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們昨晚睡過了!
但被林思思打斷道,“你說他剛纔帶着女伴上樓回房的?!”
工作人員其實覺得剛纔和陸總上去的那‘女伴’,並不像是女伴。
但也懶得多解釋,畢竟陸總那個狀態,林思思這糾纏不休就顯得頗有幾分司馬昭之心了。
如果這答案能讓林思思消停一點的話,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林思思都快氣瘋了,什麼女伴?什麼女伴!
她纔是陸泊舟的女伴!
她籌謀了這麼久,萬事俱備!居然……!
居然!被人中道截了胡?!
林思思聲音都高了些,“你們居然就隨便讓人把陸總帶走了?”
“並不隨便,陸總和那位女士當時姿態挺親密的。也沒有帶走,去的是陸總的套房。”
林思思氣得臉色發白,“我要查監控!我要看看那人究竟是誰!”
工作人員道,“雅宴對客人的隱私一直保護得妥當,林小姐想查監控的話,可以報警,警察只要給搜查令,我們馬上開放監控權限。”
“報警就報警!你當我怕你們嗎!”林思思怒目圓瞪。
下一秒就被經紀人衝上來給捂住了嘴,低聲在她耳邊道,“還不閉嘴?!”
經紀人笑着給工作人員賠笑臉,“抱歉啊,抱歉,她就是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年輕小姑娘不懂事,衝動了些,別介意啊,別介意。”
工作人員禮貌微笑。
經紀人趕緊將林思思拖回了包廂,“你瘋了?!報警!?”
林思思的確氣瘋了,“報警怎麼了!還不能報警了嗎!”
經紀人冷笑一聲,“報警來看你自掛東南枝嗎?別忘了你自己是幹什麼來的!”
林思思表情一僵,的確,如果真的報警,單從她給陸泊舟下藥這一條,都夠她受的。
經紀人深吸一口氣,忍住了爆發的情緒,儘量語重心長。
“你別再鬧了,現在有人截胡了,不一定是壞事兒,就陸泊舟那性子,這人很有可能算是給你背鍋了!聽到了沒?”
聽了經紀人這話,林思思似乎也已經冷靜下來了,她點了點頭。
經紀人鬆了一口氣,“我現在去結賬,你在這裏等我一下,等會兒我們往後門走,省得節外生枝……”
經紀人去買單的時候,林思思安靜坐了片刻,就拿出手機來,撥了個號碼出去。
響了幾聲那邊就接通了。
林思思對那邊說道,“您上次提議的事情,我答應了,那以後……我們就合作愉快了。只不過我這邊,現在有人壞了我的計劃,所以有個情況需要您幫個忙……”
……
這一切,姜棉全然不知。
說來慚愧,她睡着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居然能睡得着。
和陸泊舟躺在一張牀上,怎麼能睡得着呢?
但真就睡着了,還睡得挺好。
迷迷濛濛轉醒的時候,已經能從窗簾的縫隙,看到外頭濛濛的天光了。
姜棉瞬間反應過來了自己的處境,眼眸驀地瞪大了!
只不過,此刻倒是沒了昨晚那種被人當成抱枕摟得死緊的感覺。
不僅如此……姜棉甚至感覺,身旁根本就沒人。
陸泊舟已經沒在身旁了。
姜棉默默地鬆了一口氣,只是這口氣都還沒能鬆完……就渾身猛地一僵!
因爲餘光已經看到了角落暗處,單人沙發上坐着的那個人影。
姜棉只覺得呼吸都要停住了。
她僵硬地坐起身來,卻倏然發現衣服都沒穿好。
也不知昨晚怎麼睡的,衣襟的扣子都崩開兩粒,露出胸前一片雪白。
姜棉努力忍住喉間驚呼,伸手緊握衣襟。
姜棉努力穩了穩心神,轉眸朝着角落暗處那個單人沙發上的男人看過去。
對上陰暗裏的那雙深邃瞳眸時……
姜棉忍不住有些心悸!
莫名有種錯覺,就好像……這人不知道坐在那裏已經看了多久。
“陸……陸先生。”姜棉叫了他一聲,“昨晚……”
陸泊舟一語不發,靜靜看着她。
就像是隱藏在暗處的猛獸在打量獵物一般。
姜棉深吸了一口氣,“昨晚我給你解圍幫了你,不然的話,這落地窗外面的樓下,好多小報記者在等着抓拍了。”
姜棉想了想,還是決定先這麼說。
她說完之後,沒等到男人的回覆。
沉默持續了片刻,就在姜棉覺得他可能不會回覆了的時候……
“所以呢。”陸泊舟聲音低沉。
姜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可能也才醒沒多久,他聲音聽起來,更啞了。
使得聲線被淬得更有了一種磨耳朵的質感。
姜棉抿了抿脣,低聲開口,“所以,關於小石頭保姆僱傭的事情,您能不能通融通融?僱我?”
陸泊舟的眉心猛地擰緊了!他臉上表情素來淡漠,起伏都不是很明顯。
但此刻,表情的幅度卻很明顯很劇烈,姜棉不明白爲何他表情的反應會這麼大。
看起來甚至像是在承受着什麼痛苦似的。
姜棉一愣,“你還好吧?”
她以爲他是昨晚被下了藥導,致身體不舒服尚未恢復。
無意識地就想湊近去探一探他的體溫。
卻還不等她靠近,突然!
單人沙發上,男人倏然起身!
高大的身形頗具壓迫感地朝着她傾身過來!
姜棉眼睛驀地瞪大,瞳孔驟縮。
不等她反應,下一秒,就已經被那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給掐住了下巴!
姜棉疼得眉頭皺了皺。
陸泊舟的聲音似乎更啞了,昏暗的光線裏,姜棉看到他眸底的暗光,宛如受傷困獸。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少打我兒子主意?”
先前在聽到姜棉說‘您能不能通融通融?僱我?’的時候。
在陸泊舟的眼前,倏然閃過了一個片段,記憶的碎片閃着來自過去的泛黃……
碎片裏的女人,有着一樣的眉眼。
問他,‘你能不能幫幫忙?娶我?’
明明沒有那麼相似的兩張臉,那瞬間彷彿重合在了一起。
陸泊舟警告完就鬆開了手,起身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時,腳步才頓了頓,聲音冰冷低啞,“睡醒了就自己走。”
說完,他的手已經握上了門把手。
“我們昨晚睡過了!”清亮的聲音,帶着明顯的緊張,卻很迫切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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