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番外8:一起許願
坐完船回民宿,三個孩子沒跟他們大人出去。
一起來到酒吧,喝點小酒,歌手正在歌臺彈唱《醉清風》,聽的入迷的洛語說了句:“還是這種老歌聽起來有味道。”
盛書意也在一旁感慨:“因爲老歌有很多回憶。”
薛澤此時正摟着她,想起二十多年前,她每年暑假到北城,在長安街那個會所,也是經常唱這首《醉清風》。
每當她唱到:和你醉後纏綿你曾記得,亂了分寸的心動。
薛澤都會埋頭在她頸窩咬一口,“那晚我沒醉,是裝醉,纏綿的全程我都記得很清楚……”
宋瑾依偎在男人懷裏,喝得已微醺的她趴在陸徵耳邊說:“咱們出去走走吧。”
於是,告別了他們兩對離開酒吧,沿着河邊朝船屋那邊慢悠悠的走過去;沒有馬上去船屋,先到月老廟,看到那樹上跟牆上掛滿了許願牌,心想着肯定很靈。
“明天咱們也來掛個許願牌吧。”宋瑾靠在陸徵身上,滿眼憧憬:“許下一世還當夫妻。”
陸徵摟緊她,低頭在她額頭落下吻。
離開月老廟,又往木心美術館那條路上走,右手邊蘆葦被風吹得輕輕搖晃,風吹得樹葉發出嘩嘩的聲音,宋瑾走累了,抱住男人的胳膊撒嬌道:“要不你把我揹回去吧。”
陸徵立刻彎身讓她趴背上,輕鬆將她背起往回走。
宋瑾趴在他肩膀上,眼角突然就溼潤,“再過幾年你就背不動我了。”
“再過十年也能背得動。”
“那時候就不捨得讓你背了。”
他都60歲了,哪裏還捨得讓他背。
擦去眼淚,宋瑾沒再說話,快到月老廟纔下來。
陸徵拉住她手,與她五指相握。
他說:“宋瑾,不要總想以後,我們過好當下。”
宋瑾點頭,卻還是忍不住的想哭,因爲剛纔被他揹着的時候,看到他那耳根後面已經有一小撮白髮。
明知還能在一起幾十年,卻仍是覺得時間……太短。
爲了轉移她的注意力,陸徵岔開話題:“過幾天我們帶晴安跟小盛夏回南溪住段時間,住到她們開學再回來。”
奈何這女人偏偏就是不喫這一套。
她哭着說:“陸徵你說我是不是快更年期了?網上說女性更年期的平均年齡在45—55歲,我總是經常情緒低落,還傷感。”
陸徵直接攥緊她手,拽着她往船屋方向走:“一會兒你就不傷感了。”
事實確實如此。
……
翌日,月老廟前。
宋瑾把筆和許願牌交給陸徵,讓他來寫。
她說自己寫的字太難看。
陸徵接過筆,在許願牌上寫下兩人的名字,心願是:生生世世都結爲夫妻。
寫完許願牌的葉修言和薛澤過來看他們的心願,看到生生世世四個字,都心照不宣的衝對方笑了笑。
因爲他們的許願牌上,寫的也是:生生世世都結爲夫妻。
許願牌是由各自的孩子爲他們夫妻掛上許願牆的。
離開月老廟時,宋瑾拿手機拍下他們的許願牌,說要將位置記清楚,等老的時候再過來看。
三天後離開西柵。
繡坊那邊要有媒體過去採訪,葉修言和洛語帶着孩子先回了蘇州。
薛澤和盛書意都是大忙人,這次出來玩推掉很多商務合作,宋瑾讓他倆先回江城,自己和陸徵帶着女兒陸晴安還有外甥女盛夏一起去了雲南。
還是先到的麗江束河,住榕莊酒店。
逛束河古鎮的時候,兩個小姑娘前面走,宋瑾挽着陸徵的胳膊在後面慢悠悠的跟着;她發現這條路兩旁開了很多新店,是過去從沒見過的。
有些許惆悵時,前面小姑娘們在一家賣帆布包的店停下,看到熟悉的門頭,她笑着看了看身邊的男人:“不愧是我養大的女兒,審美跟我一樣好。”
包店的老闆娘也認出來了他們,看到兩個孩子,還說了句:“這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你們倆的孩子都長這麼大了。”
宋瑾也跟着感慨:“對啊,真快。”
想到十幾年前,跟陸徵分開,她離開機場,一個人在束河逛,陸徵在後面偷偷跟着她的場景,彷彿就發生在昨天。
這次老闆娘沒收錢,非要送孩子們兩個包,宋瑾加上她微信,走後,跟老闆娘發消息說11月要在南溪古鎮補辦婚禮,希望她能參加自己和陸徵的婚禮,到時候派車過來接她。
因爲那晚要不是老闆娘提醒她,她都不知道陸徵跟了她一路,也守了她一夜。
晚飯喫的還是那家菌子火鍋,只不過老闆換了人,味道也不再是那個味道。
其實宋瑾心裏很清楚,味道並沒變,只是沒見到那些熟悉的人。
小吧黎酒吧還在,還是那個浪漫的氛圍,給兩個姑娘點了果汁和甜點,宋瑾依偎在陸徵懷裏,小聲的對他說了句:“晚上咱倆再過來?”
陸徵點頭應下。
夜裏逛束河古鎮跟白天的感覺很不一樣,宋瑾挽着陸徵的胳膊跟他重走過去走過的巷子,到小吧黎小酌了幾杯。
來的時候打車過來的,讓陸徵也喝了幾杯酒。
宋瑾上臺,又爲他唱了尹美萊那首《ALWAYS》。
十幾年前第一次爲他唱這首歌,被他誤會也唱過這歌向時律表白過,當時不歡而散;而這次,歌唱完,換來的是他一夜溫柔。
……
天亮,看玉龍雪山那白色山尖,宋瑾第一次有了想過去近距離欣賞的衝動。
她向陸徵開口:“陸徵,咱們去爬玉龍雪山吧,再不爬,以後就爬不動了。”
嘴上說是爬山,還是帶着孩子們在雪山酒店窩了兩天,因爲這家酒店在客廳露臺就可以欣賞到雪山的全景。
早上從男人臂彎中醒來,宋瑾按下遙控器,將窗簾升起來,就能看到日照金山。
在這家酒店只住了兩晚就回了南溪。
跟在其他地方住的感覺都不同,只有在南溪,宋瑾纔有那種回家的感覺。
康旭的大兒子跟小盛夏只相差幾個月,小兒子才5歲。
西子也來南溪開了家紀念品店,娶的是南溪本地姑娘。
阿布娶的是好運來的管家,生的還是龍鳳胎,兩口子一個當司機,一個當管家,小日子過的平淡又幸福。
鎮上都是熟人,孩子們可以到處串門,一點也不擔心他們走丟。
宋瑾會到好運來找阿婆們打麻將,阿婆們歲數都大了,戴上老花鏡還有看不清牌的時候,總會反覆悔牌,以至於她幾乎沒胡過牌,因爲她剛胡牌,阿婆們就說打錯了,只能靠自摸才能贏幾次。
每次陸徵坐在一邊看她打牌都會被她那喫癟的表情逗笑。
打完牌,去玉石橋走走,傍晚在古戲臺的榕樹下坐會兒,吹吹晚風。
睡不着的時候再去小黎吧喝點小酒,跟白如歌唱唱歌,日子過的舒服又愜意。
當然,宋瑾這段時間也沒閒過,偶爾打開電腦,構思新的故事和劇本,因爲答應過讀者,只要她們還喜歡看自己寫的故事,她就會一直寫,寫到鍵盤敲不動的那天。
聽說他們回了南溪,阮嫿也從湘城趕了過來,周向南是醫生,還是個外科專家,排隊掛他號的患者太多,請假不是那麼容易,孩子們也馬上開學,她自己就先過來了。
暑假後,陸徵把孩子們送回去,他才又回南溪。
請好假的周向南也過來了。
他們倆有共同話題,經常坐一起喝茶下棋。
宋瑾跟阮嫿看不懂圍棋,每次這倆男人在露臺下棋,她們倆女人都會在一旁下五子棋。
陸徵也總會時不時的朝宋瑾那邊看一眼,再跟周向南繼續。
有時候他們目光會撞在一起,照舊還是會有那種心動的感覺,從未因時間的流逝而消散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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