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跟凌仙子重逢,小別似新婚

作者:尹新月yue
第337章跟凌仙子重逢,小別似新婚

  “……”

  陸斬看了兩眼,忽然一股涼意從後背爬起。

  如陸斬一般涼意頓生的,還有江延年。

  對於陸斬跟長老嬉戲,讓他們守門這種行爲,江延年深惡痛絕,覺得長老跟堂主沒把他們放在眼裏,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江延年也只敢在心底譴責,面上絕不敢有微詞。

  可江延年沒想到黑水四號如此頭鐵,居然毫不掩飾地瞪着陸斬。

  “嗚嗚嗚……”

  “唉……”江延年嘆了口氣,小聲道:“那也不是外人…現在人家是堂主。”

  凌皎月只覺得身體一顫,她猛地咬緊紅脣,又羞又惱,擡手朝着陸斬打去:“你這混蛋!”

  僅僅看了一眼,姜凝霜便差點驚呼出聲,她急忙捂住自己嘴巴,小心臟跳得愈發猛烈。

  “嗯?唔……”

  江延年聽出了她的嘲諷,嘴上也沒說啥,心底犯嘀咕。

  街上行人很少,陸斬冒雨回到家中,家裏燈火通明卻很安靜,小白跟姜姜都已經休息。

  姜凝霜一怔,隨後怒火中燒。

  姬夢璃是個蛇蠍一樣的女子,就算對方千嬌百媚顛倒衆生,陸斬也絕不會對其手軟,他雖然好色,但也有分寸底線。

  寒冬夜雨雖然下得不大,可後半夜卻起了風,朔風凜冽席捲北地,再加上料峭夜雨,寒意逐漸蔓延。

  這些被長老召集過來的核心弟子陸續趕到,結果連長老的面都沒見到,卻站在凍雨裏聽長老跟男人顛鸞倒鳳?

  以後家裏有的熱鬧了。

  霧雨重重,寒霜夜降。

  書裏頭說,只有天賦異稟之人,才能在牀笫之間,令女子發出哭聲。

  兩人已經邁步來到後院,官宅的佔地面積極廣,後院跟前院相隔甚遠,鬧出點動靜也根本聽不到。

  你誰都敢瞪?

  江延年連忙跟四號拉開距離,又覺得此舉不太厚道,便小聲勸道:“四號,我知道你對陸堂主不忿…”

  凌皎月居然半夜來找陸斬?!

  “……”

  陸斬主動跟她解釋,但這次沒有花言巧語,說的全都是實話。

  就算凌皎月知道他逢場做戲,但看到自己男人跟其他女人在房間裏說騷話,而她卻只能在外面站崗,心裏頭也絕對不痛快,今晚多半會來找他麻煩。

  她早就聽說凌皎月在東海得到了一頭小天馬,只是從未親眼見過,卻沒想到今日居然在自己男人家裏見到。

  雖然姬夢璃沒承認,可他已經斷定火雲山刺殺者,就是姬夢璃。

  可其他人就沒有他這個格局了。

  衆人不由在心底敬佩。

  姜凝霜瞬間清醒,大腦飛速運轉,當即認出這是誰的坐騎。

  呼呼呼——

  該說不說,這可比書裏頭寫得刺激多了……

  凌皎月沒想到他這麼上頭,把她的章法都打亂了,她來的時候是準備吵架的,甚至連吵架的詞兒都想好了,結果架還沒吵起來,陸斬就這樣。

  姜凝霜甫一扒開草叢,便覺風景不對,草叢那頭忽然變得黑漆漆的,她瞪了瞪眼睛,便發現不是風景變了,而是有人擋在了她的面前。

  “……”

  凌皎月沒這些想法,她純粹喫醋生氣,冷聲道:“長老乃是絕世尤物,乃是我們黑水宗的信仰,如今被外人染指,我怎能不氣?”

  陸斬家裏鬧鬼?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哪隻鬼會如此沒有眼力見兒,敢來陸斬家裏鬧事?

  而且她也沒感覺到鬼氣,反倒是那哭聲抑揚頓挫……

  想到這裏,姜凝霜捏決屏住氣息,從後窗悄悄掠出去,避開小天馬的視線,悄悄鋪展神識,搜尋凌皎月所在。

  看不慣陸斬能不能去砍陸斬啊?

  江延年冷哼一聲,甩袖進入大殿之中。

  雖說互相隱瞞很刺激,但也要分什麼時候。

  再不收斂殺氣,我怕濺我一身血…江延年在心底默默嘀咕,同時有點兒懷疑人生。

  若只是污言穢語便罷,偏偏他剛剛跟姬夢璃過了幾招,姬夢璃身體出了問題,體力不支便氣喘吁吁。

  可她沒想到陸斬這麼直接,見面還沒說幾句話,就要驅狼去吞虎,不由有點兒不悅:“還下着雨呢,你這是做什麼?”

  不好色的邪修能叫邪修嗎?

  可誰承想,長老居然被陸斬捷足先登,甚至陸斬狂登長老的時候,還讓他們在外面守門聽音…這叫什麼事兒!

  江延年痛心疾首,也想手刃陸斬,可他到底是舵主,知道做事不能情緒上頭。

  特別是凌皎月跟姜凝霜的恩怨,要追溯到年少時期……總之這兩人互相看不順眼許久,屬於那種相看兩厭的狀態。

  姜凝霜索性放棄掙扎,腦袋朝着陸斬身後看去,想看看凌皎月模樣。

  眼下這種情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這一身兒倒也沒有出格,比起來姜姜那身兒差遠了,可穿在凌皎月的身上,怎麼看都有股又純又燒的感覺。

  凌皎月望着他全副武裝的姿態,眼神兒幽幽的。

  作爲跟凌皎月親密無間之人,就凌皎月那股子勁兒,不管怎麼僞裝,陸斬還是能一眼領悟。

  陸斬是她唯一的男人,就算當時是權宜之計,可在雲水宗幾番雲雨下來,她心底早就將陸斬看作情郎,更何況師尊也已經默許她跟陸斬之間的關係,就算表面不能成親,可“暗通曲款”也是可行的。

  陸斬原本以爲她是故作矜持,稍微一感覺便知道她不是矜持,確實是還沒準備好。

  “現在我在她眼中,既無法信任,又無法合理拔除,她自然心底難受,恨不得將我除之後快。如果有合適機會,我也會選擇除掉她。”

  陸斬手持油紙傘站在大殿之外,隔着重重細雨,望穿黑夜跟凌皎月對視。

  凌皎月也是臥底,她自然知道陸斬潛伏不易,心底不由有幾分動容,可她不能表現出來,否則陸斬肯定得寸進尺,指不定又要跟她雙修。

  “噗通—噗通—”

  ?

  凌皎月腦海裏滿是坐雲臺之事,她的神色冰冷,心情極差。

  陸斬重重地嘆了口氣,深覺做男人十分不易,索性打坐修煉。

  行啊!不愧是在南疆混過的人,這份膽量真令他們自愧不如。

  一股浩然清氣自陸斬周身迸發,將凌皎月籠罩其中。

  凌皎月被氣笑了,眼神卻冷冷的:“粗鄙之語!”

  姜凝霜小心臟像是要從胸口跳出來,忽然好奇觀棋到底是何模樣……居然能將凌皎月那個壞女人折騰成這樣……

  “唉——”

  只看到凌皎月躺在花叢裏沒動,雙眸緊緊閉着,像是暈過去一樣。

  陸斬抓住她的手,一本正經道:“功法要學以致用,現在可以了。”

  ——

  陸斬看她沒有反抗,就知道她在喫醋,剛剛說的都是違心話,便拉着她朝着後院走,免得吵醒姜姜跟小白,邊走邊解釋道:

  “今天你在坐雲臺聽到的都是假的,我跟姬夢璃之間清清白白,若不是現在不是動她的時機,我早就將她殺了…”

  陸斬來到汴京後風月不斷,她心底自然有些不舒坦,再加上今夜這出“妻目前犯”,更令她醋海翻騰。

  “……”

  姜凝霜氣急敗壞,她雖然不知道凌皎月爲何來汴京,但她知道陸斬跟凌皎月早就雙修,凌皎月半夜來到陸斬家中,所爲何事不言而喻。

  姜凝霜咬牙切齒,三下五除二就穿戴整齊,她拎起自己的鳳尾笛就衝了出去,剛剛走了兩步,又覺得此舉不妥。

  “可是話說回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你收斂收斂殺氣。”

  姜凝霜渾身一個激靈,本能地以爲庭院鬧鬼。

  陸斬看她逐漸破功,身上的那股子冰冷勁兒也不見了,便沒有理她,欲驅狼吞虎。

  原本陸斬不打算回家的,就在坐雲臺外面等凌皎月,免得凌皎月碰到姜姜,情緒更差。

  “……”

  “……”

  至少半夜偷人這事兒,她姜凝霜是幹不出來的。

  風雨席捲的幽深庭院中,好似有女子在幽幽哭泣。

  她也知道陸斬身邊女人不會少,可知道跟完全不在意是兩回事。

  凌皎月不滿陸斬的動作,她還沒吱聲呢,陸斬動作倒是快,三下五除二就將她剝了。

  什麼叫挺白的?又挺大的?

  “下雨怎麼了?又沾不到我們身上。”

  陸斬心思如電,卻也知此時不是解釋的時機,他面無表情,撐着油紙傘自兩人面前走過,聲音不冷不熱:

  “你們進去吧,長老有事情交代你們。”

  心神微動之間,小天馬便歡快的自雲層落下,矯健輕盈的穿梭過黑夜,輕盈無比的落在陸斬窗前。

  凌皎月瞪着陸斬,一時間無言以對。

  姜凝霜倒吸了口涼氣,沒想到凌皎月居然暈了,這個沒用的女人!

  陸斬看姜凝霜目不轉睛的樣子,臉色一黑,沒想到她竟然好這口。

  “凌皎月……”

  凌皎月狐疑地看着他:“你怎麼證明?”

  不過陸斬心底也隱約明白,姜姜尚未經歷過這種事,本能地會感到好奇,況且這齣戲主人公是他跟凌皎月,姜姜就更好奇了。

  凌皎月急忙按住他:“你太着急了,等一會……”

  “你幹什麼?”

  “你……”姜凝霜下意識驚訝出聲,卻被陸斬捂住了嘴巴。

  心跳得越來越快,姜凝霜腦子裏亂糟糟的,她稍微琢磨了一下,決定再看看凌皎月姿態,等回頭好嘲笑她,便再次撥開花叢朝着那邊看去。

  姜凝霜雙手扒拉着陸斬手腕,試圖脫離陸斬掌控,可惜任憑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

  “……”

  好傢伙…你小子純純活膩了啊!

  白衣勝雪的仙子端坐在天馬背上,白色面紗遮住玉面風華,只露出那雙秋水般清澈的雙眸。其周身光澤瑩瑩,柔軟的白衣與黑髮交纏,隨風獵獵翻飛,勾勒出其袖長高挑的纖細身姿。

  陸斬摸了摸小天馬腦袋,又看了眼如冰雪鑄就的美人,笑着道:“外面天寒地凍的,進來說話。”

  思至此,江延年默默後退兩步,拱手道:“恭送堂主。”

  凌皎月怎麼這樣啊!

  雖然剛剛只看一眼,細節並未看清,可凌皎月那姿態她還是捕捉到了。

  連解釋都沒解釋,張嘴就說她提上裙子不認人!

  凌皎月眯起眼睛,也知道此時不是發作時機,她深吸一口氣,看向江延年:“江舵主對陸堂主真是忠心不二。”

  縱然對方做了全副武裝,刻意改變了真炁波動,可陸斬還是一眼看出了她的身份。

  姜凝霜高聳的胸脯不斷起伏,她睡覺時,還在因爲跟陸斬的素雙修而羞怯,結果向來冰冷如雪的凌皎月,居然已經半夜潛入家中偷她男人?

  這叫什麼事兒!

  姜凝霜始終覺得,凌皎月那種女人是不懂風情的,哪像她人小奈大,善於學習,對於某些知識點早就掌握。

  陸斬洗漱一番,獨坐在房間裏,覺得今晚不會太平。

  臥槽…

  凌皎月深深地望了眼陸斬的方向,盡力平復好心情,跟其他被召集而來的弟子,轉身邁入大殿,面見長老。

  說着,陸斬就去扯她的白衣。

  可現在情況不對……

  腿上是雙白紗織就的長襪,長襪一直延伸至山谷下方三指,長襪收口有些緊,有些勒肉感。

  本想故作高冷說幾句難聽話,讓陸斬知道她不是那種可以隨便欺辱的女人,結果陸斬卻來了這麼一句。

  此時仙子騎着天馬立於烏雲之中,其聖潔跟黑雲形成鮮明對比。

  陸斬握住她的手,朝着身前拉了拉:“我有多少糧食你還能不知道?這倆月確實存了不少,我全都交給你。”

  “……”

  當然不是!絕大部分原因是貪財好色、狗膽包天、無惡不作!

  黑水宗的魔姬雖然不少,可最完美出色的也就屬黑水長老,那身段兒豐腴如熟透的蜜梨,那嗓子酥酥綿綿的,簡直比窯姐兒還風騷,誰不想嚐嚐味兒?

  可現在看來,凌皎月可比她騷多了。

  咋就突然攻擊他了?跟他江某人有啥關係?

  所謂捉姦要捉雙——

  “不誇張地說,在場的誰都不忿,這小子剛加入黑水宗多久?居然真敢睡長老,簡直是狗膽包天!”

  小天馬尚且不會說話,可對陸斬還算親暱,此時她用腦袋蹭了蹭陸斬手掌,絲毫不知道陸斬是經常打暈它的大惡人。

  顛鸞倒鳳就算了,騷話還接二連三。

  你偷偷玩就算了,還故意說話刺激大家是吧?

  這特麼好比是妻目前犯…乍一聽怪刺激的,其實真要是實踐,搞不好有生命危險。

  姜凝霜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腦袋瓜,暗道自己真是愚蠢,竟然沒聽出這哭聲到底是什麼!

  從前她或許不知道,可現在她也是學過專業知識的,書上對這些事情描寫得很是細緻詳細,她立馬回憶書中知識點,很快就猜出這是什麼聲音!

  “觀棋他,竟然如此勇猛嗎……”

  事情壞就壞在這裏。

  危!

  剛剛他跟姬夢璃的交涉,只是爲了塑造自己貪財好色的狂妄人設,想塑造這種人設,他免不了要污言穢語幾句,否則姬夢璃也不能信。

  大家爲何做邪修?是爲了建功立業嗎?

  其次,他家裏的現狀,不管是姜姜還是小白,亦或者是跟楚晚棠逐漸變質的友誼,總歸是要讓凌皎月知道的。

  只是凌皎月的態度令陸斬不解…這麼久沒見,不說花前月下小別勝新婚,怎麼剛見他就殺氣騰騰?

  陸斬略微思索,而後耳朵微微聳動,輕鬆將江延年跟凌皎月的對話聽入耳中,他的神色頓時一變。

  這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外面的人不知實情,只聽到他騷話連篇跟姬夢璃喘息的動靜…不多想纔怪!

  難怪凌皎月殺氣騰騰…

  “嚶……”

  女人多了,也未必是好事啊!

  陸斬眉頭一皺,快走兩步拉住她的胳膊:“你這是提上裙子不認人了?”

  陸斬遙望夜雨濛濛,眼中愁緒滾滾,深深感覺到惆悵。

  天馬通體白玉之色,周身溢散濛濛光澤,聖潔無比。

  “……”

  陸斬就知道她會過來,心底也沒驚訝,他打開窗戶,朝着凌皎月招了招手,神識傳音詢問:“既然來了,怎麼不下來?”

  陸斬打了個響指,周圍幾丈立刻被真炁隔絕,就連溼漉漉的花叢都被真炁烘乾,儼然成了觀夜賞雨的好地方。

  凌皎月深吸口氣,覺得手中長劍都在輕顫,恨不得現在就質問陸斬,好在她理智尚存,並未做出當場弒夫這種衝動之舉。

  凌皎月蛾眉輕蹙,瞬間明白陸斬的深意,她跟陸斬做那事的時候,確實不拘泥在房間裏,她此時進不進房,確實區別不大。

  凌皎月是個謹慎的人,絕不會平白讓自己坐騎亂逛,除非…凌皎月是讓天馬放風!

  原想不搭理陸斬,故作孤傲地離開,可看着下方那許久未見的清俊身影,凌皎月略微思索,最終還是剋制不住心底思念。

  ——

  若是正常時候,她發現陸斬跟凌皎月親密無間,她可以理直氣壯地喫醋,甚至是大聲質問陸斬,讓陸斬極限二選一!

  “可惡……”

  回到房間後,姜凝霜這才冷靜下來,剛剛那股孤勇消失不見,她甚至不知道如何面對陸斬。

  衆核心弟子仇視地瞪着陸斬,又酸又羨慕,可真有膽量釋放殺氣的,只有“黑水四號”。

  可轉念想想,坐雲臺是黑水宗的地盤,外面並不安全,估摸着很多眼線。

  姜凝霜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才發覺那不是普通亮光,竟然是頭神異的小天馬。

  陸斬嘆了口氣,順勢攬住她的腰肢:“當初她給我堂主位子,也只是因爲黑水珠罷了。”

  雖說這事兒修着修着就習慣了,可凌皎月表面也不能太妥協,否則陸斬還不得肆無忌憚地把她折騰死?

  思至此,凌皎月道:“話雖如此,可你跟她也太過親密,其中到底真情還是假意,尚且很難說。”

  凌皎月悄悄攥緊拳頭,雖然她內心深處仍覺得事出有因,可現在她沒心情細細分析陸斬思路,只覺得醋意沖天。

  他連忙身形一閃,向月月打出一道真炁將其喚醒,又將姜凝霜帶進前院屋子裏。

  窸窣

  微不可聞的摩挲聲響起,白色長袍滑落在地,露出白色綢緞織就的小衣,雖然不像姜姜款式那麼大膽,但布料及其順滑,款式倒也新穎,形狀像是大一號的三角帕,將雪山束縛其中。

  凌皎月來汴京的時候,就知道會面臨這種狀況,兩人早就食髓知味,並且對彼此修行有利,難得見面自然把持不住。

  凌皎月面色冰冷,不願意搭理陸斬,她拍了拍小天馬的腦袋,讓它自己玩會,便轉身朝着後院走去,輕哼道:“你出來,有什麼事情在外面說,我們還沒熟悉到進伱房間。”

  姬夢璃雖然穿戴整齊,可面色潮紅氣息不均。

  姜凝霜捂着小嘴,心臟怦怦亂跳,別提多緊張了,她下意識朝着聲音方向靠近,同時耳朵微微聳動,想捕捉到更多的動靜。

  可想想陸斬跟姬夢璃的事情,再想想近日聽到有關陸斬的傳聞,她心底總不太舒坦,輕哼道:

  “陸斬,你不要覺得我們兩個……我們兩個雙修過,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跟我說話,我們那只是權宜之計,各有圖謀罷了。如今我過來,就是想跟你說,你我之間從此了斷,互不糾纏。”

  大雨嘩啦啦落下,將街道沖刷得乾淨油亮。

  姜凝霜被風聲吵醒,睜眼便見花窗大開,涼風從外面呼呼地吹來。

  現在是她偷看人家,被抓個現行,就算是想喫醋質問,她都沒那麼理直氣壯了。

  凌皎月眯了眯眼睛,她可太懂姬夢璃的狀態了,當初她被陸斬弄完,也是這樣半死不活的模樣。

  “踏踏踏——”

  三更天,雨絲未停,偶有寒鴉嘶鳴傳徹黑夜,很快又銷聲匿跡。

  姜凝霜忙得後退兩步,擡眸就看到陸斬披着外袍,不知道何時過來的,正站在花叢外面看她。

  “嘎吱——”

  “只是她身上祕密衆多,並且有不少法寶,沒有完全把握前,我不想暴露……畢竟我現在是黑水宗堂主,雖然是虛職,可多少也能接觸到黑水宗信息。”

  小天馬身如白玉,毛髮散發着瑩瑩光澤,額間獨角光澤明亮,正悠閒地在院子裏頭閒逛,邊走邊時不時地左看右看,嘴裏頭還喫着院子裏的名貴花草。

  陸斬看她這副模樣,心知她是在因爲姬夢璃的事情生氣,也沒強求,笑着道:“在哪裏不都一樣嘛?”

  江延年心道這四號性格真軸,他還是得離這種愣頭青遠點兒…

  “之前我在火雲山,她曾欲置我於死地,我怎麼可能跟她有什麼曖昧關係,一切都是故意爲之……”

  雖說月月不是無腦之人,可按照他的經驗,女人在喫醋的時候是不用理性思考的,而是用感性。

  如果小天馬發現動靜,肯定會跑去跟凌皎月報信,到時候她就算趕到地方也晚了,就算想對凌皎月冷嘲熱諷,都無法理直氣壯。

  可大家心裏頭都知道,不代表願意和平共處。

  嘶…

  寒風吹卷,細雨如絲,姜凝霜小心翼翼撥開花叢,朝着那邊看去。

  “踏踏踏——”

  凌皎月聽完這些話,神色才柔和許多,她若有所思:“姬夢璃不信任你,這是肯定的,但我沒想到她竟然想除掉你……”

  對於這樣的女人,他絕不會手軟。

  雖說他跟姜凝霜的事情,凌皎月一直都是知道的,而他跟凌皎月的事情,姜凝霜也心知肚明。

  再往下是四四方方的緊身小褲子,將滿月般的臀兒緊緊包裹。

  姜凝霜儼然忘記自己來此捉姦的初衷,她放緩腳步,連呼吸聲音都不敢太大,悄悄來到一片花叢裏,偷偷朝着前方看了過去。

  陸斬略微思索,想到自己的言出法隨,輕聲道:“長河奔流,不可擋也!”

  正在打坐的陸斬忽然睜開雙眼,他身形一閃便出現在窗前,藉着暗淡天光擡頭看去。

  只見前方細雨綿綿,陸斬正驅狼吞虎,凌皎月淚眼婆娑。

  只看到天際黑壓壓一片,風聲怒號,攪動黑雲翻滾,在重重烏雲上空,靜靜站着一頭極其神駿的天馬。

  凌皎月也是潛伏在黑水宗的臥底之一,都知道彼此底細,陸斬這纔沒有顧忌,將自己塑造人設、火雲山遇襲的事情主動說出。

  按照她斬妖除魔的專業素養,知道女鬼大都後半夜出現,而半夜哭泣的女鬼,多半是有冤情不明。

  平時瞧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禁慾聖潔神女模樣,私下玩得這麼花啊?

  暖融融的房間裏燈火搖曳,寒風肆虐下,花窗時不時發出‘咯吱咯吱’聲,修者對睡眠需求本就不大,平時睡覺多爲修身養性。

  可這個念頭剛剛蹦出來,姜凝霜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大殿之中。

  “……”

  她赤腳來到窗前,正欲關窗,卻忽然被外面一道亮光吸引。

  陸斬看她不信,便道:“我跟她確實清白,今晚只是說幾句騷話,你若是不信,我證明給你看。”

  搞不好陸斬還會懷疑她癖好特殊,再對她產生奇奇怪怪的誤會,那就不好了…

  姜凝霜立刻開動小腦袋瓜,裝作好奇問道:“觀棋,你剛剛在後院幹什麼啊?”

  PS:下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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