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 是我
因爲這個插曲,在接下來的兩天裏,童女士一直不搭理我。
倒是頻繁聯繫克羅爾。
一會問克羅爾求婚準備的怎麼樣,一會又問克羅爾,記者招待會爲什麼還不安排之類的。
克羅爾藉口說ss突然有急事需要處理,讓童女士等一等。
童女士誤以爲是我讓克羅爾這樣說的。
哎,對我的態度更冷。
無論我說什麼,她都漠視,不理會,好像病房裏根本沒有我這個人。
從年三十到現在,我已經守了她七天。
這邊不方便洗澡。
我頂多簡單衝一衝。
剛好她不想看見我,我便把蘇老頭叫來,讓蘇老頭陪着,我回去換換衣服好好泡泡澡。
“站住,蘇錦,你給我站住!”
童女士看我的眼神像防賊,好像我只要離開醫院,就會去找盛晏庭。
哪怕蘇老頭在一旁勸着安撫着。
童女士還是不讓我離開。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麼鬼主意,想偷偷告訴盛晏庭,你和克羅爾不可能是不是?”
“死了這條心吧,蘇錦,我是不會給你找他的機會!”
童女士站在病房門口。
說什麼,如果我一定要離開醫院的話,那麼,她也要出院,這是要看死我的意思。
穿刺後復發很麻煩,主治醫生才建議多住幾天觀察觀察,以防不測。
她眼下肯定不能出院。
“我是人。”
“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物品,更不是你的所有物。”
“你一定要這樣逼我嗎?”
“再說,盛晏庭根本不是在西雅圖了,別說我沒打算找他,就算我要找他,從西雅圖到拉斯維加斯,三兩個小時根本不夠!”
“再不然,你掐着表,我不回家,只是去對面的酒店開個房行嗎?”
我好言好語的商量。
可她就是不讓。
真的,到了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童女士滿意。
“總不能以後我走到哪裏,你就要跟到哪裏吧。”
這一句我問的抓狂。
沒想到童女士想也不想的來了句,“對!直到你嫁給克羅爾爲止,不然我絕對不會單獨放你外出,你和那個人必須兩斷。”
她這是強迫我和盛晏庭分手。
哪怕這一週,我寸步不離的守着她,她還是不信啊。
都拉黑刪除了。
她依然不信。
我笑了。
笑意苦澀又淒涼。
望着被氣紅臉的童女士,我說,“您可真是我的親媽,好一句都是爲了我好!!”
我再也不想聽“爲了你好”這幾個字。
該做的,該說的,我都做了,也都說了,她還是這樣蠻不講理,我只能一走了之。
和盛晏庭已經一週沒有聯繫了,他一定急壞了。
再怎麼樣,我今天都要見他一面。
卻是才走了沒幾步。
隨着蘇老頭一聲驚呼,等我回頭看向病房時,看到童女士正在拿自己的腦袋撞牆。
我:
蘇老頭,“小錦,你快說句話,你媽媽現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更年期你忘了嗎?”
我沉默良久,才道,“我不走了總行了吧。”
童女士還是沒有停止撞牆。
我大聲又喊了一遍,童女士這才罷休,不再自殘。
接下來,病房裏的氣氛靜到可怕。
誰也不理誰。
誰也不看誰。
又過了兩天,童女士的傷口已經結疤,目前沒有復發的跡象,主治醫生說明天上午就可以出院。
“我去辦出院手續。”我來到童女士面前,找她要手機。
這是我第二次找她要手機。
我以爲這下她應該會給我了,畢竟辦理出院手續需要手機支付,哪裏想到童女士冷着臉,扔了一張銀行卡給我。
看到這一幕,我冷笑一聲。
一句話都沒有再說,拿着銀行卡,剛走出病房,忽然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拽住我。
等我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拽到隔壁黑漆漆的病房裏。
“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