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哭什麼?
“哭什麼?”彼時的盛晏庭,注意力依舊在筆記本屏幕上。
從我所在的角度看過去。
他還是初遇時的高冷禁慾模樣,那拒人於千里的冷漠姿態,使得我怎麼都無法止住眼淚。
模糊視線之中,過往的甜蜜和溺寵,彷彿是一場只屬於我的風暴。
風暴過境。
他還是他,我早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
“可能是有點委屈吧。”
我說。
“你有點委屈?”盛晏庭輕呵一聲,然後冷着臉把筆記本扔在我面前。
我視線有些模糊。
擡起手背,擦了下眼淚,這纔看清屏幕。
當“諒解書”跟着“林曼妮差點被強、精神不穩、身上多處痕跡”等等的字眼,一起映入眼簾的時候。
我噌地站起來。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盛晏庭擡了擡眼,“昨天傍晚,你離開洗手間之後,林曼妮差點被兩個混混非禮了。”
聞言,我呼吸一緊。
“我的確在洗手間裏,掐了林曼妮,這一點我不否認,但是,收買混混的事情,我沒有做過。”
見盛晏庭還是剛纔的冷漠模樣。
我心口猛地一沉。
“你不相信我?”
“盛晏庭,你寧願相信她們,也不願意相信我是不是?”
“剛纔我說的話,沒有一句假話,也完全可以配合警方取證調查,我更可以發誓,我沒有說謊,盛晏庭,我真的沒有說謊,我說的都是真的!!”
說到最後,我幾乎低吼起來。
沒有旁的意圖,只要盛晏庭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找人污衊林曼妮。
盛晏庭終於起身。
舉高臨下的望着我,“你的意思是有人污衊你?”
一個“對”字,我還沒說出來。
下巴猛地一緊。
隨即,一張掛滿淚珠的小臉,被盛晏庭用手指擡起來。
“蘇錦,今天是你告訴我,你家親戚來了的第五天,你現在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家親戚當真來了嗎?”
我:
幾次張嘴,卻發不出半個字。
該怎麼回答。
如果坦白告訴他,那天說的親戚來了,只是一時氣話,豈不是代表着,上面說的也可以是一時氣話?
“所以,你家親戚從來沒來過。”
盛晏庭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帶着明顯的嘲笑。
彷彿在說:看,你就是說謊了。
我猛地推開他,“盛晏庭,這不是一碼事,不能混爲一談!”
“很好,那就再給你看個東西!”
盛晏庭說着,擡腳勾開茶機抽屜,裏頭居然有幾封國際掛號信。
是從柏林發來的。
白楊就在柏林,難道是白楊寄給我的?可是,白楊又怎麼知道我在海南的地址呢。
我伸手剛要拿信封。
盛晏庭更快一步,直接敞開第一封信。
“致最親愛的女朋友阿錦,我沒想到出國集訓兩年,你會一直寫信鼓勵我,你所有的思念和愛意我都有收到,等我,我很快就能回國,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你成爲全幸福的女人......”
盛晏庭唸到這裏。
啪一下把信紙甩在我面前。
“蘇錦,如果不是我剛好發現,你還要和白楊私下通信多久?這就是你推說你家親戚來了的真正原因吧!”
音落。
盛晏庭把信中夾雜着,屬於我筆跡的信紙,也一併扔了出來。
上面洋洋灑灑的,全是我的筆跡。
都在表達着對白楊的無限思念和深深的愛意。
這樣的行爲,落在盛晏庭眼裏,恐怕就是精神出軌。
驕傲如他。
怎麼允許自己的女朋友,心裏裝旁的男人,何況這個女朋友,在他面前,總是滿心滿意的都是他的樣子。
沉湘果然是個難以對付的勁敵。
她清楚的明白,“信任”是一切的基石。
所以。
她“勢在必得”的第二步,就是摧毀我和盛晏庭的信任。
“盛晏庭,如果我......”
“怎麼?你又要告訴我,這也是有人在污衊你?”這個時候的盛晏庭,冷的不止是臉,還有眼神和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