！”
昨夜大司主離開後，小楚也跟着走了，陸斬沒機會跟小楚交流。
雖然姜凝霜不懂什麼是關鍵時候，但她明白什麼是繳械投降，如果能在吵架時，讓觀棋立刻敗下陣來，那她必須練練自己的柔韌性。
陸斬頭次見她穿成這樣，嬌豔的容貌跟豐腴的身段兒，硬生生將氣質溫柔的粉裙，穿出幾分妖女的滋味兒。
但在陸斬的記憶裏，他並沒有見過此人。
“汴京等你。”
嗯……凌仙子應該不是因爲姜凝霜的事情找他吧……陸斬忙地點擊查看。
不過凌皎月即將來京，這倒是個好消息，許久未見，他確實有些思念凌仙子。
陸斬將這些東西盤點了一下，這次確實收穫頗豐，不過除了五行陣旗跟那些天材地寶外，其他的東西對陸斬沒什麼用處。
也不知道姜姜哪根筋搭錯了，這酸溜溜的語氣簡直能把整個汴京都給泡軟了，聽着就讓人頭皮發麻。
陸斬略微思索，姬夢璃發召集令的事情，他並不知道。
“你看什麼呀？”姜凝霜原本沒當回事，可看陸斬亂瞟，她臉立刻紅了，忙得拿下雙腿，旋身站穩：“哼，男人果然好色，本想讓你跟我陪練，結果伱卻只會亂瞟！”
有人猜測是陸斬精力過剩，沒地兒發泄，於是要去天牢裏頭平靜平靜，這才天天親自巡邏。
“行，你去忙吧。”
陸斬耐心道：“就隔着衣服，跟你不一樣，沒有捏扁搓圓。”
“沒有，一切都好。”陸斬隱瞞了無妄山的事情，事關工作的私密事，該保密還是要保密。
陸斬這廝經精力如此旺盛，仙子們扛得住嗎？
對於這些猜測，陸斬渾然不覺，待巡邏完天牢後，他就回了子時司。
“……”
冬越來越寒，初冬時汴京街頭還有點綠意，隨着深冬的到來，街上光禿禿的一片，偶爾有松竹躍出牆外，也籠罩着一層白霜。
陸斬打馬來到鎮妖司，並未立刻去子時司，而是按照慣例巡邏天牢。
陸斬一時無言，不忍苛責一個愚蠢的狐狸，便只好給狐狸下了個禁言咒，然後才解釋道：“那不是將計就計麼，又不是真的。”
那天他跟大司主傳達過雲水宗掌教的事後，大司主果真跑到雲水宗了，還在東海將掌教老頭一腳踢出幾千米…這是將人家打水漂了，一點面子都不給人家留啊！
姜姜是個有些蠢的姑娘，陸斬不想跟她掰扯這個問題，便轉移話題道：“當然是想的如何抓捕盜聖，可惜我付出良多，最終結果還很遺憾，功虧一簣，讓盜聖跑了。”
思索間，陸斬打馬行至鎮妖司大門外的西巷裏，忽然前方疾風一卷，竟然有杆大旗從天而降。
在標題下面，還專門繪畫了鳳南宮跟陸斬面對面聊天的畫面。
“……”
PS：三月好~二合一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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