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陸斬:不就是啵一口嘛,有什麼大不
陸斬端坐在草地上,擡眸看着塗山世玉。
她身着雪色長裙,裙襬處繡着精緻飄逸的墨梅,腰身纖細,臀線起伏飽滿,雙腿筆直纖細。
再往上看,便是隆起的衣襟跟細膩的脖頸,那張臉蛋經過易容,頗爲嬌豔欲滴,眼神不羞卻媚。
此時她居高臨下,明亮的星眸沒有半分羞赧,甚至帶着一絲…嫌棄。
嫌棄陸斬太扭扭捏捏地嫌棄。
塗山世玉覺得,在性命面前,其他的事情皆是小節。作爲陸斬戰友,她關鍵時候做出親吻舉措,實在無傷大雅,也不必介懷,誰料陸斬竟然還“羞澀”上了。
“你剛剛說什麼?”陸斬忽然問道。
塗山世玉雙手環胸,烏黑長髮柔順垂至腰際,她把玩髮絲,半眯着眸子,懶洋洋地道:
“我說別跟娘們似的扭扭捏捏,誰佔誰便宜還不一定呢。別看我年紀大,可我一把年紀還沒親過人,算是便宜你了。”
“男兒本該豪情萬丈,何故矯揉造作?本帝姬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
“……”
陸斬乃是花叢老手,聽到這話便眯起眼睛,塗山世玉這話話,就好似無聲的挑釁。
而狐狸奶奶此時的模樣,就好像身經百戰的老流氓,調戲良家少男似的。
陸斬神色不變,只是朝着塗山世玉招了招手:“你過來扶我一把。”
“你自己站不起來?受傷了?”塗山世玉有些擔憂。
她雖然覺得陸斬扭捏,但也表示理解。陸斬畢竟才一百七十歲,做事不夠穩重,不像她已經上千歲,心智早已成熟。
只不過,想想在仙夢舟時,陸斬跟兩位侍女夜夜笙歌,弄得兩個小丫頭喉嚨都沙啞的架勢,怎麼看都不是純情少年。
既然不純,怎麼現在還扭捏上了?
莫非他在故作姿態勾引本帝姬…塗山世玉星眸眯起,覺得陸斬居心不良,但看到陸斬不再糾結這個話題,她也沒多言,眼下只擔心陸斬受傷。
陸斬擡起胳膊:“方纔那股火氣太重,我好像受了些傷,攙我一下。”
“既然如此,先找地方療傷。”塗山世玉不疑有他,蓮步輕移,彎腰欲將陸斬扶起。
就在這時,塗山世玉卻見面前光芒一閃,她下意識閉上眼睛,待她反應過來時,手腕卻已經被陸斬扣住,整個人被粗暴地按在樹上。
塗山世玉下意識皺眉:“你做什麼?”
陸斬脣邊含笑,眼神深邃,二話不說便朝着塗山世玉湊去。
塗山世玉固然年齡大,可修者能維持容顏不老,身體粉嫩得緊,手腕登時被陸斬捏得通紅。
眼看陸斬越湊越近,塗山世玉心跳驀然加速,她眼神動盪,警告道:
“陸小鳳,你要是敢——唔——”
話未說完,聲音便被打斷,一陣清脆的聲音隨之傳來:
“啵~!”
塗山世玉瞪大眸子,嬌軀一陣輕顫,腦子一片空白,說不出什麼滋味,愣是半晌沒反應過來。
“啵~”
又是一陣響聲傳來,塗山世玉才急忙回神,她惱羞成怒,擡手便朝着陸斬打去。
事急從權,她剛剛親陸斬,只是不想看陸斬被火珠折磨,出於道義幫了他一把,絕非跟陸斬打情罵俏,結果這小子卻蹬鼻子上臉,居然敢親她。
還啵了兩口!
塗山世玉欲言辭犀利呵斥一番,可怎麼呵斥都無法表達心中憤怒,思來想去,還是打架最實在,她二話不說便揮舞拳頭,咬牙切齒狂轟濫炸。
……
“砰——”
拳頭風捲殘雲,聲勢浩大,卻被陸斬悉數攔住。
塗山世玉覺得不過癮,索性拔出長槍,槍出如龍嘯海波,身姿翩若驚鴻影。
陸斬知道塗山世玉惱羞成怒,他拎起火河獲得的火槍,擋住塗山世玉一擊,正好趁機試試這杆槍的強度。
“轟——”
兩杆槍相撞的剎那,長槍槍尖烈焰暴漲,化作火龍朝着塗山世玉衝去。
塗山世玉粉面含怒,手中的天音地承槍猛地顫動,一聲哀音自槍身迸發,音波力量竟擋住火龍襲擊。
兩人距離極近,隔着相撞的長槍,能清晰感知彼此的呼吸。
陸斬眉眼含笑:“誒誒誒…帝姬,這麼生氣做什麼?不就是啵了一下?有什麼大不了的?”
塗山世玉頓時語塞,這小子居然用她的話來堵她,活了千年,她頭次被人按在樹上強吻,當下強撐着氣勢,怒道:
“你這賊子,我方纔是爲了救伱,你爲何如此不知好歹?居然趁機輕薄我,該當何罪?!”
陸斬腰身朝後仰去,避開塗山世玉的攻擊,腳尖在原地輕點,身體在原地劃出個半圓,悄無聲息出現在塗山世玉身後,握着她的胳膊,道:
“這下夠豪情萬丈了吧?”
“你…陸小鳳,你……”
“帝姬救我,我自然十分領情。只不過頭回被女人摁着親一口,又被如此嘲諷,難免想挽回點顏面。”
“……”
什麼謬論!
不過,她剛剛確實有些囂張,難得見陸斬那副模樣,便忍不住多說了幾句,結果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塗山世玉越聽越怒,她雙臂張開迅速後退,捨棄長槍後,以掌爲刃,朝着陸斬攻擊而來,速度快若奔雷,卻沒有真炁波動。
教訓歸教訓,若是動靜太大,引來其他人就不好了。
陸斬也將長槍丟開,微微後仰避開塗山世玉的襲擊,右手作擒拿式,抓住塗山世玉手腕,欲將她再次按在樹上。
塗山世玉到底是青丘女將軍,在不使用仙法跟真炁的情況下,她的武技足以傲視同輩。眼見陸斬想擒拿她,她拳頭化掌,如靈蛇般繞過陸斬手腕,朝着他胸脯拍去。
“……”
陸斬登時來了幾分興致,塗山世玉功力深厚,是難得的陪練沙包,他左手敏捷打出,跟塗山世玉對了一掌,右手卻繞過她的防禦,朝着圓潤飽滿的胸脯拍去。
塗山世玉眼睛一眯,覺得陸斬此招甚是無恥,她右腿猛地擡起,朝着陸斬胯間踹去。
“……”
陸斬猝不及防,連忙使用真炁護體,擋住凌厲一擊的同時,將對方雙臂反制,急忙開口:
“帝姬這招數有些不講武德了哈,怎麼還攻擊下三路?實在有失身份。”
塗山世玉震開陸斬手臂,沒再繼續出手,星眸冰冷銳利:
“跟你這種登徒子,不必講武德。更何況,打架如打仗,只要能贏,稍微不講武德又能怎樣?”
陸斬望着那張冷若冰霜的容顏,無奈道:“帝姬何出此言?我怎麼就成登徒子了?”
塗山世玉瞪着眸子:“你說呢?”
陸斬沒有繼續逗她,嚴肅地說道:
“若說親你之事,確實是我衝動。但我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又被火珠燒得燥熱,你親我那一口,我難免有些心猿意馬。”
“所謂食色性也,你相貌絕豔姝麗無雙,正常男人見了都會心有悸動。平時我還能心如止水,可偏偏你剛剛親了我,又如此嘲諷,帝姬,天下沒有男人能經起那種嘲諷。”
“……”
塗山世玉思索片刻,勉強能接受這個解釋,她似笑非笑道:“我親你一口,你就不心如止水了?”
陸斬嚴肅道:“直接驚濤駭浪了。”
塗山世玉輕哼一聲,她雖然常年帶兵,但也只會帶兵,對男人心思並不瞭解。讓她帶着男人去打仗行,可若是帶着男人談情說愛,她是真的不擅長。
於是塗山世玉陷入沉思。
按照她看書得出的結論,男人在面對美人時,確實會想入非非。再加上陸斬被火珠燒的躁動,她冷不丁親了陸斬一口,就算是爲了救陸斬,可對陸斬而言,估摸着也是“火上澆油”。
說到底,陸斬只是個170歲的孩子,他能有什麼自制力?若真是足夠穩重,又怎會在船上跟侍女夜夜笙歌?
被她親了一口,陸斬指不定就誤會了,覺得她對他有好感,於是才決定不再忍耐,直接按着她親了兩口。
如此一想,事情便說得通了。
塗山世玉想明白後,心情舒暢些許,她微微眯起眼睛:
“這麼說,你早就對我起了歹意。當初在封魔墟金鈴裏,你跟我親密接觸,原以爲是不小心,現在看來是你故意的?”
“……”
您是真的會捕捉重點啊狐狸奶奶。
陸斬有些無語,但還是做出正人君子姿態,嚴肅地道:
“那次是單純的意外,我就算對帝姬有非分之想,也絕不會故意佔你便宜,陸某行得端坐得正,絕不是那種浪蕩子弟。”
塗山世玉越聽越覺得糊塗:“你說這話好沒道理,剛剛明明是你親口承認,對我有歹念,既然心底有歹念,那肯定就會順着歹念做事,又狡辯什麼?”
“……”
陸斬本想繼續解釋,可卻忽然明白一件事,他跟塗山世玉不僅有種族代溝,還有文化代溝。
他雖然沒去過青丘,不知道狐族的生活習慣,但是根據他接觸過的妖魔習慣判斷,妖魔在感情方面跟人類迥異。
人類就算心底有些雜念,也未必要做出來,反而會權衡輕重,剋制約束自己。
可妖魔一旦有了想法,多半是直接交配。
這也是妖魔難管的原因,就算妖魔傳承很久,甚至逐漸擁有文化傳承,可終究跟人類不同。
這也是塗山世玉不理解他的原因。
思至此,陸斬無奈道:
“帝姬乃是九尾狐族,跟人族不同。我們人族有句老話,叫君子論跡不論心,每個人心底都會有惡念,若真是吹毛求疵,誰都無法避免。簡單來說,我們不要看他想什麼,要看他做什麼。”
塗山世玉點頭,一副恍然大悟模樣:“你親了我,這就是你做的事。你現在的狡辯,便是你心中所想,所以,我不用看你的狡辯。”
“……”
陸斬稍加沉默,有些無言以對:“帝姬你……”
真是個小機靈鬼!
“哼!”塗山世玉冷哼一聲,狐族跟人族確實不同,可不代表她是傻子,她自然明白陸斬意思,只是不想輕易饒過陸斬,免得對方覺得自己好欺負。
眼下看到陸斬態度坦誠,她也覺得沒必要繼續找碴,跟陸斬並肩作戰多次,也算有了革命情誼,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便冷着臉道:
“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陸斬微笑着道:“多謝帝姬高擡貴手。”
塗山世玉負手而立,總覺得賠了夫人又折兵,怎麼想都有些不開心。
但她不是喜歡咄咄逼人的性子,眼下也懶得斤斤計較,就做出世外高人的姿態,道:“行了,你身體確實沒事吧?”
“放心吧,沒什麼事。”陸斬運功嘗試片刻,微笑道:“咱們先研究研究火河的收穫吧。”
塗山世玉見他認真運功的模樣,有些想笑,但又硬生生忍住了,板着臉道:
“研究收穫可以,但是在這之前,我還有件事。”
“……”
陸斬面露警惕,以爲塗山世玉還揪着啵嘴不放,他只是啵了個嘴,一啵還一啵,任誰也挑不出錯,怎麼跟犯天條似的?
塗山世玉見陸斬防備的樣子,沒好氣道:
“爲何這幅反應?好似我要吃了你似的。既然要清點收穫,總要佈置個結界。”
“你早說啊……”陸斬拂袖佈置簡單結界,避免外界探視。
塗山世玉這才舒坦許多,她掏出那枚地脈晶蓮:
“沒想到在這裏能碰到地脈晶蓮,我或許知道那條火河的來歷了。”
陸斬收斂心底雜念,仔細看着那朵火蓮。
……
火蓮流光溢彩,每片蓮瓣皆猶如水晶玉石,晶瑩剔透,蓮瓣流淌着火焰,火焰猶如血液循環反覆。蓮心乃是深紅色,陣陣芬芳從中傳出,聞着便沁人心脾。
相比那朵墨玉麒麟花,這朵地脈晶蓮更爲不凡。
陸斬打量片刻,道:“此話怎講?”
塗山世玉掌心託着火蓮,若有所思道:
“我們腳下踩着的這片大地,萬丈之下有地脈存在。而地脈深處有無數火河,根據我的研究,許多火山噴發,便是因爲地脈,而地脈晶蓮便是地脈火河凝聚出的仙葩至寶。”
“那條火河約莫便是來自地底深處,所以纔會生長出地脈晶蓮。我猜測是鎮壓蜃魔時,不慎將地面打穿,這才導致地脈火河流淌出來。”
“好在火河流淌在祕境,若是流淌在外界,只怕要生靈塗炭。”
“……”
陸斬沒想到塗山世玉對地殼運動還有研究,若是生在現代,搞不好是個地心探險家。
他道:“若是如此,那這杆槍從何而來?”
塗山世玉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眼陸斬:“地脈晶蓮能助修者突破大境界,十分珍惜,你不想要?”
陸斬將地脈晶蓮推給她,道:
“你幫我不少,不管是十二金書還是五彩神翎,都是因你而得。既然你喜歡這朵蓮花,我自然不會搶奪。”
塗山世玉略微一怔,眼底有幾分意外,心底更加篤定自己判斷,此子雖然玩世不恭有些惡劣,但還算君子。
她將地脈晶蓮收起,道:“多謝。”
“害…不用…”陸斬召回那杆火焰槍,道:“但是這杆槍是何來歷?總不能也是地脈流出來的吧?”
“給我看看。”塗山世玉接過去看了看,有些驚訝:“咦…這上面篆刻的,竟然是上古文字。”
“是什麼?”
塗山世玉凝眸看了半晌後,輕輕吸了口涼氣,本就圓潤的衣襟更加飽滿鼓起,她道:
“這杆槍上面的文字,乃是佛經。上述是佛陀篆刻,此佛經威力無窮。除此之外,還篆刻着此槍來歷,據說是天地間第一位帝宿的武器。帝宿在飛昇前,將武器留在世間鎮壓邪魔。”
陸斬對上古文字並不瞭解,眼下也有些震驚:“帝宿?”
塗山世玉神色嚴肅:“世人皆以爲修者的巔峯是神念境,可其實修煉永無止境。據說神念境以上,便被稱作帝宿,帝宿可掌控蒼穹星宿之力,徹底超脫世間,故稱帝宿。而神念境以上的佛修,也被稱作佛陀。”
“……”
陸斬自經歷過萬獸淵澤後,便猜到神念境以上,還有大境。但真正從其他人口中聽聞這個消息,心底還是有些震撼。
見陸斬沉默不語,塗山世玉將長槍還給他,輕笑道:
“陸小鳳,你的運氣不錯嘛,這杆槍品級非凡,名爲天璣。”
天璣乃是星宿名字,此槍名爲天璣,或許便是那名“帝宿”所掌控的星宿。
陸斬握着天璣神槍,細細感知裏面流淌着的力量,半晌才道:
“既然是鎮壓邪魔的槍,此時被我們取走,會不會動搖祕境?”
塗山世玉搖頭:“世間萬事皆有定律,此槍或許揹負諸多責任,可如今既然已經出世,便說明到了出世的時候,就算我們不帶走,祕境也留不住此槍。只是…爲何這杆槍如此邪異?”
天璣神槍蔓延出的血煞之氣,包括那顆火珠散發出的力量,皆帶着幾分邪異。
這跟此槍來歷對不上號。
帝宿武器、佛陀加持過的槍,理應是神聖的。
陸斬若有所思:“或許是因爲鎮壓祕境太久,沾染了邪氣。”
“有這個可能。”塗山世玉又接過長槍舞動兩下,細細感悟槍中氣息。
陸斬眼神卻落在她的峯巒上,她此時穿着雪色長裙,並不像平時那般束胸,此時舞動長槍,衣襟明顯輕搖顫動,像是水波紋般搖曳生姿。
“!”
陸斬眨了眨眼,迅速移開視線,這種抖動頻率還是少看爲妙,免得惹火上身。
塗山世玉將長槍丟給陸斬,眼神兒涼涼的,雖然陸斬視線移開得很快,可她還是察覺到了,英氣眉毛不由挑起:
“再看挖掉你的眼睛!”
陸斬乾笑兩聲,心道這能怪他嗎?不過仔細想想,在火河時,塗山世玉並沒有如此波動,陸斬估摸着,或許是剛剛跟他打架時,衣服的某些關竅鬆了,這才造成如此景象。
陸斬沒接話,轉移話題道:“就算這杆槍邪異,我也不懼,不用實在可惜。”
“哼……”塗山世玉擺出帝姬架子,嬌豔的臉蛋不怒自威:“你不怕被邪氣侵蝕?”
陸斬眨了眨眼:“這個真不怕…”
若是換作其他的東西,陸斬或許會怕。可他的元神就是依靠邪氣爲食,要真比起來,他比這杆槍還邪。
陸斬反倒覺得,這杆槍出世的正是時候,他的御雷梅花槍已經跟不上步伐,早就不趁手了。
塗山世玉始終有些不解:“可是那枚火珠爲何會衝進你的身體?它既然是天璣的一部分,它應該去找天璣,不應該去找你吧?”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怎麼都說不通。”
“你身體是不是有什麼特殊?”
塗山世玉盯着陸斬,她自幼在青丘長大,成年後便開始領兵打仗,見識過諸多奇特之事,深知事情皆有因果,火珠不可能無緣無故找陸斬。
陸斬心底倒是有些猜測,火珠屬火,乃是天璣神槍的“火魂”,但他如今身負火凰傳承,火凰精粹乃天下至純之火,吸引火珠並不奇怪。
眼下見塗山世玉起疑,陸斬擡手就脫自己衣裳,便脫邊道:
“我也覺得好奇,莫非是跟我至尊骨有關?雖然至尊骨已經被挖,可畢竟曾經出現過,我的身體或許真的與衆不同。我看帝姬見多識廣,不如我脫了衣裳,帝姬好好研究研究?”
“……”
塗山世玉一把按住陸斬的手,臉色羞紅:
“誰要看你的身體?我只是猜測罷了。既然現在沒有結論,還是先想想眼前的事情,聖女跟那位白衣女子跑掉了,這事始終是個隱患…可恨我去得不夠及時,沒能攔住她們,甚至沒看清那女子面容…”
陸斬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衫,若有所思道:“我看清了。”
靈石潭蛟族!
陸斬在龍素身上,察覺到了熟悉的蛟味兒。
他雖然不知道對方怎麼跟玄闕攪和到一起的,但她丟下玄闕逃竄,只能說明一件事——
她察覺到了危險。
陸斬猜測,龍素估摸着認出了他,蛟族能依靠氣息辨認兇手,龍素肯定知道,他就是殺死那幾頭老蛟的兇手,這才逃之夭夭。
“你想怎麼做?”塗山世玉抿了抿脣:“留着終歸是禍患…”
陸斬看了看天色,道:“先繼續朝着前方探索,若是碰到,能殺就殺。”
塗山世玉挑眉:“說得如此乾脆,聖女不是喊你師尊麼?你們兩個之間應該很熟悉纔對。”
“喫醋了?”
“?你說什麼?”
“我問你是不是喫醋了?”
“陸小鳳,你敢如此調侃本帝姬——”
陸斬見塗山世玉又要發怒,連忙擡手打斷,笑道:“不開玩笑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只是…你要不要整理一下衣衫?”
塗山世玉低頭看了眼,她剛剛跟陸斬打架時,確實是斷了一根衣帶,這才導致碧波盪漾。
眼下要繼續探索,難免碰到其他人,如此實在不雅,便道:“你轉過身,我用仙法修一下。”
陸斬道:“不用,我有個更簡單的法子。”
“嗯?”
卻見陸斬神色肅然,清喝一聲:“汝之胸衣,束縛!”
“???”
PS:最近不方便電腦摸魚,都是手機碼字,嘎嘎慢,很難像以前那樣偶爾萬更之類的,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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