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_272
然後就把目光投在了正面用隸書寫着的“古楊村戲臺”幾個大字上,又見前臺兩邊紅柱上刻有一副楷體對聯,回頭問暢玉說:“這字是誰的?”
“是我爹寫的,寫得怎麼樣?”
仙梅很自得地說。
浩天驚奇地說:“啊呀!你爹厲害呀,寫這麼好的字?”
“是麼,可我爹說他的字一般。”
仙梅故意這樣說,爲的是引出浩天更多的話。
“那是他謙虛的緣故,你爹是作甚的?”
浩天忽然想起來了,“你是不是杜老師的女兒?”
“你這纔想起來?你上六年級的時候,我上三年級。”
仙梅伸出3個手指在浩天眼前一晃。
浩天看見仙梅的手指,這才發現那手纖細而圓潤。他差一點伸手抓住那隻可愛的小手。
“你是不早認識我了?”
浩天指着仙梅的鼻子問。
“我也是昨天晚上跟我父親說起來纔想起來的,我父親對你父親非常瞭解,說他是個有膽量有見識的人,也喜歡寫毛筆字。”
仙梅說話的樣子就像一個小孩子。
“原來是這樣的?告訴你吧,我的字也寫得不錯,我還喜歡對聯,也是受了我爹的影響!”
浩天說着用手指着戲臺柱子上刻上去的對聯說,“這幅對聯不僅字寫得好,對聯也編得好。”
浩天說完就念起了對聯:“絲竹婉鳴,假山靜望,喜神情畢肖;鼓鑼歡奏,碧葉輕搖,期家國長興。”
浩天見暢玉略有些尷尬,於是對暢玉說:“暢玉,你研究過這幅對聯沒有?”
“倒是想過,沒研究通,還是叫仙梅給說一說吧。”
暢玉用欣賞的目光看着仙梅。
仙梅於是彎着對聯說:“上聯是寫戲,下聯是寫村。上聯說,絲絃發出幽婉聲音,假山靜靜地望着戲臺,爲演員演得栩栩如生而高興;下聯說,鑼鼓奏起歡快的旋律,碧綠的樹葉輕輕地搖動,期望家鄉和祖國都永遠興旺。”
浩天目不轉睛地看着擡頭挺胸的仙梅,覺得仙梅不僅漂亮,而且很有內涵。
015:無所顧忌
015:無所顧忌(1)暢玉見仙梅跟浩天聊得親熱,悻悻地推着車子快步向劉花花家走去。
仙梅見暢玉走得快了,也放快了一些腳步,浩天跟在最後欣賞着仙梅的嬌姿美態。她看着仙梅走路的樣子特別優美,低聲自語道:“這仙梅真比得上範霞,要是真能跟暢玉找成,婆媳兩個可真是相印生輝了!”
暢玉先一步進了花花的院子,把自行車放在門洞,不見有人出來打招呼,但能從玻璃上能看見裏面有人,回頭見仙梅和浩天進了大門,招了招手說:“我先看看家裏誰在。”
暢玉一進家,嚇了一跳,鄉衛生院的鄭武勇,背對着門坐着,頭紮在花花兩腿間鼓搗,花花嘴裏說着:“還沒看見?”
暢玉一時尷尬,走不是走,在不是在,正要返身出去,仙梅先把門打開讓浩天先進她也隨後進來了。鄭武勇這纔回過頭來,只見頭上直冒汗。
花花睡在炕上,蓋着一塊兒毛巾被,兩腿白胳膊和兩條白小腿露在外面,肉白肉白的花花渾身彷彿盡肉沒骨頭。
三個人一時都傻眼,不知道該問什麼。花花擡頭一看是仙梅,忙哭喪着臉說道:“仙梅,你看這個瞎圪泡把我弄成個甚了,打針把針頭也給我丟在裏面了,我活不成了!”
說完,淚水就“嘩嘩”地流出來了。
“什麼,你說什麼?弄在哪裏了?”
仙梅有點莫名其妙,見花花哭了,急切地問,“鄭大夫,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叫我來給她看病,說下面癢癢的不行,我把藥打進去,拔出來,針頭夾在裏面了,我給找了半天沒找出來。我這眼睛不好使,你快幫我給她找一找吧,這可是人命關天呀!”
鄭大夫慌慌張張地對仙梅說。
“快打120,這樣可真是要出人命了,”
浩天說着就掏出手機要打。
“不能打120,不能打,我死也不打。我死了你們也不要說我是怎麼死的,我這輩子盡做灰事,盡遇圪泡。”
花花搖着手,急忙說。
“你疼得厲害不?疼得厲害可是不能拖延!”
仙梅捉住花花的一隻手問。
“疼是不疼,瞎圪泡是眼睛瞎看不見,仙梅你給我看一看吧!”
花花用祈求的口氣對仙梅說。
“你聽我說,咱們還是打120叫縣裏的大夫來看個對,”
仙梅說着回頭看着鄭大夫,“你說呢,鄭大夫?”
“我也是說打120,死活不叫打,又怕花錢又怕羞,坐下這灰事了,我說吧還怕甚羞,怎麼也是命要緊吧!”
鄭大夫說。
“不,不用叫,我覺着能找出來,是瞎圪泡看不見,你看肯定能看見的。”
花花堅持不叫打120.仙梅着急地問鄭大夫:“你說,到底怎麼弄?”
“那你就幫着我看看,我是怕進了子宮壁。”
鄭大夫說着從電熱杯裏倒在臉盆裏一些水,讓仙梅洗手。
仙梅洗過了手,鄭大夫給了她一副手套戴上,他也把手洗了一下,換了一副手套,就上炕了。
鄭大夫在擴陰器塗上潤滑劑,插入****,花花哆嗦了一下。
“是不是疼了?”
仙梅驚奇地看着花花每一根毛的陰部,見花花哆嗦,趕緊問道。
“拿疼了,是不是好活的抖了,”
鄭大夫取笑道。
“就叫你個圪泡擡成這個樣子,丟人敗興,你還嘲笑起我來了。”
花花躺在那裏罵道。
站在地下的浩天和暢玉從來沒見過這麼稀奇的事情,又爲花花擔心,又覺得好笑。
鄭大夫撐開陰道叫仙梅拿手電照着裏面看,仙梅跪花花兩腿間,仔細觀察了一會兒,見裏面什麼東西也沒有,於是說:“沒有,肯定沒有,要是有的話,哪能看不見?”
仙梅繼續觀察着,怎麼看也沒甚東西,於是坐起來問鄭大夫:“我倒是想知道,你打針的時候,用的是什麼針管,什麼針頭。”
鄭武勇從藥箱裏取出個大針管來讓她看:“就這個針管,我在針頭上套了個帽子,怕不小心扎給一下,打完拔出來一看,帽子沒有了,針頭也沒有了。她裏面吸力大,我怕吸進子宮裏。”
“荒唐,咋能吸進子宮裏,我看吧是,你連針頭也沒安。你好好想一想,安了沒?”
仙梅追問鄭大夫。
鄭大夫摸摸頭:“我想一想,按說不可能沒安針頭,我把潔爾陰水水抽進去,心想取下針頭,再換上一個,花花叫我快一點給她打,我就匆匆忙忙地給打進去了。我也忘記安沒安新針頭,我看看新針頭在不在了,要是在,那就是沒安新針頭。”
說着就打開藥箱,“哎呀!這不是新針頭。”
鄭大夫拿出那個新針頭,給衆人看,一場虛驚到此終於結束了。
015:無所顧忌
015:無所顧忌(2)“我還以爲我活不成了,真把我嚇壞!”花花白條條地躺在炕上說。
“我才嚇壞了,你死了甚也不知道了,我可倒了大黴了,說不定還得蹲兩天監獄。我要不是怕,暢玉進來那會兒哪能沒聽見。”
鄭大夫說起來還後怕,頭上又滲出了汗珠子。
鄭大夫說完,到門背後取下牆上掛着的毛巾擦着汗說:“快喫香蕉,那個貨睡在炕上得了理了,甚也不管,讓也不懂得讓你們一句。”
“你們快自己坐下喫吧,仙梅你給他們把香蕉剝開,喫吧,我再躺上一會兒,死逃了個活,就算不賴了。”
花花聽見鄭武勇說她,眯縫住眼睛說,“真是個瞎貨,沒安還不知道,把爺裏頭瞎折騰了半天。”
“是你叫折騰,還是我要折騰,我說你自個兒洗一洗就好了,你硬要叫打針,是不是?”
鄭大夫坐在炕沿邊說。
“我叫你打針,沒叫你把針頭弄在裏頭吧?”
花花繼續斥責鄭大夫。
“要不是你硬要叫打,打完以後還把個針管兒一吸一吸地不叫取出來,我難能忘了沒安針頭?你自己損德還怨別人,叫這幾個聽一聽,是誰的過?”
鄭大夫辯解道。
“你才損德,不說是你想看,還怨起爺來了。我有過,你沒過!你就不說打完快點抽出來,挺硬拿針管兒給爺圪攪,是不是?”
花花擺她的理。
“你不叫圪攪,我能圪攪成?關鍵是你那個東西,把個針管兒還香得不行。”
鄭大夫故意激花花。
“要不是癢癢叫你圪攪的個甚?”
花花就這麼直端端地說,“病還誰想得?”
三個人聽得眼睛都呆了,誰也沒有制止,都想聽一聽他們還能說出甚話來。
“你可損德點兒吧,說這話不嫌羞!”
鄭大夫臉上的表情有點難堪。
“我損德,你不損德,你早早地跑來,不是快點給爺打,硬是叫爺早早地脫光睡下等,硬是等人來。這也是爺這種人叫人說慣了,要是給給別人早就羞死了。”
花花仍然眯縫着眼睛,話說的悠悠然,一點兒都不害臊。
“你這話可是說對了,我一進門你就左一個癢癢,右一個癢癢的。我說你癢癢就脫了吧,我一說你就脫,是不是?”
鄭大夫繼續爲自己辯護。
“癢癢就是癢癢,要不是癢癢爺還用你打針,你成天給人打針,把你兩腿中間的那個針管兒也用壞了,要不是用壞,拿你個大頭針給爺打上一針,爺倒不癢癢了,還用你拿那個塑料針管止癢?”
花花越說越不忌諱了,就像小孩子吵架。
“你越說越來勁兒了,你說了點兒甚了,說這話也不怕這兩個後生笑話你?”
鄭大夫看着浩天和暢玉說。
“我還怕他們笑話?他們要是敢用他們的針管兒給我打針,我叫他們輪着給我打,像浩天這樣的後生,能給我打上一針,我死了也不屈了!暢玉給我打也行,暢玉長得也挺帥的!”
花花嬉皮笑臉地說。
這話把個浩天說的下面火焐焐的,花花一身白肉,非常性感,雖然面相不好看,可那一身白肉真還叫人眼饞。
“你快不要瞎說了,你說話越來越發也不忌諱了。”
仙梅制止道。
“我多會兒說話忌諱過,不過我就是嘴灰些,心又沒壞,咋也比那些壞心人好吧,我是個好心人,就說我天生愛個男人吧,也都是兩廂情願,我又沒拿刀子逼住箍過誰,你是假裝正經,你比我也愛男人。”
花花說話也真夠野的,浩天和暢玉有些不能再聽了。
他倆站起來要走,仙梅說:“她就是這麼一張爛嘴,我們一起說話隨便。你也不用灰說了,沒死了就好了。我們來有做的,還記着吧,籤租賃地的合同。合同拿來了,你主事不主事,能不能簽字?”
“我怎麼就不主事?那個軟軟不在家,就是在家吧,他主過個甚事?那我穿上衣服起來給你們籤。”
花花說着就坐起來,兩個瓢葫蘆一般大的大白奶子露在外面,根本不怕人看見。
當他站到地上,浩天看見花花的大圓屁股越發性感,心想怪不得牛老師會把她的肚子搞大,真夠誘人!
暢玉把合同拿出來,叫花花簽了字,三個人就告辭了。花花笑着對他們說:“仙梅不用安頓,你們兩個不要出去跟人說,你們要是說了,我可不愁給你們唾臭,我是‘貓頭鷹喫它媽——醜名在外’,甚也不怕了。”
浩天做出傻乎乎的樣子說:“我甚也沒看見。”
說得大家都笑了。
016:果園載情
016:果園載情(1)從花花家出來,浩天說他想到村外看一看將要租賃的是哪一片地。
暢玉繼續推着自行車在前面帶路,從正街向東出村後右轉,沿小路過天主教堂,向前走了大約100多米,路過果樹園,浩天想進果樹園看看。
暢玉把自行車打在果樹園大門口的門房前,看果樹園的柳憶要讓他們進去先叨拉叨拉。
柳憶問起浩天爹媽在高家灣的情況,浩天說都挺好,遂又問起了租賃土地的事情,說他也有2畝要租賃出去的地。一句話提醒了暢玉:“我險些忘記了,我們正是拿上合同挨家挨戶地簽字的。”
說着就把合同拿出來了,柳憶歪歪扭扭地在上面寫下了他的名字。
暢玉對果樹園的情況比較瞭解,柳憶簽完字後,問柳憶說:“大爺,你說這園子裏的果樹死的一天比一天多,葡萄乾脆結不成,照這樣下去,是不是還不如干脆包給私人?”
暢玉的話一下就引出柳憶的叨叨來了:“村委會的人我跟他們可多說過了,差不多一見到他們就說,可是跟誰說也愛理不理的。我琢磨這個園子的土挺適合果樹生長,結下的果子又甜又脆,可好喫呢!要是好好兒經營,收入也錯不了。當初鄭存他們承包的時候,收入可不少。”
浩天聽了柳憶的一番話,不停地搓着手說:“我今年先把種糧食的地租賃下,看看情況,要是行的話,再把這個果樹園也包下吧!”
於是問起這個園子你們當初承包的時候,每年大概能有多少收入?
柳憶說:“純收入2萬多元,2萬多元現在看來不多,可那時候就不少了。”
浩天接着又問起果樹是什麼時候栽起來的,後來怎麼就沒人包了。柳憶興致勃勃地給他們底根三板地講說起來。
這果樹園東西長150多米,南北寬80多米,將近20畝,最初是天主教堂建起來以後由神甫開闢的。那時候叫風景園,園子四周用土夯牆包圍着,裏面有鬆、柏、楓、槐、榆、楊,果樹有海紅、海棠、李樹、杏樹,園子裏還有兩眼人工打下的井。
人民公社化以後,大隊修蓋大隊隊房,把園子里長得順溜的松柏榆楊樹都砍伐來做了建築材料。後來成立起農業中學,這裏就做了學生們的實驗基地。所有樹木全都砍去,重栽了海紅、海棠和杏樹、李樹,又栽了一些桃樹和葡萄,還把果園的土夯圍牆拆掉,用磚圍上了花圍欄牆。
那時候,古楊大隊有一個磚窯,各生產隊派大膠車和匠人,學校派老師和學生當小工,幹得又快又好,由於一直有人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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