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陸斬有本宮當年之風！【二合一】
陸斬眼角抽搐，感受腿上的溫熱感，若非大司主行事作風彪悍，他差點以爲對方在故意佔他便宜。
可想來這個理由站不住腳。
大司主何許人也？
活了那麼大年紀，什麼樣的人沒見識過，難不成會在他這裏老樹懷春？
這事兒想想都覺得離譜，陸斬悄悄收了收腿，卻見國色天香的女上司那隻手微微摩挲，像是在回味他大腿的手感。
“…”
陸斬忙地喝了口茶壓驚，腦子裏唰唰唰就浮現出他入京來發生的事情。
這段時間他雖然逐漸獲得女上司賞識，但皆是公事，兩人之間情誼純粹，並未到上手地步。
“呵呵…”昌頤郡主眨了眨眼：“陸大人，最近你有見過鴻文哥哥嗎？”
“哐當——”
陸斬看她們這副姿態，不得不多想：“怎麼着，難不成大司主喝醉了真會打人啊？”
陸斬負手站在窗前，琢磨着關於謝國公的事。
等平南王跟昌頤郡主離開後，陸斬這才扶着女上司朝鑾駕走去。
若真是到上手的地步，也該是他上手摸摸大團團，含含成長了數千年的紅豆纔是，怎麼也不會被女上司先上手吧？
“事情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有女鬼半夜入京告狀，陸斬調查女鬼案件後，陰差陽錯牽扯出國公府的事，他並沒有畏懼權貴，一門心思要爲民除害，於是就有了今日場面。”
當看到自家公主被陸斬抱回來的時候，明玉姑姑有些驚訝：“你就這般將殿下抱回來的？”
平南王：“……”
明玉姑姑離開後，陸斬也來到外殿候着，他若是單獨跟女上司共處一室，有點不合規矩。
你魏晉瑤什麼時候有“謀”了？
衆官員心底不管怎麼想，面上皆是酒足飯飽散去，力求不被抓住一絲把柄。
“…”
腳步聲從宮外傳來，不多時一襲綠衫的小楚便快步行至寢殿之中。
陸斬略微思索，朝着女上司伸出手，一邊做出防禦，一旦女上司做出攻擊姿態，他會立刻防出去。
平南王慧眼如炬，看出陸斬膽識跟才智皆過人，不過對於大司主的話，他並不認可：
女上司難得坐莊，看着一羣老登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心底痛快極了，難免貪杯，等散場時已喝得醉醺醺的。
“啪——”平南王猛地將酒杯放在桌子上，沒好氣道：“隆嘉，不許胡說！”
“咴咴咴—”
“…”
陸斬停下腳步，稍作判斷，就聽出是小楚在跟宮人對話。
明玉姑姑關鍵時候出手，以掌化解了這霸道一拳，但足以看出這拳風十分剛勁，莫說是公主府的丫鬟，就算是來幾個武夫，怕也抵不過。
糾結間，小丫鬟謹慎地朝着前方走了兩步，當第三步邁出的時候，剛剛還慵懶乖巧如貓兒的女上司，右手忽然攥成拳頭，狠狠地朝着小丫頭方向打出。
雖是冷冬，可汴京天色仍說變就變，國公府風波還未平定，天空便傳來滾滾驚雷，雷聲自厚重烏雲中發出，頃刻間大雨滂沱而下，似要衝刷國公府的罪孽。
“王爺放心，卑職明白。”陸斬微微頷首。
大司主心花怒放：“是吧，跟我當年一模一樣。”
“？？”平南王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停頓，神色複雜地看着自家妹子。
丫鬟們尷尬地笑笑，並不接話，而是道：“陸大人乃是公主心腹，既然公主肯信任您，我們自然也信任您，大人請跟我們來，我們爲大人帶路。”
大司主嘆氣：“確實，我當初可比他機靈多了，不過他現在還年輕，以後慢慢地會有長進。”
這小子，還挺霸氣的！
腰力好腿也有勁兒，又霸氣，真是少見的少年英傑！
…
“…”
“砰！”
朝廷官員手沒那麼長，不可能去對付仙門。
公主寢殿規模極大，僅僅是外側的大殿更大的誇張，裏頭一水兒的紅木佈置，中間擺着香爐，一股暖香正從香爐裏冉冉升起。
大司主眯着眼睛，紅脣勾起微笑，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陸斬起身抱拳行禮：“卑職陸斬，見過王爺郡主。”
平南王雖然是王爺，可因爲是修仙者，身上倒也沒有太多架子，至少表面很是隨和，他示意陸斬坐下，炯炯有神的雙眸帶着幾分打量：
陸斬收回思緒，忙地朝着偏殿走去，只是他剛剛走進偏殿，便被眼前的畫面震了震，眼睛幾乎是本能地瞪大(ΩДΩ)。
陸斬略微思索，搖頭：“沒有。”
“…”
避免這副姿態被人看到，傳出風言風語，陸斬並未走無央宮正門，而是從後門進去。
女上司雖然醉酒，擺出一副任人欺辱的模樣，可境界在那裏放着，若他在此時有任何不軌舉措，陸斬相信用不了0.1秒，他就會屍骨無存。
陸斬一時語塞，從兩父女對話中，敏銳察覺到不對勁…女上司酒品不好，喝多後或許會有暴力行爲，否則平南王父女不會如此表情。
小褲幾乎是透明薄紗，包裹住玉脂般的白老虎。
想想他剛剛手持長槍問罪謝國公的場面，大司主心湖便難以平靜。
外殿是用來接待閨中密友的地方，後面還有偏殿，偏殿後面纔是真正的寢殿。
好在女上司並未真的無差別攻擊，任憑陸斬將手掌放在她的腰際將她扶起，她都沒有表現出要攻擊的姿態。
平南王皺着眉頭，滿臉嫌棄大司主，他望着陸斬道：“她喝酒從來不用真炁逼出，你將她送回無央宮即可。”
“應該沒事。”平南王略微思索：“陸斬，你扶她試試看。”
按照陸斬品級，原本是沒資格坐在這兒的，可架不住女上司賞識。
平南王瞅着自家妹子坦然靠在陸斬懷裏的姿態，心底還有點兒犯嘀咕。
大司主率先道：“既然皇兄如此客套，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這樣吧，我們什麼也不要，這個人情你就先欠着，等以後陸斬有需要了，再向你去討。”
楚晚棠大驚失色，誰都知道師尊醉酒後的攻擊能力暴增，除了她跟明玉姑姑外，無人能近其身，陸斬是怎麼抱回來的？
“…”
好在國公府的官員都已離開，家奴也都被鎮妖司控制住，否則看到陸斬跟大司主如此姿態，指不定會被傳成什麼樣。
“哦…”昌頤郡主有些失望。
“…”
這就是身在朝廷跟仙門的不同，謝國公的事情若是仙門弟子發現，仙門弟子不僅會被大力褒獎，還不怕被朝廷臣子記恨，大不了回仙門繼續自在逍遙。
……
陸斬看她們這個表現，不由滿臉問號：“我身爲男子，不太方便進入殿下寢殿，你們若是抱不動，就去找張椅子，擡着她回去。”
還好他君子之風，不僅沒有多看，還貼心地將衣服幫女上司整理好。
陸斬看着這一出，眼神越來越茫然，簡單來說就是女上司喝醉後，會啓動莫名其妙的防禦模式。
特別是女上司臉蛋兒紅潤，時不時哼哼唧唧兩聲，不知道的還以爲中了某些藥物，急需陸斬抱着找地方解毒呢。
你管這叫醉拳？這跟虛空索敵有什麼區別，而且還是無差別攻擊。
陸斬看她姿態有些狼狽，索性將她攔腰抱起，大步朝着無央宮走。
陸斬也沒隱瞞，將國公府的事情說了一通：
“大司主難得佔理，想在國公府擺擺架子，便在那邊多飲了幾杯，然後便醉了，王爺讓我將大司主送回來，我剛剛到這沒多久，明玉姑姑讓我幫忙照看一下。”
“…”
“郡主客氣啦，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便是…”陸斬保持微笑，他跟昌頤郡主的友誼，絕非因爲救命之恩，而是因爲那本“繩藝大全”。
明玉姑姑笑容和藹，看着陸斬肅然的神情，她笑着點了點頭。
直到在窗前站定，陸斬還覺得有幾分驚心動魄，就剛剛那幾眼，便是足以砍頭的罪名。
陸斬抱着溫香軟玉飛入鑾駕之中，三頭龍馬仰天齊鳴，沖天而起。
“呵呵…他確實行事穩重有勇有謀，但是跟你不太像。”
“我知道你，當初小女在金陵被賊子綁架，便是你所救。”
“不是去國公府了嗎，師尊怎麼喝多了？”
楚晚棠倒也沒懷疑陸斬，卻懷疑明玉姑姑：“姑姑去哪裏了？”
繞過重重樓宇，陸斬來到女上司寢殿，平時他是沒資格進來的，可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抱着女上司就進了屋。
眼下看到隆嘉不排斥陸斬，平南王只想趕緊走，免得待會兒隆嘉忽然發癲波及他。
陸斬沒敢真的進入寢室，他將女上司放在寢殿外的貴妃榻上。
鑾駕冒雨落在無央宮門前，陸斬扶着女上司下車，或許是因爲醉酒的緣故，她的身體愈發癱軟，幾乎是掛在陸斬身上。
可呂大將軍跟謝丞相是姻親，鎮妖司雖是替天行道，可不代表謝丞相心底不記恨。
“姑姑放心，我還是那句話，我願意爲大司主當牛作馬。”
陸斬敢在國公府耀武揚威，自然是得到她的授意，原本她只想讓陸斬露露臉，震懾一下那羣不知死活的老狗賊們，順便將陸斬名頭打出去。
“…”
倒是大司主皺眉道：“皇兄，你瞪什麼眼睛？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搞包辦婚姻那一套？昌頤貴爲郡主，林鴻文也是鹿雲書院那老登高徒，兩人若是成親，乃是珠聯璧合，你看你這臉色，跟吃了屎一樣難看。”
陸斬眨了眨眼，他自從調到汴京後，雖然一直深受女上司賞識，可說到底他跟女上司之間，只是單純的上下級關係，並無半分逾矩。
正思索間，偏殿忽然傳來重物落地之聲。
陸斬瞳孔驟然收縮，在確定女上司未曾甦醒後，他三步並作兩步，飛快將女上司的衣裳整理好，又將墜落在地的鳳冠撿起放在一旁。
那丫鬟們看到陸斬抱着女人前來，神色頗爲驚詫，當發現陸斬抱着的女人竟然是自家公主後，神色就更詫異了，甚至有些警惕。
陸斬一怔，無奈一笑。
平南王神色有些黑，心道隆嘉這些年確實長進不少，至少知道用腦子了，三言兩語就讓他給陸斬一個承諾。
這話說得平南王心花怒放，都說陸斬跟大司主如出一轍，可現在看來全是江湖謠言，至少在禮貌素質這方面，自家妹妹拍馬也不及這位年輕的鎮妖師。
丫鬟們這才放鬆警惕，不過看着陸斬上前一步的動作，丫鬟們默契地後退兩步。
王爺的承諾算不得貴重，可除了王爺身份外，他還是位造化境的修者，其承諾自然值錢。
明玉姑姑不知如何解釋，便看了眼旁邊的小丫鬟：“你過來，上前三步。”
可問題是…自己怎麼沒啥事兒？
平南王跟昌頤郡主看了過來，神色帶着幾分探尋。
到現在平南王都覺得自己的心口隱隱作痛。
“…”
話題聊到這裏，平南王自然不能出爾反爾，他笑道：“如此也好。”
明玉姑姑乃是師尊心腹，自幼便跟師尊一起長大，上千年的交情十分牢固，往常碰到這種事情，明玉姑姑怎會讓男子獨自留在師尊寢殿？
陸斬笑着道：“姑姑去熬製醒酒湯了，她說大司主最喜歡她做的醒酒湯，又怕大司主酒後失態，這才讓我盯着。”
明玉姑姑笑着繼續道：“先前也就我跟楚小姐能安全近身，不會被醉拳打出去，現在多了個您，您可不要辜負公主的看重。”
別說平南王不認可，就連陸斬也有點小小的不認可。
陸斬微笑着道：“那是郡主吉人自有天相，也是金陵鎮妖司共同努力的結果，卑職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
謝國公的罪名是板上釘釘，就算有三頭六臂也難逃一死，呂大將軍就算罪不至死，想要繼續爲官是不可能的了，估計要抄家流放。
當看到陸斬正人君子般站在外殿時，小楚鬆了口氣，可眉宇間還是有幾分疑慮：
“不然呢？姑姑，爲何你們表現如此奇怪，王爺也說公主喝醉後或許會鬧，但一路行來，卑職並未見她鬧。”陸斬有些不解。
繞過守衛跟前院丫鬟們，陸斬來到無央宮後院，這裏是大司主心腹之地，他也就沒有再繼續躲藏，直接抱着女上司回房。
…
平南王笑着道：“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只要本王能給的，本王絕不會拒絕。”
在修仙世界想要建立個秩序正常的王朝，所付出的時間跟精力是很難想象的。
曲兒也聽了，飯也吃了，還看了謝國公這個大熱鬧，這場祝壽宴並沒有因爲謝國公的不在而受到影響，該走的流程都走了一遍。
大司主從陸斬身上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對陸斬越看越順眼。
旁的女仙若是貪杯醉酒，或許還會擔心被歹人盯上，可歹人若是碰到隆嘉，誰是歹人那還真不好說。
做完這一切，陸斬飛速離開偏殿，來到外殿之中。
明玉姑姑笑着道：“公主最愛喝我煮的醒酒湯，我去去就回，勞煩陸大人在這裏盯一會兒，別讓公主亂跑，她經常因酒醉御劍，被刑部的人抓到把柄。”
“不能喝就別喝，要不就用真炁將酒水逼出，還整這出…”
陸斬看她這副姿態，也有幾分恍然，雖然溫香軟玉在懷，可他也不敢偷偷做什麼。
陸斬立刻意識到丫鬟們誤會了，不過也難怪人家誤會，大司主發冠凌亂臉蛋潮紅，被他抱在懷裏，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對大司主做了什麼。
嵐嵐是自己的親傳弟子，是功力傳人，陸斬就是自己的衣鉢傳人，跟自己性子簡直是一脈相承。
外殿里布置清雅，陸斬看到許多名貴花草，在花窗前開得燦爛，可惜外面電閃雷鳴，將外面芬芳馥郁的臘梅零落成泥。
這話說得…女上司是真的一點兒也不臉紅啊。
汴京看似萬世太平，實則是有許多暗子在背地裏維護治安，只要敢酒駕出去，不出一會兒便會被執法人員盯上。
小丫鬟嘴角抽搐，沒想到忽然被指派這個活兒，早知道離遠點兒了…
大司主眯着眼睛，笑容有幾分邪肆：“難得聽皇兄夸人，不過這聲誇讚，陸斬當得。他行事穩重殺伐果斷心思敏捷，跟我當年簡直如出一轍。”
平南王鬆了口氣：“你果然是她心腹，看來她十分信任你，喝醉後竟然不排斥你靠近。既然如此，你一定要親自將她送到無央宮，讓明玉給她灌點醒酒湯，否則指不定她會幹出點什麼。”
女上司對他的信任值不該這麼高才對…
最初因爲平南王的提醒，他確實有些忐忑，但現在女上司醉後很是老實，像是慵懶優雅的布偶貓般，懶懶地蜷縮在他懷裏，這些丫鬟忌憚什麼呢？
“是嗎？”大司主好奇道：“可是你年輕那會兒，不是追求過鹿雲書院一個女弟子嗎？那時候因爲你沒什麼文化，打仗還屢戰屢敗，從一字並肩王變成了平南王，被人家嫌棄了…哦，你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不喜歡讀書人的，這是因愛生恨啊？”
陸斬有點坐不住，準備喊兩個小丫鬟過來嘮嘮嗑，卻聽到外面傳來動靜：
“師尊喝醉了？”
女上司身材頗爲高挑，僅僅低陸斬半個頭，此時陸斬攬着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右臂搭在脖頸之間，她的臉便趴在陸斬頸窩間，豐盈的玉團緊貼着陸斬胸膛。
“大司主喝醉了，我送她回來。”陸斬行至丫鬟們跟前，解釋道：“既然已經到了無央宮，就交給你們吧。”
陸斬望着被風吹雨打的梅林，思緒有些發散，看來跟鹿雲書院交好的事情必須提上日程，免得以後政敵越來越多，鎮妖司舉步維艱。
話音落地，幾個小丫鬟引着陸斬朝公主寢殿走，剛剛繞過幾條長廊，明玉姑姑就急匆匆過來。
“公主醉酒，陸大人正在裏面伺候。”
陸斬來不及多想，便被催促着朝着寢殿走，被這麼多女官跟丫鬟盯着，陸斬頭皮發麻，總覺得跟偷情被人發現了似的。
“什麼？師尊喝醉了，怎麼能讓陸斬在裏面？”
混合梅香的酒味，隨着她的呼吸傳來，並不難聞，甚至有幾分清冽醉人之意。
“陸大人莫要誤會，公主府佔地極廣，等我們搬來椅子，只怕主子等得不耐煩了。”爲首的丫鬟解釋道：“既然陸大人將公主送回，那不如請陸大人將公主送到寢殿吧。”
還是說，這其中有其他的貓膩。
若是普通人，速度快的直接跑了便是，可大司主這樣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記得約莫是五十年前，他跟隆嘉一起參加北海某仙宴，當時隆嘉貪杯喝醉，他想將隆嘉扛回來，結果剛剛靠近，就被隆嘉一腳踹了幾千米。
可身處朝堂漩渦，陸斬不知不覺間涉足已深，在金陵時他只是個小鎮妖師，可來到汴京後，先後扳倒永昌侯，現在又是謝國公，估計他成了不少人的眼中釘。
大殿內靜悄悄的，明玉姑姑煮個醒酒湯仍舊未歸，陸斬腦子裏總情不自禁浮現出剛剛看到的畫面，那在黑紗下面欲隱欲現的玉脂老虎，在腦子裏揮之不去。
陸斬莫名有點緊張，可轉念想想，小楚來得正是時候，若小楚是剛剛來的，看到他幫女上司整理衣裳，指不定會怎麼想，拔劍砍了他都是有可能的。
大司主越說越覺得心潮澎湃。
陸斬心道女上司果然有點東西，忙得見縫插針：“多謝王爺賞識！”
從前他沒想這麼多，可今天他跟着女上司在謝國公露了臉，又如此大出風頭，估計明天整座汴京都知道了，恐怕就連當今皇帝都得多看他兩眼，他如今跟鎮妖司同爲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且…聽公主府的丫鬟說，師尊喝多了居然是被陸斬抱回來的？！
昌頤郡主掩脣笑道：“不錯，昔日在金陵時，若沒有陸大人，我只怕沒有機會回到汴京了。多虧陸大人足智多謀，將我從賊子手中救出，如今伱來到汴京城，本郡主也該好好謝謝你纔對。”
只看到梅香清幽的偏殿內，原本安分躺在貴妃榻上的大司主，如今玉體橫陳，柔軟的紫綢長裙衣衫不整，發上鳳冠墜落在地，烏黑的髮絲凌亂鋪展。
陸斬能清晰地看到那雙被黑襪裹住的雪膩大腿，黑襪僅到膝蓋上方，再向上看便是一覽無餘的大腿與黑色薄紗小褲。
陸斬一路繞過去，鼻尖嗅着清幽梅香，這股梅花香氣從偏殿窗外襲來，跟女上司身上的酒味兒交互交融，倒是甚是好聞。
現在他跟女上司親密接觸，對方不管有任何異動，他絕對是第一受害者，陸斬不得不防備。
“…”
皇家貴女不玩則已，一玩驚人，比普通人花得很。
晌午時分，這場鬧劇總算徹底結束。
結果沒想到陸斬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昌頤郡主眨了眨眼，有點遲疑：“父王，確定讓陸兄送嗎？姑姑她酒品可不怎麼樣。”
他很好奇，自家妹子是怎麼坦然說出這話的。
但這事兒不好直接問，楚晚棠這才先問一下國公府暖暖場。
這並不是問題，修者們多多少少都會有這種模式，否則喝多了被人撿屍還得了？
平日霸氣又慵懶恣意的女上司，此時卻極其溫婉，她似乎被雷雨聲驚擾，腦袋不由自主地朝着陸斬懷裏縮了幾分，豔麗不可方物的臉蛋兒表情沉靜，那安分模樣猶如杏花微雨裏的少女，很難跟往日大司主聯繫在一起。
陸斬剛想回答，忽然察覺一股涼意襲來，擡眸便察覺到平南王陰沉沉地看着昌頤郡主。
看着平南王一副想擼袖子打架的模樣，陸斬終於明白大司主的暴力基因是從哪裏來的了。
“勞煩姑姑讓人去煮碗醒酒湯來。”陸斬撣了撣衣袖，覺得滿身脂粉味兒。
感情平南王也這樣啊？
陸斬默默乾飯，不參與上司之間的談話。
轟隆隆—
昌頤郡主也笑着道：“別跟我父王客氣哦，他平時從不輕易許諾。”
你是真沒素質…平南王對大司主的措辭極爲不滿，可他又不敢說，只得喝了口悶酒，冷哼道：“我平生最討厭那些文縐縐的讀書人。”
明玉姑姑說得不錯，在汴京酒駕也是罪名，可架不住許多修者藝高人膽大，就喜歡喝醉後御劍的感覺，以至於刑部每年對酒駕的罰款，都是一筆驚人的數字。
“卑職明白。”陸斬看平南王嚴肅的模樣，心底也很警惕，時刻注意着女上司動靜。
“陸大人不必慌張，公主對您十分看重，喝醉後自然不會打您。”明玉姑姑笑着解釋：“這是公主自創的醉拳，每當她喝多沒有意識後，醉拳便會自發使用，清除周圍一切不利因素。”
眼看自家父親表情不對，昌頤郡主笑着道：“確實，陸大人有姑姑的風範。”
縱橫江湖上千年，她雖然有楚晚棠這位親傳弟子，卻沒有實打實的衣鉢傳人，當看到陸斬這囂張霸氣、做事風格詭譎的時候，大司主心裏頭很高興。
“踏踏踏…”
剛走到九曲長廊處，迎面碰到幾個丫鬟。
平南王擺了擺手，又道：“隆嘉，你們鎮妖司倒是出了個人才。”
楚晚棠對此半信半疑，不過想來陸斬不會撒謊，她遲疑着問道：“師尊喝醉後旁人不能近身，爲何你能近身？”
“我也不知道…”陸斬無辜地眨了眨眼：“或許是大司主知道我忠肝義膽吧？”
PS：原以爲我們這邊兒天冷陰天很煩，直到看到了回南天…求個月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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