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鬥嘴日常，陸斬：女人多了也不是好
旭日東昇，爲雪原鍍上層暖橘色霞光，周遭冰雪未曾消融，卻因兩人鬥法更加凜然。
積雪被真炁捲成颶風，遮住明媚驕陽。
陸斬清炁沖霄，浩然正氣術確實玄妙，瞬間清洗滿身殺伐戾氣，心境亦平靜淡泊許多。
天地分陰陽五行，修者便是從天地中汲取陰陽五行之氣，再利用功法爲己所用，逐漸脫離塵軀。
在造化境之前，只需心境跟修爲達到，安靜等待契機便可突破。可若想破入造化境，則需試圖領悟天地間的道韻。
只有真正觸摸到天地大道，感悟天地自然，才能觸摸到造化境的門檻。
陸斬運轉功法，試圖感悟天地道韻，不僅需要天賦，還需要絕對的悟性。
陸斬聽出她話裏的酸氣，解釋道：“我不軟。”
妖族更是精通此道，否則民間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人妖戀傳聞。
言罷，蝶後微微低頭，一副欲說還休的模樣。
“……”
若是從前，楚晚棠絕不會說出這話，但那是因爲她未曾看清自己心思。
陸斬除掉藥仙確實是斬妖除魔，可人家明明可以除掉藥仙后離開，卻還專門來到蝴蝶谷給他們送解藥，這纔是真的恩情。
“若有事情需要幫忙，儘管來此！”
陸斬正色道：“方纔你們傳授我祕法，已經算報了恩情，無須再給我這些東西。”
陸斬趕到時，蝴蝶谷正亂作一團。
陸斬攙起跪拜的蝶後，道：“你們身中胭脂醉，還是趕緊服用解藥吧，其他的事情回頭再說。”
楚晚棠知道正事要緊，當下不再吵嘴，道：“差點忘記蝴蝶谷的事情，我們趕緊去吧。”
——
蝴蝶谷距離華陽郡約莫百里，隱祕在茫茫坐空山山谷中，當年蜂蝶先祖在此開山立派，兩大種族延續至今。
楚晚棠牙關都咬緊了，很想再狠狠揍凌皎月一頓，卻又覺得不識大體，心底不由更加憋屈，她的雙手情不自禁攥成拳，最後又緩緩鬆開。
陸斬被凌仙子瞪着，心底有些無奈，主動的也不是我呀，你瞪我幹嘛，我也不想的…更何況這兩妖並未多言，他總不能上趕着拒絕，萬一是自作多情豈不尷尬。
蝶後心神盪漾，俯身便跪。
楚晚棠冷哼道：“我確實不是姜凝霜，但你也不是。”
陸斬不着痕跡撤了撤身子，保持一定距離。
“？”
“應該是傳功。”凌皎月道。
話音落地，一股寒意無聲蔓延。
“轟隆隆——”
雖說陸斬跟凌皎月早已雙修，跟姜凝霜那個狐媚子也不清不楚，她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但也會讓凌皎月跟姜凝霜知道，這個家誰纔是正室。
爲首的姑娘身着鵝黃色長裙，半邊烏髮挽起髮髻，斜插着一朵燦爛嬌豔花朵，面容明媚卻有幾分冷豔。
楚晚棠雙手環胸，見凌仙子還是那副冷冷表情，撲哧笑了：“哎呀，你以爲我是姜凝霜呢？被罵兩句就哭懊惱哭鼻子？等我跟他好事成雙時，我定會給你發個請柬。”
這話聽得人心底舒坦，但蜂蝶二妖卻沒當真。
凌皎月想反駁，可想想她剛剛的表現，確實不夠出彩，一時倒也無言。
凌皎月跟楚晚棠面無表情地動了動嘴角，默契道：“那你們聊。”
——
蝴蝶谷四季如春，谷內百花盛開，先前萎靡的蜂蝶二族，在服用解藥後已經逐漸恢復。
可現在經過寒冰精粹的加成，再加上她跟陸斬雙修，她跟楚晚棠對戰的時候，已經佔據許多優勢。
兩妖雖然涉世不深，但也不是傻子，此時終於品出不對勁。
楚晚棠一怔，而後火冒三丈：“跟我吵嘴倒是有本事，就知道窩裏橫。”
凌皎臉色羞紅，沒吭聲，只是默默加快御劍速度。
凌皎月聽到這話，心平氣和的心境瞬間多了幾分複雜。
否則大家都用真炁、妖力培育靈植，那修仙界的靈植早就爛大街了。
如今既然已經確定心悅陸斬，她的霸道勁兒自然而然地就上來了。
凌皎月站在花叢中，長裙曳地舒展，她彎腰掐了一朵花，放在鼻尖輕嗅，淡淡道：
“你以爲我像你如此衝動？楚小姐在汴京時冷冰冰的，沒想到在外頭脾氣倒是不小。就方纔那兩個小妖，至於讓我開口？觀棋自己就會解決，他可不是誰都行的。”
“多謝恩人剷除藥仙救我們於水火之中，恩人若想見我們，提前讓人送個消息就成，我們自當去拜見恩人，豈敢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蝶後有些失望，卻也不好反駁，更何況這種事情對蝴蝶谷有利，按照她們的修爲，估計幫不到陸斬什麼忙，以後估計是陸斬罩着她們。
楚晚棠不似凌皎月扭捏，她上前一步，淡笑道：“兩位姑娘，覺得陸少俠爲人如何？”
“？？？”
陸斬微笑着道：“人在江湖，不就是相互幫助嘛。”
什麼就結拜了？
楚晚棠微笑着道：“既然陸少俠對你們恩重如山，你們也願意跟陸少俠親近，依我看你們便結拜成異姓兄妹，以後相互扶持，豈不妙哉？”
兩妖想以身相許，本就是爲了報恩，如今人家娘子發話，她們總不好死皮賴臉貼上去，這不是鬧得人家家宅不寧嗎？
雖然嚮往妖人戀，可說到底一面之緣，情分倒也不深。
他是不是修煉時間太短了？人家打架都沒結束，他修煉就結束了。
思至此，蜂后率先道：“既如此，若是大哥以後有何需要，儘管來蝴蝶谷找我們便是，只要我們能做到的，必將赴湯蹈火，我們做不到的，亦願萬死不辭！”
“藥仙爲非作歹殘害性命，我輩斬妖除魔乃是爲民除害，就算沒有你們，我一樣會除掉藥仙，兩位不必提什麼報答。不過陸某這裏有個疑惑，希望兩位幫忙解答。”
陸斬擡頭望着高空：“不是，你們兩個還沒打完啊？”
話音落地，楚晚棠又覺得自己矯情，先前祝緋給她支招的時候，她總覺得不確定內心想法，做那些事情不合適。
凌皎月瞪了眼陸斬，早知易容來此，若不是這副好皮囊，怎會招蜂引蝶？
“……”
打完了就算了唄……結果沒說兩句，看架勢又想打起來……陸斬這纔出言制止。
最終還是陸斬打破寧靜，他訕笑着道：“嗯……嵐嵐這個提議甚妙，從此後你們倆就是我兄弟。”
楚晚棠看她無慾無求模樣，卻是笑了：“你說得不錯，他不是誰都行的，他若是覺得行，旁人誰說都無用。”
待進殿後，蝶後讓人趕緊去分發胭脂醉解藥，而後便親自侍奉陸斬。
三尊元神能幫他修煉，卻不能幫他感悟。
凌皎月頓時羞憤，她猛地伸手將陸斬推開：“你問她去！”
“一碼歸一碼。”蜂后嚴肅道：“況且這不是什麼珍貴物件，恩公就收下吧。”
凌皎月望着臉色鐵青的第一美人，笑容越來越大，她挑眉反問：
“楚小姐怎麼沉默，莫非我說得不對？”
“只做了這些？”
凌皎月嗅花動作輕輕停頓，她聽出了楚晚棠的弦外之音，無非是朝她示威。
“啊……”蜂后跟蝶後這纔回神。
陸斬道：“別說這些了，我們還有件重要的事要做。”
蜂后略微思索，她看了眼楚晚棠跟凌皎月，欲言又止道：“這是我兩族共同琢磨出的祕法，乃立足之本。恩公欲知，我們自當告訴……”
“……”
“……”
其次是時間不夠，他們每天被迫打工，沒時間研究其他。
楚晚棠擡頭看去，就看到凌皎月面無表情地看着她，雖然一言不發，但眼底有幾分怒意。
“正是…”蝶後明媚熱情：“我們妖族向來有恩必報，只是奴家不知，該如何才能報答大恩。”
花叢中瞬間安靜下來。
“總是差一點…”
原因是藥仙將胭脂醉進行了改良，添加了其他毒物，每次給的解藥都會添加新的毒素，難以辨別。
你說得當然不對！楚晚棠心底酸溜溜的，本想讓陸斬主持公道，可想想陸斬已經跟凌皎月滾在一起，關係自然比她親密。
蜂蝶二妖雖是益獸昆蟲，能幫助藥材授粉，但也只是輔助作用，很難控制藥材數量跟質量，就算用妖力也很難達到。
結果還沒趕到蝴蝶谷，小楚跟月月倆人打起來了。
可是現在想來，哪有什麼不合適？
她若是不愛陸斬，她何必處處幫他？要恨就恨自己開竅晚，否則憑藉天時地利人和，她早就跟陸斬水到渠成，哪裏輪得到凌皎月耀武揚威？
楚晚棠瞪着凌皎月：“師尊早就有意爲我跟觀棋賜婚，只是我們兩個修煉爲重，這才婚期延後。”
楚晚棠點頭：“嗯，你有空管管她，天天冷冰冰的，跟誰欠她錢似的。”
蝶後羞答答坐在陸斬另側：“恩公對我們的大恩大德，我們實在無以爲報……”
陸斬可以不在意，但她們絕對不能不當回事。
蜂后性格相對內斂，可卻也露出動容之色，她給陸斬倒茶，臉頰緋紅：
“我們兩個部族被藥仙控制足足五年，雖然族中也有夜醫研究解藥，可藥仙實在狡猾，她每次給的解藥裏都會添加新的毒，我們防不勝防。您如今救我們水火之中，我們兩族不勝感激。”
身披鶴氅裘，涉雪而行，真乃神仙中人也。
現在藥仙雖然死了，可被藥仙控制的蜂蝶二族還深受其苦，若是不能按時服用解藥，只怕會全族覆滅。
凌皎月神色淡淡地看着楚晚棠：“不，你並沒有出心劍，看來我還需要努力。”
待陸斬離開後，兩妖在蝴蝶谷佈下陣法，避免再碰到藥仙之流。
蜂蝶二妖愣在原地：“？”
陸斬被推了推，他身形一側，正好將小楚整個抱住。
蝴蝶谷的現狀可謂一團糟，若是沒有胭脂醉解藥，綿延數百年的部族可能一朝覆滅。
楚晚棠難得見陸斬霸道一面，她抱怨道：“觀棋，你也管管小凌。”
蜂后跟蝶後一怔，而後擡頭瞪着楚晚棠，臉上的羞怯消失不見，齊刷刷發出疑問：“啊？”
凌皎月被這聲“小凌”喊得火冒三丈，在孤峯練出來的好心境，瞬間被破防。
“我輸了。”凌皎月靜靜地收起劍，眼底並沒有失落。
楚晚棠抿了抿脣，眉頭已經皺起，不過她並未輕舉妄動，只是默默看着這幕。
楚晚棠目光落在蜂后豐腴的胸脯上，眉宇不受控制地跳了兩跳，如今已有姜凝霜，絕不能再來個這樣的狐媚子。
蝶後跟朱有臣求救時，便做好以身相許的準備，原以爲朱有臣所謂的老前輩年老體弱，倒沒想到竟然是如此俊美的少年。
藥香村的藥材繁殖，肯定“有祕方”。
陸斬接過茶盞，道：“藥仙真身乃是株牡丹，因生於南疆蠱坑，本就被毒素浸染。她製作的胭脂醉中，加了她自身毒素。”
“恩公留步！”蝶後快走幾步。
“不然呢？”
蜂后抿了抿脣：“這……少俠恩重如山，我們自然願意，只是事情是否有些倉促……”
楚晚棠桃花眸微動，剛剛的得意勁兒頓時不見了。因爲她現在確實得在旁邊看着，總不能加入進去。
小楚性子坦率直接，有仇當場就報，絕不會隔夜。
小楚趴在陸斬懷裏，水汪汪的桃花眸裏有幾分狡黠：“凌姑娘真是兇得狠，說話就說話，推人做什麼？”
凌皎月也不是好招惹的，看着楚晚棠得意洋洋的模樣，她瞥了眼胸脯，輕飄飄道：“你確實不是姜凝霜。”
楚晚棠對凌皎月十分不滿，跟她吵嘴那麼兇，真碰到事了一點用沒有。
陸斬則是跟兩人前往俞州城。
可惜命運無常，藥仙的出現令兩族元氣大傷，現如今藥仙雖死，可兩族胭脂醉未解，族中雖有妖物是夜醫，但皆束手無策。
她們以爲楚晚棠跟凌皎月都是陸斬的護道侍女，現在看來，哪裏是什麼侍女？分明是人家的大小老婆。
陸斬沒有推辭，權當結個善緣。
凌皎月手指下意識攥緊，青澀的花徑被攥碎，她平淡道：“他想娶誰我都不會管，但他是否娶你，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還有什麼事？”
凌皎月看她得意，心底並不高興，她轉身看向陸斬：“觀棋，今晚去我房間。”
什麼玩意就異姓兄妹了？
大殿內陷入死寂，楚晚棠的話，令兩妖沉默又破防。
兩妖將瓷罐遞過來，微笑着道：“這是我們兩族採摘的花蜜，雖不是什麼珍貴東西，卻也能滋養身軀美容養顏，還請恩公笑納。”
這話說得讓人不喜，她又不是陸斬的妾室…凌皎月不跟楚晚棠辯論，只是道：
“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伱只能看着。”
雲霞般的姑娘面色欣喜，跑到陸斬面前便彎腰行禮：
凌皎月心情爽了，她笑容淡淡：“我跟觀棋乃是道侶，雙修能令我們修爲增加，這自然是努力。”
“？”
還挺有文化…楚晚棠桃花眸含着幾分孤傲，她意味深長地笑道：“那你想不想跟陸少俠更親近一些？”
陸斬大手摸着兩人腰肢，安撫似的拍了拍，又朝着凌皎月豐腴的臀兒滑了滑。
總不能是雙修，她們還在外面站着呢！
不多時，真炁波動消失，大殿大門敞開，陸斬神清氣爽的從裏面出來。
她自然明白楚晚棠的意思，無非是等到陸斬娶了楚晚棠後，她再想跟陸斬雙修，都要等楚晚棠安排時間。
陸斬讀取過藥仙記憶，知道藥仙配製胭脂醉的藥方，不過他跟蜂蝶兩族沒有交情，便先讓朱有臣去交涉溝通。
讓你練功，不是讓你生孩子。
蝶後眉眼彎彎，含羞帶怯道：“陸少俠淵渟嶽峙俠肝義膽，如珠玉在側朗然照人，覺我形穢。”
“……”
後邊的姑娘身着雲霞般的彩色衣衫，烏髮未挽，只用花環裝束，圓潤的臉蛋清秀白嫩。
陸斬跟藥仙之事，她們已從朱有臣那邊得知真相，對於朱有臣冒充蜂妖一事，蝶後跟蜂后並未生氣，只是一心感謝陸斬救他們於水火之中。
“……”
蝴蝶谷有陣法維持溫度，不似外面冰天雪地。大殿位於百花叢中，用琉璃瓦打造，此時陽光高照，流光溢彩甚是漂亮。
驚雷聲自耳畔響起，只見小楚手持太淵，長劍綻放出刺目光輝，力量如海浪滾滾襲來。
凌皎月跟楚晚棠眼皮子皆是一跳。
眼看兩人再次劍拔弩張，陸斬終於忍不住道：
“剛打完，怎麼還不消停？難不成還想再打一回？都老實點。”
若是不知道就算了，現在既然知道，總不能眼看着幾百只純粹小妖因藥仙而死。
陸斬能明顯感覺到，籠罩在頭上的兩股涼意消失不見，他鬆了口氣，笑吟吟道：
凌皎月並非急功近利之人，只要有所進步，便說明她的努力沒有白費。
妖物生於野外，本就生性自由不拘小節，倒也沒過多尷尬，直接表態。
兩妖再次朝着陸斬表明態度，救命恩情難以報答，更何況這是足足兩族的性命。
“原來如此……”蜂后恍然大悟，自然而然地坐在陸斬身側。
“嗯……”陸斬沉吟片刻：“你們是怎麼培育藥材的？”
—
待徹底飛離蝴蝶谷範圍，凌皎月才幽幽開口：“方纔看蜂蝶二妖眼神含情脈脈，簡直要將人看軟了。”
蜂后跟蝶後相視一眼，皆從彼此眼底看到羞怯，陸斬對她們恩情似海，她們自是願意以身相許的，可現在第一次見面，就聊這些是否有些唐突？
相對於當初祕境時的戰鬥，她已經進步良多。
楚晚棠收起太淵，明豔的臉上浮現幾分危機感，她眯着眼睛道：“同輩之中，已經鮮少有人讓我使出全力了，凌姑娘進步很快。”
陸斬感悟了半個時辰，只覺得炁海冰涼，似有寒霧盤旋，但又很快消散。
房間裏傳出真炁波動，陸斬熾熱的金色真炁直衝雲霄，旁邊跟着一粉一黃兩股真氣，相互交纏。
楚晚棠髮絲被削掉一截，隨風飄遠。
姑娘圓潤的臉蛋笑意盈盈，眉眼好似彎月，赫然是蝶後化形。
他睜開雙眼，覺得那團寒炁虛無縹緲，在他即將觸摸時，便又消散如煙。
楚晚棠跟凌皎月站在一旁，各自帶着冪籬，乍一看倒像是陸斬的護道侍女。
至少，剛剛就差一點，她的劍就到了楚晚棠脖頸上。
陸斬忽然有些懷疑自我。
兩妖攜帶着不少小妖將陸斬三人送至谷口，對於這位救命恩人，蝴蝶谷的小妖萬分感激。
陸斬摸了摸下巴，仔細回憶自己修煉時間，在元神實現雙修後，他確實很少親自修煉了。
當初在祕境跟楚晚棠戰鬥時，她便察覺出楚晚棠天賦極強，並非她能比肩。
楚晚棠擺擺手：“就結個拜有什麼好倉促的？”
凌皎月飛身落下，她脖頸多了絲細小血痕，這是楚晚棠劍氣所至。
眼下聽到這話，蝶後笑眯眯道：“恩公但說無妨，只要我們姐妹知道的，必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凌皎月臉色冰冷，胸口有些發堵，明顯氣得不輕。
楚晚棠沒見過這種狀況，問道：“這是在做什麼？”
小楚心花怒放，她打架厲害，便意味着以後能壓凌皎月一頭，這可是家庭地位。她踢着裙襬，笑眯眯道：“知道努力就行，我看好你。”
不多時，朱有臣從蝴蝶谷裏跑來，身後還跟着兩位如花似玉的嬌豔姑娘。
思索間，天空戰鬥終於到了尾聲。
“……”
這是許多女子的慣用伎倆，在碰到難以報答的大恩時，若恩人顏值上乘，便會以身相許，若恩人長相一般，便言稱當牛作馬來世報答。
現在陸斬又親自來送解藥，兩妖感激萬分。
不過陸斬並沒有急於求成，至少他已經能感知到那股奇怪的炁，也許下次換個時間地點，再換個姿勢，就能徹底摸到天地道韻。
江湖嘛，本身便是人情世故，多條朋友多條路。
凌皎月沉默不語，冷冰冰地站在原地。
“窩裏橫，剛剛怎麼不說。”楚晚棠嘀咕一聲，又朝着陸斬問道：“方纔你們孤男寡女在大廳裏面都做什麼了？”
楚晚棠面露嫌棄。
蜂蝶兩妖皆以花蜜爲食，修煉成形後會散發出清幽香氣，蜂后甫一坐下，呼之欲出的大團團輕顫，陣陣幽香從雪白團中傳出。
陸斬沒在藥香村多停，便是想去蝴蝶谷瞧瞧，總歸那些小妖朝着朱有臣求助過，並且貢獻了不少消息。
思至此，楚晚棠板着小臉，輕哼道：“把握好機會，我怕你以後就沒這個機會了。”
“嘁。”
楚晚棠桃花眸含笑，得意道：“觀棋，你沒事吧？”
楚晚棠笑容再次凝固，她的小嘴微微張着，不可思議道：“姓凌的，你管這叫努力？”
陸斬看着兩人架勢有些無奈，也有些好笑，避免兩人再打起來，他道：“好啦，這邊的事情結束了，咱們先回去再說。”
其實，在聽到小楚開口的瞬間，陸斬就猜到她沒憋什麼好話。
“……”
“哼！”凌皎月冷哼一聲，便發現蜂后跟蝶後從大殿走來，手裏捧着兩個精緻的白瓷罐。
“……”
陸斬坐在劍身上，一邊克服暈劍習慣，一邊道：“她們傳授給我了一門祕法，有關養護藥材的。”
楚晚棠走到大殿外，掃了眼冷冰冰的凌皎月，輕哼道：
“剛剛那兩隻小妖就差主動脫衣服陪睡了，你竟然無動於衷？若非我反應機敏，只怕她們要直言以身相許了。終究還是我站出來承擔所有，將那兩小妖心思扼殺搖籃之中。”
見兩人站在門前花叢，陸斬順理成章地一手摟住一個，勸架道：
“剛剛你們倆吵什麼呢？我在裏面都聽得清清楚楚。”
楚晚棠心底冷笑，覺得凌皎月窩裏橫，她輕哼一聲，追問道：“如何，你們願意嗎？”
令陸斬驚訝的是，在來到蝴蝶谷後，兩人竟出奇的和睦，連鬥嘴都不鬥了，反而有一股子“一致對外”的架勢。
按照正常流程，現在該是藥仙“恩賜”時間，藥仙會送來解藥，可今日藥仙並未來此，兩族已經有妖支撐不住，陷入昏迷之中。
陸斬拗不過對方，只能將兩罐花蜜收下，然後纔跟其告辭。
陸斬皮囊乃是世間上乘，對懷春少女跟女妖而言皆是殺器，如今陸斬對兩族恩情深厚，長相又如此俊美，這兩隻小妖難免生出以身相許的心思。
兩妖后心底實在感激，連忙請陸斬前往谷中大殿。一左一右伴着陸斬前行，將小楚跟月月擠到身後。
兩妖如此識趣，令氣氛輕鬆不少。
陸斬並不着急，凡事需要循序漸進，他將神識跟雪原融爲一體，一切都好似慢了起來，他能清晰地看到滾滾雪寒朝着丹田涌去，但最終都被三尊元神迅速煉化。
曾憑藉優越培育靈植的手法，在方圓百里很有威名，深受其他小妖尊敬，江湖地位可謂不低。
谷內一片欣欣向榮之景。
思至此，楚晚棠面無表情地問道：“蜂姑娘，蝶姑娘，你們可是想報答恩情？”
“……”
陸斬默默打坐，同時心底打定主意，將來一定避免她們再次碰到，否則他別想清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