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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因果

作者:程嘉喜
郭罗洛氏皱眉“爷” 哈朗回手,示意沒事,继续說道“你不知道,我們兄弟小的时候,斗得厉害,兄弟八個呀,就剩下一半,老头从来就沒管過我們,死活都不带看一眼的,院子裡的姨娘,那是见天的填新人,满京城谁不知道阿玛的混劲。冰火中文. 那個时候小,心裡较劲呀,谁不稀罕自己的阿玛看一眼呀,越走這路就越偏,差一点呀,就差一点就废了,也不记得那個时候到底是做了什么事了,反正是被阿玛给逮着了,胳膊粗的大木头棍子,在我的身上打呀,真打呀,那個时候可是真疼呀,我都以为会被他打死呢,别的我都不记得了,我就听见阿玛一边往我身上招呼棍子,嘴裡一边叨咕‘老子有人惯着,敢犯浑,你他娘的沒人惯着,還敢造反,我他妈的打死你,你個混蛋玩意’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個时候,听了這话,什么心思都沒有了,就是看着自家的阿玛跟别人家的也沒什么区别。等我在醒過来的时候,看着窗子外面的天,就觉得特别的蓝,這人呀从那個时候起,就正道過来了。也不在意老头管不管我們了”說完這段话哈朗嗤笑一声,仿佛是嫌弃自己的年少幼稚。這個时候空气有点静。 郭罗洛氏缓声說道“那妾身可得好好地谢谢阿玛,要不是這顿木棍子,我可是上哪裡去找這么有担当的爷呀。就是不知道阿玛手裡還有沒有那根木头棍子了,回头找来我得供着它” 郭罗洛氏這话說得有技巧呀,让哈朗的脸色瞬间就绽开了。那個嘴巴咧的大大的,拽着郭罗洛氏的手,有点深情款款的意思“你是应该好好地孝顺,咱们阿玛,要不是他弄的满府都是姨娘,让我从小就看到的都是乌烟瘴气,心裡膈应,能有你现在的好日子呀,你沒看到也的同僚们,那是一個一個的姨娘,比赛似的往家裡抬”這是跟郭罗洛氏表功呀。 郭罗洛氏打趣的起身,冲着哈朗屈膝行礼“妾身觉得還是爷心疼孩子,還有妾身,最当先是替孩子们,给爷行礼”說话的时候,眼神微挑,勾引的味道倒是有点浓。 哈朗拽着郭罗洛氏,夫妻情趣,說话间,两人亲近了不少“那倒是,爷是真的不想看到,自家的院子裡妻妾争斗,那可都是自己的孩子呀,亲亲的骨肉” 郭罗洛氏“爷英明,有远见”马屁拍得杠杠的。 哈朗笑看着自己家的夫人,抿唇继续“后来老头那個时候,要娶妻爷是真的膈应,你說让我一個三十多岁爷们,跟着十几岁的小姑娘叫额娘,這叫怎么回事呀,我們兄弟,就沒有一個乐意的。再后来就有了小妹,你說就阿玛,那么一個混人,对我连看都不看一眼的人,愣是见天的抱着小丫头晃悠,看的我堵心呀” 郭罗洛氏笑的温和“爷這是嫉妒” 哈朗叹气“算是吧,后来就听說這個孩子身子不好,转身心想,這也是可怜的孩子,生下来就沒额娘了,跟爷差不多。再說了他一個闺女,能怎么地呀,看顾她点,就当讨老头欢心好了,咱们家不缺多养個闺女的银钱。谁知道這就是一個有心的孩子呀,你做的事他都记在心裡呀,年节的东西,四季的衣物,但凡是有好的东西,他就沒落下過,往咱们府裡送。看着那些东西我就知道是小妹的手笔,阿玛从来就不是這么精细的人” 郭罗洛氏叹息“谁說不是呢,你說小妹的病,他到底,哎” 哈朗觉得說的有点多“看着吧,听說沿海那边,有洋大夫,我着人打听着呢,看命吧。你上心点” 郭罗洛氏点头“妾身记得” 老幺可是不知道自己好心给侄女填嫁妆,让這对夫妻感叹的半宿沒睡着觉。老幺想了,過年以前,她都准备在院子裡呆着了,再也不出去给自己找晦气,添堵了。就是這院子吧有点闷,关键是院子裡的人闷呀,你看十月,整天的忙着调教丫头,俏脸一绷,要多威严有多威严。就不是個說话解闷的主。 自己跟前就剩下两個,十月看不上眼的,倒是能读书写字的,說实话老幺看着這俩人,也就是模样好,当然了身段也不难。要說到让他们给她解闷,老幺听她们說话,听着都肉疼,酸疼酸疼的。整個给自己找罪受呢。挥手让這俩丫头退下。這日子不好過呀。 话說這倒是有個好处,让自己能够适应一下,闺秀们的生活,不至于自己跟闺女们脱节了。這個也是上辈子的时候,她那亲妈跟她說的,在不稀罕的东西,也得听听,也得看看,咱们可以看不上,但是不能看不懂。 老幺的闺房比别的闺秀多了一個大大的屏风。丫头们即便是来這裡陪着她聊天解闷,也都是在屏风外面的,贴身伺候的也只有,十月而已。說实话,老幺也受不了,时刻都被人盯着的感觉,這样挺好的。 清清静静的大屋子,裡面熏着好几個炭盆子,倒是暖和不少。老幺觉得這裡的冬天,要比二十世纪的时候冷的多,靠在暖炕上,后面垫着一個大迎枕,脚上套着兔子毛边的厚袜子,把胖乎乎的一双脚,给包的严严实实的,老幺稀罕這样的袜子,纯手工制作。袜子底上,絮着一层薄薄的棉花,即便是穿上鞋子,踩在地上也是软软的,特别的舒服。 老幺最满意的還是袜子裡面的一双小脚。真的是小脚。老幺长的跟他阿玛,那是真的像,可以想见自己的模样,那是真的忒好看不到哪去的。身材更是随了董鄂七十,有点偏壮实。作为一個女子,何其悲哀呀。 可是老幺却长了一双白嫩,纤巧,胖乎乎的一双小脚,跟身材多少有点不匹配呀。能在自己的身上,发现這么一個难得的优势,老幺那是非常的精心呀。对自己的這双脚,那是精心的照料呀。 老幺的脚,按照现在鞋子的尺码来說,也就是穿三十五号的鞋子,看上去小巧精致。是個脚趾头胖乎乎的,上面镶嵌着晶莹玉润的是個指甲盖。脚背上一层细白的嫩肉,软乎乎的,用手指头一按一個小窝窝。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娇嫩了。 老幺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脚丫子给亮出来秀秀,怎么看怎么舒心,怎么看怎么比自己的脸,看着顺心呀。可惜這個时代确不准许她把這么漂亮的物件亮出来呀,好东西也得自己捂着。能欣赏的人沒有几個。 老幺有时候也叹气的,自己有一双看着舒心的小脚,自己宝贝的很,却只能自己知道。 還有一双纤细的手,可惜這個力气上吧,他有点大,作为一個闺阁小姐,绣花针到了他的手裡,沒拿两下呢,弯了。手上的活计就有点拿不出去。 脸就不用說了,不管外面怎么传,自己见天的照镜子,自己知道呀,那是真的挺普通的。脸上的皮肤挺好的人,你能让人家摸嗎。 眼睛盯着看的话,眼仁倒是漆黑的,這個时代你能让人盯着看嗎。 嘴巴倒是小巧的很,嘴唇颜色也是胭红胭红的,都不用打胭脂。可是放在董鄂七十這张脸型上,他匹配嗎。 倒是头发漆黑,柔顺,有着一头现代人沒有的飘逸长发,打散了,能垂到屁股上。连头皮屑都沒有,可是在這地方,是女人,他都是长发呀,出嫁的尼古,那還是代发修行呢。也就是說,她就沒有拿得出手的地方。 不能這么想,太恼人。老幺抿抿嘴,挑挑眉,觉得自己有点自怨自艾,从火红的翻毛狐狸皮抄袖裡伸出细白的手,揉揉眉头,顺手把脖子上的毛领子,给解开。這屋子裡炭盆子放多了,有点热,人就会急躁。 穿着袜子在地上走了两個来回,這日子可怎么過呀,连院子都出不去,弄两個叽叽喳喳的鸟在外面养着也好呀。真是一分收获,好几分的付出呀,就为了在外面玩的自在点,在家裡就得装的清清静静的,连個人气都沒有,亏大发了。当初怎么就想出,這么缺心眼的一個主意呢。 十月带着三月,四月一起进来。三月手上拖着一大叠的衣物,四月手裡拎着食盒,两個人在十月的带领下,给老幺行礼,一丝都不差。 老幺挥手让人起来,看来十月這段時間对着俩個丫头,下了大力气,看看這個成果,真是不错,想来這两丫头子在十月的手下,也受了老罪了。别人不知道,老幺,還能不知道嗎,十月对规矩那是相当的苛刻的。已经到了苛求的地步。 十月用她那张面瘫脸,分不出层次的语调,轻声說道“主子,這是三月做好的针线,主子看看怎么样,给老太爷年节穿可好” 老幺看什么呀,他都分不出来手工好坏,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可是老幺不能說出来,這個自己知道就好。看着上面的衣物,老幺随手翻了翻,倒是把托盘下面的鞋子,拿起来仔细的看。還把手塞进去,试了试。 我喜歡這本小說推薦 暂时先看到這裡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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