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車中狂吻
浩天下樓之後就給範霞撥電話,範霞一接起來就說:“我正要給你打,你在哪裏?”
“我剛從賓館出來,在明澤街,你在哪裏?”浩天故作平靜地問。
“那你到公安局門口接我吧,我正往那裏走着!”範霞說。
浩天開車來到公安局門口,一眼就看見範霞在電線杆旁邊站着。範霞看見了他的車,跟他擺着手就到了路邊,車一停,範霞就上來了。
“範雲說下給我打電話,到現在也沒打。”範霞一上車就有些生氣地說。
“他剛被放出來的時候,給我打過,可能以爲我們兩個在一起。現在也不知道回去了沒有,要不你給他打通問一問?”浩天見範霞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以爲她是沒有爲範雲說成事情有些臉上懊惱。
“他不給打,我給他打的個甚,做下犯法的事情,放出來了,連個感謝的話也沒有,真是不講良心!”範霞氣呼呼地說。
“他感謝我了,你自己的弟弟還感謝的個甚?你告訴他以後再也不要賭了,再賭被捉進去就不好辦了。這次公安局長也真是高擡貴手了,只罰了兩萬就放出來了,我聽說,他最近嬴了十幾萬,可捉他的時候,身上一分錢也沒叫搜走,也不知道當時是把錢給了誰了。”浩天說。
“還要了兩萬塊錢,誰了誰了?誰給的?”範霞疑惑不解地問。
“我給的,我不給,誰給?給了公安局長了。”浩天說。
“你什麼時候給的?”範霞喫驚地追問道。
“公安局長沒跟你說?不過,這種事情,喫飯的時候面對手下的警察也不好說。我給了錢過了一會兒,就放了他,一放出來,他就給我打了電話。——給錢的時候,連手續也沒辦,我打算要個收據,心想只要放出人來就好了,要收據幹甚?錢肯定是公安局長裝在自己的腰包裏了,要收據惹惱他放也不放了。”浩天平靜地回答。
範霞忽然覺得縣長沒有跟他說實話,怪不得走了那半天,原來是合套住要錢。她很想問一問又想,背開浩天再問吧,於是沒再追問,隨即附和浩天道:“也就是,放出來人就好了,只是又叫你破費了。”
“爲了你,破費點我也是高興的。下一步該給暢玉訂婚了,我是想來縣城找個好一些的飯館訂。”浩天跟範霞商量說。
浩天和範霞兩個心裏都懷着對對方的歉疚之意,因此彼此都無意追究對方中午究竟是幹什麼去了。浩天把話題岔開,正合範霞的心思。
“我說吧,在家裏就挺好,連兩桌也不夠,家裏鬆鬆的就坐下了,省得車接車送費人費時間。”範霞仍然堅持她的意見。
“那就聽你的,就在家裏吧,一共幾個人,數算了沒有?”浩天說。
“還用怎麼數算,我爹我媽兩個,我兩個弟弟兩家6個,仙梅一家3個,咱們一家3個,頂多再加上個暢鴻運,這是多少了,——15個吧?”範霞說。
“家裏訂婚,又得你做飯。不過,該燉的肉,像紅燒、肘子、牛肉、羊肉、雞肉、丸子這些叫飯館裏給做好,到時候一餾就行了,”浩天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咱們家裏備上些涼菜,然後炒上幾個熱菜就行了。主食用電飯鍋燜上些米飯,買上些饅頭。”範霞說,“範雲這次把他花錢買出來了,應該會參加訂婚吧,照以前,我想也不想人家參加的。”
“當大舅的還能不參加?不可能吧!”浩天說。
“他還管什麼大舅不大舅的,一到花錢的時候就退後了,一到用得着的時候就找來了。這不是我說呀!暢玉過十二歲生日的時候,他那時候正輸了錢,就沒來。”範霞說。
“他輸了錢沒來,莫非暢玉他大妗也沒來?”浩天說。
“他大妗要是來了還能說人家沒來?他大妗越發是個不講人情事理的。男人掙回錢來,一入手就不出手了。兩口子一唱一和真是配對了。原先吧,就是不講人情事理吧,家還是個家。”範霞無奈地說,“如今,範雲外面養活上了女人,家也不像個家了,兒子初中還沒畢業就不念書了,也是耍起錢來了,據說也還養活起女人來了。我叫這一家子就害苦了。高歡女就知道說手裏沒錢,沒錢不用說,就是有錢也是說沒錢,你要看人家的喫喝穿戴吧,也不像個沒錢的。可人家有錢只是自己花,不支應門戶。”
“我也聽說過的,範雲跟範雷弟兄兩個一點兒也不一樣,你說是怎麼回事?”浩天說。
“男人娶媳婦太重要了,娶不下好媳婦,慢慢地就變壞了。範雲小時候不愛念書倒是有的,可十幾歲的時候,幹活幹得挺好,也不是不通事理的人。可是自從娶過高歡女以後,就開始變化了,越來越不像話了。這幾年賭博成風,越發把他慣壞了。村裏有些愛賭博的,人家老婆管得緊,不像他這麼越賭越上勁兒,乾脆以賭博爲職業了。”範霞說。
“不過,我聽說在賭博場上很有威信的,不是那種說話不講信用的人呀!”浩天說。
“那倒是,在賭博圈子裏面,不講誠信站不住腳呀!可就是在親的名下不講誠信,我們姊妹三個錢他一借上就不還了,我2萬,範雷1萬,範婷大概四五萬了。不管有錢沒錢,提說都不提說還了。你這次爲了贖出他又是2萬,你聽人說他贏了十幾萬,你看的,他對上你提也不會提花錢的事情了。”範霞說。
“誰叫他是你的弟弟呢,花就花了,我花的時候就不打算跟他要了,”浩天說。
“不要歸不要,可他根本不懂從內心裏感謝人,不懂得改邪歸正,他會得意洋洋,認爲他犯了多大的事情也沒事,有人會想辦法。我也就這一回了,以後他要是再被抓進去,我就不管他了。他是快40歲的人了,照這麼管下去,對他也不好,我這回得好好兒地跟他說一說,聽不聽趁由他了。”範霞說。
“你說得對,應該好好兒地跟他說一說,不然的話,發展下去沒有好果子喫的,”浩天說。
“我以前也可多說過了,答應得可好呢?就是隻答應不兌現。現在又混了姊妹兩個,越發頭大得甚也不知道了,說也只是說一說,難改。”範霞說着嘆了一口氣,“我爹媽怎麼就生下這麼個不爭氣的。”
“你爹媽生了你們姊妹4個,一個是一個的樣子,我聽人們說,你是最優秀的,其次是你弟弟,聽人說你妹妹不聽話,因爲找對象也氣過你爹媽,”浩天說。
浩天的話引出了範霞的聯想,她一說起自己媽家的情況來,話就很多:“我妹妹個性強,性格跟了我爹,父子倆是針尖對麥芒,說話的時候誰也不讓誰。找對象的時候,我妹妹沒有聽我爹媽的話,結下些怨氣,再加上嫁得遠,不常在一起,交流少,好些事情有誤會,這就產生了矛盾。這也全憑我給從中調解,要不然矛盾越發大了。
“我妹妹自己找了個對象,不稱心,可她因爲苦瓜是自己種下的,也就有苦難言了。以前總是護着陳鐘的短,這幾年叫陳鍾氣得傷了心肺,纔不再給護短了。那個陳鍾也的確是個不成器的,我接觸了幾回,說話做事就是差勁兒。我們姊妹幾個數範雷找的還可以,雖然也不是很可心,比較起來還是不錯的。我又是這麼一個樣子,一想起這些來,我就有氣無力。”
“你不要這樣自責行不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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