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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傅寒冬答應了聲，但是沒看她。
“你要不要去試一試？”
程琳突然有點尷尬，小聲問他。
“等下放到我車上吧，阿姨還沒來嗎？”
“哦，來了的。”
程琳迴應。
“我在廚房給念念準備輔食呢，傅總。”
阿姨聽到他找自己，趕緊出去。
“照顧好念念。”
傅寒冬說。
“是。”
阿姨不知道他們家是個什麼情況，但是他們給錢她就幹活。
之後兩個人一同乘車離開，程琳轉頭看他，若有所思的提到：“馬上過年了。”
“嗯。”
傅寒冬答應了聲。
“寒冬，我們一家三口一起過年好不好？”
程琳還是忍不住開口提議。
去年，她是跟父母一起過的，帶着孩子。
他說明年再說。
現在，已經是明年了。
“老爺子老太太過來了，大概夠嗆。”
“他們，也不喜歡我們母女嗎？”
程琳試探着問他。
傅寒冬沉默着，認真開車。
——
夜晚，李瑞峯跟陸蕭約他在會所喝年前的最後一場酒。
“今年過年還是不回老家？”
陸蕭問一直不愛說話的傅寒冬。
“嗯。”
“那，會把程琳接到家裏嗎？聽說老爺子老太太也過來了。”
李瑞峯問他。
“暫時還不行。”
傅寒冬點了根菸，抽了口後緩緩地說出。
三兄弟抽着煙，都各懷心思，李瑞峯不久後突然又說：“還記得章文嗎？那小子回國了，前幾天過來這邊找過我，問過……夏暖的情況。”
章文，那是夏暖小時候的跟班。
一個男孩子長期跟在一個女孩子後面，是跟班，還是什麼，大家不言而喻。
“你怎麼跟他說？”
傅寒冬若有所思的問了聲。
“我說你們倆結婚了，還沒離。”
李瑞峯迴他。
傅寒冬又沉默了會兒，這個答案也可。
並且這樣一來，是不是老家那邊的人就會差不多都知道他跟夏暖結婚的事情？
可是，結婚有什麼用？
她還不是走了？
傅寒冬又抽了口煙，腦海裏浮現出她在他車裏，在他眼前，接卓凡電話時候的模樣，她跟卓凡說話的時候，特別……
特別的溫柔。
傅寒冬不自覺的又，狠狠地抽了口煙，隨即問道：“你們倆什麼時候走？”
“今晚喝完酒就走，回去還得相親，不像是你啊，不用催。”
“……”
傅寒冬聽着陸蕭的話，總覺得陸蕭在嘲笑他，他自己也不自覺的嘲笑了聲。
“夏暖呢？有空咱們叫她出來見見吧，好些年沒一塊玩了。”
陸蕭又提議。
“她啊，得明年再約了。”
傅寒冬緩緩地靠進沙發裏，望着屋頂的水晶燈說道。
“明年？她莫不是回了夏家過年？”
“出國。”
她還回什麼夏家？
傅寒冬說完又抽了口煙。
這幾天他抽菸是有點兇。
半夜裏，三個人才分開，傅寒冬在外面抽着煙等車，擡頭看了眼天邊的星辰，不自覺的冷笑了聲，車子一停下就開門坐了進去。
——
新年，有時候很讓人討厭。
第234章新年留在這個城市，不過是爲一個人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每個新年留在這個城市，不過是爲了一個人。
可是，他從來沒有再跟她單獨過一個新年。
車子停在他曾租住的公寓前，柳森停好車後轉身：“老闆，到了。”
傅寒冬眼眸都沒擡一下。
他知道。
只是，她不在這裏。
所以，他下不下車又有什麼用呢？
傅寒冬哽咽過，然後繼續盯着手機上。
他的手機屏幕不再是他們的合影，因爲有時候去看念念，他總覺得若是被小孩子看到了不合適。
可是，他的手機相冊裏，還是那麼多他們的合影，打開來，一張又一張的，讓人心酸。
他們拍照的時候，她沒有表露出一點要想跟他分開的感覺。
這個女人，演的太好了。
——
新年後初八夏暖上班，初七下午就回來。
先去傅家給傅明厲做了檢查，順便帶禮物拜訪了長輩們。
傅明厲問她：“小暖，你跟乾爸說句真話，乾爸還能活多久？”
“依照您現在的配合情況，保守算的話，十年內是沒問題的。”
夏暖認真的回答。
宋良人坐在旁邊聽着，心下鬆口氣。
她知道傅明厲雖然不跟她叨叨，但是心裏也放不下這事的，早晚得問。
好在他問的是夏暖。
“如果是那樣，那我倒是可以鬆口氣了。”
“您儘管放心，我們院長都說，您是這幾年來手術後恢復最好的一位，當然，您的配合程度也是最好的，乾爸，您是我見過的所有男人中，最令我敬佩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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