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老家雀 作者:程嘉喜 老幺虽然不善饮酒,但是却独爱這杯中之物。冰火中文.就是爱好收藏,還善于品酒。只要是好酒在老幺的鼻子下面走上一圈,就沒有她分辨不出来的,這是什么酒,在那個地方盛产,有什么出处。特点几何。那是相当的有水平呀。 当然這個本事是在以前,现在嗎,也就是能分辩出這酒的年头了。她连這個大清朝都有什么酒都叫不上来,還提什么出处呀。哎,自己也就只有着点本事,在這裡還真是沒有什么用武之地。 把酒坛子递给边上的十月,叮咛“千万给我封好了,别跑味了。存到酒窖裡去吧,等哪天老头子心情好了,再给他拿出来” 十月换来身边的满月伺候老幺,這個酒的問題,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的,别人老幺不放心。老幺看着跟在自己身边,還不到自己胸口的小胖丫头,也不知道她跟着自己,能做些什么,不過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一板一眼的跟在老幺的后面。 老幺站在院子的小花园裡面,鼻子裡面都是水乡植物的馨香,天上一轮盈月,意境真是美,就是边上站的丫头,不是那么灵动,胖胖的呆呆的。当然了自己也不是什么飘渺的神仙人物,這俩人,往這美景美景中一站,真真是败笔呀。 這倒是不影响老幺抒发感慨。仰天望月,双臂舒展,闭眼吸气,气势很足,两辈子沒什么文采的老幺,就抒发出仨字“满月呀”意思是月亮很圆。 边上的满月听见主子唤她,想起十月姐姐的教导,你虽然不是很灵巧,但是要做到主子唤你的时候,答应的痛快,做事勤快。所以老幺的满月呀,才刚话音落地,就听得边上的满月中气十足的“哎”声音真的不清脆呀,老幺觉得边上的窗棂都给震动了。当然老幺的抒情也给打住了。 满月双眼盯着主子,等着吩咐,老幺收回双臂,眨眨眼,看看边上的满月,再想想刚才的情景,突然捂着肚子就笑开了。太他妈的巧合了。一直到十月把酒收藏好回来,才把笑的眼泪四渝的主子给伺候着躺下。 满月跟在十月姐姐的背后,才出了老幺屋门就昂着头,用自己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声音问道“十月姐姐,主子在笑什么呀” 十月冲着天空翻個白眼,這個丫头,背着人问话,用的着這么大声嗎,看看刚刚关上的這扇门,想来躺在床上的主子,也在等着听自己的回答呢,眼皮一耷拉对着满月說了這辈子最犯上的一段话,這真的是被他家主子给逼的“主子這是抽风呢,不是說主子有病嗎,就是這個,下次再有這個情况,你只要拦着人不要接近主子就好” 满月“不用给主子叫大夫嗎” 十月刚抬起的脚步,顿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看看窗口,然后非常镇定的說道“不用,抽呀抽的就习惯了”說完就還沒等她的脚落地呢,就听见屋裡面,哗啦一声,然后咣当又有一连串的反应。不用看十月都知道怎么回事,脑门青筋直蹦。才想着进屋收拾,就听裡面的主子叫道“滚,少打扰我睡觉,明儿再說” 十月淡定的领着满月走了,剩下满月那洪钟一样的声音在院子裡面回荡“十月姐姐,咱们不用进去看看嗎,主子這也是在抽风嗎” 老幺望着八宝帐幔无语呀,這都是什么丫头呀,十月终于有点人气了,可是满月呀,糟心死了。我也沒让你配合起来,磕碜你主子呀。 老幺他们是二月出发来的江南,现在正好半年,要說這個画舫用功半年才算是正是下水,這個手工可是够精细的,這半年来,老幺不心疼银子,源源不断的供着這些工匠们往画舫上遭银子。为的就是精益求精,而且老幺追求的是轻薄,還有结实。 画舫的上面不是很奢华,也沒有什么一层二层的奢华建筑。只是一层两面坡的油炸红松薄板,防雨防腐還防水。上面都是打着蜡的,看着光鲜明亮,而且根本就不用像时下的画舫一样,釉上彩漆,炸好的红松本身就有天下间最漂亮的纹理。 画舫裡面宽敞,明亮,用的是透明的绢花蚕丝在画舫的边上挂的帐幔,倒是让画舫的富贵多少露出点的端倪。老幺站在董鄂七十的身边,手扶着船舷,跟董鄂七十介绍,這個画舫的优越性能。款款而谈“别看這個画舫這么宽敞,确实轻巧的很,不用很多的人划桨,只要两個人以前以后撑槁就好” 董鄂七十有点不信,时下的画舫,不管上面多么的奢靡,船舱下面的船工,都是十几個人缩在一起,條件相当的苛刻,味道更是不好闻的很。而且画舫越是精致,越是豪华,用的船工就越多。 老幺看着董鄂七十的表情就是知道,颇为得意的昂起头“我花了无数的银子,您看画舫上面可有费银子的地方”董鄂七十摇头。這個画舫,除了那些绢纱,其他的设施上面跟别的画舫相比,堪称简陋。 老幺继续“咱们的银子自然不能白花的”引领董鄂七十,看着船舷“這個银子都用在了龙骨上,還有船体,轻薄,都是上好的木料,经過多方加工,防腐防潮。而且整個船体的外面却是包着一层白铁皮的,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要定期的修缮,就是检修”說话间眉眼单飞,那個神采說不出的明媚。 董鄂七十看着神采飞扬的闺女,觉得這個画舫花多少银子,都值。就他闺女這份神采,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拿起边上的船工手裡三丈长的撑槁。往水裡轻轻的一点,然后用力,别說,画舫還真的动了。董鄂七十把手裡的撑槁,给边上的船工。他只是驗證一下而已,他可不会撑船,還是给专业人事吧。 对着闺女竖起大拇指“真的不错,我家幺就是本事” 老幺笑着带着老头走到船舱裡面,董鄂七十往摇椅上一坐,别說這個安排還真是好,裡面的设施真的不错“這個都是跟船板连着的” 老幺“嗯,不是船板,是這個船舱上面铺着一层油木板,這些物件都是跟這個钉牢靠的” 董鄂七十摸摸桌面“真不错” 老幺给董鄂七十倒杯茶“那是,费了我多少心思呀,看看這画舫上消停吧” 董鄂七十失笑“你费這么大的劲,就是为了這個船上少放两個人,能不消停嗎” 老幺脸色黑了“什么呀,减轻负重,自然就有了速度,再說了”老幺到底是沒說出来,自己在船上看景赏风,船舱下却挤满划船的船工,她有点消化不良呀。沒說出来是因为他知道,說了董鄂七十也理解不来。社会如此,制度使然,自己這個享受惯了的人,多少有点接触不了,那也只能自己想法子了,慢慢适应吧,只能庆幸自己是社会上面的那一层。要是变成下面那层划船的才是可悲呢,想法子都不见的有能耐。 富则达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這话在老幺這裡却行不通,穷要富起来,富了也要独善其身。老幺沒有大志气,沒有建功立业的想法,他想跟亲人消停的過日子,能有幸拥有這样的亲人,再无所求。当然了能找個不错的人,下俩崽就更好了。 画舫上除了老幺,就是董鄂七十,還有丰乐侍卫,当然了還有两個撑船的船工,還有就是丰乐侍卫带来的两個花娘。再无他人。 丰乐侍卫侍卫的功夫,护卫他们两個主子富富有余,這也就是船上人少的好处,老幺說了,你知道這么多的船工裡面,有沒有几個见财起意的呀,你還能一個一個的查人家的八辈祖宗呀。看看现在撑船的床工是老幺提前就买来的,现在的身家都在自己的手裡,从跟上杜绝裡危险,让他们生不出歹意来。多完美呀。 船工顺着码头,把画舫划进碧波的湖面上,西湖瘦,瘦西湖,烟雨蒙蒙的西湖碧波中,一串串的江南小调,回荡在湖面上。 老幺嘴裡含着葡萄,对着坐在摇椅上听曲儿的董鄂七十显摆“你看我說這個速度不错吧,换一個画舫,你能一天中游遍這西湖景色” 董鄂七十睁眯缝的眼睛,对着一身简易男装的闺女說道“是呀,刚才是谁趴在船舷上吐的,這船的速度要是不快,可是沒有這個效果呀” 老幺不說话了“哼” 董鄂七十打击完闺女,看着话画舫外面诗情画意的精致,不由就想起自己那還沒恋就飘然远走的,沒缘分的人了。都說精致這個东西,失情的人,赏起来更是盎然。董鄂七十现在就是沉浸在失意当中呀,拔都拔不出来。冲着正唱着江南小调的花娘說道“唱個,失意点的”他想应应景,衬托一下自己的失意。老幺一口把喝进嘴裡的茶给喷了出来,這還有上赶着找虐的。你說你吃饱撑的呀。当然這话不能說自己的老头。老幺只是幽怨的看来一眼边上的侍卫丰乐。 我喜歡這本小說推薦 暂时先看到這裡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