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分道揚鑣
後來他們又去洱海邊,住在洱東,夜裏洱海的撲魚網亮起燈,如同掉落在海中的繁星,在水中閃閃發光,宋瑾總會趴在陸徵懷裏,安靜的欣賞着這幅美景,也不再像剛來大理那會兒那樣話多。
要去麗江束河的時候,宋瑾拒絕了,她給的理由很新奇,說玉龍雪山有個殉情谷,在束河看到玉龍雪山心裏膈應得慌;讓陸徵開車回南溪,最後兩天只在南溪那個新院子裏待着,哪也不去。
這兩天,宋瑾最喜歡坐在涼亭下的搖椅上,喫着陸徵剝好的石榴,聽他講創業初期住地下室喫泡麪的艱苦奮鬥史。
聽完盛遠創業初期的艱難,更加佩服他的毅力。
也更加清楚,他一手打造的商業王國,不應被任何人破壞。
雄鷹應該展翅,不應受困於情。
所以在回北城前,宋瑾把勞斯萊斯車鑰匙交給阿布,讓他聯繫託運公司把車運回北城,地址留的是盛遠總部,號碼……也是陸徵的。
坐飛機回去,她與陸徵也都心照不宣的選了不同的航班。
她買的航班時間靠後,說每次都是她說離別,這次要看着陸徵先走。
陸徵買的也是經濟艙,排隊過安檢的時候,沒有再回頭。
注視着他背影,宋瑾始終微笑,卻在背過身後,崩潰的面部都扭曲的哭了起來。
因爲早在來南溪古鎮的第二天,她就看到外網所傳的陸徵要跟某個科技大佬之女訂婚的傳聞,那個女人的名字她從沒聽過,就連網上照片也只有背影;但是結合薛澤的話,還有這幾天在南溪,陸徵的手機都是關機,很明顯,那傳聞不是假的。
在北城的時候薛澤曾跟她講過歐陸集團的事,說那邊已經亂成一鍋粥。
陸徵雖然誰家都不站,但是四弟剛接手集團,根基不穩,這種時候,都得抱大腿。
陸家如果倒下了,盛遠也會被影響。
宋瑾從認識陸徵到現在,從不想讓他輸,只想讓他贏。
她不想成爲他的拖油瓶,也不想把他困住。
她只想站在他能看到的地方,與他一起發光發亮。
……
宋瑾把航班取消了,拼車去的麗江束河古鎮。
當時她還跟陸徵說不想看到玉龍雪山,才選的大理鳳儀機場。
男人前腳剛走,她就去了束河,還住在了榕莊酒店。
說也巧,過去她與陸徵曾住過的那個獨立別墅小院剛好沒定出去,站在二樓的陽臺,還能看到日照金山。
晚上宋瑾去了束河古鎮,走的還是那條安靜的小道,路過那個賣包的店,進去挑了一個20元的扎染帆布包,老闆娘好像認出來了她,見她一個人,還往外看,就像是在問她之前跟她一起來的那個男人怎麼沒來。
買完包又去那家菌子火鍋喫飯,老闆娘身邊站了一個剛會走路的小娃娃,看上去也就一歲多,走路還不太穩,問後才知道,是一年半前生的二胎。
宋瑾不免感慨:這日子過的是真快。
喫完飯,溜達着去了小黎吧,喝口小酒,聽着駐場歌手彈唱那首《富士山下》,她心裏想着:沒有白如歌的聲線好聽。
有個個子高的男人過來搭訕,說要加她微信,她舉起無名指上的那顆鑽石戒指,“不好意思,我老公不讓我加陌生男人的微信。”
男人禮貌的道歉離開,她也起身離開了小黎吧。
11點過後的束河古鎮異常安靜,走着走着,宋瑾有些累了,坐在街邊石臺上休息的時候,那個包店的老闆娘問她還沒跟老公和好?說她買包離開後,看到她老公在後面跟着,還以爲他們吵架了。
聽完老闆娘的話,宋瑾笑了,笑得還十分燦爛,“早和好了,我讓他先去開車了。”
因爲從認識陸徵到現在,他們之間好像還從沒吵過架,都是她一個人在那裏瞎置氣,一個勁的擰巴糾結,才讓他們本就短暫的戀愛時光走了太多彎路。
只是這次,她不能再困住他了。
所以,她全當什麼不知道,起身繼續往前走,打了個車,回到榕莊躺下。
無眠的夜總是漫長,漫長到宋瑾閉上眼睛,記憶像幻燈片一樣在腦海中輪番閃過,都是關於陸徵的。
彷彿有心電感應,她下牀悄悄的將窗簾拉開一道縫隙,看到院子的路燈下,一抹頎長背影,煙霧繚繞,知道是陸徵,她也沒下去。
她就這樣躲在窗簾背後,看着這個男人一根根的煙吸着,直到天快亮,外面日照金山露出個山頭,再往院子那塊看,陸徵已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