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接連失敗
然而，沒過多久，石室內便傳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伴隨着墨淵嚴厲的呵斥。那聲音慘烈異常，彷彿經歷着難以言喻的痛苦。
但這樣的聲音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石室再次陷入寂靜之中。
雲毅心知肚明，那位少年的嘗試已經以失敗告終。
反觀另外兩人，他們的神情要複雜得多。
像是緊張和害怕交織在一起，同時又夾雜着幾分好奇和期待。
在密室中，原本一切順利的修煉過程突然出現了變故。
儘管墨淵迅速出手鎮壓，並施展了清心訣，但依舊無法控制住少年的異變。
墨淵的臉上流露出失望之色，他隨手召喚出一個黑色大鼎，將小胖子的屍體收了進去。
然後，他開始將屍體逐漸煉化。
在墨綠色火焰的灼燒下，少年的屍體很快化爲了灰燼，只留下一滴鮮紅精和一團墨黑的屍氣精華。
墨淵拿出一個玉瓶，將精血裝進了瓶子，屍氣精華則重新丟進了藥池之中。
接着，他將黑色大鼎中的灰燼傾倒在角落的一旁。
那個角落已經堆積了明顯的一堆灰燼，顯然已經有非常多的屍體被以同樣的方式處理過，數量甚至可能達到了上百具之多。
這一幕讓偷偷用神識感應的雲毅感到震驚的同時，也讓他對墨淵的手段有了更深的認識。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使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與其他兩人一樣充滿期待。
片刻後，墨淵終於重新調配好了藥池內的藥劑，並緩緩打開了密室的石門。
二人望向墨淵身後，卻不見微胖少年的蹤跡，內心隱約有着不祥的預感。
墨淵並未多作解釋，只是轉身領着那個瘦弱的少年再次進入了密室，留下石門緩緩關閉的沉重聲響。
小女孩面色已經煞白，她無助地望向雲毅，眼中淚水打轉，對於成爲修仙者的憧憬此刻已化作無盡的恐懼。
但是雲毅知道，他的祕密絕對不能告訴墨淵，否則自己將失去利用價值。
至於這個少女無助和祈求的眼神，只能無視了。
爲了救活妹妹和報仇，一切障礙都要被抹除，一切都可以被犧牲，絕對沒有例外。
很快，密室內再次傳出淒厲的慘叫，墨淵依舊是竭盡全力指導消瘦少年按照功法運行吸收藥力，但是很快還是失控了。
最終，墨淵陰沉着臉，把那個消瘦少年的屍體提煉了精血和屍氣精華。
這次墨淵並沒有繼續調配新的藥劑，而是直接走出了石室。
雖然凡人好尋，但是調配的靈藥極其昂貴，不能這麼浪費。
墨淵對雲毅能偶然練成半屍之體的事情心存疑慮，他總感覺到其中似乎隱藏着某些未被自己察覺的問題，然而一時之間卻又難以捉摸其具體所在。
他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雲毅，略微思忖，詳細盤問雲毅煉成半屍之體的過程中，體內的種種感覺和變化。
他的目光如刀，像是要把雲毅看穿一樣，仔細觀察着雲毅回答問題時的眼神和臉色。
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神識在周身探查，雲毅更是強壓內心的雜亂思緒，讓自己保持足夠的冷靜，將經過娓娓道來。
至於腦中的那一種清明的感覺，他自然沒有說出來，而是說因爲仇恨讓自己始終強行保持清醒。
好在當初並沒有提及陸姓仙師曾經逼迫他服用過丹藥，否則如今必然會引起墨淵的懷疑。
墨淵依舊沒從雲毅的臉上看出任何可疑之處，而且在他的感應之中，雲毅的心跳和呼吸都很平穩，不像是在說謊。
若不是隻有云毅一人成功煉成半屍之體，墨淵必定會直接施展搜魂之術，以探尋其中的祕密。
墨淵不禁開始懷疑，莫非真的需要抓捕那些身負血海深仇的人來進行實驗，才能解開這其中的奧祕？
他瞥了一眼雲毅身旁那個顫抖不已的小女孩，毫不猶豫地召出了黑色大鼎，然後運用靈力，將她凌空抓起，丟入了大鼎之中。
這些試驗品一旦產生畏懼心理，就失去了作用，剛纔那個瘦弱少年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僅僅堅持了片刻就失敗了。
所以他爲了不浪費那些珍貴的藥材，最好還是“廢物利用”。
少女頓時面露驚恐之色，望向雲毅的眼中充滿了求救的渴望。
然而，當她看到雲毅那平靜如水的面容時，內心的希望瞬間破滅，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絕望。
墨淵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一切，隨即彈出一朵墨綠色的火焰將少女吞噬，熊熊燃燒的火光映照在墨淵和雲毅的臉上，顯得格外冷酷無情。
雲毅對墨淵的殘忍早已心知肚明，不過親眼目睹墨淵將人活生生提煉成精血，還是不禁眼皮直跳，難掩內心的震撼。
感受到墨淵的目光，他適時地表現出來一些驚恐和害怕，甚至雙手和雙腿配合着有些顫抖。
這些都被墨淵看在眼裏，對雲毅的反應並不意外，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很快一滴鮮紅的精血被提煉了出來，繼續裝進了那個玉瓶之中。
緊接着，他將玉瓶直接拋給雲毅，面容上帶着一絲冷笑和嘲諷。
他的目的就是爲了震懾雲毅，讓雲毅心生敬畏，然後再給一些好處，這樣恩威並施，才能達到更好的效果。
雲毅急忙慌亂接住玉瓶，顫顫巍巍給墨淵作揖答謝。
墨淵擺了擺手，然後指了指身後的藥池，讓雲毅進去吸收藥力，別浪費了這些好東西。
而他自己則打算先出去找一找身負血海深仇之人帶回來再進行實驗。
畢竟凡人對於成仙擁有極強的渴望程度，想要找幾個人主動嘗試，比抓修士來實驗簡單多了。
雲毅恭送墨淵離開了洞府，看着石門重新關閉，轉身直接朝藥池而去。
他熟練褪去衣服，進入了池中。
熟悉的灼燒感再次襲來，不過相對第一次而言，簡直不值一提。
爲了更好吸收藥力，他乾脆閉氣盤坐在其中。
僅僅過去不到一個時辰，池中的藥液幾乎已經被吸收殆盡。
雲毅的修爲也精進了不少，不僅皮肉得到了極強的鍛鍊，就連丹田和經脈都被擴充了一遍。
此時身上還有一絲絲黑氣緩慢從皮膚中滲出，他知道這是體內沒有來得及全部轉化爲氣血之力的屍氣和血氣正在逸散。
所以他急忙穿上衣服回到了自己閉關的石室盤膝坐下煉化屍氣和血氣。
又過了一天，雲毅這纔將全部的屍氣和血氣煉化完成。
感受着身體的竅穴又開闢了接近一成左右，雲毅內心對接下來的修行進度充滿了期盼。
趁熱打鐵，他又拿出那瓶精血，開始繼續修煉。
不過他剛開始修煉沒多久，墨淵再次帶了兩個少年回到了洞穴之中。
這兩名少年依舊只有十一二歲的模樣，都是面容冷峻，神色凝重，看樣子或許真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在身。
墨淵這次沒有讓雲毅教授二人，而是再次取出一本精心翻抄的祕籍，親自爲二人詳細講解。
他不僅言傳身教，更運用深厚的靈力，分別輸入到兩人體內模擬氣血和屍氣如何運行。
這樣做是爲了讓他們更直觀地感受並模擬如何煉就半屍之體。
這一次，墨淵比當初對雲毅的指導不知用心了多少倍，每一個細節都講解得深入淺出，生怕二人有任何不解之處。
雲毅則假裝沒聽見也沒看見，依舊默默修煉着自己的功法。
一連兩天，墨淵算是用心至極，將自己對這部功法的全部領悟都傾囊相授。
他連續考教了幾次，二人也已經徹底掌握了全部內容。
於是再次去密室調配好了一份藥液，這次的藥液是嚴格按照雲毅成功的那一次調配的，生怕有半分差池，就連上次的些許誤差也特意保留了下來。
接着他帶着其中一人進入了石室，開始了新的實驗。
另一人則被封閉了五感，暫時安排在大廳中閉目休息。
很快密室中就傳來了非人的慘叫，以及墨淵那鼓勵和引導的話語。
不過沒過多久，其中的聲音很快就消停下去。
沒過多久，一臉陰沉的墨淵再次從密室中走了出來。
看了一眼依舊在默默修煉的雲毅，他的眼角不由抽了抽。
這次雖然比之前的人堅持的都要久一些，但是依舊失敗了。
他甚至都開始懷疑，難道這些人內心的仇恨還是不夠？又或者毅力不夠？
放下心中的疑慮，他再次帶着另一人進入了密室。
雲毅則依舊繼續專心修煉。
在他看來，對方十有八九還是會失敗。
只是有些可惜，不知道當初那個姓陸的到底給他喫的是什麼。
如果知道的話，將來有機會，他或許也能用的到。
沒過多久，墨淵再次打開了石門。
此時他的臉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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