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以身试酒 作者:程嘉喜 老幺的激动有谁知道呀,有谁理解呀,终于岀酒了,终于能直起腰来了。請:。看谁還敢笑话咱。四十岁的灵魂,丢不起把酒酿成醋的那個人呀。 听到滴答的声音,满月好奇的走過去,跟着老幺一起看“原来酒是這么出来的,能让我尝尝嗎主子” 老幺点头“喝吧,随便,咱们家自己产的”這话說得大方豪迈。 满月弄了一個小酒杯,接了一酒杯,就倒进嘴巴裡了,然后转头看着十月“十月姐姐真的是酒味”然后满月小脸红扑扑的就扑到老幺的怀裡了。 老幺不高兴了,什么叫是酒味呀,自己酿酒,還能出来别的味道不成。可看着倒到怀裡满月,老幺急了,不是吧,還有毒呀抱着满月就出了酿酒的屋子“快去找代夫” 十月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都不问,就往外面跑,一点平时說的规矩都沒顾得上。老幺把满月平放在榻上,看着笑脸红的发烫,呼吸倒是還算正常,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倒是脸上挺烫的。先用水给满月浮着头,降温。 沒有一会大夫就到了。就這么点优势,大夫住得近嗎。坐堂的大夫姓李,是個年轻有为,能够接受新事物的有本事大夫,他跟教堂裡面的洋人好,所以对洋人的治病方法,也会那么两下。虽說是年轻有为,也有四十多岁了,這個大夫,是越老越吃香。年轻的他不占便宜。 李大夫平时经常倒腾点心的药方子。当然了试药的,一般情况都是满月的两只大白鹅,所以两人相处的不错。 看到满月,李大夫连句废话都沒有,直接搭着腕子号脉,除了跳得有点急沒什么。然后看看满月的脸色。又闻闻味道。对着老幺很是恭敬的问道“主子,不知道满月晕倒之前,有沒有什么征兆” 這個时候,十月把酒杯子给递過来了“李大夫,满月喝了這個晕倒的” 李大夫接過酒杯子,一股浓郁的酒味,比平时喝的酒,味道都大,而且大的多。李大夫用指甲沾了点,放在嘴裡。皱着眉头看着十月“這是酒,而且這么烈的酒,小孩子能受的住嗎,满月這是醉了” 老幺听了之后,一拍额头,想起来,都怪她怎么就忘了,净流刚出来的的时候,度数最高,要到后面才会一点一点的降下来。這個酒要用前面出来的,跟后面出来的勾兑一下,才会有刚好适合入口的酒。這裡沒有测试酒精度数的,也不知道刚才出来的酒是多少度,难怪满月会晕倒,听說刚出来的就最低也要七十度,都顶上酒精了。不晕才怪了。 十月听见李大夫的话,总算是脸色缓和了“沒事就好”然后递過酒杯,面无表情的询问李大夫“這個东西有沒有毒” 李大夫倒是摇头“這個酒沒有毒,倒是真的够烈的” 老幺沒好气的看看十月,還真够不客气的,怀疑自己酿出的东西,都不避着自己,太伤自尊了,尤其是精神年龄四十岁的自尊呀。老幺从心裡觉得伤不起呀“放心了吧,這东西沒毒,還是烈酒” 然后转头就走了,不再搭理十月這個伤人的玩意。她還要酿酒呢。至于满月,既然喝醉了那就睡吧。李大夫背着自己的药箱子走了。 老幺兴奋的在自己的作坊裡面忙活,這酒出的不容易呀,耗费了自己多少的精神呀。关键是它承载着自己的荣辱呀,听听十月问的是什么话呀,竟然怀疑自己的酒有毒。虽然满月晕倒的那一刻,自己也是這么想的,由别人嘴裡說出来总是不会那么舒服呀。 虽說老幺忙活,她也就是忙活着看岀酒,至于动手,那是一点都不用,一来十月不准许,怕她手上沒准,把好不容易弄出来的物件,给损坏了。二来嗎,老幺觉得自己更适合总指挥,动手能力实在不怎么地。要這道咱们老幺的這双手,可是千娇百贵的养出来的呀。 沒有一会安置好满月的十月就過来了。什么也不說添柴禾,拎水,不用老幺告诉,就弄得有模有样的。不知道還以为,十月对這個东西多在行呢,肯定比老幺在這裡站着靠谱就是了。老幺看不得十月這么清闲,关键是小心眼“十月呀,找個小坛子,我要接点酒,第一次岀酒,怎么也要留点纪念呀” 老幺倒是知道刚出来的酒,度数高,堪比酒精呀。這個东西,回头给侍卫丰乐试试,就等着看他出丑就行了。喝不死他。 主仆两人忙活了大半天,人手還是太少了。他们出门的时候,除了侍卫,就沒带几個贴身伺候的,有的时候,老幺也会伸手跟着十月帮下忙。尤其是接出来的酒,一坛子七八十斤,十月是拎不动的,這個时候,就是老幺伸手发挥特长的时候。 等到了满月醒過来,老幺已经接了满满的两大坛子酒,笑的牙不见齿的,一点都沒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太激动了,看吧就等着老头回来显呗了。 還剩下点酒梢子,還在滴滴答答的往外流,可惜酒味散了不少,跟时下的酒味道差不多。十月還有老幺的脸上都是红扑扑的,都是被酒气给熏的。 满月看看酒,老幺逗人“怎么满月呀,是不是還要在尝一口呀” 满月点头“好呀”满月的声音不是大嗎,洪亮嗎,十月老远的就听见了,也顾不得控制声音,对着俩個人喊道“不行” 老幺一摊手“看吧,不是主子我小气呀,是你十月姐姐不让给你喝” 满月倒是乖巧“那我就不喝”外面的十月听见這话,才放下心来。這俩人在一块就沒有让人放心的地方。 十月這一天脚底板都要磨的起泡了,酿酒這個活计太累人了,尤其是跟着老幺這么一個只会动嘴的主子的时候。十月的精神有点萎靡,她是老幺的贴身丫头,還真沒干過什么体力活,好在老幺還有点良心,看出十月是累着了“满月呀,跟着你十月姐姐歇着去吧,這裡的东西就不用管了,明天咱们在接着蒸” 满月“好的主子”十月听见明天老幺還要继续蒸酒,肩膀立马就耷拉了。折腾人呀,从心裡就开始后悔,怎么就沒有把四月和三月一起带出来呢。不過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先休息好了再說吧。十月跟着满月先下了。 就剩下老幺看着滴滴答答的酒乐的开心。上好的红高粱酿出来的酒呀,看她把酒埋上一二十年后,那個效果。话說也不知道,上辈子的老爸,怎么样了,自己都沒了,估计老爸给自己屯在酒窖裡的酒都该忘了。有点伤感。 有了一次成功的经验,老幺第二天,一大早就把满月還有十月给拎起来了,满月打着哈欠,从屋子裡面出来“主子,這么早,咱们干什么呀” 十月随后跟着出来,昨天又累又困,今天真的不大有精神。抬头看看天,真是披星戴月呀。這么多年了,這是他家主子,第一次起早呀。人家老幺是崇尚睡到自然醒的。他家老头又不用她老早的去請安,可不怎么自在怎么来嗎。十月看看精神抖擞的主子“主子,奴婢先伺候您梳洗一下吧”沒有怨言,十月先要打理好老幺的衣食住行。 老幺大手一挥“不用,咱们還是赶早把酒坊裡面的酒糟弄出来,然后在把大缸裡面发酵好的酒引子蒸出来” 十月摇头主仆三個人往酿酒的小隔间裡面走“主子不用這么急” 老幺“怎么不急呀,這缸酒酿出来,我還要在发酵一批粮食呢,這個天然的发酵,每個十天半月的怕是不成,等到天气变凉了,根本就发酵不出来,這么一算,我一年也就能出四五次的酒,尤其是今年,這都七月份了,顶多還能在正两次酒” 十月从心裡庆幸,還好還好,要是成天的這么累,他可消受不了。然后又听老幺继续說道“咱们先做着,等侍卫丰乐回来,這些活计咱们就不管了,都扔给他。我也不想要用這個发财,就是倒腾出来咱们自己玩的。弄個万八千斤的在酒窖裡面储存着,等你们嫁人的时候,主子送你们一人一坛子。怎么样” 十月脸黑“主子慎言”老幺嘿嘿的笑,說起来自己還真是不算大方,就送两坛子酒出去。满月朗声說道“我可以帮忙的,我喜歡闻這裡面的味道”這一大早晨,满月這朗朗的声音,应该能吧院子方圆二裡的人,够给惊醒了。 老幺“還是满月有见识。满月呀,咱们能不能压低声音說话呀” 满月迷蒙的大眼,透着灯火看着老幺“主子为什么,要說人是非嗎,我不愿意” 满月迷蒙的大眼,透着灯火看着老幺“主子为什么,要說人是非嗎,我不愿意” 老幺嘴角抽恤,好嗎這是什么思维呀“为什么压低嗓子說话,就是說人是非呀” 满月半会才說道“奶奶說的,不用压低嗓子說话,只有那些爱讲人是非的人,才那样小心翼翼呢,奶奶說了,让我不用在意别人怎么說,该咱们說话怎么說话,咱们不心虚,不背后說人,這是敞亮,比那些一肚子阴司,不敢大声說话的妇人活的自在。活的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