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她的死穴
“我自己來,你先出去。”拿過花灑,宋瑾先把大衣脫掉,見他還不走,“不走拉倒,反正難受的是你。”
沒再矯情,動手脫下打底褲和裙子,又把溼透的毛衣脫下,站在花灑下,任由溫熱的水從頭往下淋。
霧氣朦朧,她身軀比之前要豐盈很多。
陸徵站在門口欣賞她這副誘人的姿態,喉嚨開始乾澀……
她說得對,留下只這麼看着確實難受。
雖然閉着眼睛,宋瑾能感覺到他在看,身體的寒冷逐漸被熱氣環繞,她也顧不得什麼羞不羞,“你幫我拿下浴巾。”
陸徵轉過身,伸手幫她拿浴巾。
偷偷將水調成冷水,宋瑾眼神狡黠的舉起花灑,衝他的頭噴過去!
“讓你剛纔用冷水澆我!也嚐嚐冷水洗頭的滋味!”
冷水從頭淋下,順着襯衣領口往下流,陸徵背對着她,始終沒有回頭,任由她用冷水噴。
越冷,他脣邊笑意越濃……
噴了他三四分鐘,他毫無反應,宋瑾心裏有點慌,手打哆嗦,停也不是,不停也不是。
手一抖,花灑掉浴缸裏,冷水噴到身上,“唔……”
水涼的她立刻護住身軀。
陸徵大步跨過去把她抱進懷裏,單手拿起花灑將水調熱,把花灑重新放好,低頭吻住她脣。
溫熱的水再次沖刷全身,還被他緊緊抱住,宋瑾一時之間忘記將他推開,被他抵到牆壁,背部一涼,才恍然清醒。
陸徵吻住她,手掌在她腰窩撫摸,感覺到她在分神,猛地把她往懷裏一摁。
……
結束後,宋瑾裹住浴巾從浴室出來,陸徵已經換好衣服。
看到衣帽間的其中一個衣櫃裏都是男裝,趕緊出來問他:“你不是隻出差纔來南城?”
那衣服怎麼回事?
陸徵正在外面的小客廳吸菸,在浴室沒釋放出來,得吸口煙壓壓火;見她頭髮還在滴水,只裹浴巾就到處跑,眉宇瞬間微擰,“先去把頭髮吹乾,我去樓下等你。”
二十分鐘後。
吹乾頭髮換好睡衣的宋瑾下樓,客廳角落的桌子上只開一盞暖色檯燈,燈光灰暗,陸徵正坐在沙發上抽菸。煙霧徐徐上升散開,霧氣縈繞在茶几上的粉色臘梅花間,再配合室內的歐式中古裝潢,這副場景莫名有種浪漫又曖昧的氛圍感。
揉下腦門,宋瑾讓自己回神,走過去拉把椅子坐在陸徵對面,兩人之間隔着茶几,也能少些曖昧。
她開口問:“你這次來南城待幾天?”
“一週。”陸徵將煙摁滅,端起杯子喝口水,“盛遠集團一個月前纔給城光影業注資,影視行業板塊是盛遠的副業,不在我經手範圍內。”
城光那邊的編輯是四個多月前聯繫的她,盛遠一個月前才注資,那不就意味着她的小說被影視公司看上並非這男人暗箱操作?
想到他以前那句:父母公職人員退休……
宋瑾冷笑起身:“你在我這兒信用早就破產,你說的話我半個字都不會信。”
背對着他說:“你從北城專門跑過來如果是爲了跟我解釋這個,真沒必要;我不差錢,賣不賣影視無所謂。”
她不信,陸徵還是要說:“唐馨去城光是看劇本,他們暖陽娛樂跟城光向來都有合作拍劇。”
沒再回他,宋瑾徑自朝樓上走,眼神始終充滿譏諷,“公職人員退休,嘖,這話真妙,沒有十年說謊的經驗絕對說不出來這種話,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自他們江城重遇到現在,陸徵第一次聽到她提關於身份的事,她之前都是假裝不在意,永遠都用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敷衍他;被傳是時律的情婦,被傳在海外生孩子她也不做任何解釋;直到故意讓葉修言聽到要對付時律,由葉修言把話傳給她,她纔回國。
重情又長情,是她的優點,更是她的死穴。
若非拿她沒半點法子,他又怎麼會使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逼她出面?
她思維向來跳脫,又逆反心理,更不會因爲幾句道歉就原諒你過往的錯事;她還慕強,越卑微越會讓她厭煩。
到現在陸徵都看不透她,若非今晚她醉酒身體的動情,他還以爲自己同時律一樣,都已被她從心底清空。
如今終於聽到她提及身份隱瞞之事,陸徵心裏懸浮半年多的那塊石頭才肯落地;起身望向她背影:“不管我父母是誰,婚姻的自主權都在我這兒。”
“真自私。”宋瑾連頭都沒回,繼續朝二樓走,“明明喫着身份的紅利,還好意思提自主權,這跟我都當了婊子還立牌坊有什麼區別。”
她這張嘴無論何時都能說出最惡毒的話;越迴應,她越會拿話激你。
陸徵壓制住胸腔這股怒火,上樓抓住她手把她往臥室拽,“拿出你當婊子的態度。”
“也是,畢竟你這個金主包養我這個婊子也花了那麼多錢。”宋瑾伸手脫下他褲子,在他的注視下跪在他腿間。
她這副媚態充滿刺,刺得陸徵心口發疼,“你贏了。”
提上褲子,陸徵轉身離開。
宋瑾跪在地上衝他背影得意的笑:“我今晚不關門主人,你想發泄的時候隨時都可以進來。”
“嘭”的一聲,門被他甩手關上。
笑容漸散,宋瑾躺在地上,到腰際的粉色長卷發散落一地,眼神異常空洞;她就這樣一直躺着,直到樓下傳來院門開關的聲音,她眼角才緩緩流下兩行熱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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