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 打他都是輕的
只一眼,我心口便絲絲拉拉的泛疼。
童女士和大部分女性一樣,喜歡在新年來臨前燙髮做美甲,而且她做的還是法式鑲鑽款。
一定是美甲上的鋒利碎鑽邊角,劃傷的盛晏庭。
傷在右眼眼尾下方。
傷口看上去不怎麼深,但是一直蔓延到嘴角上方的位置。
目測至少五六釐米。
眼見一滴鮮紅色的血珠,就要順着盛晏庭流暢的下顎線滾落下來,我本能的擡起手。
吧嗒。
這滴帶着盛晏庭體溫的血珠一下落在了我的手掌心,明明感覺不到多少溫度,卻使得我身子一顫。
這時,頭頂上方響起盛晏庭的低沉嗓音:“伯母,今晚的事情和錦寶無關,是我強迫她出來的。”
盛晏庭再度把我扯到身後。
“我......”
他沒說完。
童女士又一巴掌,啪的一聲打在盛晏庭臉上。
“你算老幾?誰準你叫我伯母的?再者,我教訓自己的女兒,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又是她的什麼人?”
“別說你現在連她的男朋友都不算,就算你是她的老公,也沒有權利阻止我教訓她!”
“識相的給我滾開!”
童女士說罷,憤怒的一腳踹在車門上,太過突然用力的動作,使得原本半開着的車門猛地撞向盛晏庭。
不知道撞到了哪裏,只聽他悶哼一聲後,踉蹌了兩步才站穩。
看到這一幕。
剎那間,我不止鼻腔變得酸澀起來,連眼眶也是潮溼的。
這個在拉斯維加斯稱王稱霸的男人啊,爲了我,單單在今天晚上,已經第二次忍受了來自於童女士的巴掌。
蘇老頭前幾天打過的左臉,纔剛剛好,現在
我知道。
清清楚楚的知道。
這個時候不能和童女士發生正面衝突,可是,我終是沒能冷靜,幾乎是紅着眼衝到盛晏庭面前。
像一隻被惹怒的小豹子一樣,用小小的身軀擋在盛晏庭面前,然後低吼着質問童女士。
“您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人?”
“因爲您是我的媽媽,他一直在忍,臉上被劃傷了,都沒有吭聲,您爲什麼還要傷害他?”
“您怎麼可以這樣不講理,您太過分了!”
因爲憤怒。
更因爲心疼盛晏庭,我眼眶裏的淚水不知何時滾落的,那聲嘶力竭吼向童女士的嗓音也是哽咽着的。
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頂撞過童女士。
她雙手抱臂的站在車前
好像不認識我了一樣,死死的盯着我看了好久好久,才道,“我打他都是輕的!”
“蘇錦,我沒報警把他抓起來,已經算是給他臉了!”
這兩句話,童女士說的咬牙切齒。
遠光燈下,她那雙望向我的凌厲眼神之中,盡是警告和濃濃的失望,彷彿我就是個逆子。
就是一個爲了男人,不惜和父母反目的混賬。
“我數到三,你最好乖乖給我上車,不然別怪我不客氣!”童女士接着就開始喊一。
從小到大,每每我犯錯,或者不聽話的時候,她都會這樣命令我。
“數到三”這個命令已經深刻我腦海。
這一招,於童女士來說,百用百靈,每一次我都是乖乖就範,可是,這一次我卻一動沒動。
童女士不敢置信的又道,“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