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你就住個院,順手偵破叛國大案?
三人坐在屏幕前,看着裏面觸目驚心的罪證,都是倒吸涼氣!
“畜牲!喪心病狂啊!”
“人家醫生都是救死扶傷,這王八蛋簡直不配穿那身白大褂!”
“一百多條人命啊,還有幾十名妙齡少女,而且醫院還私自販賣器官,出賣我們華人基因。”
“隨便一條,都足夠他蹲一輩子監獄了!”
任龍五義憤填膺,氣的呼吸急促。
嫉惡如仇的任盈盈,同樣發直衝冠。
蘇雲比他們更誇張,一邊罵,一邊氣的拍大腿!
“ᶜₙₘᵇ!”
“他死後,我要他體驗一遍,18層地獄的爽!”
“咦?怎麼我如此用力拍腿,卻感覺不到痛?”
任盈盈滿頭黑線,咬牙切齒。
“因爲…你拍的是老孃的大腿!”
“抱歉抱歉,不是故意的。”
蘇雲訕訕一笑,還挺有彈性。
任盈盈斜眼看着他,冷笑道:“想摸你就正大光明的摸,我又不會少兩肉!”
“記得剛認識你時,你可不是這樣的,那會兒你能把嫖娼說的理直氣壯!”
“怎麼現在變得那麼慫了?大膽點,我又不抓你!”
聽到這話,蘇雲眼睛一瞪:“長得挺漂亮,說話怎麼那麼難聽?什麼叫嫖娼啊!”
“我問你,約會犯法嗎?”
任盈盈搖頭:“不犯!”
“那給女朋友錢,犯法嗎?”
“不犯…”
“那爲什麼約會時,我給女朋友錢,你要說我犯法,是嫖娼?”
蘇雲怒目而視。
任盈盈一怔:“哎?好像有點道理嗷!”
“不過…你與剛認識時,還是變了不少,反正我是這麼覺得的。”
蘇雲唏噓不已。
他起身,負手而立望着窗外。
表情滄桑,嘴裏落寞的說道。
“唉…”
“人總是會變的!”
“歲月磨平了我的棱角,模糊了我的形狀。”
“於是讓我們從形形色色的人,變成了色色的人!”
“就好比以前我去KTV,都是麥霸一樣的存在,麥不離手。”
“而如今我去KTV,那些姑娘都在勸我,哥…別摸了,上去唱一首吧!”
“時光呀,確實讓人改變了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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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龍五:ˁ⁽͑˚̀˙̭˚́⁾̉ˀ
任盈盈:(;¬_¬
叔侄倆無視了表情猥瑣的蘇雲,將U盤收起後,面色漸漸變得嚴肅。
“蘇老弟,我打算立刻通報上去,等授權後,立馬帶人去搗毀他們醫院!”
“你有什麼意見嗎?要不給我算一卦吉凶禍福?”
蘇雲十指掐了掐:“大吉,放心通報吧!但你最好越過二把手,直接通報一把手!”
任龍五會意:“我曉得的!二把手的情況,我聽盈盈說過了。”
“老哥我這一生啊,如履薄冰豈能不小心一點?”
他拿起電話,小心翼翼打給了一把手。
市委書記,張國強!
本來他一個副局長,是隻能請示二把手市長。
可有張老那層關係在,偶爾越級聯繫一下一把手,也是可行的。
“消息屬實嗎?”
“屬下用烏紗帽做擔保!”
“好!放心去做吧,咱們當官的職責,就是爲民做主,只要屬實,天塌了我給你兜着!”
“反正…再壞也不會比現在的情況壞了。”
電話裏,傳來了正氣十足的聲音。
不多時,一把手身邊的祕書,親自送來了授權文件。
任龍五如獲聖旨,果斷帶了上百警員。
全副武裝出動,直奔人民醫院。
任盈盈也穿好警服,配好槍,上車前還不忘倔強的問一句。
“我真的很難看嗎?”
“不不不!很漂亮,身材也很火辣,尤其這雙腿絕了。”
“如果非要形容…嗯…你美的像學校!”
蘇雲認真說道。
任盈盈大惑不解:“美的像學校?這是什麼鬼比喻?”
蘇雲齜牙道:“我這人…就愛上學,天天想上!”
任盈盈俏臉頓時一紅,給了個白眼。
“忒!美的你,我就知道你嘴裏吐不出好話!”
“走了!回頭請你喫大餐,好好感謝你這次的大功勞。”
任盈盈心滿意足上了車,對自己的魅力又有了自信。
嗯,他喜歡大長腿,那下次請他喫飯我就穿包臀裙高跟鞋加絲襪。
蘇雲笑着揮手:“注意安全!”
他打了個電話,讓梁芸在醫院門口等着,給警方帶路。
也算讓她立個大功了!
看着任龍五大張旗鼓離開,剛從政務中心回來的向副局,一臉懵逼。
“什麼情況?那小子誰啊,居然跟任家那潑婦這麼親近?都快咬耳根了!”
“稟局長,我不造啊!任局說執行祕密任務,得到上頭批准的。”
“至於那男人…好像是叫蘇雲。”
有警員回答了一句。
向副局皺了皺眉:“這小子就是蘇雲?”
“執行祕密任務,我怎麼不知道這回事?”
警員撓了撓頭,耿直道:“您都知道了,那還能叫祕密嗎?”
不知爲何,向副局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安。
又不知道那不安,究竟來自何方。
“誰告訴你走路先走左腳的?”
“你…明天自願去守水庫,聽懂沒有!”
“懂…懂了!”
警員後悔不已,人家權力的一次小任性,就把他前途給毀了。
……
任龍五與任盈盈等人,很快殺到醫院。
將整個醫院封鎖!
院長趙利忠還在辦公室,關着門與主任偷情。
忽然大門被踹開!
任龍五正了正警帽,中氣十足道:“拿下!”
趙利忠聲色俱厲喊道:“你們幹什麼!”
任龍五輕蔑一笑:“經調查,你涉嫌嚴重犯罪,現將你緝拿歸案。”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馬上將被剝奪所有政治權力!”
趙利忠被熱情的贈上一副,銀鐲子。
“你們不能這樣,我沒有犯法,你知道我身後是誰嗎?”
“你就敢動我?誰給你們的權力!”
任盈盈一腳踹來,差點將其苦膽水給踹爆。
“老孃管你背後是誰,今日天王老子來了,你也得給我盤着!”
“看清楚,逮捕令、搜查令!”
趙利忠表情猙獰,他昨夜已經將所有證據全部銷燬。
他纔不信,警方能查出什麼來!
“好好好!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搜出什麼。”
“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必上告,你這個副局長也就到頭了!”
任盈盈冷冽一笑:“交代?不見黃河不死心,梁芸,帶路!”
一聲大喝響起,梁芸從人羣中出列。
看到她,院長一愣。
“你是…昨晚那個小護士?”
“你特麼瘋了,讓你加個夜班,你帶警察掀醫院?”
梁芸再度鬼附身,湊到他耳邊陰惻惻說道:
“我…孫薇,回來取你狗命了!”
趙利忠渾身一顫,瞳孔之中瞬間被恐懼給佈滿。
“什麼?孫…孫孫…孫薇?”
他哪裏會不知道,這個名字意味着什麼。
那可是陪他,打了無數場高爾夫,最後被他殘忍殺害的伴侶啊!
梁芸桀桀桀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很快,在梁芸的帶領下。
任盈盈等人在醫院下面,挖出一個福爾馬林池子。
看到眼前那殘酷的畫面,一衆警員倒吸涼氣!
那些夭折的孩童,手腳全被掰斷,泡在池子裏。
“我滴媽呀…太恐怖了!”
“是呀,辦案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這種現場。”
“可問題,這池子埋在混凝土下這麼深,任局和任女神他們是如何得知的?”
“等等…你們還記得今天那位姓蘇的大神,說來送功勞和溫暖嗎?”
“我聽說前幾天他來這住過一次院…”
“嘶!你的意思,是他住院時,順手偵破這樁根本不可能被發現的案件?”
“難怪…難怪楓哥說,對方纔華勝他數十倍,難怪女神恨不得倒貼他,難怪局長對他兄弟相稱。”
“這踏馬…職場人形外掛啊,回去咱們也跪舔這位大神吧!他若哪天心情好,咱們不也得節節高升?”
一衆警員,對那僅見過一次的蘇雲,那是驚爲天人。
而院長趙利忠,則心如死灰。
腦子裏一切夢想,全都化爲泡影。
……
另一頭。
市委大院。
國字臉,一身正氣的張國強坐在凳子上,面色沉重看着手機。
好似,在等待什麼消息。
這時,教育局局長宋仁投,熟稔的走了來。
“領導,這麼着急叫我來,是出什麼事了嗎?”
“小宋來了啊,坐,喝酒還是喝茶?”
張國強回過神來,起身來到櫃子處,笑問道。
宋仁投擺了擺手:“那得看領導賞什麼喝了!”
“行,那就武夷山大紅袍吧!”
張國強泡了一壺茶過來。
坐下喝了幾口,宋仁投開口問道。
“怎麼了老張,看你面帶愁色的,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來,說出來讓我樂呵樂呵!”
張國強伸出手指,指着他笑罵道:
“你小子…竟敢這麼跟領導說話,信不信我貶你下去?”
宋仁投渾然不懼:“貶!趕緊貶,我正好樂的清閒!”
他們倆既是領導與下屬,又是幾十年的同學,關係自是親密。
張國強嘆了口氣:“剛剛任龍五越級給我來電,請示權力搜捕人民醫院院長,趙利忠。”
“他說…這傢伙嚴重違法亂紀!”
聽完對方講述的前因後果,宋仁投瞳孔一縮。
“人爲製造一百多起夭折案?等同於殺了一百多個人了!”
“他趙利忠有這個膽子,還出賣我們國人基因?”
張國強面帶愁色:“我擔心的正是這個問題,要是找不到證據實錘,我恐怕也會因此受到大牽連。”
“這兩年我的處境你也清楚,反正就幹什麼都不順。”
“所做的努力,上頭半點都沒看到,但是一點差錯就被揪個正着。”
聞言,宋仁投開口安慰道:“別慌,任龍五那傢伙雖說能力不如他兄弟,但也不是無的放矢之人。”
“沒有把握,他不會出手的!”
張國強將茶水一飲而盡:“希望如此吧…”
“我要是再做不出一點成績來,恐怕這個位置得被胡海那傢伙拿走了。”
“我總覺得…他不像個好人,根據我的情報,他與一些東瀛人走的太近了點,這不是什麼好事。”
別看他是一把手,在吉市一手遮天。
可想他下臺的人,多了去了,一點點差錯都足夠讓他萬劫不復。
宋仁投有些欲言又止:“那個…你這幾年,運勢確實有點不太對勁。”
“家庭、事業、女兒、老婆,各個方面都不利!”
“你有沒有考慮過風水那方面的原因?恕我直言,要不要找個先生給你查查,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聽到這話,張國強一雙虎目上下打量着對方。
眼中充滿了詫異!
“等會兒,你小子不是一向最反感這些東西嗎,怎麼突然要我去看風水了?”
“屁眼子抹大醬,鹹的慌?”
宋仁投抽搐兩支菸給自己,以及對方點上。
表情一陣變化,神神祕祕道:
“以前我是半點不信這個的,但前些天我不是去了一趟西縣嗎?”
“我發現…我們片面了,其實真的有很多東西,是我們接觸不到的。”
“那次我差點回不來了,得虧遇見了一位高人,將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我能順利解決學校的事,也是他幫的忙,我女兒的命,也是他救的,現在對他十分傾心。”
“我妻子你是知道的,之前與我勢如水火,可現在卻如膠似漆。”
“這都是那位高人幫我改變了風水運勢,我現在家庭和諧,萬事興順,要不我介紹他給你認識認識?”
看着他眉飛色舞講述這一切,張國強老神在在的笑了笑。
心裏並沒有太放心上。
他,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是嗎,要是風水真能有這麼大效果,那還努力什麼?都玩風水不就好了!”
“風水師有這種本事,那每年就不會有那麼多詐騙案,是風水師所爲了。”
“你呀…就是因爲別人救你父女的命,心裏戴了好感濾鏡罷了,剛剛那眼神就像岳父看女婿一樣了。”
見他不信,宋仁投大爲不滿。
“給你出主意你又不聽,聽了又不信!”
“好好好,我信我信,那你告訴我這位大師叫什麼,多大了?”
“蘇雲!二十來歲的帥小夥,非常帥!一米八大高個!”
“得…你看,我就說是岳父瞧女婿吧。”
張國強搖頭失笑,並沒放在心上。
宋仁投也懶得多說:“你這傢伙就是在敷衍我,回頭我讓嫣兒聯繫一下他。”
“看看能不能將他請來,給你看看!”
見他如此深信不疑,張國強也不爭辯。
“你可別被人騙財又騙女兒啊!”
“就跟我家那丫頭…唉,算了,不提也罷。”
“從她母親跟我離婚以後,她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好的不學,學那些精神小妹玩摩托?”
說起自己女兒,張國強既無奈又愧疚。
五十歲的他,事業家庭雙重打擊,已經兩鬢白髮了。
閒聊一番後,宋仁投離開了。
“我先走了,最近那些東瀛人,要投資我麾下幾所學校。”
“我對那羣人不放心,得多盯着一點。”
張國強揮了揮手:“去吧!”
獨自坐在大院中,他只覺得心裏懸着一塊石頭。
直到夜幕降臨,祕書才敲響了門。
“領導,副局任龍五求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